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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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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能呢,我是主角,戲還沒有演完,我怎麼會離開這個舞臺。”

“好了,先不多說了。眼下我最著急的是必須在這一兩天內把房子給人家,我的東西還沒有搬出去呢。”

“著急結婚了,是吧?”

“結婚早點兒晚點兒都行,可我的房子得馬上倒給人家。你得讓我搬過去呀。”

“哈哈哈,別急呀,咱們也得商量商量來,看看怎麼辦好哇,你說呢?”王曉菲依然沉得住氣。

“那好,咱們就回家吧?回家再說。”秦南說道。

“回哪個家?”

“是啊,回哪個家呀?”秦南這時才像是大夢初醒,他已經不知道家在何處了。

王曉菲猜出了秦南的心事,便說道:“這樣吧,我們去維也納大酒店,你在三樓的紅玫瑰包間等我,我已經在那裡訂了房,一會兒見。”40分鐘後,秦南從王曉菲的別墅門口驅車趕到了那裡。他匆匆地站在手扶電梯上往三樓奔去,可他還是覺得電梯行進的速度太慢,他在運行的電梯上還不時地往上走著。當他走進約定好的包間時,發現王曉菲並不在那裡。他自己坐在那裡,十幾分鍾過去了,依然沒有見王曉菲的到來。他就又一次撥通了王曉菲的手機,可王曉菲的手機又已經關機。正在這時,一個女服務員走了進來,客氣地問道:“先生,請問,您姓秦嗎?”

“是,我姓秦。”秦南幾乎是下意識地回答。

“您叫秦南,是寧陽都市報的秦總吧?”

“你怎麼知道的?”秦南有些不解。

“啊,是這樣的,下午,有位女士在這裡訂下了這個房間,後來,她又說她有事來不了了。她委託我把這封信給您。”說著,女服務員就把拿在手裡的信給了秦南。

秦南接過信後,愣愣地坐在那裡,他的心跳不斷地加速,他的臉也開始升溫。

女服務員又問道:“先生,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嗎?”

“沒有,沒有了。”女服務員離開包間後,秦南迅速地把信打開。那是一封書寫的十分認真的信件,顯然,那是王曉菲寫給他的。秦南用發抖的手,擎著那封信,他是沒有想到王曉菲會給他寫信的,他更不知道那信上寫的都是些什麼內容。一種不祥的覺慢慢地瀰漫了他的全身…

秦南:我不會再去見你了,這是你所沒有想到的吧?但這卻是情理之中的事。只是你沒有這種思想準備而已,那是你的愚蠢。你更不會想到,我會用這種方式結束我們多年非婚非愛的生活。

當我已經做出選擇,也就是說,當我決定用這種方式與你了斷的時候,那還是始於最近的一段時。也就是我不斷地正式和你提出要嫁給你的那一刻,才開始萌生了這種想法。其實,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嫁給你,如果非要說以前還曾經產生過一絲那樣的念頭的話,而後來本就沒曾有過。尤其是當我正式提出來,從趨一地催著讓你娶我的那一刻開始,那本就不是我內心世界的真實期待。

這樣說來,你像是我股掌上的玩偶。其實不然,那完全是一種顛倒,是一種是非曲直的顛倒。我可以自豪地說,我的形象,也就是說上天賦予我的自然美,是我的同類中的女少能媲美的。可我並不是那種以此作為資源,而意在從男人手中索取後,還會反咬一口是被別人玩了的那種卑微的女,那被我所不恥。我不屑於用那種方式活著或者說那樣做人。儘管這樣,可我還是想說,我才是你股掌之中的真正玩偶。我之所以這樣說,是為了區別我所說的我的覺和那些別的女孩兒或者女人們在和男人們你來我往後,而沒能得到她們所期望得到的東西時,再大呼上當的質。

我現在想告訴你,我恨你,我恨你這般道貌岸然的闊官大佬,我恨你這般裝腔作勢的偽君子。我恨不得將你將你這樣將你這類男人置於死地,而讓你們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一點兒生存的空間。我在和你的往中,越來越深切地覺到,直立行走的,不一定都是人。可惜,我為了學會在茫茫人海中如何辨別人的本領所付出的代價,似乎是過於沉重了。我又不想成為法律之箭的目標,我才選擇了讓你走上一條無家可歸的末路。而我又不想因此承擔一點兒法律,哪怕是道義上的責任。你千萬不要以為我的心理已經變態。其實,全然不是。

