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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法老師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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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川上琢磨著,文子如此執拗,死都不肯放過自己是為了什麼?

是因為愛他嗎?的確,做那種事的時候,文子總是很熱情。雖然這麼說對不起子,不過她們倆真的是沒得比。保子一向冷淡,從來不會主動要求,躺在他懷裡的時候也是徹頭徹尾地消極接受。保子到現在還覺得自己是在盡“義務”站在川上的立場,在一起的子久了,自然會覺得無趣。

在這一點上,文子絕不會讓他到厭倦,反而有些刺過頭。可以說正因為有了文子,川上才體會到箇中真味。她放、兇悍;她不知羞恥為何物,骨到了極點;她還不知什麼是疲倦。在他看來,她的神構造和體機能都不同於一般女人。

做愛的時候,文子之所以能讓男人慾仙死,除了她的全心投入,技巧也是很大的關鍵,這是川上的發現。就這部分而言,川上的確受到了文子的專業。在知道文子喜歡男人的同時,也發現她很有做生意的本事。

從文子喜好男這一點來看,她對川上的愛,或許該說是慾望,這是毋庸置疑的。因此,她不肯放下他,反應如此烈,都是可以理解的。她本來就很強勢,一碰到不如己意的事,就會變得極度歇斯底里。

然而,綜合職業技巧一起考慮,令他忍不住猜想:金錢該不會是她的最終目的吧?事實上,迄今為止,川上打腫臉充胖子,已經湊了很多錢給她。文子雖然嘴上說謝,心裡倒不是真的很在意。她只會口頭上問兩句:“沒問題吧?我可不想造成你的困擾,你沒有用銀行的錢吧?”一副很擔心的模樣,可是沒多久又理所當然地向他要錢。這該不會也是她的伎倆之一吧?

話說回來,技巧這種東西本來就可以同時用在好幾個人身上,因此,她的對象應該不只他一個。這一點從文子不接電話、家中留有陌生男人的物品、無預警地在外留宿,等等,都可以推斷出來。此外,文子喜好男、技巧高明當然也是經驗的累積(其中有一些是男人教的吧)。還有她如此擅長討錢,都讓川上幾乎可以斷定,她還有其他和他一樣的情人。

可是,如果文子的最終目的是錢,應該本看不上薪水微薄的川上才對。還是說,她看上的不是他的收入,而是他服務的一銀行?她曾經憂心忡忡地問他:“你沒有用銀行裡的錢吧?”她這樣問不是出於擔心,而是一種試探,其實是想說,最好能讓他用銀行裡的錢,這才是她的本意。

若真盜用公款,受懲的只有川上,文子大可以逍遙法外。由於她不是共犯,也就無須償還從他那裡得到的錢。欠銀行的錢將全數算到川上子頭上,文子拿到就算賺到。更何況她本就是出賣靈的,沒有人會去追究一個女的道德。

川上心想,跟文子的關係越是這樣拖拖拉拉地持續下去,越是脫不了身,進退兩難。他將掉入她的陷阱,最後欠銀行一大筆錢。現在挪用的額度,他還可以想辦法偷偷還回去,可要是這個再擴大下去,他就沒辦法了。

川上覺得非常害怕,很想到此為止,大家好聚好散算了。他試著提了一下,沒想到文子非常動,死都不肯,末了總是以把他拐上作結。要不就是獅子大開口,向他要一筆他本付不起的分手費。

“我才不稀罕什麼分手費呢!我只是不想和你分開。”文子冷笑道。到底哪句才是真話?他不知道。如果真要拿出她所說的分手費,到頭來還不是得挪用公款?因為他不可能找子商量。

川上既拿不出錢,又不希望文子把事情鬧大,只好多爭取一些時間,瞞過子耳目,想辦法跟文子好好商量,看能不能把兩人的關係了結。他也知道這不是短時間內可以解決的事。

然而,最近這樣的努力可說是一點成效都沒有。首先,他想找她談,可文子經常不在家。好不容易見了面,不是被她誘騙上,就是莫名其妙地大吵一架,本沒有談正事的機會。如果他付得起她要求的一大筆錢,就什麼事都解決了,偏偏他又辦不到。

“到最後,我想到只要抓住文子的把柄,就可以拿這個當理由與她分手了。由於我堅信文子同時還和好幾個男人來往,如果把證據擺在她面前,就是指責她不貞的最好方法。如此一來,我也不用付她什麼分手費了。於是,我開始私下向文子上班的‘lullaby’裡的小姐們打聽;並守在文子家門口,看有沒有男人來找她;或是跟蹤她。但結果都沒有成功。我聽說在‘酒吧’或‘酒店’上班的女人通常會同時租下兩三個地方,分別由不同的情人出錢,作為幽會的場所。對照文子經常外宿、不在家的情形,我想文子該不會也是如此吧?四處查訪,卻仍是一無所獲。”川上後來向警方如此陳述。

川上趁早上上班前的空當在家練習書法,保子就站在他背後看著他寫。

“你最近怎麼回事兒?好認真哪。”語氣中帶著嘲諷。

怎麼回事兒?這句話聽得他心頭一驚。子該不會知道真相,藉機諷刺我吧?不可能。然而這一年來,他總是坐立難安,特別是最近,那些怪異的舉動不免會引發子的疑心。因此,面對這樣的質疑,他也很難充耳不聞了。

“唔,就像我之前說的,我很懷念學生時代學習寫字時的心境,想從頭學起。字寫得好不好是一回事兒,最重要的是可以修養心。”這話有一半是說給他自己聽的。

“你這不是寫得不錯嗎?不過,字帖上的字更。”連保子都覺得勝村久子的字美極了。

“我要是能寫成這樣就好了。可惜還差得遠。”為了不讓子發現內心的煎熬,他陪她東扯西聊,可連他自己都意識到這樣的對話有多麼空

“這是五十幾歲的老太太寫的?”勝村久子的事他已經對保子說過了,然而,稱年過五十的女人為老太太,對久子而言,未免太失禮了。不過由此可見保子覺得自己還很年輕。

“她的學生除了你之外還有幾個?”

“大概十個吧?”

“那些學生應該以年輕人居多吧?”

“這個嘛,好像都不怎麼年輕了。我是沒親眼見過啦,只看到擺在玄關的鞋子和木屐。”

“學生們不都在一起上課嗎?”

“如果一起上課的話,她好像不會教。所以,我們的教室都不一樣,一人一間,分開練習。”

“這麼說的話,她家很大囉?”

“有兩層樓,蠻大的,是老房子了。不過那一帶還有比那裡更大的房子,所以並不是特別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