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皇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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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榮府登門心有盤算黛玉芥蒂口沫難解且說一時間寶釵開口笑道:“這話是怎麼說的，我竟不明白了。我和林妹妹兩個好不容易聚聚，哥哥不說講些好玩兒的話哄我們開心，反倒說些悽離之語慪著我們。若是真的聚少離多也就罷了，可現下的境況，即便是及笄出閣，哥哥就不能去那府上看我了？還是說將來不歡我回來小住？暫且歇了這悽散之語，快快講些好玩的故事來才是正經。”一句話未盡，就聽林黛玉一邊用水蔥般修長白的手指颳著自己的臉頰，一邊歪著臻首取笑道:“好不知羞的寶姐姐。我且問你，那府是哪府，小住又是如何？”薛寶釵適才不過是極盡寬之語，一時間倒忘了這些事情。如今聽林黛玉明明白白的指出來，當下羞得滿臉通紅，一雙柔荑捂著俏臉往後走，口中啐道:“真真是個作死的小蹄子，說話愈發刁鑽了。連你寶姐姐的空子也不放過。”眾人笑鬧間，陡然聽見外頭傳來一句“你們說什麼呢？”跟著簾櫳響動，寶琴掀開半舊的紅軟簾走了進來。一開口就道:“我正在西廂房裡頭做針黹，就聽你這邊熱鬧的緊。原本想著林姑娘初來，我也不大認得，不好過來。可見你們這頭實在熱鬧，我耐不住寂寞，只好不請自到了。”林黛玉回頭，瞧見頭走過來的薛寶琴，不由得眼前一亮，驚呼道:“這是哪裡過來的妹妹，如此人品，看的人真真喜愛得緊。”說著，伸手拉過薛寶琴的手挽在懷裡，轉頭衝著薛寶釵笑道:“竟然把寶姐姐和我都比下去了。”她這廂說著，薛蟠在一旁暗暗打量。因在家松閒的緣故，寶琴今只穿了一件桃紅的夾襖，套著一件兒鵝黃棉綾裙，頭髮也只是挽了個尋常的髻，不施粉黛的就跑了過來。雖然年紀尚小，但她往年時常和伯父在外遊歷，三山五嶽的跑了能有五六停，見識也稱得上廣博二字。眉宇間獨特的嬌憨與大氣十分出彩，和不食人間煙火的黛玉與寬厚雍容氣質嫻靜的寶釵站在一起，自是梅蘭竹菊，各有所長，愈發的出起來。

現如今不過是十來歲的模樣就已經如此動人，等過兩年身量長成了，還說不定如何耀眼呢！

一旁的寶釵也摟過寶琴的肩膀笑道:“哎呦，原其他人這麼說過，我還不大在意。現如今連林妹妹也這麼說了，我可要好好看看，妹妹究竟是如何的鐘靈毓秀。我就不信了，我哪兒不如你？”林黛玉撲哧一笑，開口說道:“哎呦呦，平裡我見寶姐姐如何的豁達大度，還以為寶姐姐真就是天如此。聽了寶姐姐今的話我才算是知道，原來只不過是還未碰見過讓姐姐心生妒忌的人吶！”薛寶琴左看看薛寶釵，又看看林黛玉，想了一會兒，眼珠子一轉，突然使子的甩開兩個人，跑到薛蟠這邊告狀道:“我不依了。大哥哥你瞧，這兩個姐姐一個風華絕代，一個國天香，俱都是神仙般的人物。如今還舀我這個丫頭來取笑。真真沒有個做姐姐的樣子。”薛蟠含笑著拍了拍薛寶琴的腦袋，一臉正的說道:“不用擔心，哥哥為你出氣。”說著，面容肅穆的指著釵黛兩人斥道:“爾等妒婦，見到我天仙般的妹妹就繞口饒舌，徒惹是非，還不快快賠罪是正經。”一句話未盡，自己先忍俊不的笑出聲來。

