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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章它才會去吃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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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風呀,我長你幾歲,也算是給你一個警告,速則不達,做事不能太貪了。記住一句話,‘小口吃飯不少吃東西的’!”馬長風若有所思的看著葛順平。

而坤子的理解卻是很快,笑著說道:“葛書記說的道理我懂了,就好比說伐樹,你要是把所有的都刨出來的話,那要倒一棵樹就很費勁。

而如果只想把這棵樹砍倒,那就相對容易得多了!之後什麼時候方便了,就什麼時候把樹刨出來!”而葛順平卻搖了搖頭看著坤子笑道:“你小子還是不夠聰明呀。”

“請葛書記明示?這裡面還有什麼道道兒?”坤子不解的問道,因為他覺得自己理解得相當到位了。***“你看人家馬局長,其實他也明白了這個道理,可人家就是不說,有城府吧?”葛順平笑道。

“葛書記,別笑話了我好不好?剛才我真的沒有理會這麼透徹的,是坤子提醒了我呢!”馬長風不想顯示自己的聰明,他歷來有一個原則,不能讓比自己職位高的人覺得自己聰明。

更何況他向來也沒覺得自己有多明,像今天,他就讓劉兵的案子給絆住了,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時間把那個時強給拿下。

現在憑著他對案子的把握,他有那份信心,可對於自己的位子能不能在結案之前還保得住,他卻沒有半點自信,畢竟在體制之內,許多事情那都不是他一個人可以說了算的,說不定今天還在政法委一把手的椅子上坐得好好的,第二天一覺醒來,就得挪窩了。

這樣的例子他不是沒有見過。

“我說呀馬局長,你就是太聰明瞭,有句話不是說嘛,聰明反被聰明誤,你考慮的總是多出了一步來,而那一步,或許是人家本不可能去走的,結果呢,你就望而卻步了,這反倒中了人家的計。”葛順平把身子靠到了沙發上,一會兒芳芳又過來從冰箱裡取出了四月份冷凍起來的大櫻桃。

“葛書記,馬局長,嚐嚐我們山裡的櫻桃吧,可惜是冷凍的,味道差了些,不過,這個時節,能吃上櫻桃也算是鮮貨了。”芳芳把大櫻桃洗了之後,擺到了桌上。她那輕盈的動作與麻利的表現,讓兩位領導都讚不絕口。

待芳芳出去了之後,葛順平笑著對坤子說:“坤子,這就是你那個異父異母的妹妹了吧?人長得夠靈的,要是以後你這合作社搞起來了,我看絕對能獨當一面的。有沒有想法讓她當個賢內助?”馬長風沒敢嘴,而坤子的臉刷的就紅了起來:“葛書記,別亂鴛鴦呀,我只把她當小妹看待。”

“哈哈我也只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看你羞成啥樣子了?不會是心裡有鬼吧小子?不過,這女孩確實長得不錯,人也靈得很,是個好姑娘呀!”

“她已經跟劉雪婷局長那兒借了不少的專業書籍,學得用心的,我準備讓她負責茶樹管理這一塊,她真的不錯。”坤子也誇了起來。

“坤子,有一點我需要提醒你。不少人其實就是栽在了涉黑上,我不想你今後在這方面讓別人抓住什麼把柄的。現在我跟馬局長都看好你,在咱們飲馬縣裡,你可是大學生加鄉創業的典範哪,縣裡準備樹你,你也得爭氣不是?

要是你也走了那一步,到時候給我們兩個老傢伙臉上抹了黑,那我們可不饒你。”葛順平說這話。

其實不光是說給坤子聽的,同樣也是說給馬長風聽的,但坐在縣委書記的位子上,他總不能以教訓一個小子的口吻去警告馬長風這個政法委的一把手。

可是,他似乎已經發現了一些苗頭,他很擔心的就是馬長風會利用坤子與黑道上的聯繫而與時強鬥爭,那樣的話,即使勝了,也沒有什麼光彩的。聽話聽音兒,馬長風是一個聰明人,他當然能夠覺到葛順平這話的用意。

“葛書記,放心吧,坤子是明白人兒,不會用那種不非正義的手段去對付非正義的,那樣的話,咱們的工作怎麼能夠得到廣大百姓的支持?讓老百姓一看,無非就是一派對付另一派了,影響肯定不好。”馬長風這一回非常及時的給了葛順平一個態度,這讓葛順平心裡非常滿意。於是葛順平笑道:“不光是涉黑這一塊,就算是在其他方面,也得注意自己的形象,我已經跟組織部門提過了自己的建議,讓你進入縣人大代表的候選人名單,馬局長可能應該有所瞭解,來到飲馬縣裡,我這還是頭一次向組織部門提這樣的建議,為什麼?

