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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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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令微慢慢的將當年的事情一一說了清楚,不管信奉常的臉越來越黑,把自己知道的,還有後來偷聽到的全都說了,她說的越多,眾人看向不斷變換神的信奉常的眼神就越充滿鄙視和不可置信。

族老們聽完了徐令微的話,全用冷酷的眼神看著心虛的信奉常,嚴厲的斥問:“你還有什麼話說?”

“這…這是誣陷!”信奉常恨恨的瞪了徐令微一眼,手指向信朝陵大叫,“都是他!是信朝陵指使她這樣說的,這全都是他們的陰謀詭計啊!”

“二叔,剛剛可是你要她放心的說,其中的是非曲折族老們自會辨明的,怎麼人家都說了,你卻又說這是誣陷又說這是詭計的呢?”信朝陵可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他,“不管是否是陰謀詭計,二叔這個族長之位也是坐不穩了…”信奉常恨恨的瞪著他,忽然呵呵冷笑了起來,“你以為這樣就能走我?休想!你可別忘了,你祖父說過的,要等你成為太醫才有資格繼承信家所有事物!”信朝陵看著他還想做困獸之鬥,不搖了搖頭,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塊令牌,“看清楚了,這便是太醫院的院牌,二叔,蒙聖上提拔,從今起,我已是官從五品的太醫院令,你說,我有沒有這個資格?”信奉常看著那刻著姓名及太醫院獨特銘刻的院牌,陡然軟倒在椅子,“這不可能…這不可能…”族老們看了看那塊院牌,確定無誤之後,朗聲說著:“從今起,信家族長之位由大房長孫信朝陵接手,至於這個人,拉下去,真是丟臉的東西!”信朝陵向族中長輩們的點了點頭,卻阻止了家丁拉人下去的動作,“各位族老,其實我有一事尚未說明。”

“喔?還有什麼事?”族老不解。

“據聞,二叔在這十年之間,任意提取信家藥鋪的廢棄藥材轉賣,另外還有族裡祭田每年辦的情況都有點病…”他低頭看著那個神情頹喪不堪的信奉常,冷笑問著,“二叔,你可有理由解釋?”族老們一聽就知道他的意思,商議了下,一位族長站了出來,沉聲說:“等一下取出這些年他有碰過的帳冊讓族內的帳房複查。若真有其事,你吃了多少就要全都給族裡吐出來,假如拿不出來的話,就直接送官,並且趕出信家,從此不再承認你為信家人!”

“不——你們不能這樣對我!”信奉常紅著眼瘋狂的咆哮著。

族老們不理會他的咆哮,只是輕輕地擺了擺手吩咐,“拉下去!”當信奉常被拉過信朝陵的身邊的時候,他以恨意滔天的眼神直直的望著他,像是想要用眼神殺了他。

他這些年的計算,這些年的籌劃,竟然被這個小子輕輕鬆鬆的全都毀了?!

他不相信!信朝陵能夠這麼輕鬆的通過太醫會考,皇上還直接賜了五品醫官的位置?!甚至連徐令微都靠向他那邊…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信朝陵,你到底做了什麼手腳?!他說的都是假的!假的——”信朝陵微微一笑,眼底沒有計謀成功的得意,只是冷冷的嘲諷,“二叔,難道祖父不曾告訴你,我們學醫之人首先就是要相信,但不要相信這世界上有所謂的不可能嗎?”是的,他相信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一直在收集那些信奉常犯錯的證據,甚至等到了徐令微主動找上他,表明願意坦白說出當年所有的事情,最後他成功了,替自己和朝萍都報了仇。

只是他以為自己會得意高興,心裡卻萬分沉重,直到看見同樣沉默的徐令微,他頓時明白,即使拿回了自己本該擁有的東西,但畢竟犧牲了一條人命,那些得意早已化為沉重。

***信朝陵接手信家產業後,自然不能再繼續留在那個小村子裡,而在他花招百出、無賴的死纏爛打下,夏謹蓮還是被說動只能跟著搬回城裡來。

搬回城裡沒過幾天,便到了可以遞牌進宮的子,夏謹蓮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是有點思念那個看起來慈祥莊重的太后,所以就遞了牌子等著召見。

