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虔於渡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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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讓我生出避尤不及的覺。
“以姑娘你的武功,這場比武要取勝自是不在話下了,不…不過這許多年前的約定,我看就…就不必太放在心上了。”我心知肚明自己說的話並不像是一個武林中人會說得出口的。
但是到了這個時候我也只能打打馬虎搪過去,何況我還並不是一個武林中人。龍琳兒似乎是想不到我竟會這樣說,一雙妙目又朝我掃來,其中疑問的神一閃而過。
見她沒有說話,我知道這番近乎無賴的話已經收到了一些出其不意的效果,忙又趁機說道:“天不早了,明大夥兒還要出遊,不知龍姑娘還有什麼要問我的嗎?”望著自己只想好好親近一番的玉人。
雖然心有不甘,但衡量之下,按著眼前這勢頭再說下去,我與她定要兵戎相見不可。
“唉,還是避過今夜為妙啊!”我心中暗自嘀咕。好一陣後,龍琳兒才朝著我微微一笑,又是神情淡淡的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再打攪郭公子了。”說罷輕輕的作了一揖,就轉身朝院外行去,舉止依然是那麼的優雅好看。望著龍琳兒的倩影,我低聲的說了一句“不送”心裡同時湧起了滿滿的悵然。
呆立了一陣,我突然醒起司馬燕還在房中,不暗笑自己竟也會有這麼進退失據的時候,忙深了一口氣,也轉身入房去了,進到房裡,司馬燕早已將身上的衣服穿戴整齊,彷彿先前並沒有發生過什麼似的。
只是見到我進房時,臉上又再次泛起了紅暈,經過了剛才的事兒,我這時已經沒有了尋歡的念頭,想想我和龍琳兒的對話司馬燕定然也一字不漏的聽到了,雖然其中並沒有說到什麼重要之處。
但是我還是連忙安撫她道:“好妹子,想不到龍姑娘竟…竟會這個時候來…唉,真是大煞風景。”說時,我朝司馬燕走近了幾步,眼中同時出極真誠的神凝望著她。
“只需讓她的心向著我,那其餘的事兒就再簡單不過了。”我默默的想著,同時兩手輕輕抓起了司馬燕的一雙柔荑。司馬燕臉上又是一紅,任由我握著她的手,卻沒有說話。
我見她並不抗拒,便進一步的將她擁入懷中,蜻蜓點水的在她額上親了一下,又溫柔的說道:“好妹子,只要你明白我對你的心意就好了。”司馬燕聽著我的話兒,似是已被打動,腦袋柔順的靠在我的肩處“嗯”的輕輕應了一聲,出一副小鳥伊人的動人模樣兒。我就這般抱著司馬燕過了許久,她突的抬頭望向,嬌柔的說道:“郭大哥,天不早了。我…我還是先回去了…”她的話音越說越低,到了後面竟好像蚊嚅一般,少女的心事我心中還是知道個大概的:司馬燕到底是少女情懷,她心裡也自有一番矜持,經過了剛才的那一岔後,她終是厚不了臉皮兒繼續留在我房中了,因此才會說要回去了。
我輕輕親了一下她的嘴,順著她溫柔的道:“唔…好吧,那妹子你就早些回房歇息。”我故意透出一絲不捨的語氣,手上輕輕的鬆開了她的身子。司馬燕似是極為動,主動的在我臉上留下一吻後,便嬌羞的出房而去了。***天微亮,昨晚的事兒使我實在無法入睡,所幸凝神修煉了一會兒天魔心訣後,也不覺得有什麼疲憊,反倒是有些神奕奕了,這不由使我再一次肯定了天魔心訣的好處。
“她到底是看出我的來歷了。”我心裡暗暗沉。
也不知道師父與幽宗玄家有什麼恩怨,龍琳兒自今看出我的天魔心訣後,她就一直對我“念念不忘”昨夜甚至還特意上門來“下戰書”看那模樣今後的手尾就不免長著了。
“唉!”我情不自的長嘆了一口氣:“以後還怎麼去接近她呀?這可真是一件讓人煩心的事兒。”回想一下先前龍琳兒的一言一笑,心中好像有些黯然銷魂的覺,十數年來,我還是第一次有這種心境。
窗外天更亮,隱隱間聽見遠近處的雞鳴聲此起彼落,靜夜後的江寧城終於又漸漸有了一絲生氣。
我略微活動一下四肢筋骨,心中寥落之意不稍遣,轉念又想到:“這不幸中還是有大幸的,她對我似乎並非十怨九仇、至死方休的那種,不然只要她說出我的來歷,這江寧哪還能有我郭芾的容身之處?”想明白眼前的情形,雖然對於如何“勾拔”龍琳兒,我仍是沒有什麼頭緒,但是心中倒也安樂了下來,怎麼說這一切我還是能應付得遊刃有餘的。推門而出,院中花草在夜裡散發出的清香撲面而來,讓人驀然覺得一陣意暢神舒。
