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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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這樣，難道這些子以來，段如對他的情都是假的麼？等到真正的情郎一回來，就把他像空氣一樣，曬在一邊。為什麼，為什麼…木寧從屋裡面出來後，就一直在反覆的思考這個問題。

越想越氣，木寧抬頭看前面不遠處是一片樹林，腳尖點地，便掠了過去。

“啊…啊…啊…”木寧一邊大聲的喊著，一邊用手中的劍瘋狂的砍著樹葉，想是要把這一腔的鬱悶心情都發洩出來。

這情的事，還真的令人傷神。饒是木寧這樣一個從來都沒有什麼表情的呆子，在遇到這種事的時候，還是不住那一腔的鬱悶心情了。

好長時間過去了，木寧終於是累了，氣吁吁的靠著一棵樹坐。

段如的選擇也許是對的吧。那個劍的確比他要強，長相、身手，最重要的還是他和段如的情，都比他要強，甚至有些方面，公子也不一定能勝他幾籌。想到這，木寧的臉漸漸回覆了，他希望段如可以找個好的歸宿，也許他和段如今生便如此了吧。只是，不知道為何心會這樣的痛，痛得有種想淚的覺。

木寧起身，提著劍一步一步的向樹林外挪著。劍尖在他身後走過的地上留下一道長長的劍痕，就像他心上的裂痕一樣。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二顧傾人國。”婉轉飄渺的女子的歌聲，傳進了木寧的耳朵裡。

木寧站住了，好美的歌聲，婉若黃蔦出谷般美妙。腳不自覺得便隨著那歌聲的來處踱去。

繞過一片樹林，便見了嫋嫋的水霧在身邊縈繞著，如臨仙境一樣。而那女聲也離的越來越近了，彷彿就在身邊一樣。

可是，那水霧太濃了，他看不真切。只能再細細的聽著，細細的找著。

又走了約有十幾步之後，眼前豁然開朗。那是一彎碧藍的溫泉，面積不大，僅能容五六人共浴。再仔細一看，木寧唰的一下轉過身來，臉緋紅。

那泉中，竟躺著一個赤身沐浴的女子，想來，剛才那歌聲便是這女子所的了。自己怎的這樣糊塗，唐突了人家。

木寧剛想要離開，那女子卻已發現了他，啊了一聲，向泉中央游去。將身子全都浸在水裡，只出頭來，背對著木寧。

“姑娘不要害怕，在下並沒有想冒犯姑娘的意思。只是剛才聽得歌聲美妙，才尋來的，不想…不過姑娘放心，在下，在下什麼都沒看到。”已經被人發現了，木寧也不好就這樣離開。

“你，你，我，你讓我以後如何見人，唔…”那女子話也說不完全，嚶嚶的哭了起來。

木寧急了，這可如何是好，他這一輩子還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呢。

“這，這，姑娘那你要在下如何是好。”木寧頭上已出了一層汗了。

過了好久，並不見女子回話，只聽見瀝瀝滴水的聲音，和輕輕的腳步聲，木寧雖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也不敢回頭看個究竟。

“那公子，小女子以身相許，可好？”再聽到那女子聲音的時候，卻已是在木寧的背後了。那溫熱的氣息，軟軟的聲音縈繞的木寧的耳朵旁邊，卻是令木寧打了個顫。

“姑，姑娘，不可，在下和姑娘素未相識，怎麼可要姑娘以身相許。”

“怎麼就不可呢，難道公子已有了意中人麼，可是，我和身子都已經被公子看到了，你要我以後怎麼活啊，唔。。”說著，又嚶嚶的啜泣了起來。

“意中人麼？水有意浮落花，落花無意隨水啊。”木寧被女子的話觸動了心裡那塊還在血的傷口，不苦笑了一下，嘆道。

“原來公子已有了意中人了，可是，可是我要怎麼辦才好，女人的身子只能給自己的夫君看的，這要我以後怎麼嫁人呢？不如，公子你回頭看看，也許我比你那意中人要美呢？也許你會喜歡上我也說不定啊。再說了，聽剛才公子的詩來看，她並不喜歡你，不是麼？”

“不必了，剛才已是唐突了姑娘，在下不能再唐突了。也許姑娘比她要美，可是，在我心裡，沒有人能取代她，即使她永遠不屬於我。但是，只要她活的好，我就已經滿足了。”木寧突然想開了似的，是啊，只要段如開心，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嘴角微微上揚，彎出一個很美的弧度。

