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第八十八章活圖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至王府,很快被告知王爺於一個時辰前剛剛去了相公堂子霞飛樓。

王府門口幾個下人一個勁兒地向將軍大人賠笑,將軍大人也不多話,一轉馬頭,向霞飛樓奔去。

此時正是午後,天未晚,白裡的霞飛樓相對而言要冷清許多。趙鈞飛馬奔至樓下,早有人告之雲老闆。雲老闆一身大紅紗衫忙不迭跑出接。請安行禮客氣了好半天,親自扶著馬頭看將軍大人下了馬,這才一臉賠笑似有意似無意來一句:“趙大人娶一月茲國公主殿下那可是轟動了整個帝都,聽說那位鮑主殿下是月茲國的第一美人,英雄配美人,又是位公主。趙大人可真是高福了…”誰都曉得趙大人如今擔當了和親大任,自婚後再未吃花酒。所以這次突訪霞飛樓,雲老闆心裡一個勁兒地打鼓。若論以往,大人出手闊綽,自然從心底都要笑出聲來。可如今,居然“揹著公主”來這相公堂子吃花酒,萬一事情鬧大了,小小的霞飛樓,不定得落什麼下場。

雲老闆一肚子愁苦不敢在大人面前顯示出來,只有拼命地笑。

趙鈞臉一黑,雲老闆馬上閉嘴,仍然在那兒賠著笑。笑得甭提有多職業了。

趙鈞把韁繩往過一扔,雲老闆舉起雙手趕緊接著,親自牽著馬,卑躬屈膝,態度甭提有多恭謹。

趙鈞淡淡來一句:“放心吧,我不是來玩相公的,我只是來找人的。王爺是不是在你們這邊。”雲老闆趕緊答:“王爺看上了一個雛兒,正在裡面玩兒…”趙鈞吩咐一聲:“帶我過去。”彥王的規矩,玩樂的時候絕對不容許人輕易靠近。雲老闆是個懂規矩的,自然不敢去打攪,而彥王的規矩也不敢跟趙大人講。只有賠著笑:“大人稍等。”小碎步跑到小樓內部,很快帶出兩個王府護衛,對著趙大人躬身:“請大人隨小的們來。”趙鈞跟著兩個護衛入內。

雲老闆馬上下了命令,霞飛樓馬上關門,不再放任何客人入內。其他正尋歡的不多幾個客人,也被雲老闆率著眾相公堂倌們,賠錢賠笑,恭恭敬敬送出了門。

於是霞飛樓只剩兩位大人,頓時清靜了下來。

堂堂彥王,竟然在霞飛樓一個隱秘的地內。

說是地,卻是用各種奇異彩石佈置得極其絢麗,如同妖一般。內幾個穿紅著綠的小相公,也都用顏誇張的綵帶勉強遮掩著身上的要緊處,加上厚厚的胭脂和金粉銀粉,裝扮得十分妖孽。

趙鈞往內深處走,濃濃脂粉味兒瀰漫在空氣中,忍不住皺起眉頭,加上一路都有打扮得妖里妖氣的“彩”小相公衝將軍大人一波又一波地狂拋媚眼…

趙鈞不是不好男,只是眼前如此稀奇古怪的男著實讓人大倒胃口。

趙鈞反胃之際也不覺得可笑:“難道王爺的品味竟至於如此?”很快至內部深處,數十名身形高大的護衛面朝外,圍成一個屏風,密不透風。看不到其內景象,只聞得其內慘叫聲不覺於耳。

面朝外的王府護衛見趙大人近前,馬上躬身行禮。護衛們剛剛站直身子,就聽得裡面大笑聲:“趙大人居然肯屈尊移步至此,小王榮幸之至。”護衛們從當中分開,王袍玉帶的彥王長身而起,向趙鈞微微欠身行禮。

趙鈞亦拱手笑道:“不曉得王爺在此雅興,是小將唐突。”彥王放聲大笑,笑聲未止,突然慘叫聲。趙鈞抬頭,只見一瘦弱少年站在王爺面前,手足套著沉甸甸的手銬腳鐐被固定在當地,頭符散,全身打著顫。

