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發現了與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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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大宋的子民都自認為是天朝聖國，但附近的國家未必這樣認為，歷年來，附近如金國，西夏，吐番都不太把大宋放在眼裡，大宋唯一隻能欺負欺負南邊的小國大理。

孫子兵法中雲:不戰而屈人之兵為上策，攻心為上，攻城為下。茅延平既有三寸不爛之舌，又有下賤蕩的演技。搞定涿州這個事情早就在他的計劃之中了，他才出發不到三天，就回來告訴我。

郭藥師熱情招待了他，如果不是想念在軍營中吃苦的我，他還留戀著遼女的風騷和狂野，為了轉達郭藥師願意投降並且希望能先見我一面的殷切期望，只好忍痛回來通知我。茅延平的意思我已經明白了，那郭藥師有投降的打算，卻下不了決心。

為了顯示誠意，我只好孤身前往涿州幫他下這個決心。

“賢侄，你安心的去吧！”

“汗，我又不是去死，那好，我這就走了。”

“恩，一路走好！”#$#%^%$%&…！茅延平這畜生。走不多遠，我又聽見茅延平扯著破羅一般的公雞嗓子高唱起來: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歌聲虛無飄渺，在濃霧中久久不散。

一多馬不停蹄疾行後，傍晚時分我趕到了涿州。因為最近戰事緊張，涿州城門口設了兩道關卡，檢查過往行人。

走到門口我正準備接受檢查進城，從城樓匆匆忙忙的跑下一個人，見到我劈頭就問:“你可是來見我們太守的使者孔傑？”

“恩，是我。”我點頭道。

“有沒有什麼東西證明你的身份呢？”那人身穿大宋的儒袍，手拿一本書，一副師爺打扮的樣子，面白，眉稀少。

“恩，我這裡有茅延平的一份推薦信，你可以遞你們太守。”說著我從懷中取出一封茅延平在我出發前給我的信遞過去，那人取過信看了一下，說道:“沒錯，來人！把他給我抓起來，”！？兩隊虎狼之士從兩邊衝出，三兩下就將我壓倒在地，五花大綁起來“這，這是怎麼回事？郭藥師沒告訴你們我的是貴賓嗎？你們竟然這樣對我？”我怒道。

“沒錯，郭太守說的就是你。”那人得意的笑著說。這不對呀，茅延平明明說與那郭藥師說好了。

照理說，即使那郭藥師不會讓八抬大轎來請我這個即將接受他投降的將軍進城，也應該以禮相待。

但這讓兩隊人馬將我五花大綁的推進去，怎麼看都不像是投降前應有的動作，反倒像開戰前的先殺使者以示決心。

莫非，他們是使詐？故意讓茅延平引我來？一時間我覺得兩眼一陣金星，耳邊似乎響起了茅延平那悲傖的歌詞，說不定這郭藥師給了這無良中年什麼好處，他就出賣了我。兩隊甲士壓著我進了城，然後就直接往城中的監牢去了。

沒想到我單刀赴會卻連個展示自己英勇的機會都還沒有，就被抓起來了，這涿州城原本是大宋的領土，但因為大宋皇帝歷代懦弱，對遼國退讓，以至於這城被遼國佔了數十年。

這樣一來城中的百姓都已經麻木了，見我這個身穿宋軍軍服的人被抓絲毫沒有半點憤慨，反而一路上指指點點，更別說有哪個義士身而出來救我了。

就這樣我被丟進了涿州軍的大牢。大牢中散發著濃重的惡臭並且溼，藉著昏暗的光線我隱約望見與我同一個牢房的角落上蹲坐著數十個臉上打著印花的重刑犯。

一雙雙在這昏暗之中的目光在我身上，但這絕對不是友好。

“哪來的小白臉，還細皮的，過來讓大爺摸摸。”一個蓬頭垢面，臉上張滿腐爛的濃胞的囚犯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叫罵道。我並不打算理會他，自顧自的把地上的幹稻草分開出來一塊乾淨的地，然後盤坐下來。

開始靜思下一步怎麼辦，要知道我現在身陷涿州，那八千輕騎沒有統帥，說不定遼人就乘著這個時候把我的這些兵給幹掉了。

如果這樣的話我就完蛋了，當務之急，是得趕緊想辦法脫身。

“嘿…這小子還拽，我讓你知道大爺的厲害。”說著，那囚犯將雙袖一挽，就朝我撲過來。

這等市井氓的打架方法，我自然不看在眼裡，只一起腳，用了三層浩然正氣就將那囚犯一腿踢飛到牆上，只摔得他兩眼冒金星，四肢發軟。

“兄弟們，大家一起上啊，這小子竟然敢動手。”那囚犯聲嘶力竭的喊叫道，一邊掙扎著想爬起來。

聽著他的換，圍坐在牆四周這幫人都嚷嚷起來，紛紛站起來往我衝來，只可惜他們空有氣勢，沒有本事。

這種亡命之徒的撲打對普通人來說也許會顯得悍勇無比，但在我眼裡卻糟糕的連狗屎都不如。我拳打左路，掌劈右路，腳踢前路，腿掃後路，一時間在這狹小的監牢中與那幫囚犯大打出手。

