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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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說腦子傷了，該如何補救呢？”看著主子將黑玉簫掠過朱媥媥的腦際，起一綹髮絲，紅梅心領神會的順著他的意思回答…

“以腦補腦。”

“這是什麼？”望著紅梅端出的“豆腐”朱媥媥嚥了咽口水。

“猴腦。”雲棲俍神自若的瞄她一眼。

“這該不會是要給我吃的吧？”盯著“豆腐”上縱橫錯的紅條紋，朱媥媥臉白了白，再見那“豆腐”似乎還微微跳動著，她瞠大的眼倏地瞠得更大。

媽呀！他們是怎麼將它取出來的呀？居然還蹦蹦亂跳，擺明還有生命跡象嘛！

“你不用太動，雖然在外頭它價值連城，可在這兒它不過是一道普通的料理，必要時你儘可多食幾份。”她驚懼惶恐的模樣早在雲棲俍預料之中，所以她采的表情並不影響他的客套辭令。

朱媥媥有些傻眼的望著雲棲俍，一待他說完，她馬上接口“謝謝，我不需要，那麼美味高檔的食物你自己留著慢慢吃就好。”開什麼玩笑呀！多吃幾份？

那種噁心的東西一份就足夠惡個十天半個月了，還多幾份咧！

“你真該多食幾份了，才這麼一會兒你就忘了是你摔到腦子，不是我。”雲棲俍笑著提醒她。

“我…不…”

“這猴腦得趁鮮食用，一誤了時效便如同一攤爛泥，令人觀之生厭，食難下嚥。”雲棲俍彷若沒聽見朱媥媥蚊蚋似的掙扎聲，逕自說著。

語畢，他手一招，紅梅馬上將猴腦端至朱媥媥面前。

“你不用捨不得吃，廚房裡還多的是。”雲棲俍眼神一掃，黃櫻馬上撫動琴絃，奏出優美樂聲。

“我現在還不餓，能不能…”天啊，都端來那麼久了，它依然脈動著，若是吃了它，它會不會繼續在肚裡蹦蹦跳呀？朱媥媥反胃的盯著離她嘴巴僅有一公分處的“豆腐”

“猴腦入口即化，不致產生飽足，可糟蹋食物卻會招致天譴，無力可挽。”

“反正我已經夠笨了，我不介意再笨一點。”朱媥媥嚥了咽口水，她實在很怕再被噎死一回，那種食物卡在氣管中不上不下的驚悚覺令她至死難忘，所以說什麼她都不願再經歷一回。

“不成！你人已經夠醜了，要是再沒腦子，豈不敗壞我棲俍聖宮美譽？”雲棲俍眼一掠，綠竹馬上捱到朱媥媥身邊。

“要我幫你加料嗎？”綠竹將懸在小指上的袖珍香囊舉至朱媥媥眼前輕晃。

“不用。”朱媥媥馬上用雙掌隔絕由香囊飄落的小粉末，諂笑說道:“我生平第一回享用此等緻美食，你總要讓我好好想想該從何下手吧。”

“不知如何下手？意思是要我動手餵你嗎？”紫絮冷冷的聲音乍然響起，得朱媥媥不得不豁出去的接過紅梅手中的“豆腐”視死如歸的閉上眼。

“吃就吃，誰怕誰呀！”與其被硬，她寧可自己來。

抱著視死如歸的心態，朱媥媥一手捉起滑不溜丟的猴腦一口進肚裡。

悠揚的琴聲繚繞，讓人聽得心曠神怡，可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朱媥媥竟覺得一路滑進自己肚中的猴腦似乎產生應般的在她體內大肆鼓動，震得她腸胃挪移，冷汗直落。

“你覺得自己的記憶力是否好些了？”雲棲俍眼中透著惡的光芒。

“我…”朱媥媥才剛開口就遭雲棲俍截斷。

“我真是胡塗了，小小一塊猴腦的功效能有多大呢？應該多食幾回再問你才是。”

“我…”

“我說過，猴腦在棲俍聖宮中不過是一道普通料理，你儘管安心食用，不用擔心造成聖宮的負擔”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