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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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楊大小姐透著歡喜的眼睛,柳成陵單鳳眼輕眯,臉上出不符合他年紀的沉穩。
這幾,楊大小姐的作為已經頗讓人驚訝、意外。
“按你說的經過烈酒浸泡,用穿心蓮水煮過,外面包的那幾層軟布也是乾淨的。”楊茉還不太瞭解柳成陵的秉,不過像柳成陵這種人,會幫她做這些,無非是想看她到底還能做什麼,幸好她是楊家人,用的醫術也不算太過驚世駭俗,還能讓人接受。
“楊大小姐,”楊老太爺已經被楊蟠的病嚇得面無血,聲音也十分嘶啞,“快去看看吧…蟠兒…要不行了。”楊茉看向沈微言,沈微言急忙背了藥箱跟著一起進了內室。
內室裡楊蟠側臥著氣,手指張開著去摳口,彷彿要撕開皮似的,息又快又急,面目有些發青,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楊老太爺。
楊老太爺呼彷彿也停止了,佝僂的身子彷彿縮成一團,悲慼地向著旁邊的郎中喊,“快救救我孫兒…”郎中剛施過針,又忙上去用了救命的藥丸放進楊蟠嘴裡,楊蟠的病情也半點沒有緩和,楊老太爺撲向楊茉,“楊大小姐,快救救我孫兒吧,你說要怎麼樣就怎麼樣,我都答應,我都答應…”沈微言仔細地看著楊少爺,以楊少爺現在的情形,誰還能有法子,他轉頭去看楊大小姐,楊大小姐已經上前幾步去邊查看。
沈微言不汗顏,他只知道和旁邊那些郎中一樣束手無策地等在那裡,他行醫多年,卻還遠遠比不上楊大小姐,楊茉轉頭看向沈微言,“去看看外科的郎中有沒有到。若是沒有,就將我剛才讓你準備的東西拿來。”布包的銀管和削尖了頭的竹竿,將竹竿放進銀管中,就像自制的套管,尖尖的竹竿能卻開皮膚,銀管才能留在病人的腔裡。
沈微言將楊茉要的東西準備好,常家下人就將濟子篆引進屋子。
看到上病人的情形,濟子篆皺起眉頭,去問旁邊的常家人,“可有外傷?”常家下人道:“沒有。郎中診斷是內出血。”
“吃沒吃止血藥?”
“吃了,可是全都嘔了出來。”楊茉忙著看楊蟠的情形,現在她是恨不得將所有的醫學書從頭到尾看一遍,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
楊蟠在上翻滾,身體側到一旁就不動了。
濟子篆道:“這是肺疾?”病人用力呼,張著大大的嘴巴,明顯是不過氣來。
“是肺內出血。”邊傳來女子的聲音,那女子的目光自始至終都在病人身上,沒有因為什麼動靜就回過頭來。
為醫首先要冷靜、穩健。不愧是楊家出來的人。濟家能將醫術一直傳下去,也是常常這樣教諭子孫。
“濟先生,”楊茉回過頭來,“能否請您幫忙一起將病人中的惡血引出來。”她一直在思量怎麼和古代外科郎中說法。她要救人不能一意孤行,要有足夠的理由讓大家一起幫忙。
將中惡血引出?這種方法他從來沒聽說過。濟子篆皺起眉頭。
“楊大小姐還是要在病人身上動刀。”
“扎破身體竟然能治病?”
“怎麼不能,”楊茉低聲道,“若疾髮結於內。針藥所不能及者,乃令先以酒服麻沸散,即醉無所覺。因刳破腹背,或在腸胃,則斷截湔洗,除去疾穢,既而縫合,傅以神膏。四五創愈,一月之間皆平復。這是史書記載的,現在不過是將惡血引出來。”這些東西大家都聽過,雖然平裡以此來鞭策自己,說不得將來能做成那樣的神醫,可是誰都懷疑,那些不過是前人誇大其詞,否則具體如何實施怎麼沒有記載。
“那是書上寫的,現在是人命關天,豈能這樣輕易妄為。”楊茉轉頭看向那說話的郎中,“先生說,現在可有別的法子。”楊蟠已經成了這副模樣,不治就是死。
濟子篆靜靜地聽著,忽然抬起頭,“楊大小姐說要怎麼排惡血?”楊茉的眼睛落在楊蟠身上,楊蟠掙扎漸微弱,“先生可有外科用的器具?”濟子篆思量片刻,看向徒弟,“將器具拿出來。”方正的木盒打開,楊茉低頭看過去,大大小小的刀子好幾種,還有竹板、鉤子、鑷子看起來和現代用的不同,但是做的十分巧,尤其是其中一把刀子,看起來和現代的手術刀有異曲同工之妙,沒想到古代竟有這樣好的器具。
“楊少爺不氣了。”大家將目光放在濟子篆這邊,還是伺候的下人提醒眾人。
“可都是煮沸過的?”楊茉忙問濟子篆。
“那是自然。”聽得這話,楊茉抬起頭看向濟子篆,“不能再耽擱,請濟先生幫忙。”將其他郎中請出門,楊茉吩咐沈微言,“將楊少爺身上穿的袍子脫下來。”為了不讓大家覺得她驚世駭俗,楊茉指著楊蟠左肋的位置,“用穿心蓮水擦乾淨這裡,將剛才煮好的軟布鋪在這裡,出一個拳頭大的位置,再喊我過來,要快些。”沈微言應一聲,楊茉走到屏風後等著。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楊茉閉上眼睛將學過的東西重新溫習了一遍,等到沈微言來喊,楊茉重新走到邊,拿起了濟子篆帶來的刀子。
濟子篆的徒弟不著急,“你要小心,那是我師父的寶貝。”師父從來不肯讓他碰這些東西,現在怎麼由著一個女子亂來。
“沿著兩肋間,切一個半寸多的口子,”刀落下來很容易就將皮膚切開了,沒想到濟子篆的刀這樣鋒利,“再用鑷子將切口撐開,用鉤子將套管放進去。”楊茉一點點地向內送著套管。
濟子篆睜大了眼睛,眼看著楊大小姐將銀製的管子送進患者的上。
銀管遇到了阻力不能再向內入。楊茉這才開始送裡面的竹竿,覺到了穿透的力量,銀管順勢再跟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