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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寒心有其母必有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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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她皺緊的眉,變的臉,急促的呼之外,幾乎讓人以為她適才的舉動只是錯覺一場。

但就是這麼簡單的舉動,足以讓空氣結成冰。

陳惠跌坐在沙發上,瞪著顧維,好像恨不得吃了她一般,而顧維呢?有恃無恐,笑的妖嬈嫵媚。

楚修文氣息紊亂的看著她,神情複雜難辨,一字一字道:“阿維你…”終是沒有說出口,因為顧維在笑。

顧維嘴角弧度恰到好處,淡定從容,好像在鏡子前演練過千百回一般,嫻優雅一直漠然不語的楚衍,不知何時轉過了身,淡淡的看著這一切,並沒有因為母親如此維護他,動自責。他眼神冷冽,寒峭如冰,漆黑的眸子冷冷的注視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似乎在看一場鬧劇。

他很平靜,平靜的近乎嚇人。

顧維額頭沁汗,不在乎的摸了摸自己的右手,冷冷的笑道:“折斷腕關節,難道就代表右手殘廢了嗎?告訴唐天瑜,不出十天半月,手腕又能恢復如初。只是不知道我這麼做,你們可還滿意?”譏嘲的目光就那麼淡淡的望向陳惠和楚修文,但她並沒有等到二人的回應,反倒等來了楚衍…

楚衍雙眸寒冽沉靜,一如既往的深邃“其實,我母親說的也並無道理,你們可以好好考慮一下,我無才勝任總統一職。如果你們不想把政權落在右翼手中的話,或許老夫人可以效仿中國的慈禧太后,屆時來個垂簾聽政,到時候我們s國絕對會名聞全球,轟動一時的…我很期待。”說到這裡,楚衍眸加深,薄微微上揚,掃了三人一眼,邁步朝書房門口走去。

“我想你們或許需要私下談談,我先去找醫生治手了。”顧維似笑非笑的追隨而至。

****幽幽長廊,花草馥郁,但再濃郁的香,也趕不走徘徊在空氣裡的寒冷。

“陳惠打你,為什麼不躲?”顧維語氣不滿,但呼急促,想來腕骨處真的很痛。

楚衍譏嘲道:“不是你教我的嗎?捱打也是一種經歷。”小時候,他的課程被排的滿滿的,稍有懈怠就會惹來陳惠的訓斥,偶爾陳惠打他,他母親就站在一旁,眼睜睜看著他被打。事後對他說:“阿衍,今天人打你,明你打人,不吃虧。”瞧瞧,這就是他的母親,教育人還真是骨悚人。

顧維目光黯了黯,微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你恨我。”楚衍眸深沉,宛如蒙了一層薄紗“你身為我母親,我很少在你身上受到溫暖,有的只是嚴苛和鞭策,所以但凡有人真心待過我,都會被我銘記很久。老實說,你今天幫我,我並不動,就像你說的,心涼了,一時間想暖熱,很難。”顧維並不在意:“不重要,我只想你明白,在這世上我永遠都不會害你、算計你。”楚衍眸光落在她的手腕上:“所以你為了我,這才下此狠手?”顧維冷聲道:“我早就提醒過你,不管是在楚家,還是在政壇,如果你不狠,別人就會對你狠。”楚衍微笑,孤傲冷然“無疑,你做的很成功。”顧維微眯眸子“楚衍,不用諷刺挖苦我,我知道我在做什麼。所以我希望你也能明白,你在做什麼。你是怎麼從槍眼和算計裡一步步走到今天的,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但我希望你能夠珍惜你現在所擁有的…”

“我擁有了什麼?”

“總統之位。”她看著他,卻在他眼裡看不出任何情緒。

他笑了笑“可我已經棄了。”顧維臉瞬間寒了下來:“不,它是你的,永遠都是你的,誰都別奢望奪走。”楚衍沉沉的看了她一會兒,冷靜幽深的眸子熠熠生輝:“如今你看到了,我如履薄冰,腹背受敵,長期在左右兩翼的監視下小心翼翼的存活著,沒有人明白,我僅僅是為了生存,就要絞盡腦汁。在你眼中,總統大位和我究竟哪個重要?”楚衍的話,讓顧維不悅的皺了眉:“我兒子是總統,這兩者放在一起,讓你覺得很矛盾嗎?”

“我明白了。”楚衍話語裡帶著自嘲和麻木,但因極力壓抑著,所以才沒有爆發而出。

“你明白了什麼?”楚衍的表情讓顧維覺得心思不安。

走出長廊,楚衍聲音平淡:“你該去治療右手傷勢了。”沿途有傭人走過來,顧維先是沉默,待傭人離開,這才壓低聲音道:“你記住,你是s國總統,無堅不摧。”楚衍深邃的眸子平淡無波“如果有人試圖毀之呢?”顧維沉了臉“那便遇神殺神,遇佛殺佛。”聞言,楚衍眉梢溢出淡淡的笑:“…知道嗎?楚家這個地方讓我到無法呼,而你身為我的母親,讓我到害怕。”顧維蹙眉:“我會把你這句話當成是玩笑。我兒子滿手血腥和罪孽,他連佛都不怕,還會怕他的母親嗎?”楚衍短暫沉默,姿態恢復成漠然“所以說,我最像你。”

“我很榮幸。”見楚衍接過家傭手中的長外套,邁步朝外走去,顧維衝他背影喊道:“你要去哪兒?”

