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寶蓮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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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沉香鑽進了死衚衕,就在他擼起袖子打算跟這個前白後黑的男人幹一架時,他眼睜睜地看著這個男人變成了一條狗。
他在他的記憶中窺見過這條狗,這就是二郎真君楊戩的狗!
哮天犬咧開狗嘴,出尖利的牙,它說:“劉沉香,別跑了,出寶蓮燈,我饒你一命。”劉沉香說:“呸!一條狗也敢大放厥詞。”哮天犬說:“我一條狗也能死你!”哮天犬低吼一聲撲向劉沉香,劉沉香連忙後退,可他的身後並無退路,而是一堵牆,他一退,背就抵在了牆上。
劉沉香慌亂地取下他揹著的寶蓮燈,想用寶蓮燈來退哮天犬,可那寶蓮燈卻像是失靈了,半點動靜也無。
眼瞅著哮天犬那血盆大口就要咬到自己,劉沉香乾脆把寶蓮燈當做了兇器,舉起寶蓮燈就朝哮天犬的狗頭打下去。
方才沒有反應的寶蓮燈發出了一點微光,哮天犬一碰到光就“嗷嗚”叫著摔了個跟頭。
哮天犬爬起來,抖了抖渾身的,齜牙咧嘴地說:“你賴皮,靠外力獲勝是不光榮的。”劉沉香說:“誰跟你一條狗講道義!”哮天犬說:“你不能歧視一條狗!”寶蓮燈乃天地至寶,曾為女媧娘娘所用,燈乃是女媧所盜天火,收萬萬年月華,自有無邊法力。
劉沉香仙法不夠,無法自如駕馭寶蓮燈,但在面對哮天犬時用以自保卻是勉強能行的。
劉沉香說:“你最好快滾,否則我就把你做成燉狗。”哮天犬大怒道:“本大爺把你燉了!”哮天犬一抖狗就要再戰,可它才做出攻擊的架勢,二郎神就到了。
楊戩踩著一朵雲,從天而降,他手持三尖兩刃刀,神冷峻,周身仙氣縈繞,當真符合話本中的神仙形象。
哮天犬一見二郎神,乖乖地蹲坐好,撒嬌的了二郎神的手指,二郎神就了它的頭。
自劉沉香有了關於自己母親的記憶後,他對楊戩就有著滿腔的怒火,這個男人是他的舅舅,卻也是讓他家破人亡的真兇!
劉沉香惡狠狠地瞪著楊戩,他很想對楊戩放些狠話,但楊戩從內而外散發出的威壓卻讓他的嗓子發緊,說不出一句話來。
楊戩攤開右手,劉沉香便覺有一股力在與他爭搶寶蓮燈,他驚恐地雙手握住寶蓮燈往回拉扯,但寶蓮燈完全不聽他的使喚,脫手而出,徑直飛到了楊戩的手中!
楊戩五指一旋,寶蓮燈便隱沒入他的掌心,然後他負手而立,就那麼靜靜地看著劉沉香。
寶蓮燈是劉沉香唯一的依仗,沒了寶蓮燈,他和凡人便無區別。他張了張嘴,仍是發不出聲來。
楊戩似是有些失望,搖了搖頭,轉身就要走了。
“等等!”楊戩回頭,卻發現這話不是劉沉香說的,而是從另一條路匆忙跑來的苗知塵說的。
苗知塵跑得氣吁吁,撐著膝蓋大氣,跟著他的哮天犬分|身嫌棄地翻了個白眼,融合進了本體。
苗知塵未語先笑,“嘿嘿,真君,又見面了。”楊戩說:“嗯。”苗知塵說:“那什麼,相逢就是有緣,要麼我請真君吃頓飯?我們才賺了不少錢呢。”楊戩說:“我早已辟穀。”苗知塵說:“哎,我知道,你們神仙不用吃法嘛!但是不用吃和不能吃是兩回事呀,偶爾吃一吃調節下也不錯啊,天天都喝仙風雨的嘴裡豈不是要淡出鳥兒來?我們凡人表達熱情的方式就是請對方吃飯啊。”楊戩說:“就算你請我吃山珍海味我也不會把寶蓮燈給你的。”苗知塵的笑臉裂開了一道口子,對他的忽悠完全免疫的傢伙居然是真實存在的!
