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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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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南部回來之後,蕭蔚湘一直待在家裡,她才要升高二,功課還不像湯雷那般繁重,所以這個暑假她仍可以過的很悠閒。

早上的話,蕭文博和郭淑婷都出去上班,而讀正大的蕭仲奇雖然放了暑假,但卻比平常更忙,除了打工之外,還邀約朋友出去玩,現在只有她一個人每天待在家中,偶爾才出去走一走,湯雷雖住壁,要聊天也得等他上完輔導課回來。嚴格說起來,子過的雖然優閒,卻乏善可陳。

“鈴!”電話鈴響,蕭蔚湘接了起來,現在她等於成了家裡的看門員,大大小小的事都必須湊上一腳。

“喂?”

“蔚湘,從南部玩回來啦?”是沈小濃的聲音。她們兩人已能不視對方而認出對方的聲音來。

“嗯。”

“那你中午要不要出來,我們出去逛街?”

“…我不想出去耶!”她懶洋洋的。

“拜託,現在是暑假耶!這麼多天的假期,你還要待在家裡發黴嗎?走啦,我們去逛街。”

“可是我不想動…”這句話一出,馬上遭到轟擊:“你又不是豬,還說什麼不想動?不行不行,你一定要跟我出動逛街,算你欠我的,徐哲文死的那一段時間,你整個人茫茫然,失魂落魄的,我要找你出去散散心你都不肯,後來你人好多了,我們卻又要期末考,所以沒辦法出去逛街。現在已經是暑假了,不準再找藉口了。”沈小濃個率直,一點都不顧忌。

沈小濃也記得,不光是她,大家都還記得他…蕭蔚湘嘆了一口氣,被沈小濃聽到了。

“別嘆了,再嘆下去,你整個人都提不起勁了。就這麼說定了,下午一點半在西門叮的麥當勞碰面,我等你啁!拜拜。”沈小濃說完就掛斷了電話。蕭蔚湘其實不想出去,但是也明白這樣是不行的事了,就出去逛逛街也好。。--。--。--湯雷上完輔導課回到家裡,見天暗暗的,到不妙,連忙將院子蓬曬的衣物收了進來,幸虧搶救得宜,他人才進到屋內,雨點就落了下來。

“鈴!鈴i”

“喂!哪位?”他一手抱著衣物,一手接起電話。

“雷啊!我是蔚湘,我現在在西門叮,雨下的很大,我又沒帶雨傘沒辦法回家,你有沒有空,可不可以過來載我?”她已經習慣依賴他了。

湯雷詢問道:“你出去怎麼不順便帶把傘?”

“我中午出門的時候天氣還很好,我剛剛跟小濃去逛街也沒事,誰曉得一到要回家的時候就下起雨來了。”將衣服放了下來,湯雷看看外面,下這種大雨,騎車去接她的話並不是方便的,不過他可從來沒拒絕過她,蕭蔚湘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會打電話過來。

“我去載你可以,不過你要等我。”湯雷囑咐道。

“好,沒問題。”幣斷電話,湯雷去找了兩套雨衣跟安全帽,準備出門。。--。--。--蕭蔚湘站在麥當勞的外面,懶得進去裡面人擠人,這一下雨,有許多人都躲到屋內去避難,人聲鼎沸,她聽到就頭痛。

天空灰朦朦的,大片大片在雲層積壓在一起,將空氣中的水氣排擠出來,轟降一聲,雷電夾雜著閃光,大顆大顆的水珠落了下來,滂沱的情況不像在下雨,倒像是在潑雨,打到臉上都會痛的。

這種天氣又要湯雷出來,她突然到對不起他,想想自己過去對他有諸多要求,仔細算來,還沒有幾次遭到拒絕呢!

其實有時候她也會在想湯雷是不是對她太好了一點?

雖然兩人常常槍舌劍、譏諷嘲,不過那都無傷大雅。很多零零碎碎的生活瑣事,都是他幫她做得好好的,最明顯的就是徐哲文死的那一陣子,除了在家裡,一到外面的話都是他在照顧她。

對他的要求,她視為理所當然,不過有時候捫心自問,這樣做,真的妥當嗎?

她突然到不安起來。

到底她應不應該繼續行使這項特權,對他予取予求?就連遠到外地到孤寂時,她都打電話向他求救?

遠方有個悉的身影騎著摩托車過來,蕭蔚湘向前站了幾步以方便他看到她,果然,那輛摩托車騎士朝她這個方向過來了驀然一輛計程車閃過她眼前,砰然一聲…

刺耳的尖叫聲、煞車聲、喇叭聲混雜在一起,周遭的人一陣鬨然,只有她是呆呆地、木然地站在原地,看著摩托車躺在計程車底下…

“發生什麼事了?”

