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蓋亞意識新書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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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鐘空間的底部如同上次看見的一模一樣，化為了黑的泥沼，銀時鐘的錶殼，也變得有些鏽蝕，彷彿在時間和歲月的沖刷之下，變得古老起來。方修穿著純白的長袍，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這能不能稱之為長袍，覺就是一塊白布圍著自己，如同傳說之中的聖者，亦或者聖經之中上帝的形象。

“這就是我的靈魂本相？難道我在潛意識裡，認為自己是神？或者是上帝嗎？”方修突然覺有些好笑，自嘲的想道。而此刻方修身上的白布也變得有些汙濁，身上也被黑所侵蝕，黴斑點點。底下大量的黑力量如同煙霧一般淌而上，看上去就好像山水畫之中的潑墨，那如霧如嫋的黑煙環繞而上，原本不知道這是什麼的方修，這一刻突然明白了。彷彿是因為他進行了冥想，加深了和銀時鐘的聯繫，他甚至可以覺到銀時鐘向他正在傳遞或者訴說著什麼。

“這是世界的反噬，對於我破壞規則的懲罰，也是來自於世界本源規則的力量。”方修可以覺到，這力量強大而恐怖，如果不是銀時鐘在鎮壓著它，恐怕自己早已經灰飛煙滅。方修看向了銀時鐘，此刻它剛剛從天際垂下，一條銀的鎖鏈拴住它從天空墜落而下，方修向上面看去，只能夠看到上面是茫茫的一片白，他不知道銀時鐘到底是從哪裡來的，也不知道那茫茫的白之上，到底是什麼。時鐘搖晃擺動，其原本是一個立體結構，不過在擺動之間，突然側過身來，方修突然發現，其好像變成了一個被壓扁的紙片鍾。之後紙片旋轉壓縮，形成了一個銀的旋渦，美麗的銀旋渦擴大，佔據了白的時鐘空間，然後貼近了方修，把方修給噬了進去。方修覺一陣天旋地轉，自己的靈魂好像回到了母體之中一般，在糊糊之中，他好像接受到了來自於自己靈魂深處的一段信息，就好像自己天生的本源和能力。

“靈魂掌控！”不知道多久，方修才從沉寂之中醒來。從夢中驚醒，方修陡然間睜開眼睛，僅僅一瞬間，方修就覺好像過去了一萬年那麼久一般，他覺自己好像被囚在了一個永遠無法逃脫出的牢籠之中，差點就永遠被困在了那裡。

“怎麼回事？我進入了哪裡？我看到了什麼？”方修坐在上，身旁的檀香依舊靜靜燃燒著，彷彿方修剛剛在時鐘空間度過的時間，只是一場幻覺。

“靈魂掌控？”方修抬起頭，此刻，方修的眼睛已經完全化為了銀的時鐘，瞳孔都消失不見了，只能夠看到刻度表和時針在疙瘩疙瘩轉動，看上去就好像散發著永恆不滅的光芒。然而方修發現，他此刻，的視角已經變成了一個奇怪的角度，就如同之前死亡重置一般，從現實世界退往時鐘世界的時候。在他的眼中，整個世界都化為了黑白，所有的建築、物質，全部只剩下了線條和結構。方修此刻明明坐在了房間之內，但是眼睛卻看到了房間之外，看到了整座城市。他看到，整個圍港市之中，無數的火光密密麻麻，就好像萬家燈火一般，但是方修知道，自己此刻看到的不是什麼火光，而是——“那是靈魂之光！我看到了所有人的靈魂。”他從上起來，站在了地上，眼中銀的光芒轉，就好像世上最璀璨美麗的寶石。

“原來，在這個無魔的世界，生命也是擁有靈魂的。”方修低下頭，看到了自己脖子之上的聖者之戒，它散發出來的光芒耀眼的就好像一個太陽，從它散發出來的魔力之光來看，竟然和方修看到的靈魂之光，沒有太大的區別。

“魔力和靈魂的力量，是相同的嗎？或者說，這兩種力量，本身就是一體兩面？”方修此刻一瞬間，好像對所謂的超凡之力、魔力、靈魂，擁有了某種悟。方修的目光剛剛注意到聖者之戒，那美麗震撼的魔力之光，足以讓任何人失神。但是此刻他的眼睛一瞬間睜到了最大，注視的卻不是所謂的聖者之戒，而是自己的腳底下。他難以想象自己看到的一切，只看見一個大到佔據了整個地平線，浩瀚如同光之海的存在，佔據了他的整個眼簾，聖者之戒的光芒和它比起來，就好像腐草之螢和皓月的區別。方修本無法看清楚它到底有多大，沒有邊界、沒有盡頭，方修就好像一粒微小的塵埃，落在了它的表面之上。浩瀚的靈魂在它的表面掀起落下，無數的靈魂之光依存在它的身上，這個世界的一切，都紮在它之上。它是萬物之母，它是文明真理，它是生命之源。方修可以覺到一道道溫暖的白光芒從地底之下湧出，穿過他的身邊，讓他覺到無比的親切和溫暖。那耀眼的光芒，足以讓人一瞬間失去了所有視覺，但是方修卻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彷彿就算被這耀眼的光芒灼傷刺瞎都絲毫不顧。

“太美了！太美了！”方修覺他見過的一切美麗之物，此刻在這光之海前，完全不足一提，它的美，蓋過了世間的一切，難以形容，難以描述。

“這到底是什麼？”那龐大的靈魂之光，彷彿永恆不滅的靈魂波動，擴散到了地平線的任何一點，佔據了整個世界。方修就這樣站在上面，就好像站在無邊無際的光之海洋上。

“這是？”方修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或者覺到了什麼，覺到渾身一震顫慄，連手都有些抖動起來，神都受到了巨大的衝擊。

“蓋亞意識！”方修雙目失神，一字一頓的吐出了這一句話。方修覺到自己好像見識到了世界的本源，看到了生命的起源和一切的真相。——————方修良久之後，才關閉了自己的時鐘之眼，退出了那種如同上帝視角一般的官。然而剛剛看到的一幕，依舊讓方修受到了強烈的衝擊，將他原本的世界觀和從小在書本上知道的一切，全部碾壓打碎。

“這個世界沒有魔網，就等於沒有了超凡養分紮的基，但是，我或許可以從靈魂的角度上面，找到另外一種屬於我自己的超凡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