楊戩到底是沒吃苗知塵的這頓飯,乘風而去了,在去之前還把苗知塵遺落在二郎顯聖真君府的水龍珠給了苗知塵。
苗知塵心情複雜地接過水龍珠,對楊戩道了謝,心裡卻在想,完蛋了。
楊戩一走,劉沉香就滿頭大汗地癱軟在地,苗知塵忙上前去查看他的狀況。
苗知塵問:“你沒事吧?”劉沉香虛弱地搖搖頭。
苗知塵大概替劉沉香檢查了下,並沒有外傷,他說:“你不會是受內傷了吧?”劉沉香說:“不,我沒有受傷。”是嚇的。
劉沉香向來自詡是個膽大的人,他從不怕一個人走夜路,對上山裡的怪也半點不怵,可是,在與二郎神對峙時,他卻像是被施了定身之法,連動都不敢動,甚至被那威壓給鎮得話都說不出,更別提要反抗了。
劉沉香給了自己一巴掌,如果他一見到二郎神就腿軟,要如何才能為母親報仇呢?哦,他現在連報仇的資本都沒了,沒有寶蓮燈的指引,他劉沉香憑什麼去與二郎神鬥?憑什麼去救出華山下的母親!
二郎神的出現讓劉沉香大受打擊,他就像是一個井底之蛙終有一天見到了天空,方才知曉了天空的廣闊。
劉沉香問苗知塵,“知塵,你不怕他嗎?”苗知塵問:“怕誰?”劉沉香說:“楊戩,二郎神,我的舅舅。”苗知塵說:“呃…我怕他的。”怕他搶走寶蓮燈。
劉沉香說:“可你能跟他自如地對話,還想邀請他一起吃飯。”苗知塵說:“因為我知道他不會平白無故就亂打人啊。”劉沉香說:“不是亂打人的問題,就是…哎,我也形容不出。”苗知塵見劉沉香很是低落,便轉移了話題,問道:“黃大仙這傢伙呢?”劉沉香說:“不會被哮天犬吃了吧?”苗知塵一腦門黑線地說:“…應該不會吧,哮天犬挑食的。”兩個人出了巷子去尋黃大仙,把周圍的街道都走完了也沒能尋到。沒辦法,他們就先回了客棧。
一進屋,兩人就聞到了一股沖天的臭味,燻得他們幾乎摔了個跟頭,兩人趕緊退出屋來,把門關上。
苗知塵說:“我想我們找到黃大仙了。”劉沉香捏著鼻子點頭。
黃大仙的本體是黃鼠狼,而黃鼠狼的絕技就是釋放臭。
哮天犬在追逐黃大仙時便瞧出了黃大仙是隻妖怪,且是一隻修為低下的妖怪,秉持著妖怪是可以隨便欺負的原則,哮天犬很是捉了黃大仙一番。它著黃大仙現了真身,就用爪子踩住黃大仙的尾巴,把黃大仙踩得滾來滾去,黃大仙都被嚇哭了,哮天犬也毫不手軟。
黃大仙一不做二不休,趁著哮天犬一個鬆懈,“噗-——”地放出了一個悠揚的。
哮天犬嗅覺靈,方圓百米的氣味都能分辨,這也就導致了它對氣味的知比別的物種強得多,所以黃大仙的這個臭燻得它是眼前一黑,站都要站不穩了。黃大仙見機不可失,慌忙夾著尾巴逃了。
黃大仙把自己的法力全灌注在那一個羅圈裡,這就導致它剩餘的法力無法讓他變成人形,他就以原形逃回了客棧,偷偷翻窗進了房間,藏到底下。
他的威力太強,臭味太重,誰若是染上了就三天消不掉臭味,這也包括他自己,因此當他回到房間,房間裡也就瀰漫著他的臭味了。
苗知塵去跟客棧老闆借了兩條溼帕子,他和劉沉香一人一條綁在鼻子上,阻隔臭味,這才又推門進屋。
臭味半點沒有消散,苗知塵這個潔癖都快崩潰了。
苗知塵用手捂住口鼻,悶聲悶氣地叫道:“黃大仙。”黃大仙從底鑽出,保持著黃鼠狼的形態,他抱著自己被哮天犬踩得髒兮兮的尾巴,說:“媳婦兒,我暫時變不成人啦。”劉沉香說:“我們才不在乎你能不能變成人,你快點把這臭味給驅散啊,想臭死我們嗎?”黃大仙狡辯道:“也沒有很臭啊。”劉沉香說:“廢話!這是你自己的味道你當然聞不到。”苗知塵眼冒金星,在一邊的板凳上坐下來,已是被燻得快要脫力了。
黃大仙說:“我…我沒多少法力了,我要是全都用掉了那我十天內都變不成人了。”劉沉香說:“我說過我們不在乎你能不能變成人,我們只在乎會不會被臭死!”黃大仙硬擠出兩滴眼淚,可憐巴巴地說:“那我不能變成人你們也不能拋下我,不能把我賣給獵人。”苗知塵有氣無力地說:“嗯嗯嗯,我們保證。”得了苗知塵的保證,黃大仙放心了,用他最後的法術將臭味祛除,他祛除的方法也比較奇特,就是把這臭味給入體內,說是儲備著下次再用。
苗知塵整個三觀都不好了,這黃大仙在他的眼中瞬間就成了一個會行走的臭氣囊。
他可以收回他的保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