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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皇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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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徒臻用輕柔的聲音給薛蟠提點上皇的習慣喜好。配著他那一臉的面無表情,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等到了乾坤宮正殿外頭的時候,發現皇后娘娘帶著薛夫人和寶釵也緩緩的走了進來。見到徒臻之後,皇后欠身行了一個萬福,薛氏母女則躬身跪拜,口中說道:“民婦見過皇上,皇上萬福金安。”徒臻微微抬起右手,口中說道:“起來吧!”兩人恭敬的起身,然後神又是擔憂又是忍笑的看著薛蟠,想來之前的事情也聽說了。

薛蟠無奈的暗自翻了翻白眼,又彎身給皇后娘娘見禮。一番禮節過後,眾人一道進了乾坤宮。

緻奢華的琉璃宮燈將正殿渲染的如同白晝。一個身著藏藍萬字不到頭蜀錦常服的儒雅男子半倚在炕上,龍質鳳章,望之儼然。半開半闔的雙目間偶爾出一絲光。雖然氣質溫文,但周身卻縈繞著一種讓人不自覺就屏息凝神的威嚴肅穆。

男子對面坐著一個身穿明黃宮裝的中年婦人,下首也坐著兩個相貌端莊的妃嬪。薛蟠不敢細看,連忙垂下腦袋,低眉斂目的看著鞋尖。

徒臻緩步走到殿前,躬身說道:“兒子見過父皇,母后,見過兩位太妃。”

“快起來吧!”皇太后一臉慈愛的看著徒臻,開口說道。

而上皇則是饒有興味的看著薛蟠問道:“你就是薛家那個小子?”薛蟠和薛氏母女連忙上前跪拜道:“草民見過太上皇,見過皇太后。”

“你可是忠信侯的兒子,將來也要繼承爵位的,用不著自稱草民。”太上皇看著地上規規矩矩的薛蟠,一臉淡然的笑道。

薛蟠一時沒反應過來,有些狐疑的說道:“啟奏上皇,我們家的侯位哎呀——”徒臻在一旁不動聲的狠狠踢了薛蟠一腳。薛蟠撅著股側頭看了徒臻一眼,委委屈屈的鼻子。

上皇見狀,突然有些開心的勾了勾嘴角,故意問道:“可是早間摔壞的部還有些疼痛?來人,賜座。”

“多謝上皇體恤。”薛蟠尷尬的謝了。

一旁的小太監搬了一把椅子放在薛蟠身旁。薛蟠試探的看了上皇一眼,上皇只是一臉愜意的笑容。他又扭頭看了看徒臻,發現徒臻本沒什麼表情。

於是再次謝恩小心翼翼地坐了。

坐下之後,突然又想起以前薛之章曾跟他說過的面聖的事情。連忙把股往前蹭了蹭,只做了椅子的三分之一。

上皇看著薛蟠的小動作,神情愈發愉悅。

一旁的太妃看著薛蟠掩口直笑。被皇太后見了,不由得問道:“妹妹,你在笑什麼?”

“妹妹只是覺得這位小侯爺的舉動和襄兒很像,一時間倒有些思念兒子了。”那太妃緩緩說道。因為適才上皇的一句話無疑是抬舉了薛蟠,所以她也順水推舟的叫了一聲小侯爺。說話時神自然而慈愛的看著薛蟠,彷彿透過薛蟠看到了自己的兒子。雖然是接近四十的女人,但是宮中妃嬪以事人,從來都是保養得當,因此看起來也不過是三十出頭的樣子。相貌豐美,神嬌柔,周身散發著母的光輝,那一霎的風情叫上皇頻頻看過去。

德太妃臉上飛快閃過一抹不自在,立刻接口說道:“襄兒得皇上重用,妹妹應該開心才是。更何況男兒志在四方,難不成妹妹因為自己的思念,還要將襄兒拘在身邊不成?其實我倒是很羨慕妹妹呢,畢竟襄兒雖然遠在邊,但是好歹也有個建功立業的機會,哪像我的徵兒,都十六七歲了,還是拘在京裡不能動彈。”太妃下意識抬頭看了皇太后一眼,抿嘴微笑,沒有接話。

