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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寶蓮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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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知塵在為自己的前途唉聲嘆氣,他單手托腮,雙目呆滯,好想回家啊。

苗知塵故意嘆氣嘆得很大聲,想讓楊戩跟他搭話,偏偏楊戩不上當,坐得四平八穩。

“真君你都不安我嗎?”苗知塵做出哭相,“做人不要太冷淡啊,會不到朋友的。”

“我為什麼要安你?”楊戩不解,“我不是人,我是神。”苗知塵說:“神仙也需要朋友。”哮天犬搖著尾巴,說:“我就是真君的朋友。”苗知塵說:“你是寵物。”哮天犬說:“那我是朋友兼寵物,是吧真君?”楊戩撓撓哮天犬的下巴,讓哮天犬舒服得在地上打滾,默認了它的說法。

苗知塵的大掃除沒做完,地板上仍是有灰塵的,哮天犬滾啊滾,把那一片的灰塵全滾自己的狗上了。苗知塵眼珠子一轉,使壞地接過了楊戩的活兒,幫哮天犬撓癢癢,邊撓邊誘導著哮天犬滿柴房滾,順利把柴房給滾了個一塵不染。

苗知塵說:“我能有一套你這皮做的拖把就好了。”塵能力太給力了!

哮天犬驕傲,說:“我的皮可是連許多先天靈獸都比不過的呢。”苗知塵說:“說得對!”苗知塵在哮天犬的背上拍了拍,拍了一層灰,哮天犬意識到上當,立刻就炸了,追著苗知塵就咬。

苗知塵一個箭步躲到楊戩身後去,哮天犬隻能衝著苗知塵幹叫喚,苗知塵就對著哮天犬做鬼臉。

被這一人一狗夾在中間的楊戩:“…”楊戩左手拉住苗知塵,右手拽住哮天犬,把兩個傢伙往下一扯,一人一狗就乖乖蹲下了,動作如出一轍。若非種類不同,都讓人誤以為是默契的雙胞胎了。

哮天犬委屈地說:“真君,他欺負我。”苗知塵說:“社會就是個大染缸,我是在教導你人心險惡。”哮天犬說:“我呸!你就是最險惡的哪一個。”苗知塵說:“開什麼玩笑,我是真善美的代名詞好麼?”哮天犬說:“呸呸呸!”哮天犬抖抖,渾身泛起金的光,它的狗豎起,沾染的灰塵自動進行清理,脫離它的髮,匯成了一個灰塵球。苗知塵瞧得嘖嘖稱奇,心想一條會自我清潔的狗太省事兒了,然後就在他全沒防備時,灰塵球“啪”地就砸他臉上了。

苗知塵:“…”報復成功的哮天犬仰天大笑,發出狼一般的“嗷嗚”聲,將客棧裡的其他客人嚇得躲到了底下去,狼來了啊!

苗知塵跟二郎神告狀,“真君,你看哮天犬給我的!”他湊近了楊戩,讓楊戩看清自己臉上的灰。

哮天犬不服氣了,擠開苗知塵,前肢搭放在楊戩的膝蓋上,說:“真君,你不要理他,他是惡人先告狀,人類最可惡了!”

“真君是身成聖,他以前也是人類呢。”苗知塵詐地呵呵笑,“嘖嘖嘖,哮天犬你是不是對真君有二心啦,老是罵真君。”哮天犬怒道:“你不能質疑我對真君的中心,我要咬你了!”哮天犬低吼著,衝苗知塵出它尖利的牙齒,楊戩把哮天犬的狗嘴一合,哮天犬“嗷嗚”就閉嘴了,因著上下牙齒相撞,痛得眼淚汪汪的。

嚶嚶嚶嚶,真君不愛我了!

苗知塵和哮天犬科打諢老半天,還是沒能清楊戩的來意,再耽擱下去,劉沉香和黃大仙就該回來了,他可一點都不想讓這對舅甥碰頭。

苗知塵問:“真君,你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啊?”楊戩說:“嗯,有事。”苗知塵:“…”你說過有事了不用再說一遍了,我問的就是你這個事是什麼事啊?明明說的都是中文溝通起來怎麼就這麼困難。

哮天犬豎起耳朵,說:“啊啊啊,真君真君,我聽到他在腹誹你,對真君不敬是大罪,把他關進天牢去吧!”楊戩說:“仙府沒有天牢。”苗知塵笑得打跌,哮天犬拖長了狗臉。

苗知塵笑夠了,又追問楊戩道:“真君,到底什麼事啊?誒,你是不是要把寶蓮燈給我啦,說吧,你有什麼要我做的,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在所不辭!”哮天犬擺出標準嘲諷臉,顯然對苗知塵的豪言壯語嗤之以鼻,苗知塵裝作沒看見。

楊戩說:“在仙府時,你說要給我當導遊,作數嗎?”苗知塵一愣,沒想到楊戩說的竟是這個事兒,他忙點頭道:“當然作數。”楊戩說:“沉香修行少則三年,長則五年十年,在此期間,你可願兌現你的承諾?”苗知塵徹底傻了。

苗知塵沒能給楊戩答覆,楊戩便說給他時考慮,苗知塵應了。

苗知塵整個人都混亂了,二郎神竟然真的要他當導遊?這難道不是說著玩的嗎?這個神仙是做得有多較真啊。那自己隨口說的喜歡他莫非他也當真了嗎?那可就頭痛了,萬一楊戩哪天要拉他去成親,他可沒那個本事和膽子去拒絕!

