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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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風雲閣,離開早已習慣的地方,沒有任何告別,沒有任何解釋。
下山後,兩人無奈的立在遠處,遙望著絕命峰,幻雪神恬靜,只是聽音顯得有些沙啞,顯然這兩他們並不好過:“難道我們就真的不能幫她麼?”不管做什麼,我們都會站在你的身邊不離不棄。
沒有得到回答,兩人只是立在那裡望了許久許久,紫木才終於招了招手:“走吧。”天大地大,卻不知該走向哪裡。
深冬的寒風吹得凜冽,身上的衣袍被山風吹得獵獵作響,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胡娜似乎沒有覺到別人的靠近,直到那人來到她的身旁,她才微覺驚訝,側頭去看,正好瞧見一張俊美的臉。
“去找她吧。”男子看著她眸中無處隱藏的失落,答道:“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對自己的情況很瞭解,早些安排他們離開,縱使他們會怨我,但我不後悔。”淡淡的笑意蔓延開來,或許捨不得,卻無法讓她改變心意。
兩後,宮回到風雲閣,在空蕩的風雲小築中轉了一圈,最後來到她的面前:“我回來了。”風雲閣成立百年後,第一次出現了副閣主的席位。原來護法負責的一切事務全部到了宮的手中,胡娜開始著手安排一些計劃,不到一年的時間,宮暗中聯絡了眾多江湖門派,或拉攏,或收服,整個血閣的力量在他手中將作用發揮到了極致。
墨臨淵逗留了幾之後也在胡娜的安排下離開,兩人分別之時,胡娜將他送到山下,目光久久對視。一切的話語全部隱藏了起來,最終只化作一句‘保重’,就如那天邊的煙霞,平靜無華。
如墨般的眸子盯著她看了許久,才終於似嘆非嘆的搖了搖頭:“直到今我才覺得,你固執到了極致。”胡娜聽過淡淡的衝著他笑,一如最初相識。
送走了身邊所有人,胡娜獨自坐在紫靈樹下,抬頭望去,卻只看見一片繁華落盡的荒涼。追求了那麼久,終於走到了這一步,可為什麼。會覺得孤單?
“閣主,聽風樓來信。”
“下去吧。”接過屬下遞來的信箋,將其遣退,胡娜展開信紙細細的一看,只見她身子一顫。隨即再沒了動作,時光靜止在這一刻。
許久之後,遠處的守衛才聽見動靜,胡娜起身急匆匆的離開小築,吩咐人備馬,要立即出行。
悉的字跡。只是短短的幾個字,卻讓她亂了心緒。
刺骨寒風打在身上,她毫無覺。只想快些趕到目的地,騎馬飛奔離開了風雲閣。
天下大定之際,只餘凌澤國獨善其身,滄溟韓式劃土立國,立即與凌澤形成了對立之勢。送到她手中的那封信,是楚瑜派人送來的。
信中只是寫了一個地址。要她立即趕過去。
雖然不喜歡那個女人,但她是老閣主的親信,這還是第一次親自與她聯繫,信中雖然沒說,但是胡娜立即產生了不好的預,這種覺一旦生出來就再也壓不下去,一直纏繞著她,直到她進入暢通無阻的進入凌澤國的王宮,才幡然醒悟,原來自己所想象的一切,都錯了。
楚瑜身著宮廷華服,立在王宮的花園之中,領路的人將胡娜帶到她的面前,恭敬的行禮:“奴才見過貴妃娘娘,胡姑娘到了。”胡娜驚訝得說不出話,面上卻無任何異樣,只是那雙眼眸裡帶著些許警惕。
她轉過身,因為包養得當,皮膚幾乎吹彈可破,看上去像是剛過雙十年華的年輕女子,見著胡娜臉不善,仍是盈盈一笑,將她帶到了一旁的水榭亭中落座,宮人極快的端上了茶點,目不斜視,顯然有著對楚瑜的敬畏。
“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不是都猜到了麼,何必再問?”簡單的一句反問,頓時讓胡娜說不出話來,一時間靜默的只能聽見一旁炭爐發出的琵琶聲響,偶爾有火星綻放,轉瞬即逝。
黛眉微蹙了起來,心中驚濤駭的翻滾了起來,踏進凌澤王宮的那一步,胡娜就隱隱猜到了一種可能,卻又不敢確定,直到剛才楚瑜一句反問,無疑是已經證實了她的猜測。到了這時,她突然反應不過來,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難道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個騙局?