一邊打的熱鬧，我還一邊注意到，這行動至始至終有個非常強壯的囚犯坐在牆角只是冷眼看著。

剛才他與其他囚徒坐的位置就保持出一段距離，而且整個過程之中他沒有說話，也沒有行動，看來這人就是這幫囚徒的頭子了。

一會功夫，我就把那十來個囚犯打的滿地找壓，全部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直叫喚，這時，那牆角坐著的囚犯頭子終於站了起來，這是個丈八大漢，身上衣服雖然和其他囚犯一般破舊，但還算整潔。身上雖然也有一股在這監牢中關押久了臭味。

但比起其他囚徒卻已經是天與地的差別了，每踏出一步都沉穩有力，看來是練過功夫的，看來是他的手下打輸了，他決定親自出手了，既然對方是用樣的練武之人，於是我戒備的看著他。

“公子，剛才多有得罪還望海涵。”沒想到這大漢走到我面前向我鞠了一躬。

“你這？”見他這樣我疑惑的問。

“公子，剛才我們這樣對公子不敬全是牢頭吩咐的，沒想到公子功夫如此高強，看來我們都是狗眼不識泰山了。”

“呵呵，好說，既然不是你們的本意，我也不生你們的氣，一起坐下聊。”我咧嘴一笑，原來讓這些不要命的囚徒攻擊我是這裡的牢頭吩咐的，既然對方開誠佈公的說了，我也不會跟他們一般見識，而且接下來我還需要藉助他們知道一些這涿州城中的情況和這監牢中的情況呢，能不能逃脫可全指著這些消息了。

見我並不和他們計較，那大漢放下心來，和我一起盤坐在地上聊了起來，這會功夫，我的眼睛已經適應了這昏暗的牢獄中的光線了，我細細打量著眼前這大漢，他長著飛劍一般的濃眉，豹般泛黃的眼珠子，全身上下肌悍異常，屬於外功高手。

再一問他的來歷，原來過去在江湖上彼有名聲，號“豹子眼”楊林，原本是河北承德一霸。後參軍，想建功立業光宗耀主，卻不想在攻打涿州時中了埋伏，於是被關在這涿州牢獄之中，一關已經有五年之久了。

那楊林聽說我是攻打涿州城的統帥，為了兵卒少傷命，而單刀赴會，頓時佩服的五體投地，同時又大罵涿州太守郭藥師背信棄義。

又和他聊了會之後，我大致瞭解了涿州城的情況。涿州城守軍共有兩萬之眾，除了其中一千輕騎兵之外，其他兼是步兵與弓箭手。太守郭藥師乃貪財好之徒，正室五年前便已過世，有七房小妾。

尤其是第七房據說長的水揚花，嫵媚妖人。除此之外，只有唯一個女兒，郭藥師把這女兒當成了寶貝一般寵著“對了，孔兄弟，你身上可有帶著銀兩？”楊林問道。

“有倒是有一些，楊兄若要可以拿去。”我以為楊林在和我討錢，於是從懷中取出三錠二十兩的銀子遞過去。

“不、不，孔兄弟你誤會了，並不是我要錢，你不知道我們這老裡有個規矩，進來的人得上給牢頭二十兩銀子。”

“哦？有這麼一說？我就不怎得？”

“呵呵，孔兄弟你有所不知道。

一會就有獄卒來提你，帶你去個小黑間，裡面牢頭等著你，然後會大喝一聲讓你從實代，這時你若奉上孝敬的意思錢，他則會說你臉上氣不好，讓你先回去休息，便無事，若不然就會吃上五十殺威，這五十下來半條命也沒有了。”

“原來如此，多謝楊兄提醒，不然我還不被白打了去。”說是這麼說，我心中已經有了越獄的主意了。

小黑間，幾個獄卒和牢頭而已，這樣還難不倒我。我只要制服了那牢頭就可以脫出這牢獄，一旦出去之後，以我的輕功可沒有人攔的住我。＊＊＊果然，不一刻鐘，就有兩個獄卒過來打開了獄門。給我鎖上枷鎖之後，就把我往外牽，看來正如楊林說的一般，是要帶我去見那牢頭了。

轉著轉著沒想到卻轉到了另外一個大牢，門口的守衛竟然是兩個女人，獄卒把我給那兩個女獄卒後就走掉了“喂，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我問道。

“上面吩咐了。說把你轉到這女子大牢，小子你享福了！”那兩個獄卒轉過頭來笑道。

“我靠，有沒有搞錯，我是男的！”我大叫道，但那兩女獄卒並不搭理，拉著我脖子上枷鎖的鐵鏈把我拽進了這女子大牢。不知道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我跟著那兩個女獄卒只管走。

這女子大牢比我剛才的那邊的男子大牢好不到哪去，也是非常昏暗且溼，一個挨著一個的牢房中關著的女子罪犯讓人看著有些慘不忍睹，一個個又髒又瘦，有些還出讓人提不起絲毫慾的乾癟的子。

自的自，哭叫的哭叫，有些還依舊雙目麻木的看著我，就好象一具具失去靈魂的屍體一般，發現了我與他們的不同，大牢頓時開始有了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