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大鬧天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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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悟空對人倫綱常不太瞭解,但就他所知,一個男人的媳婦兒通常會是一個女人。這苗知塵竟說二郎神是他媳婦兒,莫非二郎神是個女人不成?不對,他雖未與二郎神打過照面,但他很肯定二郎神是個堂堂正正的男人。那麼苗知塵是女人?也不對,女人是有的,苗知塵的脯平坦得能跑馬車,又怎麼會是女人呢。
孫悟空混亂了,他問道:“你和二郎神到底誰是女人?”苗知塵說:“我們誰都不是女人,這世間沒有哪條法律規定男人必須和女人在一起,或者女人必須和男人在一起,當你遇到一個人,你喜歡他,想與他共度此生,那麼不管是男是女,關係並不大。”孫悟空活了三百四十一年,從沒經歷過情愛之事,對苗知塵所說的話似懂非懂,“所以你喜歡二郎神?”苗知塵說:“是。”孫悟空說:“那二郎神過門了嗎?若是過門了那他就是我弟媳婦兒了,我不能打他,但若是尚未過門,我還能與他一戰!”苗知塵違心地說:“過門了,定情信物都給了。”不能與二郎神戰的惋惜之沖淡了二郎神是苗知塵媳婦兒的震撼,他用腳尖一勾酒壺,酒壺就又回到了他的手上,“可惜啊可惜。”孫悟空雖然決定不與二郎神決戰了,但他仍然堅持要去灌江口,理由是要去拜訪弟媳婦兒。
孫悟空說:“在人間,當兄長的都要給弟弟成親備下聘禮,俺錯過了你們成親,這聘禮卻是不能不補上。”苗知塵拗不過孫悟空,只好準了。好在孫悟空不是當即就要出發,而是要先用幾天來準備聘禮,這給了苗知塵緩衝的時間。
在《大鬧天宮》這個故事中,楊戩自是又忘記苗知塵了,若苗知塵大搖大擺地領著孫悟空去了對方的仙府就說是來下聘的,楊戩百分之百會先動手跟他們打起來。
苗知塵想,他該如何讓楊戩在最短的時間內承認兩人的關係呢?
苗知塵施展水鏡術,接通的人是哮天犬。
哮天犬的大狗頭挨在水面上,朝水裡吹了幾個水泡泡,問道:“你是誰啊?”苗知塵說:“我是苗知塵。”他回答這個問題回答得心好累。
哮天犬說:“我不認識你。”苗知塵說:“你主人認識我。”
“呸!真君認識的人我都認識。”哮天犬用爪子沾了水,了爪子,“我的記憶力很好的,我不認識你那真君也不認識你。”苗知塵腹誹著你若是記憶力好就不會同樣的問題問我n次了,他說:“你去找真君,我有事跟他講。”哮天犬說:“萬一你是壞人怎麼辦?”苗知塵被哮天犬給氣笑了,“二郎真君神通廣大所向披靡,還會怕壞人?怕壞人的是你這條蠢狗吧。”
“你才蠢呢!”哮天犬不高興地攪亂水面,哼哼著去叫楊戩了。
《大鬧天宮》裡的楊戩是成年版的楊戩。
苗知塵笑道:“二郎,一不見如隔三秋呀。”楊戩喝問道:“你是誰?”這三界中敢直呼他小名的人少之又少,而用如此輕佻語氣的人更是絕無僅有。
苗知塵說:“我是你未過門的相公。”苗知塵面前的水凝結成一個水球,“嘩啦”砸中他的面門,把他砸了個透心涼。
苗知塵:“…”二郎脾氣變大了啊。
苗知塵抹了把臉,再次使用水鏡術,二郎神不借。他再接再厲,不停騷擾,二郎神這才忍無可忍得接了。
苗知塵說:“二郎別不理我嘛。”楊戩瞥了眼苗知塵,沒說話。
哮天犬則在見苗知塵落湯雞的造型後就咧開狗嘴笑,“你的樣子好蠢啊。”苗知塵說:“我再蠢都有你墊底呢。”哮天犬說:“呸!你是最蠢的!”