但是,為什麼呢?苗知塵想不通。

苗知塵是個很有自知之明的人,他有英俊的容貌,人的笑容,很容易就能給別人留下良好的第一印象。從小到大,追求過他的人無論是男是女都不少,而他又是個懂得利用自身條件來為自己創造好處的人,所以他的追求者從來沒斷過,甚至在某些人眼中他頗有花花公子的潛質。可是,他的好皮相在對上楊戩時就全無作用了,光論外貌楊戩就能甩他一條街,再論氣質,武力值等等別的方面,他也是配不上二郎神的。他唯一比楊戩優秀的一點恐怕就是他愛笑了吧。

楊戩真的看上他了嗎?苗知塵不信。可他能察覺到,楊戩對他的態度和對別人是不同的,儘管他並沒見過幾次楊戩與別人是如何相處的。這是為什麼呢?明明他與楊戩的相處也少得可憐。

苗知塵糾結得要命,且不論楊戩是不是對他有意思,如果劉沉香修行要那麼多年的話,他到底該怎麼辦呢?算了,先問問太白金星吧。

苗知塵正要召喚太白金星,劉沉香和黃大仙推開門,齊刷刷倒在地鋪上了。

苗知塵問:“怎麼了?”劉沉香說:“別提了,我肚子裡的屎都快被人擠出來了。”苗知塵:“…”這一言難盡的形容詞。

黃大仙說:“有人踩到我的尾巴啦,好痛!”原來在苗知塵強迫劉沉香買了霹靂大仙的畫像,苗知塵揚長而去後,劉沉香和黃大仙就繼續排隊,可排著排著不知是誰大喊了一句“霹靂大仙顯靈了”大家全都躁動了。

人群瘋狂往霹靂廟裡擠,隊形什麼的全成了浮雲,連在門口賣香的工作人員都被擠到門框上貼著,哭得稀里嘩啦的。

劉沉香和黃大仙不明所以,被人擠著走,有人踩到了黃大仙的尾巴,痛得黃大仙大呼小叫,他這麼一叫,就有人大喊“踩到人啦”然後人群就亂了,有人尖叫,有人哭泣,有人摔倒,但仍是沒人放棄往廟裡面擠。

劉沉香二人被擠得暈頭轉向,黃大仙又嘟囔著尾巴疼,劉沉香就抓著黃大仙靠著他天生神力硬是在人群裡分出一條道來,逆而上,擠出了人群。

兩人經過這一番人山人海的戰鬥都累得要虛脫,趴在地鋪上成死狗狀。

黃大仙趴了會兒,就坐起來抱著自己的尾巴吹氣,眼裡噙著淚水分分鐘就能嚎啕大哭——他的尾巴被踩掉了一撮

苗知塵問:“那這霹靂大仙到底顯靈了沒?”劉沉香說:“不知道。”

“奇怪。”苗知塵微微皺眉,“沒聽說過霹靂大仙會在生辰這一天顯靈啊,而且真正的霹靂大仙不是賣給咱們畫的人嗎?這要放在我的時代,那就是大型踩踏事故,絕對的頭版頭條啊,在神廟前發生這種事好麼?古怪。”

“誒,知塵,你剛說啥?你說是霹靂大仙?”劉沉香瞪大眼,拽住苗知塵的褲腿,“你再說一遍。”苗知塵蹲下|身,在劉沉香的額頭上猛戳兩下,戳出一個小紅點,說:“今天向咱們兜售霹靂大仙圖的那個人就是霹靂大仙。”黃大仙問:“知塵你怎麼知道的?你認識霹靂大仙嗎?”苗知塵說:“我猜的。”劉沉香展開那幅畫,唸了一遍“人定,霹靂廟”笑開了花。

劉沉香說:“哇,知塵你太聰明瞭!如果這個人就是霹靂大仙那我很快就能拜師,等我學到了神通就能救我娘啦!”黃大仙鼓掌,說:“恭喜。”

“謝謝。”劉沉香又轉而問苗知塵,“知塵,你那幅畫上有寫什麼給咱們瞧瞧唄,說不定霹靂大仙還留了別的線索。”苗知塵說:“不,並沒有。”劉沉香說:“不要小氣嘛!”劉沉香來磨苗知塵,黃大仙就滿柴房去找畫,可他翻上了房梁,掀開了柴禾,到處都沒能找到那幅畫。

黃大仙說:“誒,知塵你的畫呢?”苗知塵在做大掃除是怕把畫給打溼了,就擱放在柴禾堆上,然而柴禾堆上空空如也,他努力回憶了下,想起楊戩在走時似乎把一個什麼東西裝進了儲物袋了,想必就是那幅畫了!他頓時掛了一腦門黑線,二郎神到底要做什麼呢。

苗知塵木著臉說:“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