坦白地說,我從來就沒有愛過你。到目前為止,我還只愛過一個人,不管我現在對他是愛是恨,那畢竟已成為我生活的記憶,那個人就是我當初的男朋友。我是真心地愛著他的,我把我的一切都給了他,不僅僅是金錢,不僅僅是我的體,更重要的是我的靈魂和我那無與倫比的愛。他的離去,讓我的愛受到了獸的強xx。我幾乎痛不生,我從來就沒有在別人面前談起過我的這種受,當然也沒有在你面前談起,我曾經幾次想到並實踐過自殺,那100片的安眠藥都沒能讓我悄然睡去,後來才知道,那些藥的成份幾乎都是由澱粉組成;而我輕輕開啟的煤氣開關也沒有能讓我安然走進我當時期望的天堂,那是因為就在那天一個鄰居裝修時,關掉了通向我當時臨時住所的煤氣開關…

從那兒以後,我才覺得是上天不時地眷顧著我,讓我活在這個世界上。可當我幾次從死亡的邊緣徘徊而歸的時候,我卻又無家可歸。那處讓當今的一般人都羨煞至極的我的那套別墅,怎麼能夠安頓下我曾經受傷的心靈?

正是這個時候,你給我了一絲安,那是在除了我的初戀的男友之外,你是我親密接觸過的第一個男人。當我把我的身體貼進你的臂膀的那一刻,我多麼希望我這艘已經擱淺的船,駛進的是一個溫暖的港灣啊!可從那時候開始,你就讓我漸漸地到了寒冷,讓我慢慢地到了從身體到心靈都在打顫。你用雙手撫了我的體,可你卻沒能撫我的心靈。那時,我曾經努力地想把我的初戀男友忘掉。可你無法讓我做到這一點,你也不可能做得到。現在想來,我只是在自己心靈最空虛而又最需要撫的時候,你出現在了我的眼前。而那時我已經不想再繼續做你的“客戶”而你卻繼續和我進行著生意場上的易,只是拓寬了易的領域而已。當我覺到這一點的時候,你才成為了我索取的對象。此前,我把你利用工作之便為我在生意場上提供的方便與援助,都看成了那是我們的共同需求,我並沒有要摧毀你的意思。可當我已經投身於你的懷抱,需要心靈的安而又得不到安,你卻依然假安之名而行快樂之實時,我就對你產生了反,而這種反愈演愈烈,直至不久前,我親眼目睹了你與你的宋大處長在洗浴中心“偶然碰到一起”的那般情景時,我才真正地萌生了要正式“嫁給”你的想法。

其實,我在和你時斷時續的同居生活中,不止一次地覺到了除了你的夫人和我之外,你還有女人,至少還有一個女人,她不時地出現在你的身邊。我曾經不止一次地在你的家裡發現了我所用過的那僅有的一點兒東西曾經不時地有人動過,那個人肯定不會是你,因為你除了和我一起在家裡洗浴之外,從來就不曾自己單獨在家裡洗浴過。這是你親口告訴我的。憑著我的,憑著一個女人的,我當然會斷定那個人肯定是個女孩兒或者女人。現代化的通工具即便是再現代,還不可能讓佟雪為了一次洗浴而輕易地穿越太平洋的彼岸。而那個人是誰呢?當然不需要我去揭開這個秘密。我是不屑知道的,不管那個人是不是你的宋大處長或者是什麼別的人,都無關緊要了。我想告訴你的是,就是因為我知道了你在和我保持著那種關係的時候,你還和宋雅欣親密著,我才下定了要”嫁給”你的決心。而我覺到你們之間的那種關係,遠比你和我的關係更具有商業質。至少,我在我最困難而又無助的時候,我想得到我需要的東西的時候,我對你的期待與夢想是朦朧而真誠的。而你們之間卻齷齪無比,你們不僅褻瀆了男女之間的那種美好情,還讓如今男女之間的那種金錢下的易更具商品化。你們既成了如今已經被銅臭褻瀆了的男歡女愛的腐朽的標本,也為類人猿在向人類進化過程中而沒有完成的進化所遺存在人類身上的動物特徵,做了最恰如其分的註解。

