第一百四十四章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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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天堂跟地獄真的只有一線之遙,只是,當時間消逝得太久了之後,你將不會再有能力分辨出那到底是天堂,抑或是地獄了。
對於張彥唯來說,或許這句話或許真正是一語中的。
“老實說,從陳嶺成那裡要到這個電話號碼之後,我還從來沒有想過你會真的能夠接到!”毫無疑問,這個聲音來自申俊毅。
“我會搭12點或者是1點鐘的一趟車回去,不過,今天下午的比賽我肯定是趕不上了。”張彥唯應道。
“比賽?今天這場比賽你完全不需要在意,簡直是砍瓜切菜一樣容易。”從申俊毅的聲音中可以清楚地聽出來,他正處在一種高興奮的狀態中。
“恩?”既然這樣,張彥唯就不能夠理解申俊毅打這個電話的目的了。
然後,申俊毅將這場談話引入了足以影響張彥唯人生的高度!
“你跟我說實話,柳煙已經走了,對嗎?”申俊毅的聲音突然間變得低沉了許多。
張彥唯稍稍有一剎那短暫的沉默,然後輕輕地“恩”了一聲。
“你不知道她去哪裡了,對嗎?”申俊毅接著問,而這個問題若是沒有對整個事情有一定了解顯然是不能夠知道的。
他得到的回應依然是一句“恩”申俊毅接下來的一句話完全超出了張彥唯的預想:“我知道柳煙去了哪裡…”沒有人知道,什麼時候人生會突然間由一道是非題轉換成一道選擇題,又甚或,昇華成一道多選題。
張彥唯待人處世的態度或許並不見得多麼熱情,但至少,他從不虛假,一個像他這樣隨和而且沉默的人,總能夠讓人到安穩,而對於一個長期混跡在高官子弟成群虛偽到了極點的上社會中的申俊毅來說,像張彥唯這樣的傢伙已經在第一時間獲得他的好。
雖然他的情僅僅只是比泛泛高上那麼一點點,但是,申俊毅已經能夠為張彥唯考慮很多。
以他為線,一整個為張彥唯敞開的天地已經劃出了一片與之前截然不同的景象。
也僅僅就是在昨天,在申俊毅得知柳煙離開的消息之後,他第一時間想到了接下來最可能發生的場景。
他猜對了。
他預計到了柳煙必然會前往美國留學的結果,也想到張彥唯獨自呆在河的境況,這種情形與他和劉靜正好相反。
但是,在申俊毅的腦中,至少在這一點上,張彥唯有著比劉靜更多的機會。
在一開始就確定了留學意向之後,申俊毅家曾經考查過多家學校,而這其中,那個允許特招籃球員的斯克爾大學的檔案也同樣放在過申俊毅的面前。
這種可以完全免除一切費用的入學方式顯然無比適合家境貧寒的張彥唯,出於一個最簡單的目的,申俊毅在與陳嶺成取得了一系列的涉之後,撥打了這一個電話。
若是張彥唯同意的話,他們可以去嘗試一下,這樣免掉大部分測試、只要籃球水平過人的入學條件絕對符合張彥唯的條件。
唯一堪憂的是,可能這其中的名額已經全被某些“高人子弟”瓜分殆盡。
但是,總也可以嘗試一下,對嗎?
“我幫你去查過了,斯克爾大學同樣位於加利福尼亞州,在堪利斯市,距離我們那尼爾卡大學所在地洛杉磯僅僅只有四個小時的車程!”申俊毅的聲音沒有太多的波動,但是,對於張彥唯來說,卻帶有著一種魔鬼般的誘惑。
雖然大部分的情形還處在未知狀況,但是,這種情況已經足以讓張彥唯為之瘋狂了。
“時間已經不多了,美國的大學都是分兩批招生的,一次在7月份,一次就是在聖誕節之後的現在了,如果你有這個意向的話,現在就要先報名試試,那個大學招生的具體情況我還不是很清楚,如果你想的話,我現在再去一下資料!”申俊毅並沒有把這件事情太放在心上,畢竟,為了一個女生遠渡重洋到美國,進入一個現在幾乎還一無所知的大學,實在是有些荒謬。
申俊毅知道張彥唯現在已經獲得了z大學的報送資格,得到多個教練關注的他幾乎已經是註定會在z省打開自己的一片天空。
然後,並不太積極的申俊毅聽到了張彥唯幾乎是欣喜若狂的聲音:“太好了,太好了,我趕過來之後立刻去報名!”申俊毅甚至從這個聲音裡面聽出了一種並不明顯的顫抖…
如果說,之前的天空對於張彥唯還只是一片完全的黑暗的話,那麼現在,至少有了一道微弱的光芒。
然後,在狂喜之後,張彥唯才想到各種各樣將要面對的惡劣情形,若是要放棄一整個對他來說光明無限的世界,然後遠赴到幾乎完全未知而且沒有任何基礎的美國,這種犧牲和決心,恐怕連最堅定的人都需要用足所有的力才能夠決定。
但是對張彥唯來說,他已經沒有這樣的時間了。
可以這樣說,只要張彥唯留下來,他必定可以獲得z大的錄取通知書,然後心無雜念的他幾乎是肯定可以拿到第一等優秀的成績畢業,然後在毫無基礎的情況下就業,這樣的人生雖然並不見得能夠出人頭地,但至少,張彥唯可以基本肯定自己將一帆風順,像他這種各方面都非常執著的人,他已經可以確定自己的人生軌跡將會這樣發展。
但是,一旦他遠渡重洋直到美國,他能夠擁有的卻無疑要少上太多。
恐怕他所需要的還是那種絕對名列前茅的成績,用美國大學那種豐厚的獎學金維持生活,而在那種情況下,他之於柳煙來說,可能更多的是一個笑話!
