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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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清楚。不過,布斯坦的歷代國王在學習‘帝王學’的時候,都被要求要悉國內各種草葯的功用,所以在王宮中應該就屬陛下對草葯最
。首相大人是否知道,我就不清楚了。”靜羽看著杯中淡綠
體發起呆來。為什麼她總覺得有一個陰謀在蠢動,而且是衝著她來的?不!應該是說衝著伊美塔克而來。
她對眼前的情況沒有太大的把握,真希望能聯絡上高硯,透過他,或許對整個大局較能掌握。
安提看她不說話,忍不住提醒她“小姐,你得快點了。你必須在國王駕臨之前就座。”
“哦!好的。”她點點頭,一口喝光潤舌的葯汁。
王宮前廣場早已聚滿了布斯坦的人民及一些透過嚴格管道而獲准前來的觀光客。布斯坦每年只開放給一千名觀光客入境,手續尤其繁瑣,想進來的人得完全按照規定申請才能通關。
靜羽在安提和六個宮女的隨同下出現在後座時,引起小小的騒動。這是來來的王后“伊美塔克”與國王吉爾辛吉訂婚後第一次面對群眾,大家爭相目睹這位幸運的總督之女是何長相,以至於談論聲不絕於耳。
“他們對我很好奇。”靜羽小聲地轉頭對安提說。
“當然,你是未來的王后,這是他們第一次有機會能看清你的長相。”安提低頭細語。
真是無上的榮光啊!靜羽在心裡自嘲。她是沾了伊美塔克的光才能有今天這種十足的風頭好出!等一會兒她昏倒了,就不知道會引來多大的驚慌。
廣場上已有許多戴著面具的舞者準備就緒,等著國王的蒞臨好大顯身手。布斯坦的面具舞是其民族舞蹈中最絢麗出的,它集神話傳奇與宗教信仰於一身,具有轉世、驅魔、轉生答象徵意義。
靜羽聽安提說過,面具舞的造型都非常突出,因為是以人扮演神,不能在臉上直接上妝,所以只能借重雕刻美的面具來傳頌百年來的民族
髓。
吉爾辛吉終於在大家的期盼中出現。
他身著寶藍長袍,長袍上身織著一條飛龍,強調他是龍王轉世的傳說。黑亮的長髮直披在後,額際繫著一圈銀絲帶,在
光的照耀下仿若天神駕臨,映得他明朗俊逸的五官更加出
。
靜羽不能移開她的視線。在吉爾辛吉走到廣場正中央時,四周響起如雷的歡呼聲,那是一種崇拜與愛戴的呼聲,這表示吉爾辛吉在他的子民心中佔有崇高的地位。此刻,她終於知道自己深深愛上的是怎樣的一個男人,也更瞭解到他們之間的鴻溝有多麼深巨。
她還能奢望成為他唯一的王后嗎?那的確是過分的要求了。不同的種族、不同的身份,或者她註定與他只能在凡塵擦肩而過,無緣攜手。
她心灰而滄涼的眼眸正好落進吉爾辛吉的眼底。隔著五公尺的距離,他的目光一直沒有忽略她散發出來的拒絕與冷漠。他高舉雙手唱著祭典儀式的開啟宣言,聲音宏亮,直入雲霄。之後,大喇嘛接掌了儀式,在祝福的偈句開唱之後,面具舞者便緩緩地舞動起來,祈福祭典於焉展開。
吉爾辛吉走到他的座位挨著靜羽坐下,不說什麼地緊緊握住她放在扶手上的手。
他忽然間有種怕她消失的恐懼。
“陛下…”她想縮回手,又伯引起身後侍者的側目。
“別動!”口氣微怒。
“這樣不合宜吧?”她直視前方,聲音冷硬。
“我想做的事,誰敢說不合宜!”
“現在正在祭典中…”
“我得讓我的百姓們知道他們的國王和王后伉儷情深。”
“那是一種假象。”
“但你對我來說卻是最真實的。”正想反駁,她不經意看見離她座位不遠處的伊美塔克的父親修卡·巴羅,正對她出詭異的微笑,那個笑容觸動了她心底一抹不安。一個想法忽地閃進她的腦中。
修卡·巴羅和草葯…
她轉頭想向吉爾辛吉提出警告,豈料此時她的身體開始到一陣陣不適。葯效發作了!
到她微微顫抖的手,吉爾辛吉
銳地看了她一眼“開始了?”她無力地點點頭。心中有些疑問得快點跟他說,她急急地開口“有件事我要問你…”
“什麼事?”
“啟拉…堪對布斯坦的…葯草有研究嗎?”她全身發汗,意識有點模糊了。
“應該沒有。他嚴格執行非王室人不得研究葯草的律命,對這方面從未逾矩。怎麼了?”他看著她。
怎麼了?怎麼了…她的腦子已經亂了。不行!她有重要的事要告訴他,她…
她努力維持清醒要站起來,卻搖搖晃晃地跌入吉爾辛吉的懷裡。
“靜…伊美塔克!”他差點喊錯名字,明知她是葯效發作的關係,竟也擔心得大亂。
周圍的群眾漸漸發現他們的王后不對勁了。詫異的聲像骨牌效應似地向外傳開,一時之間,所有的人都看著在高臺上倒下的“伊美塔克”舞蹈差點中斷。
“要…要…要小心修…”她話沒說完便失去知覺。
“伊美塔克!”吉爾辛吉大喊一聲,轉頭傳呼“安提,快將王后送回儷宮,請御醫來診治。”所有的宮女急忙上前扶住王后,將她帶回儷宮。吉爾辛吉因為還得主持儀式不能走開,只能向安提使使眼,要她照顧靜羽。
靜羽在昏中回到儷宮,安提按照計劃命令一個宮女去請御醫前來診治,自己則將調好的另一種葯汁拿出來,正要喂靜羽喝下——“別動!”一個沙啞的低喝聲阻止她的動作。
安提驚駭地轉身,看見了六個蒙著臉的黑衣男人竟出現在男人不得隨意進出的儷官!
“你們要幹什麼?”她斥道,這才看見其他的宮女早被撂倒了。
“我們要帶走王后。你別礙事!”
“放肆!這裡是儷官,你們是誰?竟敢亂闖!”她護在靜羽身前。
“那又如何?就算青龍殿我們照樣直闖不誤!”
“大膽!來人啊!”安提拔尖地叫喊,想招來侍衛。
“別叫了!今天是祈福祭典,王宮內不設訪,你叫破嗓子也沒有用。”那人冷冷一笑。
安提知道他們所言不假,心下驚悚,只希望有人能碰巧進來。
“哼!你一個人攔不住我們的,我們只想請王后到我家作客,你記得轉告陛下一聲,要王后活命,他就等我們的訊息吧!”帶頭的男人說完,便走向前用槍柄猛放安提的太陽,她悶哼一聲,頹然倒下。
那群人輕易地將靜羽扛起,又悄然地離去,彷彿不曾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