寶釵和黛玉兩個也含笑著走上來團團作揖道:“是我們這等妒婦的不是，妹妹天仙般的品格人物，可別和我們這等凡人計較才是。”氣的寶琴連連跺腳。

笑鬧間，卻見薛夫人身邊的同喜打著簾子進來道:“榮國府的老太太太太姑娘們過來了。太太讓奴婢叫幾位姑娘過去呢！”眾人聽得面面相覷，寶釵忍不住笑道:“今兒颳得是什麼風，怎麼這樣熱鬧起來？”林黛玉搖頭晃腦的接口道:“左不過是東南風，又不過是西北風，左右是颳了一場團圓風。我們還是快些過去才是正經。”薛寶琴連忙說道:“你們等等我換了衣服再過去。”於是大家又等了盞茶功夫，等寶琴梳妝完畢，這才齊齊往瑞榮堂的方向走去。

進了正廳之後，自然是先給長輩們請安。然後是眾姐妹裡廝見說話。除了賈府的三姑娘之外，竟然連保齡侯史家的大姑娘也過來了。

上來就自來的拽住了寶釵和林黛玉的衣袖鬧道:“自元宵節見過了兩位姐姐，湘雲便心生敬仰，一直想著能和姐姐們聚一聚，親近一番。這是我近做的一些針黹，兩位姐姐若是不嫌棄的話就收下吧。”說著，從懷中掏出兩方繡帕和一些零碎的荷包，扇套來。

寶釵和黛玉兩個聞言，有些詫異的對視一眼。連忙上前說道:“妹妹若是喜歡，自過來找我們說話就是了，何必這麼客氣。這些東西雖然看著小巧，可真做起來最是費工夫費力的。”

“正是因為費工夫費力才顯得出我的誠意來。如若不然，豈非辜負了我對兩位姐姐的敬意。”史湘雲說笑著，將那些針黹分別到了寶釵和黛玉的懷中。

薛寶釵無奈一笑，只得吩咐鶯兒珍而重之的收好。黛玉更是選了個繡著荷塘的荷包直接掛上。口中還說道:“我最愛這個，看起來便清新雅趣。”史湘雲一旁瞧見兩人頗為尊重的舉動，十分開心的勾了勾嘴角。上前挎住兩人的胳膊笑道:“哈哈，收了我的東西，那我以後找兩位姐姐來玩兒的時候，可不許將我推出去了。”林黛玉聞言，開口笑道:“妹妹這話說的，即便你不舀針黹與我們，來找我們玩鬧的話就不理你了不成。這樣說話，我可不敢收你的東西了。”說著，作勢將剛剛掛在間的荷包解下來還給史湘雲。

史湘雲大驚，連忙捂著林黛玉的手說:“不行不行，都收了的東西哪有退回的道理——”一句話未盡，瞧見林黛玉眼中戲謔的神，立時明白過來。連連作揖道:“好姐姐，算我說錯了話，可繞了我這一回吧！”廳內眾人看著這齣戲，也都忍俊不的勾了勾嘴角。

上首的賈母搖頭笑道:“行了，你們這幾個猴子，出來就不得消停。還不快快坐下來好好說一會子話。”薛夫人也連忙說道:“快些坐下說話。”又招呼過薛寶琴給眾人介紹道:“這是我叔伯兄弟家的姑娘名叫寶琴的。寶琴，快給老太太和眾位太太姊妹們請安。”於是寶琴依言上前，一一拜見過。就被賈母拉住了雙手讚道:“這姑娘，可真好看。竟然生生把咱們兩家的姑娘們都給比下去了。”寶琴聞言，落落大方的欠身謝道:“多謝老祖宗誇獎。”眾人一聽，又是一驚。卻原來時下受儒學禮教，講究的乃是中庸含蓄之道。一般人家受了稱讚，也俱都是謙虛推辭，豈有這樣乾乾脆脆認了的。寶琴這麼一句話，自然顯出她與旁人的不同來。

