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信仰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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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信仰之力宙斯的提示已經如此明顯，再加之前一直以來的懷疑和調查，雷動要是再不明白，他是個徹頭徹尾的弱智了。

“聖帝，其實是一種無形的靈氣或者能量，或者不管什麼其他東西吧，那些鳥人，其實是他的一部分分身？”雷動皺著眉沉道，“而他能夠發展壯大，是因為信仰之力？”對於雷動能夠猜到事情的本質，宙斯並不驚訝，但幾乎不假思索地在這麼短時間內說出這番話，宙斯卻不能不對雷動愈發高看一眼:“大致，是這麼回事。只是在細節，還有些不完全準確。”雷動點點頭道:“是，很長時間以來，我們一直為某些問題到困惑，我曾經到過凡間，也曾經到過冥界，我發現，那些鳥人似乎是一團能量加一個殘缺的靈魂組成，本來我推測，那些鳥人是人為製造出來的，像是計算機控制的一樣，從生產線一批批走下來，然後投入戰場，而製造鳥人的原料，是天地間的靈力和來自冥界的靈魂——可是，如果鳥人只是聖帝的一個個分身，那麼，是我原先的推測錯了麼？”還想說些什麼，但雷動卻忽然發現，宙斯的神變得異常彩，驚訝，惑，歡喜，種種表情不一而足。雷動微微一呆，聽宙斯擺擺手道:“不，不，不，你的推測完全沒錯，我只是怪，你是怎麼想到這些的？”

“沒錯？”雷動是一愣，雖說自己的推測並不離譜，但鳥人究竟是聖帝的分身，還是利用外物製造，這間的區別，還是失之毫厘謬以千里，怎麼會完全沒錯？

宙斯搖搖頭:“這件事，說起來話長了——而要把這件事情徹底搞清楚，首先還是要明白，信仰之力或者我們所說的‘念力’究竟是什麼。”

“人族產生的初期，在和紊亂狂暴的宇宙對抗的時候，絕大多數人並不想那些高手甚至聖人一樣，認為外界的一切都是有規則可循並且可以戰勝的力量。”宙斯沉著，仔細組織著他的措辭，“在他們心目，那些都是未知的神靈有意造成的，這讓他們對某些虛無縹緲的所謂‘深’，產生了一種因為巨大的無力而導致的深深崇拜和信仰。而這種崇拜和信仰，讓他們體內產生了一種妙的無形物質，單個看來，這種無形物質微弱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億萬人同時產生某種信仰和崇拜，卻讓這種物質發揮了巨大的作用。”雷動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秘密，可能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他沒有說話，雙眼微微眯縫起來，定定地看著宙斯，靜靜地等待他的下。

“實際，在這種異的物質大量產生之初，我們已經注意到了它的存在。但是對於我們這個完全無法修煉的種族而言，這種念力並沒有什麼作用，”宙斯微微嘆了口氣，語氣鄭重起來，“但是對與可以修煉的種族，包括人族，以及那個自稱光明聖帝的雜碎，卻有著重要意義，通過收念力，人族的修行者們發現，他們修行的速度無形大大加快，彷彿遇到了什麼催化劑一般。而光明聖帝…”宙斯沉著:“我們時候經過大量調查，並沒有得到切實證據，但我們堅信，正是由於收了宇宙遊離的念力，那團不斷收宇宙間能量形成的意識，才開啟了真正的智慧，擺脫了本能地收各種能量、靈氣而壯大自身的狀態，開始了真正有意識的修行。因為我們發現，在那段時間，這團意識膨脹的速度突然大大加快，我們還發現，那團意識甚至能將大量的念力直接收，變成自身能量的一部分。”對於宙斯的結論，雷動沒有絲毫懷疑。光明聖帝也好，能量團也好，天國也罷，那畢竟是神族的生死大敵，神族的調查必定狠下了一番死功夫。只是，一想到很可能是人類的信仰，反而促使了聖帝的壯大，最終成了人類本身最大的敵人，雷動心裡很不是滋味。

這算是另外一個反諷麼？

雷動沉默著，心百味雜陳，聽宙斯一點點闡釋神族的推斷:“在與鳥人們的戰爭結束後，我們窮盡全族之力，蒐羅了之前所有散落的資料，最終發現，光明聖帝那個雜碎一直是個巨大的、擁有自主意識的能量團，而那些鳥人的產生，是因為這個能量團的一部分，再加那個自主意識的一部分，分化組合而成的——聖帝和鳥人，本身是一體！”雷動點點頭，如果宙斯的話沒錯，那麼聖帝為什麼要發動對仙界的戰爭，又為什麼選擇在那個時機發動，有了最合理的解釋。

正如宙斯所說，信仰也是一種資源。隨著四位聖人以身合道，人族的強者越來越多，先前那種崇拜虛無“神靈”的矇昧正在被快速打破，信念之力的產生必將受到巨大影響，說不定完全消失也未可知。很顯然，這會極大影響光明聖帝的修行之路。而隨著強者爆發式增長、人族整體實力正處於極速升通道，那個時候不趁著四位聖人以身合道留下的實力空白，不趁著人族徹底成長到完全無法撼動的空檔發動攻擊，只怕以後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

但是，這些並不足以解釋，為什麼宙斯會說，自己的推斷完全沒有錯誤，那些鳥人，是以天地間的靈力和能量，加來自冥界的殘缺靈魂組成的。

“你以為，那團能量所擁有的意識，既要留下一大部分用於控制龐大的鳥人大軍，又要分到億萬鳥人身，每一個鳥人會得到多少？”對於雷動的疑問，宙斯搖著頭，淡淡微笑著反問。臉，一副你這傢伙智者千慮也有一失的表情。

雷動“啊”地叫了一聲，恨不得自己連個嘴巴子。

這麼簡單的事情，自己竟然沒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