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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似是十分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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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能漸漸分別凝聚出外神和內神來。《天魔心訣》上曾說過:“內神為實,外神是虛,兩神相通,則天地虛實通達矣。”其實道家所說的“元神遨遊九天”之說,大概就是外神探出虛空的誇大說法罷了。

到了這裡,我知道自己的天魔心訣已經達至第三層的境界,離那最高的第九層終於是又近了一步。

內神體察著自身真氣的運行,而外神緩緩逸出體外,外界一切都盡入眼底,那種玄而幻之的覺,實在讓我有些興奮不已。

隨著外神不斷望遠處探出,天地一切彷彿都變了模樣,我從前未曾留意的細微之處,如今都一一反映在我心底,讓我大意暢神舒之極。

體內真氣混混沌沌的運行著,也不知過了多久,我的外神突地察覺到上的張青山微微一動,似乎就要轉醒過來。

我忙收回心神,站起身來走到邊,卻見張青山這時已經慢慢睜開了雙眼,正好投到了我身上。

“張…張前輩,你終於醒了。”略微有些尷尬於不知該如何與他開啟這個話頭,我臉上就順勢出一個善意的微笑。

張青山看到我時也有些愕然,眼中思慮的神一閃而過,隨即有些歉然道:“原來公子就是路前輩的弟子,之前張某多有得罪,還望公子莫怪。”在風雨樓裡,看他的作為,分明是個傲然的漢子,我自小也最敬這種人,只不過先前他的霸道使我有些不,因此才會與他生出些摩擦,如今既然知道他與師父有些淵源,我自然也不是小家子的人,於是擺手笑道:“俗語不是說不打不相識麼?我與前輩不免也要俗這麼一回了。”張青山見我說得有趣,似乎是放下了心事,眼中道:“公子莫要再叫張某前輩了。

‘前輩’二字張某實在愧不敢當。這回若不是得到公子師徒相救,只怕張某早已身陷牢獄了,公子的恩德,張某後定當湧泉以報。”沒事在武林裡混,例牌的臺詞自然多多少少要學會一點。

我聽了他的話兒,忙謙虛道:“人在江湖,義字當頭,張前輩這樣說未免客氣,況且我師父與貴會還有些淵源…張前輩,客氣話就不需多說了。”見說到了師父,我沒等張青山說話,就又接著道:“張前輩,不知你可知道我師父如今去了哪裡?”看著張青山緩緩的搖著頭,我也沒有太大的失望,怎麼說師父也一向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他的行蹤大概是沒人知曉的,我原本這樣問就沒抱有多大的期望了。

“公子不必太過擔心了,以路前輩的武功,那幾個鷹爪孫還奈何不了他老人家。”張青山大概是見我出一副沉思的樣兒,還道我是擔心師父的安危,因此就出言安我道。

“他又怎會明白我的心思。”我微微一笑,思量了片刻該如何去探問我想知的事兒,便又順著張青山的話茬兒道:“師父的武功自然不怕,不過那些官府鷹爪個個陰狠歹毒,就怕師父會著了他們的道兒。”頓了一頓,我故意說道:“就好像前輩在風雨樓裡,那些個小人的詭計真是防不勝防啊!”張青山昨夜裡才吃了苦頭,自然是記憶猶新,聞言立即恨恨道:“這些個狗雜什的,他定要讓他們加倍還來。”我心知自己已把話頭引出來,又繼續說道:“不過前輩請放心,天道循環,不能勝正,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那些小人自然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我從前常常聽師父說起,兄弟會的前輩們都是義薄雲天的英雄豪傑,今一見,果然如此。”說出這一番話來,自己都要覺得好笑了。什麼“天道循環,不能勝正”這天下已經大清朝的天下了,兄弟會搞些反清復明的勾當,說來大多數人眼中他們才算是吧!

其實要真說千古不變的道理,那該數“千穿萬穿,馬不穿”這一句才是,如果師父真的常常對我說起兄弟會的這些“前輩”那我就不會在風雨樓中公然頂撞張青山了。不過因為在“救命之恩”的幌子下,張青山也絲毫沒有察覺出我話裡頭的不妥,反倒說道:“唉…唉,那都是路前輩看得起了。”***“張前輩,晚輩初入江湖,許多事兒都並不知道。不知那天風令到底是什麼東西,竟能惹得這麼多人爭奪?”因為出於對天風令的好奇,我就不著痕跡的問了一句。

“公子莫要再叫張某作前輩了,若論起路前輩的輩分,張某倒還是公子的後輩。”聽著我一而再對他口稱前輩,張青山忙又推遲著。

“哦,竟然如此,那晚輩就不客氣的叫前輩一聲張大哥吧。”看到他臉上一副堅持的神,我也不想為了這些瑣事多費舌,是以就不再客氣的應道。

“公子要想知道天風令的事兒,那就需從天風令的來歷說起了,天風令原是聚靈峰的天風客所有,那天風客武功高極,只因生平行事亦正亦,因此他的名號既不在‘龍天英雄貼’中,也不在‘惡魔島黑榜’上。

