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鬼迎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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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掛著白燈籠的大院兒似乎是這村子裡最大的院子了,看上去也比較氣派,好像有點小錢的樣子,只是這白燈籠一般是辦喪事才掛的東西。(而這家的白燈籠上卻刷著大紅的喜字,是這地方習俗特殊麼?
還是這家在辦陰婚?
我瞬間皺眉,看著果兒和小狐狸進了院子,由個婦人出來客客氣氣的了進去,我這才拿出手機看了看,有信號,想了一下,我直接撥通了三叔的手機號。共找節圾。
打通電話,我也沒說我看到了果兒,只是說不小心把果兒的手機號刪了,讓三叔幫我叫聲,我有點事兒要跟劉果兒說,我三叔卻是直接說果兒沒在家。
我聽三叔這語氣也不像是生氣的樣子,便又問他果兒去哪兒了,三叔給我的答案是離家出走了。不知道去哪了…
拿著手機,我聽得嘴角一,心說我三叔這真是有了徒弟不要兒子了,果兒都他娘跑到四川來了,他那還不知道呢?
見我沉默著沒有再說話,三叔反倒是先開口安了我幾句,說是沒事的,不用擔心。小孩子耍脾氣,估計過幾天就自己回來了。
我問三叔是不是和果兒鬧彆扭了。三叔沉了一下,也沒說什麼,就說有什麼事兒等我回去再說,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答案很明顯了,就是鬧彆扭了,估計又是因為反對果兒獨自外出的事,這下可好,這小子一口氣跑四川來了,我三叔那還在家賭氣呢,這兒子都快賭沒了啊!
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將手機重新裝好,又轉而看向了那個院子,這院子距離這後山的山很近,所以我這居高臨下的位置透過茂密的草叢剛好看個清楚,只是看不到這正房。只能看到那個大院子。
果兒和小狐狸進了屋子之後,許久都沒有出來,大概是兩個多小時的時間。有兩個身材魁梧的漢子從那屋子裡抬出了一口大紅的棺材。
這棺材嶄新嶄新的,似乎是新刷的漆,直接被那兩個漢子放到了院子的中央被太陽暴曬,隨後果兒也從屋裡出來了,手上拿著幾張黃符,而那個婦人就端著硃砂跟在劉果兒的身後。
很顯然這貨不是來找朋友同學串門的,果兒這是來做事的,但整天悶在家裡的他怎麼會聯繫上這小山溝的?
想到此處,我自然是想到了專門牽線搭橋的孫胖子,心裡不有些來氣,心說我這整天想方設法的給孫胖子解決事兒,怎麼這貨只知道給我找事兒?
拿起手機想給孫胖子打電話來著,但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打這個電話,打算完事兒再去找孫胖子算賬。
而這時的院子裡,果兒將手裡的黃符分別貼到了那口大紅的棺材裡面,將頭頂,腳下,以及棺材兩側都貼上了黃符,包括棺材底兒,一共貼了八張,然後又拿過那婦人手中的硃砂,咬破自己的手指,用鮮血攪著硃砂,在棺材底部畫了一道簡單的小太極。
待一切做完,果兒便將這硃砂又遞給了那婦人,詢問了幾句什麼,婦人點了點頭,便又和劉果回屋去了,院子裡只剩下了那兩個負責抬棺材的漢子。
之後一直到中午,正午的時候果兒到院子裡在棺材之中焚燒了幾張黃符,便又回去了。
我這就一直餓著肚子躲在山上,看著院子裡那口大紅的棺材暴曬了整整一天,傍晚陽光西斜的時候,那個婦人扶著一個身穿大紅喜袍,遮著紅蓋頭的新娘子從屋裡出來了,似乎還有點兒淚巴巴的捨不得的意思。
看到這裡,就算我不知道這家人發生了什麼事兒,也清楚了,這是要以活人入葬過陰親麼?但這整個過程我都沒有看到果兒和小狐狸的蹤影,不有些奇怪那二人去哪裡了。
將這新娘子送到棺材裡之後,待其躺好,那個婦人就淚眼汪汪的哭著大喊了一聲“合棺!”聲音之大,即使是躲在後山上的我都聽到了,隨即那兩個守著棺材的漢子就將大紅棺材的蓋子合上,並用木楔釘死了。
我不一愣,覺得這群人真是胡鬧,他們這做法,就算這人不入葬,在棺材之中悶上一會兒也會被憋死的。
之後這頭西斜,趁著天還沒有完全黑,這婦人在前撒黃紙開路,兩個漢子就搭著沉重的棺材出門了,二人雖然身體看似魁梧,但搭著這棺材依舊很是吃力,可即使這樣,也沒有一個人上前幫忙,街上本來就沒有幾個人,一看這家人出棺了,索全都躲起來了,家家門窗緊閉的一副躲災樣。
我這在山上待不住了,見那婦人帶著二人將棺材抬遠了,我就偷偷摸下後山,收斂氣息翻進了那家的後院,想看看這家到底出了什麼事兒,也順便確定一下果兒和小狐狸是否安全。
我在房子後院的後窗戶挨個看了看,中間的屋子擺著靈堂,並沒有看到果兒的身影,只有西屋裡有個穿著壽衣的姑娘躺在地上的席子上,而小狐狸就守在這姑娘的身邊。
那個姑娘年紀大概十**的樣子,臉上用硃砂畫了很多的符文,雙肩和額頭也貼了符紙,雖然穿著壽衣,但這不是個死人,可以看出明顯的呼痕跡,這姑娘所在的位置已經被一張巨大的太極圖圈起來了,小狐狸和她就在這太極圖之中。
我在窗戶外站了一會兒,突然意識到這姑娘在這裡,那躺進棺材的人,難道是果兒?
