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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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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牽著繩索走了過去,藉著月光看清楚後,立即就大叫了起來。

繩索拴在一從較為茂密的灌木上,因此在拉拽的時候有彈,而原本應該綁在繩索上的女記者已經不見了蹤影。

隊伍前方,帕拉瓦尼正在大聲的咒罵著,布托少尉則在組織人手挪開擋在路上的大樹。

這地方,本就沒有辦法繞過去。道路的左側是陡峭的斜坡,右側是懸崖、下面是一條湍急的山間溪。擋住去路的大樹是從左側斜坡上倒下來的,樹尖已經伸到懸崖外,密集的樹枝讓穿過去變得不可能。要想繼續前進,就得把這棵大樹挪開,丟到右側的山谷裡面。只是,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帕拉瓦尼知道,這絕不是偶然事件。

隊伍停下後,他立即命令梅西上尉部署防線,只留下少數人來清理前進道路。

問題是,這些已經在密林裡走了一天一夜的士兵,還有多少力來應付隨時可能到來的襲擊?

帕拉瓦尼不清楚,他也不敢指望。

在士兵忙著挪開大樹的時候,帕拉瓦尼正在考慮退路。如果馬拉多上尉沒有能夠及時率領援軍到達,最好的選擇是退回去。離天亮還有不到三個小時,等到天亮,他們的處境就將大幅度改善。

當然,如果沒有遭到襲擊,就得繼續前往二連的營地。

“少校…少校,不好了…不好了…”聽到從後方傳來的呼叫聲,帕拉瓦尼皺起了眉頭。

“少校…”帕拉瓦尼認了出來,跑過來的是負責看押女記者的那名士兵。

“少校,她…她跑了…”

“什麼?”

“她說要撒,我就…”沒等士兵說完,帕拉瓦尼就一巴掌揮了過去。正是禍不單行,在這關頭竟然讓女記者跑掉了。

這時候,梅西上尉趕了回來,他已經部署好了防線。

“她跑不遠,在叢林裡面肯定逃不掉。”

“你帶一個班去追,務必把她帶回來,最好是活的,如果辦不到,就算是屍體,也要給我帶回來。”梅西點了點頭,朝跟警衛班的官兵吹了聲口哨。

叢林是梅西的天下,在這片叢林裡,即便是最優秀的中國士兵,也絕對不可能是梅西的對手,更別說一個女記者了。想到這,帕拉瓦尼鬆了口氣,繼續敦促布托少尉的手下開闢前進道路。

叢林裡,舒雨婷拼盡全力,以最快的速度飛奔。

只是,她不過是一名弱女子,而且本不悉這片叢林。更重要的是,她沒有足夠的體力。

跑了幾分鐘,她就張大嘴呼,而且呼的頻率越來越快。

她沒有停下,仍然堅持著,因為只有堅持下去,才有獲救的希望。

只是,她的步伐越來越慢,呼缺來越快。

當她到肺部快要爆炸,心臟快要從喉嚨裡跳出來的時候,身後傳來了腳步聲,密集的腳步聲。

不,不能就這麼放棄。

舒雨婷咬緊牙關,鼓氣全身的力氣抬起了如同灌了鉛的腿,繼續向前奔跑。

只是,她選錯了方向。

聽到水聲,舒雨婷趕緊收住步伐,險險的停在了懸崖邊上。水聲是從懸崖下面傳來的,在夜的籠罩下,前方彷彿是無底深淵。這讓舒雨婷想起了在桑托斯村過夜時做的那個惡夢,讓她不敢再往前邁步。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跳下去是死,停下來也是死。舒雨婷慌張的尋找著出路,而剛好從烏雲裡出來的月亮用銀灰的光芒替她照亮了一條出路,一條沿著懸崖蜿蜒向下延伸的小路,一條讓她不用跳下懸崖的求生之路。

舒雨婷不敢猶豫,腳步聲已經很近了,而且還有zhèngfu軍官兵的喊叫聲。

小路上全是岩石,非常滑,而且月亮又躲到了烏雲後面,她不能跑,只能一步一步的試探著往前走。

腳步聲越來越近,似乎就在身後。

舒雨婷絕望了,她知道,在這片叢林裡面,她本不可能逃出zhèngfu軍的魔掌,也不會有人來救她。

她停了下來,她厭倦了逃跑。

此時,她只想哭,因為她這一生都在逃跑。幼年,她得逃離酒鬼父親的;少年,得逃出怨婦母親的責罵;成年後,還得逃出主編那不懷好意的目光;這一生,她就沒有在逃跑中停下過腳步。

她再也不想逃了,不管結果如何,她不想逃了。

看著前方漆黑的山谷,舒雨婷長出口氣。

她累了,徹底的累了,只想好好休息一下,而在這片陌生的叢林裡,唯一的休息就是永遠不會醒來的死亡。

她想哭,用哭來發洩這二十年來的所有受到壓抑的情緒。

在死亡面前哭泣,算不上軟弱,每個人都有哭泣的資格,哪怕是活著的時候最後一次下眼淚。

舒雨婷站了起來,閉上眼睛,張開雙臂,任憑瘦弱的身軀在冰涼的山風中往前傾倒。

這不是她的選擇,是萬有引力的結果。

她不想選擇死亡,可是她有足夠的勇氣面對死亡,並且坦然進入死亡的懷抱。

只是。她沒有跌落下去,而是被一隻有力的手給拉了回來,緊接著另外一隻手捂在了她的嘴上,並且拉著她遠離懸崖,進入了一處漆黑得不見五指的地方。只是,她能覺到,背後是一個強壯的身體,而不是冰冷的岩石。

“別出聲,我們是來救你的。”聲音很小,但是很悉。

舒雨婷點了點頭,同時聽到什麼東西掉下懸崖,掉落到了下面的溪中。

有人跳了下去?

她還沒有想明白是怎麼回事,腳步聲就來到了頭頂上,而且停了下來,然後傳來了一名zhèngfu軍軍官的咒罵聲。

靠在堅實、溫暖的膛上,舒雨婷沒有驚慌。

此時,她甚至不覺得害怕,因為有人在保護她。這也是二十年來,第一個身而出保護她的人。

她不知道保護她的人是誰,但是她知道,在那人的懷抱裡將十分安全。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