作為一個幾乎一無所有的學生,張彥唯相信,自己在那裡絕對不可能獲得太多的尊重,這種印象早在很久之前他就有了。
一個麵包要1美元,當然,美國麵包要比中國的麵包大很多,但是,一個那樣的麵包還是難以保證早餐的足夠分量的。
張彥唯很想知道,作為一個籃球特招生,吃飯的問題學校是不是也會保證解決。
而且,他所就讀的專業是否必須是籃球?
諸如此類的問題,張彥唯的腦袋一瞬間就已經想了太多。
若是離開中國,或許他與柳煙之間的距離將會越來越遠,張彥唯在接下來突然就獲得了這麼一個印象。
面對著這樣巨大的問題,人一旦冷靜下來就會想很多,而其中有很多零碎的東西可能都不是太需要思考的問題。
張彥唯的邏輯能力還不錯,他第一時間明白,自己所掌握的資料還是太少了。
看來這一切還是需要趕到h市之後再做決定,張彥唯最後給了自己這麼一個答案,不過在他的心底,他冷靜下來的頭腦已經或多或少地將這件事的可能降到了冰點,他是一個絕對穩重的人,而這種天和思維方向並不能夠讓他對柳煙的渴望一筆抹殺。
然後,他才想到了老三開始的那個觀察結果的事情。
沒有等到張彥唯回頭去問老三那個問題,一聲輕輕地敲門聲響了起來,然後,張彥唯看到了黃志意教練微笑的臉,一身黑的風衣,舉手投足間透出了一種與平時完全不同的覺…
當人開始面對著一個又一個難以抉擇的問題時,往往某一個突如其來的想法會在一瞬間佔領一切!
“孩子!”才剛過29歲的黃志意叫這個詞的時候,給張彥唯帶來了一種更加強大的反差。
與平時截然不同,此刻的黃志意教練彷彿突然間滄桑了無數倍一樣,彷彿他所有的人生經歷在這一瞬間完美地展開了。
“陳嶺成給了我一個電話,我想,既然你也想要走上這一條路,或許,我可以給你一點小小的幫助。”黃教練笑著,溫文爾雅到了一種難以想象的地步,他在“小小”這個詞上落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重音。
若是瞭解他的人都可以明白,這個“小小的”可能正好是一個反義詞。
張彥唯正是其中之一。
黃志意教練明顯地看到張彥唯的眼中有亮光一閃。
“果然比較瞭解我啊,”黃志意教練由衷地一嘆:“雖然我們接觸得並不多,但是我也算是看著你開始打籃球的,我知道,我們彼此算是最能夠理解對方的人。”聽到這話,張彥唯也笑了笑,確實,從某種層面上來說,他們都有著同樣的特質。
執著、不常表達自己,而更重要的是,當面對著某些情況的時候,他們都有著一種不顧一切的衝動。
這種融入靈魂最深處的格讓他們的接觸顯得更加輕鬆。
“斯克爾大學!在美國絕對是屬於二的,雖然,比一般的二還是要好一點,但是,距離那尼爾卡大學的差距卻完全不可以道理計!”黃志意的第一句話就不是什麼好話:“那是一所涵蓋了各個專業的學校,廣博通常都意味著不專業,在這裡也同樣是這樣的,也可以這樣說,那裡沒有一個出彩的專業。
“斯克爾大學沒有什麼可以誇耀的地方,大學籃球隊在整個加利福尼亞州也僅僅只是在二的上層,距離一還有著不可逾越的距離,正是由於這個原因,他們想到了從海外招生來擴充籃球隊實力的昏招,而我,可以通過這一個昏招將你招過去…”黃志意的目光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那種語氣卻是絕對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