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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廟口前伊真木神情專注，他正在替一位缺腿的拾荒者看診把脈。

“神醫，他怎麼了？”站在拾荒者旁邊的是一位蓬頭散發的中年女人，從她擔心的表情看來，她可能是拾荒者的相好的。

伊真木沉了一會兒，徐徐地開口道:“他身子氣血兩虛，加上缺乏營養，如今又染風寒，才會高熱不退。”

“那怎麼辦，他會不會有什麼三長兩短？”女人焦急地問。

“那倒不會。你放心，只要多休息，吃些營養的補品，不用幾天就會好起來了。”

“謝天謝地！”聽見相好的沒事，心中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但另一層憂愁，隨即又掛上了臉。補品，那麼貴的東西，要去哪找銀子買啊?！”思慮中，伊真木的藥單已經開好了。

“你去藥房抓三天份的藥。”把藥單遞給女人時，他同時把二兩碎銀放在她手上。

“這拿去買補品，該買的就要買，別省。”

“這…怎麼好意思？”說不好意思，還是給收下來了。

拾荒者才從位子站起來，就有人馬上坐了下來，後面還有一長排的病人等著神醫醫病。

當然，有人是要來“騙”銀子的。伊真木也不拆穿，對這些人他寄予無限的同情。同樣是生而為人，而他們的命運卻如此的悲慘。

他比他們幸運不止數萬倍，除了惜福外，還要盡一己的能力，幫助這些貧困無依、餐風宿，落在街頭的人們。

時間過得很快，一忽兒，下午已過，病人沒有減少反而增多，伊真木雖然忙得昏頭轉向，但他依然能好脾氣地繼續為人治病，一晃眼的工夫，天已漸漸昏暗。

看完了最後一個病人，天空忽然籠罩著幾片烏雲。看來，將會有一陣雷雨。伊真木上了馬，加快速度離去。他希望在這場雨下來時，能夠及時趕回寒月山莊。

“不曉得小寒回去了沒？萬一她遇上雨…”忙完了事情，心空出來了，思緒又忍不住飄到了小寒的身上。

怎麼又想起她來了？不要想了。

他搖搖頭，“喝”的一聲，馬兒長嘶一聲，飛馳在郊道上，向寒月山莊的方向衝去。

突然——不遠處，有人不停地對他揮動雙手。伊真木好生奇怪，放慢速度，來到這人身邊。當他一勒馬韁，待要問話，那人整個身體卻倒了下去。

雨點如豆大，不停地落下來。

這時遠處傳來一陣馬啼，伊真木看清楚是魯伯時，他大喊:“魯伯——”魯伯趕忙勒韁停止，看見了地下躺著一名女子，匆匆下馬。一看是早上帶他去見劍客風影的黑衣女，他心裡不佩服劍客黑影周詳的計劃。只是，為難了黑衣女。

“這姑娘，好像是中了毒。”他假意地說。

“魯伯所言不錯，不過毒不強，無大礙。”說話時，雨勢突然加大，一會兒的工夫，三人的衣服都溼透了。

魯伯趁勢道:“快把她帶回寒月山莊。”話聲剛落，一記閃電劃過天空。

“快走！”魯伯躍上馬，往山莊的方向馳騁。

####################剛下了一陣大雨，魯伯行匆匆地來到習武場找紀塵揚。

紀塵揚早已在此處等他多時，不見魯伯人影，他心急如焚。心裡正盤算要回市集找他時，魯伯總算回來了。

“明天雞啼，我和你即刻離開寒月山莊，不準讓任何人知道，絕不能走漏一絲兒風聲，連小寒都不能說。”魯伯全身都溼了，看來是遇見了大雨。

“明天就要離開？”紀塵揚不敢相信地問。魯伯慎重地代，讓他真有些措手不及。明知遲早要走，只是沒想到會那麼快。這都還不重要，重要的是，魯伯竟然不讓他告訴小寒。

這…這該怎麼辦呢！如此不聲不響地走，小寒會諒解他嗎？他真的不願如此不告而別，至少也要讓小寒知道原因…

可他不能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