的身上很多的澤詭異的紫,從正面看,自脖頸以下肚臍以上,大量的花紋,隱約是扭曲的人形。

一干癟老頭手中還拿著一個長長的造型怪異的金筆,又有兩個小徒弟在身後,一人託著一盤子,裡面滿滿的怪異金屬筆;另一人捧著一緻盒子,盒子內滿滿的澤詭異的深藍。

那個老頭正以筆沾盒中深藍,在少年身上仔細地刻畫著。

是真正的刻畫,筆尖尖銳勝刀,每在人體上刻下一筆,就是一蚌不深不淺的細細傷痕,鮮血滲出來,與筆尖中的深藍澤相融,成奇異的紫

每刻下一筆,少年就會發出非人的慘叫。

雖說手上遍佈傷痕,但這樣的傷痕,應該不至於讓人發出如此歇斯底里的慘叫。

趙鈞微微皺眉頭:“難道是葯水?”彥王笑道:“是從西域一種藍蜘蛛身上提煉出來的葯水,與血水相,變成的紫,可以保證在皮膚上永遠不會消退。”

“作畫”的老頭和徒弟們躬身退開。

彥王拉起將軍的手,走近一些了。馬上有人挑上兩盞玻璃燈,少年身周馬上徒亮了起來。

趙鈞看清楚了,身上一陣惡寒。

的少年,原本白皙如玉的皮膚上,竟然畫了一幅維妙維肖的宮圖。而且是三人,竟是一少年跪趴在地上,張口含著面前同樣跪著的男子間物;身後又有一壯碩男子,緊貼在少年身後…

彥王拉著將軍,另一隻手伸出,‮摩撫‬著那少年間圖。披頭散髮的少年被王爺冰冷的手指摸上身,馬上全身哆嗦,那幅皮膚上的宮圖跟著顫動了起來,彷彿上面的人物也跟著動作了起來…

彥王笑道:“你看這種畫在活人皮膚上的圖,活生生的…多美多生動!”趙鈞猛地從王爺掌中出手來,哼一聲:“只是這種手法太也殘忍。”彥王不以為意,做個手勢,馬上有人把少年手足上的鐐銬解開。顫抖不已的少年馬上被人板轉過來。

然後整個背面朝大人。

背上同樣一幅宮圖,與前面的一套大同小異。

仍然是三個人,只是中間的赤身少年是背部朝下彎成一拱橋狀。一男子跪在他臉前,將中物入對方口中;又有一男子抓著“拱橋”少年兩股,與對方“連接”在一處。三人的隱秘部位,皆是刻畫得十分細。