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天,已經黑了,我又悄無聲息的翻上了牆頭,想出去追那被抬走的大紅棺材,但不等我下去,已經看到那婦人撒著黃紙遠遠的順著大道回來了,在她的身後依舊是那口大紅的嶄新棺材,只是這抬棺材的人似乎已經快要累死了,走三步退兩步,直打擺子。
瞬間挑眉,我立刻又回到了院子裡,無聲的躲到了後院的轉角位置,又等了大概半個小時,這婦人和那兩個漢子果然又將棺材抬了進來,然後將這嶄新的大紅棺材重新擺到了靈堂裡。
之後那兩個漢子從婦人的手裡領了錢,就都急匆匆的離開了,臨走還幫這婦人關上了大門。
這個時候,我不有些心焦,這果兒被悶在棺材裡這麼久了,真的不會有事麼?
想出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兒,但又怕壞了果兒的事,我只好在這後院繼續憋著,而那個婦人就跪在棺材錢燒著紙錢,一直到晚上九點多的時候,前院的大門突然被一陣狂風掃開,隨即我就察覺到了濃重的陰氣,這陰氣很是幽怨,明顯來者不是善茬。
隨著這狂風,漆黑的村莊之中傳來了嘈雜的噪音,像是喜樂和哀樂的結合物,聽上去讓人不有些骨悚然,我不透過靈堂的後窗戶往前門看了看,心中也有了些苗頭,這是鬼娶親,但書中記載這種鬼魂一般都是有所成的地方一霸,果兒這小子鎮得住麼?
就在我思忖的功夫,這大門外已經飄進了一抬靈轎,不是幻象,是真正的轎子,只是這轎子是白的,看上去充滿了喪氣,一點喜慶的樣子都沒有,但這轎子很大,大到完全可以裝下一口棺材。
抬轎的是四個霧濛濛的白影,沒有魂體的魂魄,這是缺少三魂或者七魄的殘魂,而在這轎子之後,還有數十個吹奏樂器的殘魂白影,所以這轎子看上去,很像是自己飄進院子的,至於這新郎官,是個穿著白壽衣的老鬼。
這老頭兒是個禿頂,臉蒼白的有些發灰,走在這親隊伍的最前面,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雙眼也死氣沉沉的,但這老鬼身上的陰氣很重,確實是個狠角。
就這一幕出現在院子裡的時候,靈堂裡原本還在燒紙的那個婦人已經被嚇得體如篩糠了,眼凡胎之輩,在她的眼裡看來,這院子裡只有一臺白的轎子飄了進來,並看不到鬼魂,但那樣似乎更嚇人。
靈轎進了院子之後就停下了,只有那個老鬼面灰白的飄進了靈堂,環視了一眼四周,躲在窗外的我立刻矮了一下身子,片刻之後,我再看進靈堂的時候,那個老鬼已經飄到了那口大紅的棺材旁邊,正在抬手動的有些顫抖的小心翼翼的撫摸著這大紅的棺材蓋子。
之前果兒在棺材裡貼了黃符,也畫了太極圖,但他沒有在棺材蓋子上做什麼手腳,所以這鬼似乎並沒有發現這棺材有問題,站在棺材旁撫摸了一會兒,就走到靈堂裡面,單手一推,這沉重的棺材直接唰的一下被他一掌擊飛了出去,不偏不斜,剛好飛出門口,落入了那靈轎之中。
抬著轎子的四個小鬼頓時一晃,險些將這轎子扔了,至於靈堂裡的婦人,眼看著這棺材從自己的頭頂飛過去,直接嚇暈了。
那老鬼飄到婦人面前,不屑的冷笑了一聲,直接飄出靈堂,帶著那詭異的白轎子以及眾多小鬼兒離開了。
之後,小狐狸從西屋躥出來趴到那婦人的身前看了看,似乎是確定這婦人沒事兒,這才輕巧的躍出靈堂朝外面走遠的親隊伍追了過去。
我也緊隨其後追了出去,這隊伍走的並不快,小狐狸就不遠不近的跟著鬼親的隊伍,我也不遠不近的跟著小狐狸。
大概一個半小時之後,那鬼親的隊伍進了一大片廢棄的墳地,這墳地很大,數不清的墳頭卻都是荒廢的,佈滿了雜草,似乎已經很久沒有人清理過了,這些小鬼兒將抬著大紅棺材的轎子送到了這大片墳地的中央就瞬間散去了。
頓時這空曠的墳地中央只剩下了那個面灰白的老鬼和那臺放著大紅棺材的靈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