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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槍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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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動永遠也想不到,剛才他的話,以及那無意識中拍出的一掌,給冷清秋帶來多麼大沖擊。

作為一個曾經的煉器天才,作為神匠門曾經最有前途的煉器師,冷清秋的這間小小茅屋,遠非外表看上去那麼簡單。儘管從表面上看,這間房子十分破舊,就連牆壁都是斑斑駁駁一片破敗,但其土牆內部,核心部位全部是用某種仙界珍貴的材料,經過多年煉製而成,可以說堅硬無比。房間內部和周圍,加持了秘密防護陣法,用於防護外界攻擊,而整座房間,更是坐落在一條極其隱秘的小型的靈脈之上,專門用於支持防護陣法的運轉。

一直以來,冷清秋都認為自己藏身在這間小屋之中,可以稱得上安如泰山,別說是一般大乘期真仙期修士本就無法撼動這茅屋一絲一毫,就算是天仙甚至金仙級別的高手,要想攻破這間茅屋的防禦,也要費上不小的力氣——還是在允許動用靈力的情況下!

可是就在剛才,雷動只是隨意拍出一掌,不但沒有動用絲毫靈力,就連**的力量也只是無疑是低用處了那麼一點點。可就是這麼隨隨便便的一掌,竟然不但將土牆的外表徹底擊碎,出裡面的核心,更是引發了防護陣法的反擊,從靈脈中取了大量靈力才勉勵維護住這房間。隨即冷清秋就發現,就在剛才那一瞬間,那條隱秘的小型靈脈,所輸出的靈力竟然幾乎達到了他的極限!

這個發現差一點讓冷清秋當場跳起來!

這只是簡簡單單的一掌啊,如果力量在大上幾分,說不定就是陣法因為靈力枯竭而損毀,房屋也因此徹底崩塌的下場!

如果說,是以為金仙甚至玄仙出手,造成這樣的結果,冷清秋也許不會到意外,但對面明明是一個天仙級別的修士啊,他是怎麼做到的?

但冷清秋也很快想明白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無論眼前的雷動是什麼級別的修士,既然他有能夠撼動這間“茅屋”的能力,那其他人也一定會有,那麼,這間可以看做一個法寶的房間,它存在的意義又在哪裡呢?

就在這時候,雷動說出了那句話:“只有老子修為夠高,沒有法寶又怎麼樣!”這句話真猶如當頭一,頓時將冷清秋橋的大腦嗡嗡作響,腦海裡如同燒開了的水,劇烈地翻滾著、盪著。

是啊,只要修為夠高,沒有法寶又能怎麼樣?仙界中那些最出名的大人物,有哪一個是靠著某件法寶成就赫赫威名的?哪一個不是靠著絕高的修為名震一方?他們身上的那些法寶,不過是他們威名的一個微不足道的陪襯而已。而與此同時,仙界哪一次著名的高手決鬥,最終是由雙方法寶決定勝負的?答案是有,但千萬年間,這樣的實例屈指可數,決定雙方勝負的,還是個人的修為,只有在雙方修為極其接近的情況下,法寶才能起到一定作用,但最後也往往是兩敗俱傷!

與此同時,在金仙、天仙修為以下修士的戰鬥中,倒是法寶滿天飛,不少著名的法寶,其實就是在這種級別的戰鬥中大出風頭的。但仔細想來,一個很有意思的現象是,往往是修為較高那一方,憑藉更高威力的法寶,無情地碾壓了修為較低那一方!

其實說起來,這也不是毫無道理的。因為等級越高、威力越大的法寶,是要在修為更高的修士手中,才能發揮越大的威力!

而仙界中發生過無數次殺人奪寶的事件,其背後的原因,也不過是被殺害的修士修為遠遠低於對手,才不得不面對飲恨當場的結果!

凡此種種,其實都在說明一個問題,決定修士間戰鬥結果的,其實絕大多數時候,還是雙方的修為高低,而不是法寶的厲害與否!

