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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六盤山青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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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蹄聲已在身後三五丈遠了,勞愛這才冷冷的對跟在身後的大元,道:“看出哪條道上的?”大元冷笑道:“吹牛說大話的人來了。”就在這時,蹄聲突然停在二人身後,馬上人沉聲道:“青龍會的賊女,別走了。”猛回頭,勞愛星目暴出懾人的芒,旋即淡然一笑:“閣下罵誰賊女?”嘿嘿一聲笑,馬上青衫年輕人道:“不是罵你,而是你本就是個女強盜,對吧!”勞愛未開口,背劍大漢大元早戟指馬上年輕人罵道:“什麼東西,簡直的不知死活,滾!”又是一聲冷笑,馬上年輕人道:“滾?”邊翻身緩緩下得馬來“嗖”的一聲,一把非刀非劍的鋼刀已拔在手中“總得叫南宮大爺見識見識你們的能耐,才能掂出你小子夠不夠格說這‘滾’字來!”勞愛不屑地道:“你走吧,我們還有正事要辦。”說完回頭走!不料年輕人騰身而起,一個上空跟斗,人已擋住勞愛二人去路,只聽他沉聲道:“想走?”勞愛冷冷一哼,道:“你不就是前晚在酒樓上酒言酒語說大話的幾人中之一嗎?”年輕人道:“絕非酒言酒語,否則也不會追來了。”勞愛又道:“長青門的少門主?”年輕人一,道:“南宮北就是我。”勞愛忽的仰天一笑,道:“隴山的青衫羽士就是閣下了?”南宮北道:“道上兄弟們送的雅號,如今出自你口,南宮北突覺有些刺耳,你不配說。”勞愛並不發怒,淡淡的又道:“那晚上你們有五個人在酒樓上談笑罵人吧!”南宮北一怔,道:“你怎麼知道?”勞愛似是無奈的搖搖頭,道:“背後罵人的話總是傳的快,所以我當晚便知道了。”南宮北冷然一哼,道:“你知道又怎樣,南宮大爺不是找來了?”勞愛十分平靜的又道:“你們五個人,除了宇文長江與你閣下之外,可否告訴我另外三人是誰?”南宮北嘿嘿一笑,道:“你真想知道另外三人是誰?”勞愛道:“難道你不願意告訴我?”南宮北手中那支尖而窄的鋼刀一舉,道:“可以,但卻在你我手過招之後。”勞愛一嘆,道:“這又何苦呢?午間我尚同令尊一桌共飲,半不到就同南宮前輩公子動手,這是說不過去的…”哈哈一笑,南宮北道:“提起午間事大爺就有氣,你那種倨傲暴,飛揚跋扈態度,幾曾把各位前輩放在你眼,今被大爺追上,少不得叫你知道長青門的厲害。”勞愛面突的一變——她變得孤傲而又冷峻,宛似冰山冷窟中走出來的樣子,陰寒的一哼,道:“本不與你計較,因為你仍然不明白一個握刀之人應有的修養,你以為握刀之人是專為殺人的?錯了,天下最懂得握刀藝術的人,他們時刻皆為自己的血生命做著掙扎與保護,掙扎就不斷的砥礪自己,磨練武功,保護的最佳途徑就是絕不輕易拔刀。”她一頓,又道:“就算是一知半解的人也該明白我的這番話吧,你說呢?”南宮北一聲哈哈,道:“聽起來有道理,細琢磨你是在放響,你是什麼玩意兒,一個女強盜,洗劫殺人越貨的女匪,竟也會口吐三字經數說一番道理出來,你唬誰呀!”猛然一哼,勞愛道:“我這裡好話說盡,你哪裡死不悔改,這就怨不得別人心狠手辣了。”南宮北怒罵道:“什麼東西,空有一張美麗的女人皮,你拔劍吧!”勞愛搖搖頭,道:“你不配!”邊對大元道:“把他捆回六盤山!”說完立刻調頭往前走去,對於面站著的南宮年她竟是看也不看一眼。

大元未拔劍,因為那劍是當家的兵刃。

好大的一把剪刀,足有尺半長,兩寸寬的剪刃,宛似夾子般一閃而上南宮北的細鋼刀上。

就聽得“咔”的一聲脆響中,南宮北右手一震,奮力把被夾剪的刀身往外拔,就在一陣沙沙中,刀剪之間立刻發出一溜火花碎茫。

向後躍退一丈,南宮北忙低頭看自己的那把細鋼刀,邊破口罵道:“王八蛋,你豈配同南宮大爺動手!”大元早暴喝道:“小狗頭,這時候論他孃的什麼身份,掏出本事來才是要緊呢!”鋼剪一挽又圈,騰身上躍兩尺餘,半空中猛的剪朝下壓去,直往南宮北的頭上去。