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起來。上皇未眯著眼睛歪在炕上,手中的念珠不急不速的滾動著。他對面的皇太后則是漫不經心的打量著自己的護指。

薛蟠受到這古怪的氣氛,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徒臻一眼。卻見徒臻細不可察的搖了搖頭,當即也低垂了腦袋,沒有說話。

半晌,上皇突然問道:“你父親怎麼樣了?”這是在問薛之章。薛蟠思索了一下,立刻開口說道:“父親身體還好,吃嘛嘛香,就是想念上皇了。父親常說當年和上皇一起讀書的子是最好的。只可惜他這麼多年遠在金陵,不得近身伺候上皇,一直引以為憾。”上皇聞言,也恍惚的陷入了回憶。半晌,輕聲嘆道:“歲月不饒人啊,一晃兒三四十年過去了。朕也老了…”薛蟠連忙接口說道:“上皇才不老呢。這就是草民知道上皇的身份,若是不知道的話,說句不像的話,上皇和聖上站在一塊兒,跟一對兒兄弟似的。”上皇聞言,朗聲大笑。半晌,才指著薛蟠的腦袋說道:“怪道子非總在信中和我提起你這個小子。如今看來,果然是個活寶啊!”薛蟠聞言,立刻起身,躬身跪拜道:“草民多謝上皇賜號。”上皇一愣,不由得問道:“朕賞賜你什麼了?”

“活寶啊!”薛蟠一臉無辜的眨了眨眼睛,死皮賴臉的說道:“草民常聽別人說什麼金口玉言,上皇英明神武,該不會說了不承認吧?”

“哈哈哈哈…”上皇被薛蟠哄得撫掌大笑,半晌,才出聲說道:“見縫針,這點和你那父親一模一樣。”薛蟠添臉笑道:“謝上皇讚譽。”上皇噙笑搖了搖頭,突然起了興味逗道:“我朝有規矩,無功不封,你想要朕封賞你,總得有些功勞才是啊!”

“草民將上皇逗得開懷大笑,豈不是最大的功勞了?”薛蟠裝傻賣萌的說道。

“和你父親一樣,慣會投機取巧的。”上皇輕笑一聲,突然問道:“你父親這次怎麼沒和你一起上京?”薛蟠心中閃過一抹狐疑,下意識就想回頭看看徒臻的表情。不過心中陡然升起的違和讓他硬生生的扳住了腦袋,口中不假思索的解釋道:“回稟上皇,因為甄家舉家還債要變賣一些進項好的商鋪和田產。甄家老爺找到了我父親頭上…父親因為這事兒耽擱了行程,這才沒能和我們一道上京。”徒臻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讚賞和放鬆。除了他自己外,沒人注意到。

而上皇聽到薛蟠的話,則忍不住的嘆息一聲,開口說道:“想當年甄衍也是陪在朕身邊的。不過轉眼之間,昔的偏偏少年都垂垂老矣,子孫滿堂了。”唏噓一陣,又開口問道:“甄家現在的情況怎麼樣?”甄家的虧空到底是怎麼回事朝野上下都是心知肚明的。四次接駕,哪次銀子花的不和淌水一般。不過是皇帝的銀子花在皇帝身上罷了。當年享受的是自己個兒,現如今卻要甄家舉家背了黑鍋。可嘆他卻連一句話都不能說…

上皇的心思薛蟠自是明白的。也不理會老人的唏噓,薛蟠揚起笑臉興高采烈的說道:“雖說是舉家還債,但只不過是將一些無用的田產和商鋪變賣罷了,倒也影響不到常生活。更何況寶玉他現如今也中了舉人了——”

“寶玉?”上皇挑眉問道。

“就是甄衍伯伯的大兒子,甄家長房的嫡長子。大名甄顒…聽說他的名字還是上皇給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