但是多年以來,武林中人無不公認他為天下第一高手。”微微一頓,張青山繼續道:“據說多年前天風客曾約得一個大對頭在南海之濱比武,那場比武烈無比,一直鬥了三天三夜,最後終於是天風客勝了。

天風客雖然將對頭殺了,但他卻也由此身受重傷,反倒引來了許多在一旁窺視的仇家追殺,正當他命在旦夕之際,南海魔教的上一任教主左驚天恰好將他從仇家的手上救了下來,事後天風客為報這個救命之恩,就留下一道天風令給左驚天,說是後只要有人持天風令見他,他就一定為那持令之人做一件事。”

“原來是這樣的,想不到這個天風令竟然是一件能夠驅使天下第一高手的物件。”聽說了這天風令的來歷,我突然有些恍然大悟起來:“‘天下第一高手為自己做事’,那無疑是一件很引人的事兒,所以會有那麼多人拼著命去爭奪就怪不得了。”

“聽張大哥這樣說,那天風令應該是在魔教的手裡,為什麼如今卻出現在江湖中了?”心中突然想到張青山話中的一處不妥的地方,我又朝他問了一句。

“這事兒其實也怪,據說是二十多年前,魔教教主左驚天歸天的時候,魔教之中突然生出了變故,天風令也就在那時不明不白的落到了江湖之中了。

天風令在江湖中幾經易手,終於沒有了音訊,直到了前些時候,我才又聽到天風令重現江湖的消息,因此就急急的趕到江寧來了。”如今看來,天風令重現江湖的消息明顯是官府造出的魚餌,而這魚餌想要引出的大魚那就應該是兄弟會的那個葉總舵主了。

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天風令原本屬於魔教所有,那魔教的張映彩和左卿憐到江寧來還情有可原,可其他人爭奪天風令那就未免是受貪心所累了。

想想朝廷的這一番佈置,著實是害了不少人的命,這不讓我首次意識到了江湖的險惡。

“噫,不知他們兄弟會要奪這天風令又是為的什麼呢?”腦子裡突地閃過這個念頭,我心中倒真是有些好奇了“張大哥,你們兄弟會莫非遇上什麼為難的事兒,怎麼也要來搶這天風令?”聽到我的問話,張青山臉上立即現出一絲猶豫,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有些過意不去的說道:“公子,並不是張某不願說給你聽,只是這事兒涉及本會機密,若非本會的堂主,是絕不能透漏的。”其實自我的話兒脫口而出之際,我心裡就已經暗罵自己的話問得忒笨了,以他們兄弟會在江湖上如此聲勢,還有事兒需搶奪天風令才做的成,那他們所圖謀的必然是大事,況且他們還為此被綠營軍巡捕營擺了一道,可見這其中定是關聯到反清復明之類的事兒了。

試想這種機密又怎麼會跟我一個外人說呢?

“張大哥也不必放在心上,我不過是隨口問問罷了。”口裡告了聲罪,我又轉而言他道“不知張大哥先前見到我師父時,他老人家還說了些什麼?”張青山略微想了一想後,才道:“路前輩為我療傷後,把我帶到了這裡,後來他似是說要去赴個什麼約,便急急的走了。”

“赴約?也不知師父到底要赴什麼約呢?如此說來師父不來見我倒是他的緣由了。”心中雖然稍稍安落。

但是不知為什麼,我卻仍然好生擔心師父“師父若不是遇到極大事兒,又怎會來去得這麼匆忙?”轉念想了想張青山的話,我又醒起自己到江寧來才不過這極短的兩而已,師父卻能得知我的落腳處,看來他自我一入江寧,就已經留意到我的行蹤“這兩天來我極少有獨處的時候,大概師父即便有心見我,也找不到機會吧!”

“張大哥,這幾天就先委屈你在房裡養傷,莫要出去讓人看見了,我查看過你的傷勢,多個五六天,少則三四天你就可以痊癒了。”大概的問完我想知道的事兒,我又思量了一番該如何把張青山在這裡養傷的事兒瞞住旁人“虔家上下待客極為周全,那些個下人從不過問客人私事,也絕不擅自進房打攪客人,看來讓他在這兒呆上三五那該是無妨的。”

“這回張某能撿回命,真是多謝公子和路前輩的大恩大德。”眼見張青山硬撐著要起身行禮,我過去忙按住了他,用盡可能坦然的口氣道:“張大哥,莫非你不把我郭芾當作好朋友了?

你若是不嫌棄的話,你我今後就以兄弟相稱,不要再公子公子的叫我了。”

“好,好兄弟。”張青山緊緊握住我的手臂,大力的搖了一把,似是十分動,看著眼前張青山真誠的模樣,頓時讓我生出了些許的、就那麼一丁點兒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