“哼，既然這樣的話，就別怪姑娘我無情了。你已經看了我的身子，要麼你娶我，要麼，就得死。你選擇哪一個。”那女了有些惱了，恨恨的說著。

“那在下情願死，請姑娘賜死，在下決不會反抗。”既然冒犯了人家，總要給人家一個待，如果結果是這樣，他也沒有辦法，不過，段如已經找到了幸福，他也可以很安心的離開了。只是，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另娶他人的。

“好啊，既然這樣，我就成全你。把嘴張開，我這裡有一顆藥丸，服下不到半刻鐘，便無法挽回，你可願意麼？

木寧沒有再說什麼，張開嘴，一個軟軟的小手將一顆藥丸丟進了他的嘴裡。

一股淡淡的荷香襲來，如此悉，和他所悉的那個人一樣，會是她麼？可是轉念一想，不會的，她，此刻正在和那個男人在一起吧，快樂的在一起，而且那聲音也不是她的，是他多想了吧。木寧無奈的笑笑，怎麼人在臨死的時候，想起總會是他最在乎的那個人呢，一定不會是她的。

木寧不再說話，那女子也不再說話，兩個人都那麼靜靜的站著。前面站著一個瀕死的英俊男子，後面站著一個赤身**的美貌女子，那氣氛是又尷尬又曖昧。

過了好長時間，木寧並沒有覺到什麼異樣的地方，只是身體越來越熱了而已，木寧到有些奇怪，但並沒有說什麼，還是那樣站著。

又過了一會，木甯越發的覺到不對勁了，身體越來越熱，口發乾，而且，而且…不對，一定不對。

“姑娘，你到底給在下吃的是什麼藥。”木寧極力的抑制著體內的那股燥動，努力使自己的聲音趨於平緩。

“怎麼，公子覺到不對了麼？是啊，那不是什麼至命的毒藥，是一顆藥。”女子很不以為意的說。

“可是姑娘剛才不是說，吃了半刻鐘就無法挽回了麼？怎麼…”木寧還是沒有明白。

“是啊，這藥不是一般的藥，它是據有毒的。服下半刻鐘之內，若運功的話，或可將其出體外，可是，如果像你這樣服了一刻鐘之後…就只能靠陰陽合才能解其毒了。要不然的話，就只能血脈憤張而死了。怎麼樣，你是要我幫你解毒呢，還是等著血管暴裂而死啊。”女子得意的說著，這下我看你怎麼辦。

“姑娘，你…在下無話可說，不過我寧可死，也不會要姑娘的這種幫助。”木寧有些生氣，有些無奈，唉。

“好啊，那就試試看嘍！”氣氛再次陷入曖昧當中，兩個人都不再多說一句話了。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木寧的的臉上已經出了厚厚一層汗了。本想運功不壓住那體內的燥動，卻不曾想，不運功不好，這一運功，反將那燥動向巔峰。

如果再這樣下去，也許，他真的會堅持不住的，怎麼辦，他不能對不起段如，即使她不是他的。如果實在沒有辦法，他只能…

想到這，木寧伸手，一用力，在臍下三寸的地方，用力的點了一下。

“喂，你不想活啦。”到是那女子急了，他這樣強行壓住那**，可是會毀了他一生的，而且命不保啊。

“沒，沒關係，只是，無論如何，我不會對不起她，不會對不起自己，更不會對不起姑娘你。”木寧的聲音顯得有些虛弱，想來，剛才他剋制的很辛苦了。

“你，傻瓜。唔…”那女子又哭了起來，可是，聲音卻變了，不是剛才那個說話的聲音，而是，是段如的聲音。

木寧一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到底是誰。

“木寧，你這個傻瓜，劍，他是我二哥，我怎麼會喜歡他。我喜歡的是你啊，你這笨蛋，竟然為了我連命都不要了。我不許你這樣。快把那道解了。快點。”段如哭哭啼啼的說著。

“如兒？真的是你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木寧終於回了頭，而且真真切切的看到那張只屬於段如的臉，只是這臉往總是帶著調皮的笑，而今卻淚滿而，叫人好不心疼。

“你先把那道解了吧，不然，真的會有生命之憂的，那是爹無意中研究出來的藥，真的沒有解藥的，這些事，我以後再跟你解釋。”

“可是，如果沒有解藥，真的要像剛才你說的那樣才可以解毒麼？”

“是，怎麼，難道你不喜歡我？不想娶我麼？”

“想，當然想。”

“那你還有什麼顧忌的？”木寧看著段如堅定的眼神，這一刻他知道，段如也是愛他的。他發誓，他要好好愛她，一定會。

木寧伸手解開道，一股壓抑已久的熱衝上額頂，再沒有過多的語言，傾身壓在段如不著寸縷的**上…

氤氳的暖昧之氣，散在這初來的夜、如玉般的月光下，直到很遠、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