“怎麼了?”

“出車禍了!”轟隆又是一聲巨雷響,將怔住的蕭蔚湘打醒,她定神仔仔細細瞧,那躺在雨中不動的身軀的確是她最悉的人,那個身影她看了十多年了,怎麼可能會認錯?她不敢置信,僵住的身體之內是奔騰的血,直往腦門衝!

不可能!不能是他!不能啊!

下著大雨的西門叮因這場車禍而顯得更混亂,各個車子以極高分貝的音量著喇叭,紛紛抗議道路阻

蕭蔚湘向前走了一步,整個人站在雨中,茫然的不知如何是好?

真的是雷,他的摩托車她記得,他曾經用那輛車載著她到過海邊;真的是雷,他所穿著的雨衣、安全帽,是她陪他一起去買的;真的是雷,透過被雨淋的面罩,她仍然依稀看得出是他…

頤不得一切,她向前衝去蹲在他的身邊。害怕的道:“老天!拜託…雷,你沒事吧?”回答她的是周圍吵雜的聲音,有人聲,有車聲,也有雨聲,可是都沒有她可聽到的聲音。

“雷…”她的聲音細若蚊蚋。

事情為什麼會發生?如果…她沒有打電話拜託他的話,那他就不會出事了。

罪魁禍首是她,始作俑者也是她呀!

就像當初她的雞婆,如果她不多管閒事的話,徐哲文也不會不行!雷絕對不能死,失去湯雷的覺是如此難受,比當初徐哲文逝世時更加疼痛,她能夠承受徐哲文當時的死亡訊息,卻難以忍受他的…強烈的覺從體內冒出來,她不失失去他,她不要失去他,她絕不容許死亡降臨在他身上。

“雷…雷!”她失控的叫著他的名字。

驚人的認知在此時冒出,原來…原來對他深深的情竟不空話她失去他,他是她生活的一部分呀!那份情從小時候一直到現在,竟是近在咫尺而沒有察覺,那不像是對徐哲文當初的愛戀,而是一種生命共同體,不能分割,不能失去對方的摯情。

地上的軀體緩緩移動,推開安全帽的面罩。

“你幹什麼出來淋雨?”他沒事,他還活著?

蕭蔚湘臉上還有淚,嘴角卻不由自主的牽動。

“又哭又笑,你幹什麼神經?”湯雷困難的從地上爬了起採,牽起摩托車,慢慢地走到騎摟下面。蕭蔚湘跟在他的身後,確定她不晨作夢通逐漸疏散,人群也不再聚集,一切恢復原狀。

湯雷拿下安全帽,吁了一口氣,剛剛有驚無險,好險他有戴安全帽,要不然剛才腦部的撞擊他一定會出事。

“嗚。”蕭蔚湘已經不能出聲,還要湯雷來安她:“好了啦!已經沒事了,你哭個什麼勁?”中止不住的波濤直湧上來,蕭蔚湘動難平,原來她誰都可以失去,唯獨他不行…看到他平安無事,她真的好高興。

湯雷見她頭髮凌亂,衣裳都溼了,忍不住抱怨起來:“你看你這樣子像什麼話?”再也制止不住地,蕭蔚湘抱住了他,反正衣服都溼了;她也不在乎貼上他溼答答的雨衣,在他耳邊駕道:“不許死…雷,不要死…”

“蔚瀾,你…你沒事吧?”湯雷不明所以,到底是誰的腦袋被撞到了?

蕭蔚湘緊緊的抱著他,就像她脆弱無依時找他一樣,她把她的所有都給了他。

“不許死,好不好?千千萬萬別出事…”她央求著。

她在關心他嗎?他的希望,她聽到了嗎?湯雷湯雷的道:“好,好,我不會出事的,我一定會活的很久,人家說禍害遺千年嘛1我不會早天的…”

“對,雷,你千萬不能死,我…我…喜歡你。”蕭蔚湘在他耳邊吐出驚人之語,湯雷被她的表白震懾…

他終於不再孤獨,這一次,換他被她擁入懷,被她緊緊的抱住,像要跟她融為一體,原來被重視的覺是這麼的好,他不用再站在一邊,偷偷地喜歡她了,他終於可以放心跟她說出:“我也喜歡你。”蕭蔚湘並不到驚訝,像是等待他的這句話已經很久了。彼此之間常動的暗層情愫,如今,也只是將它化為文字說了出來而已。

心頭像是積壓多時的淤泥被河沖走,如今竄至兩人的心田,是另外一股新鮮的力量,悄悄編織著未來。

午後雷陣雨來的又快又猛,當抬起頭時,雨勢已經停了,遠處天空有道彎彎的彩虹,七彩繽紛,像摯情一樣絢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