王爺冰冷的手自上而下慢慢摸索著,赤身少年劇烈顫抖。那幅背部宮圖跟著活了起來。

王爺眼中帶著痴:“多美,多生動。這麼美的圖,可以保持好多年,除非活人變成死人…”撲通一聲,那個少年竟然倒在了地上,瑟瑟發抖。

王爺嘆道:“可惜,為什麼人就不能永遠活著。讓這麼美的圖可以活生生地保持到永遠…”趙鈞覺得這種地方再呆得久了,只怕自己真地會嘔吐。張口就道:“王爺…”王爺打斷他,笑道:“這孩子模樣不差,又是個雛兒,還沒有被人碰過。趙大人不嫌棄的話,可以與小王依此圖一試。”趙鈞咬牙不語。彥王笑道:“這孩子身體很柔軟,讓他搭一座卑橋很容易的。大人喜歡在前還是在後儘管挑,小王主隨客變…”趙鈞冷冷道一句:“小將不及王爺,沒這等雅興。”彥王呵呵笑道:“難道大人娶了公主,就再也不敢在外吃花酒不成?”趙鈞不理會他的將法,哼一聲,還沒說什麼。就聽得彥王又道:“趙大人的龍馬神早已暗暗傳遍了全朝。美圖如此活生香,大人看了難道真的不動心?”趙鈞:“王府前任總管鄭老頭被人砍死在鬧市上,聽人說是王爺手下人乾的,不知王爺是否知情?”彥王微顯詫異:“老鄭嗎?難道他死了?小王還不曉得。唉,前幾王府中偷跑了一小賊,查出來是老鄭引薦的。倘若丟了別的東西也就罷了,偏偏被小賊偷走的是那小王最珍愛的翡翠玉佛。小王禮佛燒香,豈能不惱火?一怒之下就把引入小賊的老鄭趕出了王府,不想老鄭居然死在外面…唉,當初小王做事的確太絕情了些。但丟的那個翡翠玉佛是先皇賞賜,而且小王每天都要禮佛燒香…”趙鈞忍下氣來笑道:“聽說王爺居然把偷翡翠玉佛的小賊畫成蘇宇的模樣,不知王爺何意?還望示下。”在趙鈞發作之前,彥王笑道:“下人們都說前幾從小王府上盜走翡翠玉佛的小賊與蘇公子長相有幾分相似。也是個漂亮少年,可惜了,居然幹這種下三濫的勾當。小王當初畫小賊像時,聽下人們的描述,不知不覺中,竟畫成了蘇公子的模樣。想蘇公子的身手,即使在帝都,又怎麼能被一些亂七八糟的軍士抓得到,自然不礙事的。但那的確是小王的不是,小王在這裡向趙大人賠禮了。”彥王微微屈身,嘆道:“實不相瞞,自從那在趙大人娶男婚宴上見到蘇公子,小王回去後竟是思夜想,久久不能遺忘。蘇公子風華如此,卻一心一意地跟了趙大人…怎能不讓人因此羨妒。當然,朋友之不可戲,小王曉得這個道理。也只能在王府中畫畫蘇公子的像…據說蘇公子自大人大婚後就從將軍府上消失,難不成現在還被趙大人藏在府上…”

“趙大人娶了公主,擔當著和親大任。偶爾在外偷著吃腥也就罷了,居然還要金屋藏嬌。趙大人,您揹著公主金屋藏嬌…

不思和親大計,這就是趙大人的不是了。而且公主在明,蘇公子在暗。論公子的人品相貌,居然窩在將軍府上這般委屈。趙大人委屈了美人不說,還跑來暗示小王說翡翠玉佛是蘇公子偷的…趙大人,您也太不憐香惜玉了。”趙鈞多年來在戰場上拼殺,一刀一槍地打到今天地位,何曾和這般狡猾老狐狸鬥過嘴皮子,當即大怒,卻又一時無法發作。

當下怒道:“王爺果然是條老狐狸,小將自認耍嘴皮子無法耍餅王爺…”彥王微笑道:“趙大人何苦如此?小王只是據理論事…”說到這裡,彥王話峰一轉:“那幅宮圖如此生動,大人竟然沒興趣…太也可惜。”趙鈞呸一聲轉身就走。

身後彥王大聲道:“趙大人請留步。”趙鈞停步,沒有轉身:“不知王爺還有什麼鬼話說出來?”彥王在其身後站定了,笑道:“趙大人權大勢大,府中人員頗多混雜。倘若聽說了那丟失的翡翠玉佛的下落,還望趙大人能來告知小王…”趙鈞大踏步走出了地

彥王轉身,的皮膚上大幅宮圖的少年被人拎著站起,在王爺面前瑟瑟發抖。

彥王輕輕‮摩撫‬著少年身上“頗為生動”的宮圖,輕笑道:“這麼美的圖,活生生的…這個趙鈞,居然一點興趣也沒有……難不成現在的趙鈞,已然能力不濟?”彥王無聲地笑著,面前少年顫抖得愈加厲害。前後兩幅圖也就包加“生動形象”畫上的人彷彿都活了過來。

彥王乾脆放聲大笑。

所有人屏氣凝神。在這妖一般的所在,只聽得彥王一人肆無忌憚的大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