豈料就是這般直率，更是投了賈母的脾。老人家愛熱鬧，天生就愛爛漫純真，格直率，口齒伶俐的姑娘小子們。往昔王熙鳳之榮寵就可見一斑。如今瞧見這薛寶琴，更覺得怎麼看怎麼和眼緣，當下著王夫人道:“這麼好的姑娘，若不劃攏來我都覺得虧得慌。你快快認了乾女兒是正經。”王夫人立刻接口笑道:“若是能認了這麼個鍾靈毓秀的乾女兒，也是我的福氣。”於是眾人又笑鬧著讓薛寶琴認乾媽。薛寶琴回頭看了薛夫人一眼。就聽薛夫人笑道:“叫你認你就認吧，左右將來又多了一個張羅嫁妝的。”薛寶琴只得笑著上前，認了乾媽。只不過到底是玩笑著話，既沒有擺香案，又沒有說到兩面長輩相聚宴請賓客一事，比當初薛夫人認下林黛玉之鄭重差了不止一星半點兒。想來也是覺得寶琴家的門第太低，一時間眾人也只當是玩鬧了。

茶過三巡，賈母開口說道:“離選秀之不過月餘，寶釵這廂可都打點好了？”薛夫人還是溫顏笑道:“有什麼可打點的呢？宮中規矩，所有秀女進宮的行禮都得按制來。其餘的事情蟠兒早就和內相戴公公說好了，由他來周全。我能做的不過是多選幾件兒衣裳首飾，多給幾張銀票罷了。”薛夫人說的雲淡風輕，可正是這席話引起了眾人的豔羨。宮中人心複雜，慣於捧高踩低，多少秀女初來乍到只得暗吃悶虧，忍氣聲。運氣不好的苦苦熬了多少年都出不了頭。別的都不說了，只說榮國府的大姑娘元，進宮都快十年了，家中光為她打點就花了多少銀錢，現如今卻連半點兒音訊都沒有。可薛寶釵一屆商戶之女，就因為薛家投了聖上的眼緣，這還沒選秀呢，就分別在聖上、上皇、太后的跟前兒轉了不止一圈兒。前程且不說，先混了個臉。

如此境遇，著實讓人眼紅啊！

想到這裡，王夫人就有些急躁的開了口。

“她姨娘——”卻被賈母笑著打斷了。

“宮中的事情撲朔離，我們在前朝的雖然擔心，可到底也不敢手太多。寶釵能得到戴公公的提點那是再好不過的了。”薛夫人立刻接口道:“誰說不是呢！”賈母點了點頭，又道:“可單有戴公公一個照顧，難免周全。最好還是能有個悉宮中事務的伴兒。如此才能守望相助，也不會因為人心不古就心生寂寞，連個說話兒的人都沒有。”薛氏母女聽的心中一動。還未開口，就聽一旁的薛蟠大大咧咧的說道:“這點我也考慮過了。所以我和聖上商量過，寶釵進宮之後可以多去溫陽公主那兒走動走動，大家一起說說話什麼的。”賈家眾人聽的更是眼紅心跳。

你道如何，這溫陽公主可不是一般人，那是皇太后佟氏唯一的女兒，也是上皇最寵愛的掌上明珠。且天資聰穎，博學多才。說句不妥當的話，這位公主在上皇心中的分量幾乎能抵得上十位皇子。若不是生就女兒身，憑她的地位和榮寵，榮登大寶也不是不可能的。

現如今薛蟠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讓薛寶釵和這位公主聯繫上了。若是元當初能有這樣的助力…

想到這裡，即便是賈母都有些急切了。連忙開口笑道:“我的意思是說，元在宮裡頭這麼多年，對於宮中事務自然悉的很。且咱們又都是姻親，自然不是外人。到時候寶釵進宮若是有什麼困難，也可以去找元商量商量。大家守望相助，今後的子也容易輕省一些。”這話一說，薛家眾人自然明白了賈家的意思。

