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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亦喜亦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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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宇站立在黑暗中,遠遠地觀看如月緊靠在雷振遠身體上,雷振遠伸手攬住夫人的肩膀,兩個人相依偎著慢慢向前走,一股苦澀之情湧上心頭:如月跟雷振遠,已經融為一個整體,難分彼此;自己在如月的生活中,是個多餘的人。

“雪兒,你我今生註定無緣。我是獨子,不能老讓父母為我的婚事擔憂,唯有接納他人了。”李靖宇獨自喃喃,淚水竟不知何時滴落。

在回玉馨院的路上,緊靠雷振遠的如月,有種詭計得逞的得意:“振遠,你注意到沒有?剛才凌姑情意綿綿地看李靖宇,他們遲早會走在一起的。”

“你極力掇合他們,別以為我不知道。”雷振遠悶悶不樂地“凌爺是不會同意的,堂堂凌家堡的小姐,不能嫁給一個家奴出身的人。”如月生氣地推搡雷振遠,卻不能撼動分毫:“家奴出身怎麼了?李靖宇長得一表人才,武功高強,將來定會前途無量。英雄不問出身地,你懂不懂?”雷振遠聽夫人訓斥自己,要笑又笑不出來,要生氣也氣不起,提高了聲音:“你跟我生氣幹嘛?又不是我不準凌姑嫁給李靖宇。這話,你應該跟凌爺去說。”凌姑很快恢復了健康。

李靖宇和凌姑打聽到的消息,比如月想像中的,還要差。那個李掌櫃經營的店鋪,生意慘淡,地震後每天的營業額不足十匹布。李掌櫃幾次賒去的布匹,堆放在庫房中,幾天前才以低於進價的價格把布匹賣給一個遠來的客商。這個位於小城中的布店,沒有其他的分店,本承受不了十萬匹布。

聽完李靖宇和凌姑的講述,如月恨得咬牙切齒:“這個李掌櫃,既然要給我下套。我饒不了他。”雷振遠這個老江湖,並不只想要處罰李掌櫃:“夫人,你再往深處想想:這李掌櫃慘淡經營布店十幾年,這場地震就讓他想到下套詐取別人的銀子?依我看,他沒有這種頭腦,是受人指使的。你不能只教訓李掌櫃,更要揪出背後的指使人。”

“老爺說得對,夫人,我們要從長計議。”李靖宇和凌姑,十分贊同雷振遠的話。

如月經這一提醒,也想到了,點頭說:“咱們得好好商量,給他們來個引蛇出,用李掌櫃誘出背後的指使者。”跟那個李掌櫃相約的時間到了。

在鴻運布莊如月專用的小廳裡,如月蒙上面紗端坐在椅子上,背後站立的凌姑同樣蒙上面紗。兩個人靜靜等候。

鴻運布莊的掌櫃領李掌櫃進來,給李掌櫃倒上香茶後,就站立在如月的身旁。

如月靜靜地坐著,透過面紗觀察面不改的李掌櫃,恨恨地想:想從我這裡詐取銀子?我要你好看!

李掌櫃喝了兩口茶,覺到對面的三個人盯住自己看,太過安靜的屋子讓人壓抑。李掌櫃清了清嗓子:“請問東家,我要的一萬匹布,都準備好了?我要提貨了。”如月盯住李掌櫃,別有用意地問:“李掌櫃,你真的要從我這裡賒走一萬匹布?”

“當然,我們十天前就協商過的。”李掌櫃竭力保持鎮定,做賊心虛的他,從如月的問話中,覺到危險在近。

如月探身望李掌櫃,透過面紗的目光,人的光:“李掌櫃,你確信,你有本領從這裡賒走一萬匹布?請你慎重考慮。”李掌櫃惴惴不安,以退為進地問:“怎麼,清州城最大的布莊,沒有辦法提供一萬匹布的貨?”鴻運布莊的掌櫃看不過,瞪眼要喝斥這李掌櫃,讓如月擺手止住了。

“李掌櫃,我鴻運布莊身為清州城最大的布莊,不要說一萬匹布,就是五萬匹布都可以提供。”如月自豪地說完,陡地改用凝重的口吻說:“我擔心的是,你一個小布店,一年的銷售量不過區區幾千匹布,你要一萬匹布幹什麼?你喜歡做虧本生意,可以每匹布低於進價二兩銀子的價格賣給別人,我擔心這一萬匹布的貨款,能否收回來。”李掌櫃聽如月對自己的情況瞭如指掌,悚然一驚,猛地站立起來,在三個人目光的視下,又訕訕地坐下,聲音發抖地狡辯:“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你心裡明白的。”如月提高了說話聲,厲聲問:“你賒去這一萬匹布,是打算讓它腐爛在庫房裡,還是再用低於進價賣給別人?這一萬匹布的貨款,你本就無力歸還,也不打算歸還,對不對?”

“蠢貨!行騙居然騙到鴻運布莊上,你活得不耐煩了。”鴻運布莊的掌櫃狠狠地叫罵。

“這,這......”李掌櫃支吾其詞,額頭上冷汗直冒,在三人的視中,冷不丁向門外竄去。

“你逃得了嗎?”如月冷笑,看李掌櫃被人從外面踹回小廳裡。

李靖宇帶兩個手拿的夥計,從外面走進來,剛才他們三人在外面守候,看到李掌櫃竄出,李靖宇不客氣地給了他一腳。

“這布我不要了,請各位高抬貴手,放了小人。小人也是窮得沒有辦法,才出此下策。”李掌櫃跪下,向小廳裡的人叩頭求饒。

“要我饒了你,也可以。你說,是誰指使你乾的?說出來,我就放了你。”如月用手指李掌櫃,厲聲喝令。

“快說出來。否則饒不了你。”李靖宇、凌姑和鴻運布莊的掌櫃一齊喝令。

李掌櫃猶豫地望向兩個夥計手中的,臉部痛苦地搐:“是小人自己乾的,沒有人指使。”如月一揮手,兩個夥計上前給李掌櫃一頓,打得李掌櫃鬼哭狼嚎、體無完膚。

“快說!是誰指使你到鴻運布莊行騙的?”如月怒不可遏“再不說出來,我馬上讓你見閻王。”李掌櫃嚇得渾身發抖,面如土,咬牙說:“真的沒有人指使小人,都是小人自己的餿主意。”又一頓,李掌櫃給打得遍體鱗傷,仍一口咬定是自己的主意。

如月、李靖宇和凌姑等人換疑惑的眼神,難道事先的推測失誤?還是這李掌櫃太狡猾,死不招供?

不管他,反正還有另外一招等候著他。

如月等人聲俱厲地教訓了李掌櫃一番,把他從後門扔到大街上,看李掌櫃連滾帶爬地離開。

三天之後,答案出來了。

傍晚,雷振遠陰鬱著臉,從外面回家,告訴如月說:“今天下午,盯梢李掌櫃的人終於看到,李掌櫃鬼鬼祟祟地離開客店,去茶樓面見一個人。那個人狠狠地打了李掌櫃幾耳光,即刻找來馬車送李掌櫃出城。”

“振遠,那個人是誰?”如月的心狂跳不止。

“仇洪良!”這三個字,讓雷振遠一字一頓地從牙縫裡擠出來。

“真沒有想到,我的這位兄長居然有這種能耐!我得時時叫人盯住他,看他還有什麼能耐。”雷振遠兩眼閃出寒光。

如月聽了,是喜憂參半:雷振遠覺到來自仇洪良的威脅,是好事。仇洪良城俯太深,不能預知他以後要對雷府下什麼黑手,實在叫人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