大元手上的巨剪,那是刀叉剪皆可運用的利器,別以為他是替勞愛背劍的,論本事,他並不比餘唐韓彪祈老八三人差,即算每次青龍會的行動中,常跟在勞愛身邊的二十幾人中,也首推大元武藝為最。

現在,勞愛的人已走去十幾丈外了。

她走的可輕鬆,因為她連回頭看一眼也沒有,光景是一副幹我何事模樣!

細鋼刀暴劈向上,南宮北一聲斷喝,道:“你找死!”

“咻”聲相連中,他已在頭頂佈下一道刃網,上身斜傾中,順勢又踢出一腿——那是踢斷大元退路的一腿,既陰又狠,顯然對方非一頭衝上他的刃芒中不可。

暴戳的巨剪中途突然分開,剎時變成兩把尖刀,只在一陣互劃擋中,便見一股血雨飛濺,南宮北手中細鋼刀早“當”的一聲落在地上。

擰身落在地上,大元冷冷的望著雙手抱緊自己淌血右腿的南宮北,冷冷道:“孃的,你並不怎麼樣嘛!”口中“噝噝”不斷中,南宮北怨毒的視著兀立在面前的大元,罵道:“狗東西你給大爺記住,這一刀之賜我會連本帶利的再找回來的,你躲不了賴不掉的。”

“咔”的一聲,雙刀又合成了利剪一把,大元輕鬆而又瀟灑的反手帶上,冷笑道:“孃的老皮,上天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衝進來,你小子真的以為我們青龍會當家的是您你喝罵的?呸!就算午間吃酒的那幾個老東西,他們哪個也不夠個兒,何況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渾小子,你以為你是長青門少門主就想啃天吃地了。”邊彎拾起地上南宮北的細鋼刀,大元細看一下又道:“孃的,我怎麼說一下子未能剪斷,原來是把寶刀呀!”

“咻”的一聲,細鋼刀已飛過南宮北的頭頂。正在痛的汗水涔涔的南宮北,突覺頭頂一涼,頭巾連著頭髮竟被寶刀削去,不由叫道:“你想幹什麼?大爺已被你這可惡的奴才在腿上刺了個血,難道…”大元冷笑連連道:“你小子難道忘了我們當家的命令,捆你上六盤山呀!”南宮北一聽怒道:“老子不去六盤山,難道她想招大爺去當養老女婿呀!”大元在咬牙切齒,掄起右掌,好一陣劈手大耳刮子,直打得坐地上的南宮北口吐鮮血,牙齒掉了兩顆。一手捂著腫脹大臉,南宮北已說不出話來。

早聽得大元戟指南宮北,道:“塌鼻豬嘴大板臉,跟你爹長樣一般的活脫是頭豬,竟還口沒遮攔,如再口出狂語,小心大爺碎了你!”南宮北這時才體會到自己是面對的強盜,絕不是隴山一方百姓。

於是,這回他真的緘默了。

人一靜下來才會仔細想。

南宮北這才真的心中大叫自己蠢,為什麼一個人要逞能的一馬追來呢?

他見大元自身上出一細繩來,顯然是要用來拴自己了,忙叫道:“你真的要把我拴上六盤山?”大元道:“這回你放心,我不會叫你傷腿的人走路的,你不是騎來一匹馬嗎?”說著,抬腿一腳把南宮北踹翻在地,大元已極其練的把南宮北雙手反捆起來。

南宮北狂叫道:“不,我不去六盤山,你們不是想知道那晚酒樓上另外三人嗎?我告訴你們就是了。”不料大元雙臂用力,早把南宮年託在馬背上,道:“你這叫敬酒不吃吃罰酒,你還是到六盤山去說吧!”蹄聲再次的響起來。

只是這次蹄聲是緩慢的、有致的往前趕去。大個子大元一手挽著韁繩走在馬前面,南宮北就坐在馬上不時的望著自己右小腿,血仍在滴,滴在馬肚皮上,然後再滴上地…

咧著大嘴巴,南宮北道:“大個子,你是人不是人?”大元不回頭,只淡然地道:“爺是天底下大大的好人。”