賈母的思慮固然是周全的，可這一切都得建立在寶釵入宮之後進選妃嬪的情況下。現如今上皇已然出口風，寶釵想要留在宮中自是不能的。所以能幫得上元的也就有限。

既然如此，薛夫人也就樂得做個空頭人情。當即開口笑道:“這一點老太太放心，寶釵進宮之後，能幫得上大姑娘的自然不會推辭。只是寶釵畢竟出入皇宮，人單力薄，恐怕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王夫人立刻接口笑道:“不拘什麼，只要有心就是好的。以後的事情自然是要走一步，看一步。只是我想著兩個人相互扶持總比一個人打拼要容易一些。”林黛玉在一旁冷眼旁觀到如此，心中著實膩歪的很。趁著眾人都在說話沒人注意的功夫，悄悄用手捅了捅薛蟠的後。薛蟠會意，開口說道:“長輩們在此聊天，我們做小輩的既不上言，又拘束得緊，越發覺得沒意思起來。不如我們起開去小花廳說話吧！”語畢，林黛玉立刻低眉斂目的起身站了起來。

薛夫人身旁的寶釵和寶琴也順勢站了起來。賈家眾位姑娘本就聽的不耐煩，但又不好開口說話，聽到林黛玉這麼說，俱都是目光灼灼的看著賈母等人。

薛夫人瞧見這情形，立刻開口笑道:“如若不然，就放他們小輩的去小花廳玩鬧就是了。”賈母抬眼看著雖然舉止恭謹守理但神情疏離的林黛玉，心中暗暗嘆息。知道是前一陣子榮國府的鬧騰傷了丫頭的心。以至於在林如海上京之後，林黛玉一去不返。除了特殊的年節必到之外，再不肯登門拜訪。即便年節過來了，也不像早先那般的親近。元宵之後，更是推脫家中瑣事繁多，一次未來過。

若是以前丫頭還在的時候還好說，總歸榮國府的是長輩。就是硬要接去也無不可。可兒已經逝世那年，榮國府卻連最基本的守孝都沒有做到。也難怪林家現在疏遠了他們。

想到這裡，賈母也隱隱有些後悔。她是老成的人物，自然也知道前兩年朝中傾軋的各種事情。斷然沒想過林如海還有活著回京的機會。因此她雖然寵愛黛玉，但也著實覺得黛玉將來就是個無依無靠的孤女，凡事還不是得他們榮國府給張羅。所以她對於府中四起的言也沒有太過留意。

可誰想到林如海不僅命大回了京城，甚至在多方斡旋之下升了從一品大員。林家過繼來的狀元郎也成了新皇身邊的紅人新貴。且林如海回京之後，經過年節的拜訪走動，各方漸淡的關係也都逐漸拉攏回來。

林家畢竟是書香門第，翰林清貴。相往來之人也俱都是儒林當中數一數二的清，間或是京中站穩了腳跟的資深官員。一年下來勢力漸成，和如中天的薛家相互照應，竟然比在揚州之時還要顯赫了。

賈母這才由衷的懊悔，甚至連明顯排斥林黛玉的王夫人也動了迴轉的心思。她自然知道賈母接林黛玉上京的目的，當初也是覺得林家薄西山才不以為意。如今瞧見林家復起之勢…若是寶玉能得到這樣一位老丈人相助，將來入朝為官，平步青雲，也不過是輕而易舉之事。

且林家薛家互為倚角，俱都是在聖上跟前說的上話的人。和他們關係處的好了，元豈不也？p>薪妗u餉聰胱牛醴蛉誦鬧興淙換故遣淮主煊瘢娑系熱詞譴笙嗑鍛チ恕？p>當即起身走到林黛玉跟前摟著林黛玉的肩膀親切的笑道:“過了元宵後我這還是頭一次見到林姐兒呢。雖說幾不見，這氣倒是愈發好了。老太太幾番相請，你也不來榮國府走動走動。豈不是傷了老太太的心。”林黛玉聞言，似笑非笑的看了王夫人一眼，口中輕道:“二舅母這話如何說得？我心高氣傲，目下無塵，刻薄小兒，連你們家稍有頭臉的大丫頭都不如，去了府上豈不是自取其辱？”聲音極細，除了王夫人和林黛玉身後的錦瑟之外，別人都沒聽清。

