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開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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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夫人要做穿測試，請秋菊姑娘進來。”慧靈出來傳話。

秋菊冬菊等人被沈鐘磬遠遠拉在後面，剛剛隨太監進來，正站在正殿門外呼哧呼哧地氣，聽裡面傳話要穿刺，忙和冬菊換了手裡藥箱，抱著衝進去。

眼看著甄十娘緩緩地從八公主腔中出滿滿一針管血，於嬪娘娘臉煞白，“這…這…”她牙齒打顫，說不出話來。

“是內出血！”看著血不斷地從剛剛穿刺的創口湧出，甄十娘暗暗嘆息。

明知道有嚴重出血傾向時是忌使用穿刺術的。

可是，古代醫療條件太落後了，沒有b超，x光，她也沒法判斷八公主腔的出血是否已經止住，只是形成了氣血。

一般情況下，除大血管出血外，大多數腔出血都會在最長十二小時內就停止，不嚴重的話，完全可以用穿刺取或者做一個腔閉式引排除部的積血、積。

也是抱著僥倖的心理試一試。

沒想到，八公主的內出血很嚴重，已經不能用腔閉式引和穿刺了。

面沉穩地封住創孔，讓慧靈使勁摁著，甄十娘站起來，把針管遞給秋菊，“立即分離血清，做叉配血試驗！”沒過血清標準，不能驗血型，而盧俊做外科手術又常常需要輸血，甄十娘索就用原始方法，不考慮血型是否一致，直接把病患和獻血者的血清都分離出來，再分別用一方血清和對方的血混合做兩次叉測試，若都不發生血凝集，就直接輸血。

“分離血清？”秋菊怔了下，“馮大哥沒來！”分離血清最簡單快捷就是用離心機把血中的血清和其他物質快速分離，古代沒有離心機，在梧桐鎮回醫館時，每每急需血清。甄十娘就會把裝了血的玻璃管讓馮十三拿著搖。馮十三手快。速度堪比離心機，分離的效果出乎意料地好。

這以後，秋菊就把馮十三當做活離心機使用，而馮十三也樂不知彼地跟在她身後效勞。

“…那就找幾個手快的大內侍衛！”甄十娘說著，推門來到正殿。

“什麼，要開探查止血？”萬歲驚愕地睜大了眼。

沈鐘磬臉卻變得煞白。

她又要做大手術！

這些子，他好容易淘了幾棵靈芝，讓廚房天天給她做藥膳。好歹才養的紅潤一些，有了點神！

沈鐘磬驚愕地看向甄十娘。

“八公主內出血嚴重，不知內臟是否受損，必須開探查。”甄十娘一改平的溫婉，語氣利索強硬，有股不容置疑的味道。

八公主危在旦夕，現在時間就是生命！

從沒人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萬歲怔了半天，轉頭看向眾太醫。

開？

聽說過有開腹的，還第一次聽說開。人的心肺都在中，一旦打開。漏了元氣，還能活嗎？

醫療史上還從沒聽說過！

眾太醫面面相覷，俱連連搖頭。

萬歲本能地跟著搖頭，“不行！”若不開探查止血，八公主只有一個死。沒料萬歲會聽眾太醫的話一口回絕，甄十娘怔住。

那面沈鐘磬趁勢請辭，“…夫人身體不好，即已查明病情，萬歲請容臣帶夫人告退。”這樣最好，他的十娘可經不起這麼折騰。

“…除了開，沈夫人再沒有別的辦法嗎？”萬歲沒理沈鐘磬，繼續看著甄十娘。

“沒有！”甄十娘搖搖頭，“這是唯一的辦法，而且…”她話題一轉，“…即便開了，臣女也不敢保證能救回八公主。”這次病症不同以往，需要大量的輸血，她用的輸血方法太古老，也不敢保證這個過程中會不會發生意外。

可是，不開，八公主一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