進一步思索,冷清秋更想到,修士修行為的是什麼?難道不是以自己的心、神、意去體悟天道,去追求自己心境的提升,以求得“道”的突破嗎?為什麼一定要斤斤計較於法寶是否威力強大,法寶這種外物,能夠用來完成這種體悟嗎?

這算不算是某種意義上的本末倒置,捨本逐末?

一想到這些問題,冷清秋就不由冷汗直

冷清秋一直認為,仙界修士們尤其是煉器師,一直以來的路子是錯了,但錯就錯在運用法寶的方式有誤,不應該將法寶和修士本身的命聯繫得太過緊密以致一損俱損。所以數百年來,他苦思冥想的,就是解決這個問題,使法寶既能夠運使如意,又不至於因為法寶的損毀而累及修士本身。但這個最關鍵的地方,始終無法解決。直到雷動說出這句話,冷清秋才瞿然一驚,隨即,心底一片茫然。

難道一直以來,自己追求的煉製更和修士功法、威力更加強大的法寶,全都是錯的麼?難道一直以來,仙界的整個修行方向,都走上了岔道?

但無疑,無論這些問題有沒有答案,無論這個答案是什麼,雷動今天的掌和那句話,都無意間為他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讓他能夠從一個完全不同角度、從一條完全不同的道路上,去更加深入的思考問題。

這才是冷清秋向著雷動深深一揖的本原因。

而雷動聽完冷清秋的這番解釋,不由得哭笑不得。

“太祖早就說過,決定戰爭勝負的關鍵因素從來不是武器,而是人!這個道理難道仙界到現在都沒人明白?”冷清秋渾身一震,猛然抬起頭來,嘴裡喃喃重複著,“決定戰爭勝負的關鍵因素從來不是武器,而是人,是人,人…”說著說著,冷清秋表情越發沮喪起來,因為他發現,從仙界幾千萬年以來的歷史來看,這句話當真是至理名言,但是,既然武器並不重要,“那麼我們煉器師,還有什麼必要存在於這個世界上呢?”冷清秋忽然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眼前無限茫。

“臥槽!仙界人都是這麼死心眼麼?”雷動腦袋都大了,他可沒想到自己簡單的一句話,竟然徹底破壞了冷清秋的三觀,讓他對自己的立身之本都徹底懷疑起來,“誰說武器不重要了?太祖還說過武器是戰爭的重要因素呢!”心裡卻到,就算在凡間,也有各種各樣的武器啊,許多武器的威力,其實已經不下於仙界一般法寶了,怎麼能說完全沒有用處呢?如果世界上不需要武器,那麼多軍工專家、科技狂人還有個用!

冷清秋雙眼一亮,神一振道:“哦?這麼說,法寶還是有用的?”那神情,就好似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救命稻草似的,看得雷動一陣暗自發笑,順口道:“那當然了,人和動物的最大區別就是善於運用工具麼!”這句話一說出來,冷清秋立刻徹底神了,雙手接連動,熱切道:“是麼,呵呵,這句話也是太祖說的?這位太祖究竟是誰?他還說過些什麼?”雷動看著冷清秋的表情變來變去,也大致瞭解了這位曾經的煉器天才那患得患失的心情,微笑道:“這句話倒不是太祖說的,不過麼,算是太祖的說的吧!”

“導師?”冷清秋楞了一下,很明顯不明白這種現代詞語是什麼意思,但這並不是他關注的重點,頓了一頓說道:“這位導師和太祖,是何方高人,不知道能否有幸一見?”說這話的時候,冷清秋語氣十分真誠,他從來沒有想到過,會有人能夠說出這麼富有哲理的話來,每一句都是那麼簡單,但在這簡單的話語中,卻又蘊藏著如此豐富的內涵,可謂直指事物本質,讓他越咂摸越是欽佩不已。

只是,面對這個要求,雷動卻是有些哭笑不得,太祖他老人家死了幾十年了,誰知道有沒有輪迴轉世?又有誰知道他老人家在哪裡?這要怎麼見啊!更別說,那位導師先生,更是一位徹頭徹尾的西方認識外兼無神論者,連歸不歸陰曹地府管都說不準呢!不過麼,要是有需要,倒不妨把紅寶書裡的內容上那麼幾百幾千條出來,說不定能忽悠得這個煉器天才就此得悟大道呢?胡思亂想一番,岔開話題道:“這個麼…我們還是說說,究竟給我件什麼法寶的事情吧!”