終於,胡娜站了起來,冷冷的看著她:“我要見他。”她要去見他,恨不得立即將所有的事情問個水落石出。
“你這麼聰明,應該早就有所懷疑,現在不過是證實了你的想法,怎麼突然變得不冷靜了。”見那個女人沒有任何要動身的意思,胡娜丟下一句話就轉身走出了亭子,縱使這王宮再大,她也要將那人找到。
“我自己去找。”只可惜她忘記了,這不是風雲閣,也不是外面的江湖門派,而是擁有著訓練有素的衛軍,才剛剛走出幾步,楚瑜一個手勢,侍衛就立即將她攔了下來。
且不說她隻身前來,就算是帶著人一同來,她也不能在這裡動手,這裡是王宮,做事的尺度終歸是要把握的。
“你想知道的一切,我都可以告訴你。”胡娜安靜的坐了下來,果真一副等她自己解釋的表情,情緒變化之快倒是令楚瑜吃了一驚,放下手中茶杯,意味深長的笑笑,開口道:“真正的權勢是要爭霸天下,江湖門派若是能與政權融合,如此才會達到堅不可摧的地步。”心頭一跳,江湖勢力與政權古往今來都是互不干涉,就算合作也都是私下進行,他們竟想抬到明面麼。
兩人幾乎沒有任何談,由始至終都是楚瑜在說,到最後,那些湧動的情緒逐漸平復了下來,也許知道的太多,便也不再覺得驚訝了。
離開的時候,楚瑜叫住她,著風遠遠看著她,終於出了一絲哀慼的神,聲音輕柔:“這個世上,誰都可以怨他,唯獨你不可以。”胡娜怔住,立了片刻,沒有回應,轉身快步離開。
這王宮,她再也不想踏入。
誰都沒騙,為何獨獨欺她一人,她卻無法將其相怨。出了王宮,胡娜只覺渾身力氣盡失,站立不住,宮門外的護衛早已等候多時,急急將她扶住,見她臉慘白,憂心道:“閣主?”胡娜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隨後上了馬車,離開了王都。
王宮中最高的天台玉階之上,身穿明黃服飾的男人負手而立,面容不怒自威,眉宇間透著傲氣,楚瑜緩緩走到他的身後,輕嘆了一口氣:“她很聰明,越是聰明的人就越無法接受欺騙,你…”如果一切暗中進行該有多好,為何要告訴她,又為何要將她困進這個局?
“這麼多年來的培養,為的就是不讓她步她孃的後塵,到了這一步,已經無法收手了。”男人低沉的聲音沒有任何波動,只是敘述著一個事實,然後轉頭對楚瑜說道:“傳令下去,一切按照計劃進行。”
“是。”待楚瑜離開,男人才繼續看著宮門的方向,入眼只是一片高大的宮牆。
馬車緩緩行駛在官道上,突然停了下來,接著是兵器出鞘的聲響,胡娜朝外問了聲,護衛猶豫著出聲:“閣主,是…”蹙著眉頭掀起車簾,馬車前方一匹高頭大馬正安靜的佇立,擋住了他們馬車的去路,馬上坐著一人,英姿發,深邃的黑眸深不見底。胡娜只覺得寒風更甚,開口第一句竟是:“你怎麼來了?”儘管大半天下已經握在他的手中,但這裡是凌澤國的地界,守衛森嚴,到處都是兵馬,他跑來做什麼?
“我來接你。”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一旁的守衛為難的握著兵器,不知作何反應。一面是他誓死效忠的閣主,一面又是往聽命的首領,況且兩人還有著某些特殊的關係,實在不是他能手的。
猶豫了許久,終於開始伸手握住了他的,韓嶺彎而下,一把攬過她的,將她帶上了馬,巨大的披風將她裹入其中,手中韁繩一放,駿馬立即飛奔而出,不知去往何方。
一路無話,不知跑了多久,終於停了下來,頭頂傳來一聲‘到了’。胡娜從披風中探出頭來,所見到的是一片既陌生,又悉的地方,位於凌澤國王都外的一處山林,四周盡是高聳的竹,冬籠罩之下呈現出一股古老腐朽氣息,腳踩在軟綿綿的枯葉之上,聽著四周傳來的颯颯聲響,一時間痴了。
竹林的中央有一座木屋,已經有許多年份,一眼看去,竟然還能發現屋外擺放的一張木桌,歷經歲月風霜,早已破舊不堪。
竟然到這裡了…
不由分說的牽起她的手,一路朝著木屋走去,胡娜只能跟著他的步伐前進,穿過破敗的籬笆,兩人來到木屋跟前,胡娜這才發現,這屋子好像翻修過,並沒有遠處看著那樣陳舊。
“還記得嗎?”韓嶺鬆開胡娜的手,看著她目光留戀的從四周一寸一寸移過,開口詢問。
這裡是當初韓嶺尋到的,因為環境清幽,適合胡娜將養身體,所以命人搭建了這座小木屋,他們在這裡居住了好幾年,後來逐漸長大,任務重了,兩人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她怎麼會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