“能讓我呼的地方。”楚衍聲音漸行漸遠。

顧維看著楚衍的背影,微不可聞的笑了笑:“你會回來的,很快…”抬頭看天,今年的冬天很冷,隆冬第一場大雪似乎正在迫近s國首都…

****書房內,瀰漫著一股寒氣,揮之不散。

“修文,如果將來政權被右翼奪走,那你就是楚家的千古罪人。”陳惠目光銳利,向楚修文時,手中柺杖重重的敲了敲。

楚修文皺眉,眸子寒冽如霜“媽,左右兩翼原本都是楚家人,如果政權被右翼奪走,那也是楚家人。”陳惠怒火一下子飆升起來:“楚翎任職嗎?我不同意,死都不同意。辛苦謀劃這麼久,說什麼也不能把政權白白送給楚翎。你想過沒有,之前我們那麼打壓他,一旦他任職,他首先不會放過的人就是我們。”楚修文冷靜分析道:“目前總統之位,只有楚衍能坐穩,換成別人,左右兩翼絕對會鬧起來…”一提楚衍,陳惠就來氣,冷冷譏誚道:“你看看他之前制定的議案,他有把自己當左翼成員嗎?處處刁難左翼…”楚修文沉片刻,開口道:“每個人都有他的弱點和軟肋,他憤怒,他冷漠,他無情,並非空來風,我們要從那個因開始找起。”陳惠臉陰沉:“那個女人不能進楚家門,兩年前她就該悄無聲息的死去,而不是像現在這麼猖狂的活著。”楚修文抿,好一會兒才說道:“…我們需要安撫楚衍,更需要白素來跟楚衍進一步談條件。”

“…”陳惠雙手搭放在柺杖上,閉目不作聲。

“媽?”楚修文遲疑輕喚。

陳惠深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你去辦吧!”楚修文點頭,轉身離開的時候,又被陳惠出聲喚住。

“修文…”他停下腳步,只聽陳惠沉沉開口:“別讓我死後無顏面對你爸爸。”

*****

登機前,楚衍還和白素通過電~話,但回到舊金山之後,楚衍便跟白素、喬梁還有易笙等人失去了聯繫。

家中一切擺設如常,沒有混亂的痕跡,像這種事後快速恢復現場的事情,他以前沒少吩咐屬下去做,所以並不陌生。

“會不會是你父親做的?”一同前來的徐澤皺眉查看著各個房間,說出自己的疑惑。

楚衍眸泛著微微的紅,短暫沉默之後,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響起,他起先置若罔聞,而是徑直去了二樓主臥室,一股濃郁的消毒水味道面撲來,雙手緊握,指節發白,她還受著傷…

鈴聲固執響起,他終於掏出手機,連手機號碼都沒看,直接開門見山道:“她在哪兒?”楚修文聲音溫淡:“楚家兒媳婦,不回楚家,還能去哪兒?”楚衍手指摸向白素的枕頭,臉陰沉:“鉗制她,妄想威脅我?”手機那端,楚修文似是嘆了嘆:“阿衍,我們是父子,有必要這麼說話嗎?”楚衍冷冷的笑,咬牙切齒道:“你有把我當兒子看待過嗎?”話落,不待楚修文有所回應,驀然將手中的手機狠狠砸向牆壁,只聽“啪”的一聲脆響,手機零件瞬間四分五裂,支離破碎。

徐澤心一顫,認識楚衍那麼久,幾時見他這麼憤恨過,只見他雙眸浮現一片血氣,倏然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臥室,背影緊繃,僵硬到了極點,昭顯著他的怒氣有多深。

“回國。”冷冷的聲音轉瞬間已經在樓梯口飄了過來,徐澤不敢多做遲疑,快步緊隨而至。

****喬梁很憤怒。

喬梁沒想到會有人喬裝成小區工作人員,趁著修改線路的時候發起了攻擊,當時房間裡只有易笙、白素,還有另外兩名特工。

喬梁去了藥店,購買白素槍傷所需‮物藥‬。

誰料想,喬梁剛離開不久,就有人闖了進來。

如果白素不是受了槍傷的話,或許他們還不至於那麼受制於人,那些人的目的是白素,並不管她是否受傷,易笙原本可以轉敗為勝,帶著白素離開,但在目睹白素臉蒼白時,終是瞪著那些人咬牙切齒的放下了手槍。

等喬梁提著藥回來時,立刻就覺察出了異常,進了屋,竟然看到白素坐在沙發上,被人拿槍指著太陽,喬梁腦子當時就懵了起來。

一番纏鬥,最終因為對方命要挾,棄械妥協。

“別碰她。”他說。

竟是楚修文派來的人,父子倆大概鬧僵了,要不然何至於走到今天這一步。

這是他們來到楚家的半個小時之後,楚修文並沒有為難他和易笙,但白素經過這麼一來回折騰,臉慘白不說,前傷口又裂開了。

他手臂因為之前跟人纏鬥,受了傷,剛開始不覺得怎麼樣,但事後卻發現傷的有些重,自是不可能給白素處理傷口了,別人又怎麼信得過?

略略沉,他給莫珂打了一通電~話:“莫珂,你來一趟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