“哦,法寶,法寶,”冷清秋下意識地點頭,但隨即又是一愣,“你是說,你還要我煉製一件法寶?”不由得冷清秋不吃驚,明明剛才雷動還言之鑿鑿,說什麼只要修為高,不要法寶又能怎麼樣,怎麼一轉頭,有在法寶身上打主意了?但他畢竟不是普通人,隨即就明白過來,看樣子,雷動是已經想明白需要一件什麼樣的武器了——是的,是武器,而不是法寶,適合平時使用,又沒有本命法寶的那個致命缺陷,卻又不是普通法寶的新型武器。

一想到這一點,冷清秋就有點動了。只是這短短的幾個時辰的相識,冷清秋已經深深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絕對不是什麼信口開河的無知小子,而是有著自己極為獨特想法以及堅定意志的後起之秀!冷清秋很想知道,這樣的一個人,他對武器的想法,究竟會是什麼,這些想法,會對自己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冷清秋猜得沒錯,實際上,這麼長時間的對話,以及與冷清秋有意無意的思想碰撞,已經讓雷動對自己未來的武器,有了隱隱約約的想法,而剛才他想到“軍工專家、科技狂人”這兩個詞的時候,這種想法已經基本確立並且成型!

雷動也不說話,從地上撿起一小塊土坯,轉身在那面出本來面目的黑黝黝的牆壁上飛快地畫了起來。

雷動畫得很快,幾分鐘之後,一件奇形怪狀的武器,就出現在牆上,擲下土坯快,回身對著冷清秋微笑:“這個,你能做麼?”但眼神中,卻是一片熱切的期盼。

“這…這是什麼?”冷清秋目瞪口呆。

眼前這幅畫,在冷清秋眼裡,顯得無比怪異。一條三尺多長的細長管子,頭部有一個小小的突起,前部架在兩細細的架子上,後部伸進一個長方形的盒子上,這盒子大約三寸高,一尺多長,形狀還算得上規則,但在後方,卻形成了一個向下的彎曲形狀,後面又逐漸放大,最終收成了一個直戳戳的尾巴。在那個彎曲的最細的部位前方,有兩一個小小的圓環,圓環中,還套著一個月牙形的小小物件。最奇怪的是,在那條槍管與方盒子相的地方向後幾寸,還有一個更加細長的方形匣子,匣子旁邊,雷動畫了三枚小小的細長、有一個尖角的錐狀物,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

冷清秋在今年已經超過一千五百歲,從事煉器師這份很有前途的工作已經一千四百多年,成為神匠門最天才的煉器師也有上千年,就算是變成所有人眼中的廢柴,也已經數百年時間了,可是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奇形怪狀的武器,這醜陋的樣子,和一長歪了的樹枝有什麼兩樣?這玩意兒有什麼用?既沒有仙劍的鋒刃,也沒有沉重的分量,甚至連個尖刺都沒有,而且看那奇怪八叉不成樣子的形狀,恐怕連直接拿在手裡砸人都不方便,就這樣的怪樣子,也能叫做武器?

就這樣的東西,隨便找個工匠鋪打打就是了,也值得鄭而重之地那道自己面前,讓自己出手煉製?但是一想到雷動的神,一想到雷動之前的言語,冷清秋卻又是一陣懷疑,他不相信,雷動會拿一個毫無由來的東西來費自己的時間。

“這件法…這個武…”想了幾個詞,冷清秋都不知道該怎麼稱呼眼前這個東西,遲疑了好半天才道:“這個東西,究竟是什麼?”

“槍!”雷動雙眼放光地回答道。

“什麼?槍?”冷清秋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自己的耳朵,“你說這個東西叫做——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