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憂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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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稼祥一聽嚇一跳,臉都變了:“真的有這麼嚴重嗎?”
“我們紅軍現在準備向什麼地方前進?目的地是哪裡?”
“不是早就下達命令了嗎?紅軍的目的是前往湘西,與紅二、六軍團會合,建立新蘇區。”*在擔架上坐了起來,兩眼直視前方:“我軍渡過湘江向西行軍,這個戰略意圖現在已經基本相當於公告天下,那蔣委員長會不會無動於衷,坐看兩股紅軍合為一股強大的力量?”
“當然不會,蔣某人恨不得把我們通通打死,再踏上一隻腳!”*憂心忡忡的說:“蔣先生一定會派兵堵截,湖南省主席何健更不會放我們過去搶他的地盤。不改變方向,前面又是一場血戰!生死難料呀?”剛剛趕過來的葉劍話道:“現在的形勢是這樣的:據我們破譯的敵人電報得知,蔣介石為阻止這一點,命令湖南軍閥何健早早在通道的東面和北面各縣構築無數的碉堡,集結了近2o萬軍隊,佈置好一個大口袋,現在就等紅軍來鑽了,這時的中央紅軍還按原定計劃趕往湘西蘇區,則正好陷入敵人佈下的口袋陣,那將是一個比血染湘江還要悲慘的現實。”兩人一聽,更加焦急起來。王稼祥動得差點還出來:“到湘西會合二六軍團的計劃必須改變,生死存亡呀!老,這個時候你一定要站出來說話。”看著葉劍英與王稼祥熱切的臉,*無奈的搖搖頭:“你們認為中革三人團會同意我們的意見,改變計劃嗎?”這句話一下子捅到大家的痛處,最高三人團是誰?是博古、李德和周恩來。因為最高三人團行使著最終的否決權,說服不了最高三人團,任何決議都是假的,不能布出去的。但是想想現在從最高三人團中爭取二票支持,簡直比登天還要難上許多。
這時從隊伍的後面跑上來幾匹馬,從老他們的面前匆匆經過。騎在馬上的博古和李德,臉都很難看。博古騎在高頭大馬上,聾拉著腦袋,就像霜打過的芭蕉葉子,看起來神十分萎縮。湘江慘痛的失敗已經快把這名年輕的蘇區最高領導人擊垮,他到自己無法在紅軍戰士的面前抬起頭了。
博古,原名秦邦憲,名長林,字則民,清光緒三十三年(19o7年)五月十四生,江蘇無錫城內中市橋巷人。出身望族,9歲喪父,19歲赴莫斯科求學,24歲受命擔任**中央總負責人,28歲出大權,39歲因墜機遇難。與王明、張聞天等人是蘇聯留學期間的同學,與其他同期的同學合稱為“二十八個半布爾什維克”1931年9月-1935年1月為中國**實際最高領導人,主持**中央工作。博古在六屆四中全會當選政治局委員和常委,深受王明路線影響,負責上海臨時中央的領導。1933年初遷到瑞金,在中央蘇區,他把持不同意見者*等人排斥在領導層之外。在中央蘇區第五次反“圍剿”中,一味盲目聽從共產國際軍事顧問李德的的指揮,可惜事與願違,他依賴的德國籍顧問李德不但沒有給他帶來想象中的勝利,而是節節敗退,使紅軍傷亡慘重最終丟掉了整個中央蘇區,中央紅軍不得不倉促進行戰略轉移。
其實博古之所以排斥*,並不是有私人恩怨。不過他是蘇聯**的崇拜者,他認為,只有走蘇共城市暴動的路,奪取若干個城市,才能迅奪取政權。他的城市中心論,與*的農村包圍城市論是那麼的格格不入,因此,結果可想而知。
博古雖然愛權但他絕對是一名堅定的**者,他本來只是一名**年輕的理論家、宣傳家、鼓動家,是命運把他突然推到了中國**最高領導人的位置(王明的代理人),讓他承受無法承受也不該承受的責任,沉重的壓力早就壓得他六神無主了,一連串的失敗曾經讓他產生過疑問,但蘇共的成功和共產國際的指示卻又不容置疑,可是這次湘江戰役的慘敗。卻讓他對自己極為信任的李德顧問到失望。
博古經過*等人身邊時也沒有抬一下頭,只是自顧自地走著,在他眼前彷彿還晃動著湘江邊周恩來看著他眼中出的失落表情,耳朵邊還響著就在剛才朱總司令的憤怒:博古同志,因為你的錯誤,白白犧牲了我們好幾萬紅軍指戰員,一多半呀,這個責任你擔得起嗎?
看到博古一臉沮喪的樣子,看到的人覺的非常失望。作為黨的高級領導人,在革命事業的危機關頭喪失鬥志對廣大同志們的影響是非常壞的。許多人到革命事業的重大抉擇時刻博古同志已不適合擔任總負責的地位。
眾人默默看著博古李德一行騎馬離去,誰都失去說話的yu望。現在嚴峻的形勢讓大家不得不考慮領導人的素質。
*長嘆一聲轉過臉想躺下突然看見躺在旁邊擔架上的王稼祥臉十分難看,額頭上滲出一層秘密的汗珠,看來是在強忍著疼痛。*在擔架上側身關切地問道:“老王,你是不是又碰著傷口了?”王稼祥忍著鑽心的疼痛,咧咧嘴回答說:“這段時間休息少,醫藥又缺,傷口老不見好轉。剛才一動,橡皮管又捅了傷口一下。沒什麼,一會就不疼了。”*說:“不要急,好好休息,傷口慢慢就會好的。現在就得靠自身的抵抗力恢復健康。”
“也對!”王稼祥扶了扶眼鏡,認真地看著老,現這時的*也是面黑黃,消瘦憔悴,夾著香菸的手指被劣質的菸草燻得烏黑。
“老,你近來也消瘦多啦,眼眶青,臉不好看,你也要注意身體喲。”
“這幾天天氣不好,受了點涼,覺又睡不好,還有一堆事讓人煩心,難辦么!”*長長嘆了口氣“唉!”王稼祥知道*身體欠佳與心情不舒暢的原因。,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
相對無言半刻,*伸出手拍拍身邊擔架上的王稼祥,無言的倒下身子。兩個人躺在擔架上默默地行軍,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兩副擔架並肩緩行,顫悠悠的擔架竿,似乎在掂量兩位傷病戰友的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