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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草屋藏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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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草屋藏嬌睨著他的睡眼,毫無防備的模樣,勾的人直想狠狠上一,惡意一起,她抬手捂住他的臉頰,雙手並用的著,直折騰到意識開始朦朧,才依著車廂睡去。

在她睡著的一瞬間,文洛緩緩的睜開眼,按著被她紅的臉頰,淺而一笑,當真是孩子子,在人睡著的時候折騰人。

其實早在她去他的竹簡時,他便已經醒了,卻不想睜開眼,看到她的防備,寧可就這樣閉著眼,免去她的尷尬。

直到她為他蓋上毯子,自己坐到冷冰冰的板子上,凍得牙齒打顫,他才忍不住睜開眼,只是在她轉頭的一瞬間,又閉上,連自己也不清楚,到底為什麼不願讓她發現他已經醒來。

隨著一陣她特有的幽香,他覺到她在向他貼近,心裡竟生出期待,就連自己也不知在期待什麼,在她停在他身邊,又止不住的失望。

凝著她不安穩的睡態,他眼神一柔,揭開毯子,伸臂將她攔進懷中,她緩緩舒展眉頭,發出滿足的一聲嘆息,在他脯蹭了蹭,尋到個舒服的姿勢,又沉沉睡去。

他情不自的抬手,掃過她撤去防備的臉,溫順的睡眼,就像是易碎的瓷娃娃,惹人憐愛。

柔溢滿他狹長的眸,就勢低頭在她額頭印下一吻,瞬間僵證住。

不祥的預籠在心間,與她之間約定的賭局,他好像成為了輸家,可是他不能輸,就算輸了也絕不能承認,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管好自己的心,趁著淪陷不深,早早撤離,只有無心,他才能穩超勝券。

可當真如他想的這麼順利嗎?

幽蘭般的體香,似嘲諷他的決心一般,不斷的繞在他的鼻尖,他努力回想幾年前惡劣小人做過的事,卻發現盤繞在腦海中的,只有現在人的一顰一笑,她的防備,她的頑皮,她的笑臉,揮不去理不順。

明知該將懷中的人放開,手臂卻似不聽使喚擁的更緊,就讓他放縱這一次,僅此一次…

沐桃是被門口竊竊私語的聲音吵醒的,醒來望著陌生的藍紋花帳一陣茫,她不是正和軟皮蛇在馬車裡嗎,這又是哪裡?

“公主還沒醒嗎?”門外響起一道清脆的女聲。

“還沒…”沐桃記得這個聲音,好像叫什麼香秀的,是她在公主府中院裡的大丫鬟,原來她這是來到了公主府,翻臉四處看了看,軟皮蛇並沒在屋中。

“怎麼還不叫公主起,文公子臨走前不是代過,要叫公主起用膳的嗎?”香秀埋怨的說道。

“香秀姐,你又不是不知公主的脾氣,我們哪裡敢…”香秀‘哧’了一聲:“怕公主怪罪,就不怕文公子處罰你們?”

“文公子哪裡還好說,頂多罰上一次,要是惹惱了公主,怕是連命都丟了,就像…”

“別亂說話,不要命了。”香秀狠狠剮了多嘴的侍婢一眼,推開門瞧了瞧屋內的人。

沐桃急忙閉上眼,翻身裝睡。

“還好,公主未醒,不然有你們好受的。”香秀吁了一口氣,“你們先去廚房傳膳,我來叫公主。”兩名侍婢如臨大赦的小跑步離開。

沐桃不由得到好笑,不過就是叫醒她而已,用的著怕成這樣嗎?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會吃人呢。

聽見細碎的腳步慢慢向她靠近,只得睜開眼,轉頭看向香秀,後者沒料到她突然醒來,頓時驚慌失措。

沐桃心裡徒然一驚,剛才香秀看著她的眼神,好像很不對勁,是她的錯覺嗎?

香秀惶恐的跪到地上:“奴婢…奴婢不是有意驚擾公主,是文公子…文公子吩咐下來,讓奴婢在此時叫醒公主。”

“起來吧,我也沒怪你的意思。”沐桃對剛才她怪異的反應也沒在意,擺了擺手,讓她起身,“他人呢。”

“文公子讓府衙的人請去了。”香秀如是的回答。

沐桃眉梢一挑,“府衙的人,他犯事了?”香秀連忙搖搖頭:“是城西出了命案,府衙的人請公子去瞧瞧。”沐桃聽的直撇嘴,“他管得還真是寬,連府衙都能伸上手,等等!”心裡咯噔一跳,突然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香秀,驚聲詢問:“你說哪裡出了命案?”

“城東。”

“城東哪裡?”香秀皺眉輕搖了搖頭,“奴婢不知。”沐桃伸腿勾起鞋,連提也不提的朝門外跑。

“公主您連飯還未吃呢,這是要去哪裡。”沐桃邊跑邊回頭叫道:“不吃了,我現在有事要出去趟,等他回來一起吃。”心急火燎的尋到馬棚,領了車伕直奔城東民居區,停到一處小院外,沐桃急忙推門進院,瞅見院中之人完好無缺,鬆了一口氣。

院中人聽聞腳步聲,疑惑的轉回身:“是沐桃嗎?”

“師傅,是我。”輕聲應了一聲,上下仔細將他打量了一遍,確定他無事,緊懸著的心,總算安定下來。

院中的人便是沐桃的師傅紹鴻,聽聞是沐桃的聲音,展眉一笑,“今天怎麼得空來我這?”沐桃徑直繞過他,坐進院中竹靠上,摸起一個空杯,斟滿後端到嘴邊,“我聽城東出了命案,特地來看看,你有沒有事。”

“我能有什麼事,爛命一條,被人取了也不可惜。”

“瞎說什麼呢,你可得活一千歲,不然我可虧大了。”沐桃瞪了他一眼,才想起來對面人不能視物,白白費了她**的眼神。

還記得當時救他的時候,他的渾身上下全是傷,就連臉上也是血模糊,也不知是誰這麼狠的心,竟一刀刀將人好好的肌膚,給劃成這樣。

當時她嚇了一跳,還以為他已經斷了氣,誰知他的生命力這麼旺盛,都傷成這樣竟然還活著,她只好將他救回,安置在客棧中就近照顧。

據他所說,他的傷是被山賊所刺,因為快到朝廷給的期限,心急之下走了山路,被山賊劫走貨物,還將他打成重傷,他混在死人堆裡,才保住一命,等到山賊退去,才摸索著出山,被她所救。

因為丟了朝廷的官藥,他有家無法歸,再加上眼角的傷口,未及時治癒,連帶著眼睛再不能視物,無奈之下沐桃只得收留他,並未他尋了居所,他也不含糊,傾囊相授將他過人的醫術,盡數教於自己。

不過因為她的懶惰,現在才學到皮,僅能做的是為人處理外傷,遇到病的厲害的,她可不敢治,還得他上。

對於他說的話,她不見得信,哪裡有山賊殺人,跟洩憤似的,而且,在當時她的發現,好像有人在追殺他,不過人人都有說不出口的秘密,他既然不想說,她也懶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