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0再遇張幼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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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駛離冰箱廠的大門,司徒南還有些意猶未盡,看到自己灑下的種子開花結果,收穫的心情是滿滿的甜。
此時已是午後四點時分,陽光燦爛,灑滿筆直寬敞的工業大道,鋼筋水泥混凝土築成的六車道成本不菲,往來的汽車絡繹不絕地穿梭於大大小小的工廠之間。
好一派蓬繁忙的氣象!
工業大道向西延伸,直通楊樹浦江灣一帶,那是興建中的市中心,大上海建設計劃的核心工程。
由於修通了高速公路,司徒南迴到市區不用做火車或者坐船,甚至開飛機降落在楊樹浦附近的機場。
出了寶山新港工業區,工業區的繁忙景象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公路兩邊的農田,綠油油的一片,種滿了瓜果蔬菜。
這些農田都是新開的,隨著工業發展,周圍的農業也被帶動起來了,有些明的人已經在路邊蓋起了房子,看起來有些零散,實際周邊的土地價格上漲了。
司徒南大概記得張家的醬園就在這條公路附近,張家醬園、美華味等好幾家食品工廠都建在原來楊樹浦郊外的公路邊上。
楊樹浦附近還有個蔬菜批發市場,上海的果蔬販子都被引過來,大上海建設計劃越來越讓人受到蓬的商機。
司徒南未必知道這一波發展中,有多少年輕版的水果生(杜月笙)從貧窮的蘇北或者其他地方來到上海,但他知道快速崛起中的新上海應該不是原來歷史中那個“中途夭折”的命運了。
路上遇見一車拋錨,停在路邊,司機趴在車頭檢查故障,旁邊站著兩人,一個二十多歲穿著白襯衫黑褲子扎著皮帶的女人和一個四五十歲穿著絲綢長袍的男人,看見司徒南的車隊經過,連忙招手。
一陣大風,吹起了那位女士的帽子,司徒南正好看到不遠處那張悉的臉。臉上的表情有些著急,不知道在此之前她攔了多少輛車卻沒成功。
“停車!”‘先生,‘車裡一名保鏢提醒司徒南。
‘讓那女的過來吧!我認識她。”司徒南朝車窗外看了一眼,認出攔車的女人原來是張幼儀。
人生何處不相逢啊!自己回到上海沒幾個人知道。卻在路邊碰到她,真巧。如果不是那一陣風,司徒南可能就錯過了。
張幼儀以為車隊要走了,沒想到經過自己十幾米後停了下來。這車隊氣勢洶洶,一看就不簡單。接著一輛車退到自己面前。下來三四個西裝革履的墨鏡男人,警惕地看著周圍,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其中一個還向自己走了過來,張幼儀立刻被嚇了一跳,萬一這幫人打劫的話——‘女士,我們先生讓你過去。‘一保鏢對張幼儀道。
‘你們是什麼人?要幹什麼?‘長袍男人連忙攔在張幼儀面前,警惕地看著眼前的不速之客。
‘我們沒有惡意,只是老闆認識張小姐,請張小姐過去一趟。‘保鏢淡淡道。基本無視旁邊跳出來的老頭,伸手請張幼儀。
長袍男人本想跟著過去,還沒踏出一步就被保鏢爛了下來,看著張幼儀走向幾步之遙的汽車心裡暗暗擔心。
徐老爺朝司徒南方向張望,沒看出清楚,大概車上坐著一個男子,見張幼儀上了車,心裡暗暗擔心:多好的兒媳啊,沒她出面張羅,徐家的電燈廠在寶山工業新區辦不了。更不會一連接到好幾家工程公司的訂單。
張幼儀有些緊張,打開車門一看正是是司徒南微笑的臉,心情立刻放鬆了。
‘原來是司徒先生啊!差點嚇了我一跳呢,我以為遇見歹人了呢?‘張幼儀有些抱怨道。臉上帶著微笑。和這位司徒先生見面不多,卻對他印象很好,遇見司徒南正是喜出望外了。
‘嗯。我剛回到上海,從新港工業區那邊過來,也沒想到見到張小姐,真巧了。”司徒南微笑道。‘你汽車拋錨了,不如我送你一程吧!”‘好。‘張幼儀快答應,又朝車外看了一眼,‘那,我和我公公說聲。”‘公公?‘司徒南疑惑。
‘我兒子的爺爺,你知道的。‘張幼儀解釋道,一臉坦然的樣子。
司徒南馬上就明白了,原來是徐家老爺啊!他點點頭,卻沒有下車和徐家老爺見面的意思。
張幼儀很聰明,沒有點破司徒南的心思,對此也不以為怪,這位貴人一向不喜歡見陌生人,自己是知道的。更況且他為自己抱不平,覺得徐家人瞎了眼,因此對徐家人態度冷淡也不奇怪了。
‘沒事吧?”徐老爺見張幼儀上了車,不一會兒又從車上下來,便緊張問道。
這夥人他從來沒見過,趾高氣揚的樣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一點都不熱情,徐老爺覺自己的自尊受到了傷害。
張幼儀搖搖頭,微笑安道:‘遇見朋友了,他不方便下車,不過答應送我們一程。老爺,你坐後面的車吧。我回去和那朋友說說話。”‘哎”他一跺腳,只好上了另一輛車。
車裡空間狹小,張幼儀還是第一次坐在司徒南觸手可及的距離,覺有些侷促,不過她很快讓心情坦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