到召見的子,她梳了一個簡單的同心髻,拿出當初皇上賞的兩支絞花菱金釵在頭上,又綴了幾朵中間鑲了河珠的絨花,披了絲,打扮好便乘了馬車到了宮外等候。

時辰一到,宮門裡走出一個內侍領著她往太后的宮殿走去,在宮殿外她隨手打賞那個小內侍一些銀子,再和宮殿裡頭一個管事嬤嬤走了進去。

依禮問安之後,夏謹蓮重新站了起來,看看坐在上頭的太后氣還不錯,心中微喜,淺淺笑問:“太后這些子過得還好嗎?奴婢即使在宮外還是掛心著太后呢!”太后慈祥的笑了笑,點了點頭,接著說:“不用奴婢奴婢的喊著,你現在已不是宮女了,就喊自己的名字就好。”夏謹蓮又福了福身,“多謝太后,謹蓮知道了。”太后朝她招了招手,對走到自己身側的夏謹蓮似真似假的抱怨著,“唉,你們那四個有才華的這次全都放出去了,讓我寂寞得很啊!這些剛升上來的丫頭們雖說差事也辦得好,但就是少了你們幾個的機靈。”

“太后您可別這麼說,這些妹妹們也都是我們之前用心挑選出來的,可是磨練了許久才敢讓她們到皇上和太后您身邊服侍的,您這麼說可會讓謹蓮以為那時候我們幾個教得不夠盡心,才會讓您不滿意呢。”太后嗔笑著斜睨她一眼,又轉頭跟旁邊的管事嬤嬤笑罵道:“看看她們幾個姑娘,以前在宮裡的時候多文靜,也不知道這宮外的水是不是甜的,現在一個個小嘴都是越發會說話了。”夏謹蓮捂著嘴連忙笑著說沒有,接著又開始關切起太后的身體健康和食膳狀況。

太后一一回答了,最後又忍不住靶慨,“少了你們幾個想法子做新吃食和藥膳給我吃,又少了兩個會說笑和新奇話題的,吃是吃得下,就是子無聊了點。”老人家本來就怕無聊,即使身為太后也不能免俗,就算宮中新奇的東西不少,這幾十年下來也看得膩了。

夏謹蓮也明白太后的心思,連忙接著說,“太后您不是恩典我們幾個一個月可以遞牌求見一次嗎?每個月我們不就能陪您說話解悶,而且謹蓮以後也會多研究些藥膳,讓太后補補身子,讓您年年都像今這樣康健。”

“呵呵,這是你說的,你可別哄我啊!”太后被哄得笑逐顏開。

夏謹蓮和太后又說了好一會兒話,不忘據太后最近的一些小病說了幾個簡單的方子調理,最後又遞上了一個‮花菊‬枕,外頭的枕套自是不夠看的,但裡頭的枕心可都是她親自蒐羅又曬好填入的野‮花菊‬,對於改善太后晚上覺少淺眠的狀況還是有一定的效用,才讓管事嬤嬤送了她出去。

這次她是自己從宮殿走回宮門的,沒讓小內侍送她,但就在即將要出宮門之前,一側穿著紅鎧甲的士兵擋住了她的路,她忍不住疑惑的抬頭看去。

“夏謹蓮,夏姑娘?”士兵正確的喊出她的名字。

“是,你是…”王校尉不將眼前僅是略微打扮便十分俏麗的女子和之前只穿著布衣、不施脂粉的她相比,兩樣打扮都各有韻味,但是她渾身散發的沉著氣度和隱約帶著的清冷味道卻是一點都沒變。

自從那時在南方見了她之後,他就動了將她娶回去的念頭。

本來他不知道她不過是個出宮宮女,還想著自己現在的條件實在不算好,雖然是個校尉,但他是個鰥夫,又有幾個孩子,好人家的閨女都是要考慮考慮的,想娶她的念頭也就淡了,直到打聽到她不過是個大齡宮女時,他的心思就又活絡起來了。

只是沒想到她竟然是前些子出宮的四大宮女之一,這樣身份容貌的女人,就是年齡大了點娶了也不吃虧,他想娶她的想法更是確定了下來。

所以聽說她今會進宮,但趕緊來等候。

“我們在南方見過,當初的驛館就是我帶兵守的。”一聽到驛館夏謹蓮不好的回憶就跑了出來,她可還沒忘記當初有個小兵說奉了命令不能開門的,結果害他們四處逃竄,還讓陵哥哥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