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電視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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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奇怪的聲音響起了。是警報嗎?還是警車?
我的朋友們看到一團強烈的不停閃爍的亮光。他們站起來,走進這個神秘的光源,他們看見一大群人在觀看。
老天啊,這是人們能在叢林中找到的最神奇的東西——電視機!
現在播放的是新聞頻道,一個女聲正在播報中國夜總會的失火。
“一臺電視!”溫迪叫道“多麼有趣啊!而且是英語的。”接下來播出了更多的新聞。我的朋友們呆住了。
“全球新聞網。”一個低沉的男聲過了幾分鐘說“用我們報道新聞的方式製造新聞。”這是舊的全球新聞網節目。
我的朋友們湊近去看。電視機中出現了他們悉的新聞節目主持人的臉。他們一下子到了安。他們比想象中更接近文明世界。
雙胞胎中的一個按了遙控器,把頻道換到一檔穿越叢林的節目,人群開始吶喊雀躍。
一個穿著澳洲內地衣服的女人手持麥克風,在作即時報道。
“貝蒂娜會吃水蛭嗎?”她用澳洲口音問“不要走開,在下一集《達爾文適者生存》裡面找到答案。”馬先生不解地問:“他們是怎麼在這裡接收到信號的?”
“這就是答案。”懷亞特指著一些蛇形繩索,它們從電視機連向一隻汽車蓄電池,另一條繩索連到了樹上。
“樹冠上一定有個衛星接收器,”莫非說“夥計們,很大一部分樹幹要被包裹起來。”他輕敲著一圈圍繞在樹幹上的繩子:“他們就是這樣爬上去的,他們鑽進繩索,然後蛙跳。”
“但他們從哪裡得到了衛星接收器?”本尼問“這可不像你可以預訂,然後有人送貨上門。”魯珀特仔細地檢查了蓄電池:“那個電池不是在我們的卡車後面嗎?”有兩個年輕的南夷人,給魯珀特拿來一張比別人高的藤條凳。他幾乎要坐上去了,如果不是莫非向他使眼,要他讓薇拉坐的話。
其他的客人們也得到了簡易座位——樹樁和更多的矮椅子,放在靠近電視機的地方。
“我們回來了!”澳洲女人高興地笑道“《達爾文適者生存》,新西蘭和澳大利亞人的第一位。”
“第一位!第一位!”孩子們學著英語高喊道。
澳洲女人靠近攝像機,她的鼻子看起來像青蛙,上面有黑的兩隻眼睛:“現在我們要看看哪一個是勇敢的生還者,誰將面臨飢餓。”令人緊張的音樂響起,低音提琴聲漸漸淡出。
“這裡的人觀看這個節目是為了獲得提示。”馬夫人開玩笑地說。事實確實如此,這個部落幻想有一天他們能夠上電視。他們比這些生還者更具有適應,如果他們上了電視,所有人都會羨慕他們,國王也會因此而到羞愧。
當節目結束,叢林的主人將客人們帶到住處,他們得到了由竹纖維縫製而成的綠毯子。當魯珀特、懷亞特和溫迪得知將住在扼殺者樹的“小屋”裡時,不住笑了。本尼發現地板是藤條做的,比地面高出六英尺。上面鋪著好幾層竹條,躺上去到極為舒適。
海蒂頭戴著小型照明燈,檢查她過夜的屋子內部。壯的牆角光滑而乾淨,全無那令人厭惡的四樣東西:黴菌、蝙蝠、蜘蛛和爛泥。她拿出她的太空毯裹在身上,它能反和保存身體熱量的百分之八十,至少廣告上是這麼說的。當她把南夷人的毯子蓋在外面時,一個老婦人探了進來,揭開毯子,轉了個方向,指著邊緣,表示這條邊必須放在下面,絕不能靠近臉——她大聲地用英語說,不,不。海蒂對她在細節上如此堅持到訝異。
當海蒂安頓好後,朱瑪琳借走了她的小照明燈,說女兒十白黑。事實上,埃斯米已經睡著了。
“不要讓毯子邊靠近你的臉,”海蒂警告說“另外你可以留著那盞燈,我還有一個小點的。”朱瑪琳用燈光照亮她和女兒同住的樹,樹瘤較多的部分像喇嘛教徒“死的藝術(artsmorlendi)”淺浮雕中遭受關節疼痛的矮人。
他們度過了在這裡的第一個夜晚,他們相信也是最後一個。莫非告訴魯珀特穿著鞋子睡覺,以防萬一他們要在夜午起來。埃斯米抱著小狗睡。
本尼醒著躺了好幾個小時,他擔心沒有物藥和呼機。
朱瑪琳正在擔心,晚上蛇是否會被體熱所引?但很快這被對柏哈利的幻想所取代。她想像柏哈利靈活的舌頭,遊過她的脖子、脯和腹部。
突然,她到一陣渴望和悲傷,擔心他們錯過了機會。她知道“命運不佳的愛侶”的意思。
滿天星斗,這是對戀人間註定結果的象徵,這是他們的星座。她過去一直在為失去熱情而煩惱,可能與前夫度過的短暫時光,將成為她餘生中僅有的,可以稱為愛情的時候。
那是多麼可悲啊!她進入了傷的夢鄉。
幾小時後,她帶著怦怦的心跳聲猛然驚醒。她夢見她是樹上的一隻猴子,正沿著樹幹朝上爬,躲避下面的危險生物,但很快她覺得累了,將指甲嵌入樹幹。所有的樹都這麼溫暖嗎?當她把臉貼在樹幹上時,她發現這棵樹就是柏哈利…
正當此時,她鬆開了緊抓住樹幹的手,掉了下來,猛然將自己驚醒。
為什麼夢見自己是隻猴子,而柏哈利是棵樹?為什麼將指甲嵌得這麼深?她貼得太緊了嗎?
在她還來不及往深處想時,她看見外面有人在動,此時還沒有天亮。
人們已經開始做早餐了嗎?
人影彎著背,一邊猛吃東西,一邊朝四周看。人影和瑪琳對視,突然僵住了。她到困惑,好像夢裡成為自己的猴子跑了出來,與她僅僅相距十英尺。
這是一隻白眼眶的長臂猿,嘴裡填滿了美國客人們丟在外面的糖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