“不敢當不敢當。”苗知塵把溼漉漉的額髮往後捋,“我怎敢與你搶這最蠢的寶座。”哮天犬張牙舞爪地想咬苗知塵,可到頭來只喝了一肚子水。楊戩對自家寵物的蠢樣不忍直視,一腳把哮天犬給踹飛,讓它少丟人現眼。
哮天犬十分委屈,用前爪捂住耳朵趴地上。
嚶嚶嚶嚶,真君不愛它了。
楊戩認為這個苗知塵有病,並且病得不輕,否則怎麼敢當著他的面胡言亂語。可當苗知塵向他頻頻發起視頻通訊時,他卻鬼使神差地接通了,連他自己都想不明白在這是為什麼。
楊戩問:“你意何為?”苗知塵說:“二郎,你左靠近心臟的位置是不是有一個牙印?”楊戩神微變,沉默不語。
楊戩左上的牙印是如何得來的連他自己都一無所知,只知這牙印跟了他很多很多年。幾百年前的某個清晨,他在更換衣服時,自己的上就莫名地多了這個印子。這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他年少成名,論起神力仙法,在這偌大天宮中數一數二,誰能神不知鬼覺地咬了他一口而他卻毫不知情呢?
楊戩以為牙印總有一天會消失掉,可隨著子一天天地過,牙印半點沒有消退,反而漸漸沉澱了澤,像是一個紋身刻入了他的肌理之中。他半人半神,按理說沒有什麼傷口能在他的身體上留下痕跡,他以仙法探查牙印,才發現牙印是被施下了永不退的法術,而施加此法術的人正是他自己!這令楊戩想不通,莫非這牙印是他允許對方留下?那留下這個牙印的人到底是誰呢?
為了這個牙印,楊戩做了很多調查,那一段時間他經常去關注別人的牙,哮天犬的,天蓬元帥的,太白金星的,但凡是他認識的神仙都被他強硬地捏住下巴張嘴讓他看過牙,可看來看去,沒有一個人的牙齒是符合他身上的牙印的。久而久之,楊戩就對這牙印放任不管了。
因著牙印是在上,楊戩又不是豪放到能袒|的人,所以縱觀天地人三界,除了他自己之外沒有人知曉這個牙印的存在,連哮天犬都對此一無所知。那麼,這個名為苗知塵的凡人為何會知道他上的牙印呢?
楊戩沉聲道:“你到底是誰?”苗知塵說:“你每次都問我這個問題,咱們換一個吧?比如問下我的三圍什麼的。”
“每次?”楊戩說,“我曾見過你?”苗知塵說:“咱若沒見過你口上的牙印哪兒來的?”楊戩說:“有道理。”片刻後,楊戩和哮天犬穿越水鏡,與苗知塵面對面了。
苗知塵喜笑顏開,張開雙臂就要擁抱楊戩,結果哮天犬往前一跳,他就抱到哮天犬了。
苗知塵嫌棄地狂哮天犬的狗,說:“去去去,哪兒哪兒都有你。”哮天犬故作兇狠地說:“不許你接近真君。”苗知塵說:“你就好好當個寵物吧管這麼多會變成八婆的。”哮天犬歪頭問:“八婆是什麼?”苗知塵說:“王八的老婆。”哮天犬炸道:“你才是王八!我咬死你哦!”哮天犬“嗷嗚”就去咬苗知塵,苗知塵靈巧地躲過,門路地跑楊戩身後去,哮天犬抓不到人,氣得直跺腳,苗知塵對哮天犬揮揮手,說:“你一條狗這麼搶戲做什麼,我和二郎才是主角好不好!”哮天犬說:“呸!”楊戩打斷這一人一狗的對峙,他對哮天犬用了言術,暫且讓哮天犬發不出聲,哮天犬可憐巴巴地蹲到一塊岩石下種蘑菇去了,它消沉了沒一會兒,又跑去追蝴蝶,在花叢裡跳來跳去地好不快活。
楊戩說:“你聯繫我是為了什麼?如果我上的牙印是你所為,為什麼我對你沒有半點印象?”苗知塵齜牙,讓楊戩檢查自己的牙齒,“二郎,你要不要再讓我咬一口試試我的牙齒是否能完美契合你的牙印呢?”楊戩臉上飄起不易察覺的紅,說:“不用了。”苗知塵誇張地拉長了音調,說:“哇,太可惜了!”苗知塵黏糊著就去抱楊戩,楊戩往後退一步,苗知塵就欺近一步。兩人一退一進挪了十幾米,苗知塵一個飛撲,抱住楊戩了。