“郭芾啊郭芾,不就是個女人嗎?枉你這些年來自稱風,可真到遇上了對手,卻變得這麼孬了。”一番自嘲下,想起昨夜裡藉著和司馬燕的事兒挪揄了龍琳兒一番,使她冷冰冰的臉上現出紅暈的羞澀神態,我那火熱奔騰的心思漸又恢復了過來:“嘿,怎麼說她總是個小妮子,聽到這般骨的話兒終究是抵擋不住的。”雖時未入秋,但院中小樹的葉兒卻也零零落落的跌下不少,滿眼間早已有了濃濃的秋意。信步走入院中,正專注著心事的我,突然聽到院外有人行過,便自然而然的抬起頭來望了望。
“這就是你的不巧了。”我看見虔於渡衣衫不整的從對面院中走出,心中不由得一陣好笑起來。
可想而知,他肯定是昨夜嚐盡了溫柔,卻又戀棧不去,所以才想趁著清晨沒什麼人,好偷偷的溜回去,不料…正好遇上了我。我看見虔於渡的時候,他的目光也正好投到了我這裡,或是因為沒想到這個時候會見著我,與我目光相觸時,他臉上表情很明顯的呆了一呆,隨即又現出一派不知所措的尷尬神情。
儘管虔於渡很明顯是從對面院子走出來的,但我卻裝作一無所知的轉而言他道:“我以為有晨間賞花這雅興的人並不多,沒想到今天卻遇上了虔兄了,真是志同道合之極啊!”爹常說:“世上無論什麼事,結果要去說破它,那就並不是什麼妙事了。”這個道理說來雖淺。
但懂得的人卻不見得多,而我恰恰是其中的一個。我又隨意的伸手一指,故作評賞狀道:“來,虔兄,過來看看這株秋菊,嘖嘖,難得的好花!”品品美女佳人還罷,若說到賞花,我可真不是內行,雖然早些年師父也曾對我大約的講過一些奇花異草什麼的。
但我一向興趣缺缺,所以懂得的只是一些皮而已,不過我不懂,虔於渡也未必懂得,與他說這些,為的只是轉轉話茬兒罷了。
虔於渡到底是明的人物,聽了我的話,見我並未問起什麼,臉上神情很快的就從容如故,雙手若無其事的整了整衣衫,接口說道:“郭兄果然是雅客。
家父平裡甚是喜歡種些花草,因此家裡面的這些個花啊草的,雖然不是什麼能登堂入室的東西,但也都是不錯品種。”
“也不知他父親到底是怎生的一位人物?”虔於渡的話兒可就大出我意料之外了,怎麼說他的父親也是江湖上的一幫之主,不想卻有欣賞花草的喜好,這不引起了我好奇。
“哎呀,原來遇上行家了。”心中閃過班門斧的慚愧,忙又轉移話題道:“說到花草,我倒想起了常聽人說的鐘山勝景‘梅嶺暗香’來,今遊鐘山一定要去看看才行。”
“哦,郭兄也聽說過‘梅嶺暗香’。”虔於渡略一思索,又接著說:“那梅嶺原本是三國時一代霸主孫仲謀的陵墓,所以當地的人都稱之為孫陵崗。
孫陵崗上廣種紅梅,其中參雜櫻、桃、杏、水芙蓉、海棠等名貴花木,每到了暖花開的時節,崗上數里盡染,滿山飄香,實在是金陵的一大勝景。”說時,虔於渡看了看天,語氣帶著遺憾道:“可惜如今即將入秋,梅嶺上的景緻就不免大大失,看來郭兄是要失望而歸了。”雖然對於那“梅嶺暗香”我的確是很想見識一番。
但是聽到了虔於渡的話後我也並沒有太多的失望,怎麼說我也來江寧不過一天而已,既然後的機會還多著。
我也不需要急在一時,因此嘴裡只是沒有味道的應了一句遺憾。我與虔於渡在花草間慢慢的轉悠著,兩人都沒有說話。我心知越是不說話,剛做了虧心事的虔於渡就越會找些話說。而我恰好又有些“疑惑”需要明白,所以也就順勢沒有了說話的“慾望”
“我雖與郭兄相識不過一天,但看得出來,郭兄絕對是識花之人。”果然,虔於渡打量了我一眼後,突然笑著對我發話了。
“好一個識花之人,好一個語帶雙關。虔於渡啊虔於渡,你說的若是眼前的這些花,那我可算是一竅不通,但若是…唉,只怕就找不出比我更‘識花’的人了。”我心裡面調侃的思忖著。
嘴上也不痕跡的應道:“哦,原來虔兄也是同道之人,哈哈,看來我道不孤啊!”天下間的事物雖然千千萬萬。
但是如果說到女人,我想所有男人都會出同一種笑容,而我此時出的正是最標準的那種,當然,我的帥氣就使這種笑容變得比較中看一些了。
“不知郭兄對江湖上大名盛傳的‘漫花品上評’有何高見?”得到我隱晦的回答,虔於渡又繼續問了“哦,‘漫花品上評’?”聽人家言之鑿鑿的說是“江湖上大名盛傳”的。
而自己卻一無所知,心裡不免有些不是滋味,心緒急轉間忙胡亂的尋了藉口解圍道:“唉…小弟這三數年來埋頭攻讀,不免有些孤陋寡聞…咳咳,倒要請教虔兄,不知這‘漫花品上評’是什麼名堂?”
“那就怪不得郭兄不知道了,‘漫花品上評’的名頭也是這些年才漸被傳開來的,不過…”虔於渡笑了一笑,又道:“不過現在它在坊裡行頭可是大大的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