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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偷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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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箭弩拔張的兩人引了去,胡娜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神,遠遠的與韓嶺對視一眼,悄然打了一個手勢。若不是胡娜制止,韓嶺怎麼會安坐於此。

幻雪的挑撥正好令事情朝她想象的方向發展,這麼多人想要看戲,揣測對手的能力,她又何嘗不是呢。

兩人自報了姓名,以示對對方的尊重,那個大漢是個獨行俠,並無門派來歷,而另一人,卻是她白裡才剛剛見過的花派少主柳紹帶來的人。

大漢的武器乃是雙刀,攻勢極狠,招招下的都是死手。他的對手面亦是有幾分凝重,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這個大漢竟還真的有幾分真功夫,雖是如此,此人也只是引起了他的幾分重視而已,當下將內力運於‮腿雙‬,腳下步伐飄忽不定,整個人好似沒有重量一般,左右飄蕩。

幻雪睜著亮晶晶的眼眸,看著兩人一來一往,由始至終,那人都只是躲閃,並不還擊,惹得那想要表現的大漢頓時焦躁了起來。雙臂一反,右手握著的大刀橫面劈砍而去,眼底閃過一絲兇狠的光芒,對方略微一怔,雙手朝兩旁打開,竟是空門大,豈不正合了大漢的意圖。

果真,大漢左手的刀帶著破風之勢從上落下,完全下的是死手啊。一左一右,正好形成一個死角,令人避無可避。

眾人都是心中有幾分驚駭,眼看花派的那人就會血濺當場,饒是他的內力再強,也是無法躲過這招。

所有人都在驚訝,只有遠處的韓嶺,指骨分明的手,淡淡的握著茶杯瞧著場內的比試。就在大漢興奮的加快力道之時。只覺眼前銀光一閃,脖頸間傳來一絲涼意,然後雙手便已經失去了繼續控制雙刀的力氣。

變故突來。

大漢被割斷了喉嚨和雙手經脈,雙刀落地發出巨大的聲響,眾人都驚住。

花派那人淡淡的收回匕首,掏出一錠銀子扔在櫃檯上:“掌櫃的,麻煩你收拾一下。”那掌櫃抬手將銀子收了起來,打了個手勢,當下便有兩個小二走出來,將大漢的屍體搬出了客棧。不知會扔到哪個角落裡,成為孤魂野鬼。

胡娜和幻雪依舊立在木梯上,神沒有絲毫變化。依舊笑得人,幻雪見那大漢已死,這笑便是衝著花派那人而去的。

“你好厲害…”那人被幻雪真摯的目光看得有幾分窘迫,在眾人的注視下走到她們跟前:“冒昧兩位姑娘了。”贏了比試,卻不趁機佔便宜。胡娜輕點了點頭,道:“多謝公子出手解圍。”言語之中略帶謝意,大漢的死絲毫沒有對她造成任何影響,正是這樣才會令人心驚,對二人身份的猜測更甚。

幻雪偷偷一瞟,便看見韓嶺遞來的冰冷目光。忍不住訕笑了一笑,挽住胡娜的胳膊就要下樓:“這位大哥既然是花派的人,那我們姐妹二人便在改再去拜訪。姐姐,咱們先吃飯吧。”兩人在無數道目光的注視下穿過了大廳,直直來到韓嶺的所在處坐下,到了這時,所有人才驚訝的發現。這男子的容貌就像一把冰冷的刃,透著汩汩寒氣。最可怕的是,這麼久的時間,竟無一人發現他的存在,這樣情況只有兩種解釋,一是這人只是個出門遊玩的貴族公子,不會功夫,第二種情況便是,他的功力太高,連那種氣息都能夠完全收斂,好不外放。

想到這裡,眾人都不由得縮了縮脖子,想來,那大漢就算不死在花派手下,也活不過今晚吧。

此戰過後,大家都恢復了最初的熱鬧,飲酒笑談,雖有幾分做作,但大家都不會嫌自己命長。

偷笑著瞟了眼恢復原來場景的大廳,一回眸正好對上胡娜投來的目光,他們的位置較為角落,胡娜壓低聲音在幻雪耳旁說了幾句:“花派那人展示的功夫,你看清了麼?”幻雪含笑點了點頭,胡娜的意思她很清楚,所以先前看得極其清楚。最後那一招,花派那人看似落了下風,卻一直在等待機會,自己空門大,對方最後那一招亦是如此,正是藉著這一點,他腳下踏著奇怪的步伐,身子猛然朝後下伏,在雙刀落下之前穿過縫隙,割破了其咽喉。

整套動作行雲水,不論是對時機的把握,還是功力的運用,都爐火純青,花派能夠成為天下聞名的四派之一,果然是名不虛傳。

“你的輕功雖快,但是缺乏一些技巧,若是遇上攻擊狠厲的,擺脫起來會有很大的困難,花派所使用的技巧對你會有好處。”每個門派都有特定的一些修習功法,胡娜之前就發現了幻雪輕功之中存在的問題,她要確保幻雪不論遇到什麼對手都能夠全身而退,所以才單獨研究過花派的技巧。內功心法已經是不能再重新修行了,但是學習一些技巧還是不難的。

“嗯。”吃過飯後,三人就回了房間,胡娜與韓嶺兩人閒適的喝茶,幻雪則是不斷的練習先前記下的技巧,倒也不算無聊。

“對了幻雪…”胡娜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來,輕喚了一聲,幻雪停下步伐,笑的盯著胡娜:“怎麼了?”