楊戩按住苗知塵的肩膀,想把人給推開,苗知塵就喊道:“痛痛痛,肩膀要碎掉了。”楊戩說:“…我沒用力。”苗知塵理直氣壯道:“你是神仙,我是凡人,你的力道和凡人的力道是不能同而語的。”楊戩說:“那你放開我。”苗知塵說:“不放。”楊戩說:“你再不放開我就動手了。”
“動唄。”苗知塵把臉埋在楊戩的頸窩,深深地了一口氣,盡情地汲取著屬於楊戩的氣味,“你不把我的手打斷我就死活都要抱著你。”楊戩活了這麼多年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人,奇怪的是他卻生不起丁點怒意,好似他早已習慣了這個人的行事方式了。
楊戩曾懷疑過自己失去了一部分記憶,因為他實在是想不起那牙印的來歷。可他在腦內搜索了自己這一生的經歷,並沒有任何缺口,他有過波瀾壯闊的事蹟,也有過平淡如水的子,每一件事他都記得清清楚楚,每一件事都能完美銜接,在他的記憶裡實在是沒有餘地再入別的記憶了。可苗知塵讓他無端地悉,那是滲透到骨子的悉,偏偏他不認識這個人。
楊戩問:“你是如何在我上留下牙印的?”苗知塵嬉皮笑臉道:“當然是被翻紅,|情正酣…”他話沒說完,就被楊戩給打開了,“哎哎哎,別生氣,我開玩笑的。”楊戩瞪著苗知塵,示意他說實話。
苗知塵說:“我就是想給你留個證明。”楊戩問:“什麼證明?”苗知塵說:“你是我媳婦兒的證明。”楊戩:“…”楊戩不想再跟苗知塵講話了,這個人口中就沒一句真話,這讓他煩躁。若以楊戩平裡的脾氣,早就甩手走人,可在面對苗知塵時,他的脾氣好了很多,多到即使他不停告訴自己別理這個傢伙趕緊走人,卻遲遲捨不得走。
楊戩說:“這裡是花果山,妖猴孫悟空的居所,你一個凡人怎會在這裡?”苗知塵說:“說來話長。”楊戩說:“那就長話短說。”苗知塵說:“二郎,你這是在盤問我的行蹤嗎?嘿嘿,你承認自己是我媳婦兒了嗎?我的媳婦兒才有資格盤問我。”楊戩:“…”苗知塵見楊戩有黑臉的趨勢,忙轉移話題,說:“孫悟空是我大哥。”楊戩說:“大哥?你是人非妖,怎會和孫悟空是兄弟?”苗知塵說:“結拜的。”楊戩頗是詫異,據他對孫悟空的瞭解,這潑猴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苗知塵區區一個人類怎麼就入了孫悟空的法眼獲得與他結拜的殊榮呢?
既然提到了孫悟空,苗知塵就打鐵趁熱地說起了孫悟空要去灌江口的事。
苗知塵說:“二郎,我跟大哥說了你是我媳婦兒的事,到時他若問起你千萬別否認。”楊戩特別像試試苗知塵額頭的溫度來斷定此人是否發燒燒傻了,“我與你素不相識你怎可亂與人說我們的關係?”苗知塵說:“我沒有一個字是亂說的。”
“你…”楊戩說不過苗知塵,“我不會承認這麼荒唐的事的。”苗知塵說:“你若不承認,大哥就要和你戰鬥了。”楊戩說:“要戰便戰!”楊戩從不怯戰,苗知塵的話非但沒打消楊戩要戰孫悟空的念頭,反而點燃了他的戰意,沒法,苗知塵只得拿出了殺手鐧,“你若承認了我就告訴你你口的牙印到底是怎麼來的!”前牙印是楊戩的心結,一聽苗知塵這麼說,他果然猶豫了。
楊戩一時拿不定主意,便道:“我先回灌江口了。”苗知塵抱了抱了楊戩,說:“好吧,過兩天就去找你。”楊戩說:“嗯。”楊戩回身去叫哮天犬,可吹了好幾聲口哮天犬都沒有出現。
苗知塵說:“這條蠢狗跑哪兒玩去了?”楊戩時候:“無論它跑去了哪裡,聽到我的哨聲都該回來了,除非…”除非有人困住了哮天犬,讓它無法回到楊戩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