我就是擔心自己的建議將來會讓我很難堪呀。我發現目前不少代表很不稱職,前掛著人大代表的牌子,乾的卻是狗苟蠅營的事情,很不成體統嘛,這讓老百姓怎麼看?”本來是閒聊的話題,不想葛順平卻把那場面得跟開會似的,當著葛順平的面,坤子當時臉上一陣陣的熱,差點兒就要汗了。因為他從葛順平的話裡隱隱約約的覺到葛書記像是對自己的直接批評。

“坤子,這可是葛書記對你的期望呀,沒別的意思,就是要你放開膽子好好的去幹,給那些找不到出路的大學生們樹立個榜樣。”說話之間,王翠花已經讓芳芳端上了兩個菜來。

坤子毫不猶豫的拿出了劉雪婷送他的五糧來。

“怎麼,你小子還有這麼好的酒?不會是早就預備了我們兩個老傢伙來的吧?”馬長風看到那酒,就覺得有些不平常,他更擔心葛順平會因此而生氣,畢竟在喝酒吃飯這方面,葛書記還是很注意的,至少在他來到了飲馬之後,自己就不主張大吃大喝的,那次夫人來宴請縣裡那些領導的時候,還是夫人掏的包。

所以,馬長風的目光就不由自主的瞟到了葛順平的臉上。葛順平沒有說話,而是端著茶水在品茶。

“嘿嘿,這是我買了準備送劉局長的,結果劉局長不便沒收,還把我好批評了一頓,於是就拿回來了,又不能退回去,心想,說不定哪天家裡會來貴客,也沒有什麼好招待的,這不,巧了嘛。”就連馬長風也不知道葛順平會不會相信坤子的這番話,因為他一直沒有表態。

“馬局長,咱這回就不管這酒是哪兒來的了,反正咱們也沒空著手來是吧?他如果有錢,以後每次咱來了就讓他管夠咱人頭馬好了。”葛順平臉上沒有笑容,把坤子嚇得大氣不敢出,還是小心翼翼的把酒開了。湊了四個菜之後,三人就開喝了。

“馬局長,我對這個案子有個看法,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剛喝了一口,葛順平沒有品評這酒是真是假,倒是說起了案子來。

“葛書記請指示。”馬長風停下了筷子認真的豎起了耳朵來聽。

“別那麼假惺惺的好不好?什麼指示不指示的?我是說,要想真的抓住深水裡的那條大魚,就不能太急躁了。

你應該知道握香皂的原理吧?呵呵,你越是用力,反而越是握不住。那深水裡的大魚若是覺到了外部環境有危險,它就不會亂動了,所以,你要製造一個對他毫無威脅的假象才行,萬萬不能打草驚蛇。”

“葛書記的意思是說要內緊外鬆了?”馬長風得意的笑著,兩眼眯成了一條線。

“你看,我一點誘餌就釣到了一條大魚,只在它覺得安全了的時候,它才會去吃你的餌的,只是一點餌就可以讓它把整個鉤子下去,然後讓他吐都吐不出來。不然,你就算是在整個庫裡撒網,都未必能把它趕出來的。你越是把它驚了,它會趴在那裡一動不動。”

“看來真應該跟葛書記多釣幾回魚了,經驗多得很哪!”馬長風聽著葛順平那原則的點撥,他的心裡便開始了具體的計劃。現在他多少明白了葛順平的意思。所以,白天那些擔憂便讓葛順平幾句話給點開了,心裡頓時敞亮了許多。

“來,葛書記,我敬你一杯!坤子跟上!”馬長風舉起了杯子來,又想起了坤子不能落下了他。

葛順平也不推杯,見馬長風一口悶了之後,他也幹了出來。葛順平的酒量很大,就算是喝上一斤之後再開車,也絲毫不妨礙的。

這兩位領導一來一往的談著案子,坤子卻不能真正理解他們的神,更不知道馬長風會如何把葛順平的這些教導融會貫通。

“兩位領導敞開了喝吧,喝醉了我開車去送你們就是了。”坤子見兩位領導興致這麼高,便試探著鼓動了起來。

“你可是小看了葛書記了,我聽說你小子酒量很大,不過,要是跟葛書記比,那可是小巫見大巫了!葛書記要是怕醉了,今天他敢一個人開車出來?”

“葛書記到底能喝多少?”坤子好奇的問。

“兩斤不醉!”馬長風很認真的說。

“別聽他瞎吹,幹嘛不說是三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