“玉簪好了麼?”幻雪應了句,便跑回自己的房間,將那支白玉蝴蝶玉簪取了過來,遞給胡娜。對上韓嶺不解的目光,胡娜解釋道:“我讓幻雪幫我處理了一下,防身之用。”來天山的途中,胡娜將玉簪給幻雪,讓她將裡面注入一些劇毒,關鍵時刻,這玉簪說不定還能救她一命。對此,韓嶺不做多答,只是看著她將長髮挽了起來。

“我們的人大概明就會到達,到時候就不用再隱藏行蹤了,正大光明的面。”胡娜淡淡的說了句,兩人點頭。

“此次爭奪盟主之位,你打算由誰出面?”韓嶺開口問道。風雲閣入駐武林盟,必然要有人做領導者,以他對胡娜的瞭解,知道她自己肯定是要隱藏在背後的,所以武林之事,她只會暗中調遣。

濃密卷長的睫撲閃了幾下,帶著濃濃的暖意瞧著韓嶺:“宮。”簡短的一個字,韓嶺並不意外。夜營的存在他是知道的,夜十八衛至死都只有一件任務,那便是保護主人的安全。除此之外。他們不需執行其他任務。也正是因為如此,胡娜潛伏在各國的那些子,他才會安心的做自己的事情。

夜十八衛的執事便是宮。

那個猶如鬼魅一般的男子。連他都有幾分忌憚,若是他們二人手,輸贏恐怕不好定論。

不過,若是由宮出面,代表風雲閣的話…

“放心吧。只有宮一人在明面,剩下的人,依然會隱藏在我的身邊,安全一事不必擔憂。”胡娜似乎看出了他的擔憂,出口解釋。

幻雪並未見過宮,但也明白他的重要。此事之上沒有口,只是略微有些憂:“榮愛先在已經統領了沐天宮,他也要來天山。到時候…”到時候紫木該如何面對,在榮愛一事上,紫木本就有著深深的自責,如今再讓他站在榮愛的對立面,對於他來說。那是一種比死還要痛的折磨。

“我相信他能處理好自己的情緒。”夜朦朧,一道黑影來到房頂之上。遠遠就看見坐在那裡的另一人,手中酒罈隨手一扔,準確的朝著那人砸了過去,原本坐著的黑影迅速反應,伸手一撈,便將酒罈穩穩的接住,漆黑的眼眸朝著來人看去,角勾起一絲笑意。

“不要怨她。”黑影來到他的身旁坐定,正是身穿黑衣的韓嶺。

紫木一愣,旋即開口道:“你總是這麼護著她。”話雖如此,紫木卻知道,他們四人是生死之情早已經超越了正常的界限,加入風雲閣那一,他就知道,胡娜將是未來的主人,不論做什麼決定,都是為了風雲閣的利益。

任何阻擋的人,他都有必要全部清除。

明明是他為胡娜增添了煩惱,又哪裡來的怨恨之說。

聽了紫木調笑的話語,韓嶺心中釋然,怪自己多心了,只要涉及到胡娜,他就會變得這樣,除了自己,誰也難以信任,因為他知道,再沒有人,像自己這樣護著她。

“你喜歡她?”見韓嶺不語,紫木抱起酒罈,大喝了一口,辛辣的體順著喉嚨滑落,為冰冷的身體帶去一些溫度,過後才淡淡的吐出這樣幾個字,聽似在問,實則卻是肯定的語氣。

仰頭飲酒的俊美男子微頓了一下,但是隻是一瞬,本難以察覺,停下動作,仰頭看著漆黑的天空,這座小鎮處處喧鬧,人太多,自然也多了許多人夜飲。

喜歡?

殺手怎麼會有情呢?

不過最終,他還是開口答了:“也許吧。”也許是喜歡的,因為他會一直保護著她,不受任何傷害。每次有人提起這個話題,他總是不由自主的就會想到多年前的那個雪夜,自己命懸一線,那個突然騎著馬出現的嬌小身影。

有些債,是自己永遠還不清的。

喜歡也好,這樣他就能有正當的理由一直留在胡娜的身邊。

夜風習習,遠處的喧鬧聲不斷,天山銀裝素裹,在夜下透著淡淡的銀光芒。

兩人痛飲了一場,各自回房已經是深夜,一頭扎進被子裡就沉睡了過去。胡娜睜著雙眸,安靜的躺著,不發一語,直到一道黑影從開著的木窗閃了進來,她才緩緩的撐起身子。

“東西拿到了?”

“回主人,已經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