王夫人沒想到林黛玉當著眾人的面兒就給她下不來臺，不由得怔住了。林黛玉冷笑一聲，順手避開王夫人的胳膊，走到賈母跟前說道:“黛玉也是很想老祖宗的。身為晚輩不能侍奉前，是黛玉的不是，請老祖宗責罰。”沒等眾人說話，黛玉身邊的錦瑟突然開口道:“老祖宗見諒，我們姑娘也不是有意的，實在是年節剛過，瑣事繁雜，姑娘又剛剛接管家事一時間也脫不開身。今也是好容易出半天來看寶姑娘的。這還是我們家老爺和大爺的吩咐，說寶姑娘轉眼就要進宮選秀了，真真算得上是聚少離多。且宮中規矩又大，若是不趁著現在的時多多私聚，恐怕以後要這樣輕便的相聚是再也不能的了。”一句話，既算是蘀黛玉不去榮國府的分辨，也算是黛玉今到薛府上的解釋。言辭犀利，話語周全，一時間還讓人真不好出言怪罪。免得言語失當直接惹惱了兩家人。

眾人有些詫異的看了錦瑟一眼。地上伺候老太太和二太太的王熙鳳立刻開口笑道:“瞧這話說的多周全，難不成我們老太太和太太就真的惱了不成。不過是瞧著林姐兒孤身一個守在京城裡頭，怕她平裡沒個說話的玩伴罷了。”又上前拽著錦瑟親密的說道:“這不是玉兒身邊的大丫頭錦瑟嗎？年餘不見，長得愈發利落出彩了。真真成了大姑娘了。”賈母默然不語的看了錦瑟半，她原記得在榮國府的時候這個大丫頭是最沉默寡言的，沒想到現在口鋒倒也尖銳起來。又轉頭打量黛玉半晌，這才開口笑道:“我原是最體諒你們姑娘的人。往裡總是請她去榮國府坐坐，也不過是心疼她驟然喪母，在京城又孤苦無依罷了。想著來府上和幾個丫頭們聚聚，說說話，又有舅舅家的長輩和老婆子照料，更會貼心罷了。這一切也都是為了你們姑娘好。”林黛玉衝著賈母抿嘴一笑，並不答言。

若是真的為了她好，怎麼會忍心她一個驟然失恃又千里迢迢上京投奔的孤女任人欺凌。以前無人教養也還罷了，後來哥哥請了宮中的教導嬤嬤教養她後，她才知道榮國府一應舉措有多過分。她堂堂二品大員之嫡女，在榮國府的各項用度居然匹配三。可三當中探俱都是偏房庶女，這一點暫且不說。若不是後來雪雁和鴛鴦聊天的時候鴛鴦一不小心走了嘴，她還不知道當初她到了榮國府之所以沒有任何安排，就是因為老祖宗原來的打算是想讓她和賈寶玉屋裡屋外的住著。

林黛玉不慶幸，好在當初是和薛家一起進京的。如若不然…這會子名節清譽就都沒了。

思及此處，林黛玉雖然口上不埋怨，神卻是愈發淡淡的。薛寶釵見狀，走到黛玉身邊圓場道:“老祖宗自然是最疼愛林妹妹的，比之寶玉也不遑多讓。這點我們可都是看得真真的，羨慕的不得了呢！雖說林妹妹是老祖宗的外孫女，可外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老祖宗的嫡親孫女。如若不然，豈會這麼費心的照料牽掛？”林黛玉也順口說道:“我自是知道老祖宗的心的。”薛夫人接口笑道:“誰說不是呢，本就該這個理。既然他們都覺得陪著我們這些老天拔地的太太們不自在，就放他們自在說話去吧！”賈母心中一嘆，知道林黛玉心中的芥蒂不是一言半語能解的開的。當即不著痕跡的瞪了王夫人一眼，開口笑道:“咱們老天拔地的說話，他們自然是不愛聽的。也罷，就叫他們自己玩兒去吧。只是別走遠了，外頭風冷天寒，就在旁邊玩玩吧！”眾人應是，齊齊起身，隨著寶釵走到了一旁的偏廳說話不提。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某八的劇情走得好慢啊~~下章就要選秀鳥~~~╮(╯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