“啞!”南宮北罵道:“天底下的好人死光了也輪不到你小子。”大元並不發怒,他輕聳著寬肩,道:“青龍會的哥們講義氣,青龍會的哥們也輕生死,你小子如果拿青龍會當強盜,那就大錯特錯了。”仰天哧哧的一笑,南宮北道:“的,西北道上誰人不知青龍會是一群強盜,強盜會是好人?哼!”大元淡然地道:“別人愛怎麼說那是別人的事,大爺心中,青龍會全是好樣的,準沒錯。”南宮北怒道:“既然你口口聲聲稱自己好人,那麼南宮大爺問你,為何見大爺血不替大爺加以包紮呢?”呵呵一笑,大元道:“孃的,你拐彎抹角的原來是想要大爺替你包傷呀!”南宮北未再開口,顯然他是承認了。不料大元仍然大步走地道:“那點傷是會叫人痛的受不了,想也想得到,一傢伙戳在小腿骨上,當然是痛上心頭了,不過那可要不了命,當然點血是難免的,可也不會太多,你咬咬牙撐著點,如果想困就閉閉眼吧!”南宮北大怒,道:“你真不是東西,王八蛋,你這叫謀害人呀!”大元猛回頭,先怒後笑,笑得南宮北一哆嗦。早聽大元道:“好吧,老子今天慈悲一回。”說著走到南宮北右面,伸手托住南宮北受傷右小腿“沙”的一聲撕開褲管來,也又“嘖嘖”兩聲又道:“是還在血呢!”於是,就見大元彎自地上抓起一大把黃土,施力的捂到南宮北那受傷的傷口,笑笑,道:“糊住了,這下子該不會了!”其實大元抓的那把黃土中有不少砂,再經他在南宮北的傷口上有意無意的猛捺又的,早聽得南宮北“啊唷”一聲,罵道:“啃你老的,把你的手拿走!”大元故示一怔,道:“可好,這年頭果真好人難做,我們還是上路吧!”前面,勞愛的人早已在半里外了。

黃土高原的背面,一望無際的祁連山,波形的綿延何止數百里,巍巍然似是阻隔了黃土高原的蔓延——現在,勞愛三人已到了一處山口,附近有一大片深莽松林,中間正有一條青石板山道迴轉延伸到那座看來似是第三道巨峰的險峻大山上,這座大山半峰處,隱隱的似有一條“之”字形山路盤繞其中,望去,活像一條巨蟒在盤繞著,路艱山壯,雄踞天際,傲岸的雄視著遠方——遠方那悽的黃土高原。

是的,這裡便是西北高原的六盤山,也是青龍會的總堂所在地。

繞著迴轉的青石山道往上盤,未及半里,突然從林子裡衝出八個黑巾包頭壯漢,他們見是當家的回來,立刻倒提手中鋼刀並肩施禮:“當家的好!”勞愛一揮手,道:“辛苦了!”繞過矮林危石,突見前面一塊平坦山坡上有三間大茅屋,正有個年青人用刈刀切草料呢。見勞愛三人回來,忙上前見禮。

大元回頭對馬上的南宮北道:“下來吧,我的南宮大少爺。”南宮北望望四周,道:“這是什麼地方?”冷冷一笑又道:“該不會是你們青龍會的總堂口吧!”勞愛卻對大元道:“關入石,著人好生看牢。”大元立刻點頭,道:“這小子絕跑不了,當家的儘管放心。”南宮北看勞愛沿著山道走了,是往另一條山峰朝西走去的,隱隱然兩峰之間似有一道吊橋。

切草料的年青人已拉著南宮北的馬走入那大茅屋子裡,原來這兒盡是青龍會的馬匹。

不錯,兩峰之間是有一道深溝,望向斷崖對面,那似是比這面要高,有一大片楊樹林子,高矮不等的長在那錯綜奇形的巨石間,看上去令人有著登仙脫塵的覺。兩邊接連的便是一條長幹相連橫木成排的拳纜繩吊橋,這座懸空吊橋共分成三層巨纜,上面兩,底部兩,寬約一丈,長有二十丈,一個人走在上面如遇山風吹襲,便使這吊橋晃呀晃的十分嚇人,但如果人多走在上面,反倒是不覺得晃動。

過了這吊橋,啊!好寬的一條山道展現在眼前,那是人在對岸所看不到的一條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