你不想讓我提到你們在電子郵件中談到的那些內容吧…

秦南,不僅是我不會嫁給你,宋雅欣就更不會嫁給你,你不用幻想了,因為她和我比起來,她的如蟻附羶,算是女中的另類,那僅僅是我的覺而已,但這種覺已經足夠了。我已經說過,我之所以正式提出要和你結婚,那就是始於對你的恨,這和愛全然無關。因為我從來就不曾愛過你,只是在那一剎那,曾經對你抱有過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而已。恨,那是始於我發現了更多的秘密。你利用你手中的權力,用最卑劣的手段,用最可恥的行徑,填補著你最骯髒而又最深邃的慾望的溝壑…如果沒有我知道你太多的秘密這個基本前提的話,你是不可能答應和我結婚,甚至都不可能在我向你一次次地在你看來已經是無止境地索取的情況下,還能長期與我同居。當然,當我離開你的時候,你難能找到像我這樣漂亮的女人了,但找一個能讓你得到滿足的女子那是很容易的事情,因為你可以利用你手中的權力,而那權力還可以讓你走得更遠…

我現在所希望的就是你期待和我結婚的子早一天到來,因為那一天到來之時,就將是你無家可歸之

那是你應得的報應。

順便勞駕你轉告宋雅欣,告訴你的宋大處長一聲,在我看來,不管她怎樣機關算盡,都不會達到她所預期的目的,當她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我擔心她的靈魂怕是找不到一處安靜的處所,這絕不是我的詛咒,而是因為我已經覺到,作為一個女人,她為了得到真愛以外的東西,所付出的代價已經遠遠超出了一個女自身的負荷,已經遠離人太遠太遠…

秦南,請允許我不想說再見了。

王曉菲九月十六秦南一口氣把這封信看完了。

對於秦南而言,這無異於像是當年的廣島上空爆炸的那顆原子彈。他把信放在了桌子上,用兩手擎住了腦袋,不斷地晃動著。

就在秦南只剩下最後一天必須從他住的房子裡搬出去的那天晚上,他還是說什麼也不相信王曉菲就會那樣的離開了他。他去了王曉菲的別墅,在王曉菲的別墅前,坐在車上足足等了她一夜,也沒有見到她的蹤影,甚至都沒有見到別墅裡的燈亮過。當他就要離開那裡的時候,還是別墅區內的保安告訴了他,那個別墅裡的主人幾天前已經把那幢別墅賣掉了。

就在那天上午,秦南沒有去單位,他離開了王曉菲別墅時,最先想到的是宋雅欣,他把電話打給宋雅欣的那一刻,他在電話中嗚嗚地哭著。不管宋雅欣問他什麼,他都不說。沒過多久,宋雅欣就從單位趕到了秦南家門口的上野茶社,秦南已經坐在最裡面的一個隔斷內的茶桌旁了。當他看到宋雅欣走到自己跟前的那一刻,他的眼淚像山洪暴發那般一下子湧了出來,這讓宋雅欣緊張了起來:“怎麼了?你這是怎麼了?”秦南只是一味地掉淚,還不時地伴隨著輕輕地嗚咽聲。

“你到底怎麼了?說話呀?”宋雅欣有些著急。

秦南從口袋裡把王曉菲給他的那封信掏出來,遞給了宋雅欣。宋雅欣接過信後迅速地把信打開,她在那裡靜靜地看著。秦南從宋雅欣不斷變化的眼神中,已經覺到了她內心的變化。

宋雅欣看完信後,心裡是想笑的,卻笑不出來。之所以笑不出來,還不完全是因為眼前的秦南的這副德行讓她對他產生了一絲憐憫,更因為她自己的心裡也有著一種說不清楚的滋味。她沒有想到,自己算是機關算盡,可怎麼就沒有想到王曉菲執意要和秦南結婚的真正用意呢?

秦南見到了宋雅欣,並沒有改變他必須馬上搬離那個已經不屬於自己的家的命運。他和宋雅欣分手後,還是自己想出了一個辦法,他不得不讓搬家公司把自己的全部家當,搬進了他的一個朋友在那裡負責看管的歸屬一家商場的多年前開挖的人防工程的防空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