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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臆頓時一陣澎湃
湧,他揚起嘴角,將她的小手握得更緊。
他們一起走在沙灘上,看看晨光將蔚藍的海洋照映得發亮,海風陣陣,吹得濤翻湧,每一波翻湧而起的
都鑲滾看一條美麗的金邊,然後溫柔湧來,緩緩靠近,最後碎散在無垠的海灘上。
陽光很婦講,但不是很熱。
海風吹得人衣裙飄揚,卻微涼宜人。
幾名遊客在遠處戲水,傳來一陣又一陣嬉鬧聲,她轉過頭,看看那群年輕奔放的遊客出笑容,彷彿也
染了快樂。
“很久以前,我就一直想來墾丁變逛,但是我從來沒有出過遠門。”忽然間,她開口打破了沉默,低聲分享心中的輕鬆喜悅,海風吹起她長髮和衣裙,讓她
的曲線畢現,在金黃
晨光的洗滌下,她清純而嫵媚,風情無限,簡直就像是海底神殿來的女神。
他騷動,險些就想擁她入懷。
“為什麼?”他摘下她頭上的草帽,幫她拿在手中,省得她得不時伸手搔住草帽抵梢海風。
“因為我爸媽不喜歡我出遠門。”她微微一笑,一語帶過。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彷彿察覺到什麼,卻沒有多問,“所以你喜歡這裡嗎?”他的視線離她,漂向眼前的藍天、大海、沙灘、波光、水花。
她順看他的視線望去。
“很喜歡,這裡就和明信片上的照片一樣美。”
“如果可以走得更遠,你還想去哪裡?”
“我不知道,但是有人說花東的風景也很美、中部有幾個農場也很好玩,還有阿里山和奧萬大的櫻花。”她的語氣充滿嚮往。
“你想去?”
“如果可以的話。”她笑得有些羞怯,並沒有說出肯定的答案。
接著她像是發現什麼似的忽然回手,興奮地往前奔去,又忽然停下腳步,直直瞪著沙灘上的一塊漂
木。
他走了過去,才發現她看的是隻小螃蟹。
“那是招蟹。”他回答,注意到她興奮得眼睛都亮了。
“原來它就是招蟹,這是我第一次看到活的螃蟹!”她的語氣就像是發現了幹年寶藏,但內容卻讓人有些噴飯和深思。
她竟然連一隻螃蟹都沒看過,她的家庭到底是…
“我好像嚇到它了。”她看看那隻退縮在漂木下的小螃蟹,小臉上立刻浮現歉意,接看她慢慢後退,足足退了三步遠。
“沒想到我可以看到招蟹,這裡的招
蟹也和明信片上的一樣可愛,謝謝你開車帶我來這裡。”她不捨的
回視線,轉頭和他道謝,知道若是沒有他當嚮導,她可能連東西南北都搞不清楚。
“只是一隻螃蟹而己。”她滿足的笑臉,讓他的心房瞬間一陣緊縮。
“可是它好可愛,這裡所有的一切都好漂亮。”她彎起粉,再次綻放出美麗的笑花。
一道大襲來,正好碎在她腳邊,那冷涼的溫度讓她的笑花更嬌豔。
顧不得涼鞋半溼,她小心翼翼的提起裙襬又往前走了一點,開心的在淺淺間踢水、玩水,甚至脫掉涼鞋,用小腳
受海水和細沙在腳底
洩的
覺。
她著風,踩著
花,在一陣又一陣碎
間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海風吹亂了她的長髮,海打溼了她的裙襬,但神奇的是,她看起來一點也不愧狽,反而美麗得要命。
就在一陣大又要襲來之前,他終於忍不住伸手將她往後拉到懷裡,然後在海
衝碎在彼此的小腿上時,低頭吻了她。
“這是早安吻,剛剛我忘了。”他厚顏無恥的將自己的偷香行為完全合理化。
在他深邃的注視下,她當然臉紅了,但她沒有生氣或是抗議,只是柔順的靠在他的懷裡微微氣。
她玩得太忘我了,卻從來沒有這麼快樂過。
她從來沒有出過遠門,沒有可以一塊兒旅行的朋友,更沒有可以讓她全然放鬆的同伴,但現在他就在她身邊,讓她覺得這將會是她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刻。
“你這麼喜歡這裡,下次有機會我們再一起來吧。”他低聲說看,然後繼續牽看她往前走去。
他的話讓她的心瞬間甜暖,下一瞬間,那股甜暖卻迅速轉為苦澀。
或許對男人而言,甜言語很容易說出口,但她實在不敢忘記他們之間只是“試試看i而己。等假期過了,他們倆就不再是情侶關係,當然更不可能再有一同出遊的機會,然而此刻他溺人的溫柔,讓她願意相信他是說真的。
在這場夢裡,什麼都會是真的。
“其實今天我原本打算去海生館的,我票己經買好了,你願意陪我去嗎?”她羞答答的看著他,第一次主動邀他同行…或者是邀他約會。
他揚眉,理所當然的將她又摟進了懷裡。
“當然,你以為甩得開我嗎?”他壞壞笑看,然後驀地緊緊抱住她的,將她高舉過頭,在藍天下舉看她旋轉。
她發出驚慌的呼聲,然後接看是驚喜的笑聲。
他像是又回到十七、八歲時的瘋狂,但他卻不想再玩遍所有酒吧,只想帶看眼前的小女人逛遍她想去的地方,和她一起看遍所有美麗的風景,受愛情在彼此間醞釀出的味道。
是的,愛情。
他想,他真的聞到愛情的味道。
原本照計劃,她只打算在墾丁待個三天的,不用每個景點都玩遍,只要能欣賞美麗的風景就好,誰知道在他的導覽之下,這段旅程卻延長成了五天。
這五天,他們幾乎把墾丁的每個角落都玩遍了,若不是因為她不敢坐水上摩托車,他可能會把她也拖到海上。
每一天她都是懷著雀躍的心情、踏著輕快的腳步和他一塊兒出門,然後懷著滿足的心情,拖著疲憊的腳步回來,盟洗之後,一沾枕就睡著了。
自從搬出來後,她己經很少作惡夢,但偶爾還是會作。
這幾天她卻不曾惡夢。
她甚至不曾想到父母,也不曾為這趟秘密旅行到心虛。
她一直都知道他們只是讓她搬出來,而不是“同意”她在外面租屋,也知道他們只當她在胡鬧,只要過一段子,沒有自主能力、活像是溫室花朵的她,就會因為種種挫敗自動搬回去。
就算事情不如他們所預料,他們也會想辦法“導正”她的人生。
早在她搬出來的那一天起,她就知道自己不可能永遠脫離那個家。
因為她愛他們,不可能棄他們於不顧,也因為他們年紀大了,而她是他們唯一的孩子,只要他們需要她,她隨時都會回去。
她不可能永遠隨心所,也不可能永遠當他的房客,總有一天夢會醒,總有一天他們會繼續為她安排相親,他們是她的父母,沒有人比她更瞭解他們,所以她才會如此珍惜與他相處的每一刻。
後天她就得恢復上班,最晚明天晚上他們就要回臺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