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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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愛英此舉確實出人意料。我自以為聰明知道開了口熊愛英會請我吃飯,卻想不到她居然會把我請到她家裡,哦不,她房子裡,自己動身做菜給我吃。
熊愛英卻比我還聰明,心裡頭明鏡似的亮過諸葛,道出了我來北京後的苦悶:“姐知道你一個大男人的,到北京之後肯定沒有嘗過自己做的飯,也肯定沒人請你上他家去吃飯。
所以今天專門讓你嚐嚐家的覺,姐也好久沒嚐到家的覺了。”我心裡湧出一絲動:“我幫你,一起做,飯,總是要自己動手做了才吃得香。”兩個人炒了五個菜,擺在桌上,她真的做出了湖南口味,看著順眼,就是不知道吃出來是啥樣。
“喝點酒吧。”她說:“如果醉了就在這兒睡,幾間房間都空著呢。”
“謝謝姐,你想喝嗎?”我問。
“那就喝點吧,無關想不想,咱們就喝點,紅酒還是白酒?”她站起身準備去取酒。
“你這兒就一個人住還放了白酒?”我有些驚詫,真是個奇怪的女人,女人不都喜歡喝紅酒的嗎?她居然有白酒。請我過來吃飯不說,居然還叫喝醉了就在這兒睡,似乎有些曖昧,她就不怕我晚上有所圖?
“總得放些吧。”她嘆了一下“我這兒有拉菲,只不過不是八二年的。要不咱們喝點?”拉菲?啥玩意?沒聽說過。外國的還是中國的?紅酒乎?白酒乎?雖然沒聽說過,但也不能表面得太白痴:“喝點白酒吧。有五糧嗎?”嘿嘿,我還就知道個五糧,而且還只喝過一次,啥味都不記得了。要不然總不能把以前看古龍那些書裡的什麼燒刀子竹葉青之類的搬出來吧,這也太那個了點。
“呵呵。”她笑了笑,又抿著嘴想要不笑,最終忍住了:“有,有,我去取。”走的時候還在笑,也還在極力的忍著。真不明白有什麼好笑的,不就是五糧嘛,沒錯啊,據說那玩意兒還貴的呢,早知道這樣我就直接問有沒有北京二鍋頭好了。
好一會兒,她才出來,開了酒,兩個小小的杯子都滿上。傳說中的酒香撲鼻而來,我只到一陣刺的辛辣。
雖然我平時也喝些白酒,可我沒有任何一次覺得那是香的,真不明白為什麼別人都能聞到的香味到我這兒它就不對勁了呢?是我的原因還是酒本身的原因,現在想想,熊愛英辦公室那茶比酒聞著可真是香多了哇。嗯,啤酒聞著都好受些。
“姐,我敬你。謝謝這麼長時間一直以來對我的關照,今天又幫我一個大忙。”我站起身,雙手託著酒杯。
“坐下坐下,跟姐還來這一套,咱姐弟倆今天就吃吃飯喝喝酒誰也別敬誰。今天也沒算幫上你的忙,你說我幫你把王南那兒的酒推了,自己卻把你拉過來我這邊喝酒,不都是一回事兒嗎?別謝來謝去的了,你都不知道謝了姐多少回來了。來,幹。”她抬著手在空中往下壓了幾壓,看著我坐下才舉杯。我趕緊跟她碰了一下,杯沿比她的稍稍低了點。一飲而盡。
看著她喝白酒的姿態,我想起了劉飄憶,同樣成的女人,同樣成功的女人,同樣能喝白酒的女人。只不過,劉飄憶是愛喝白酒,熊愛英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她愛喝茶。
我吃著菜,口不錯,很有些地道,竟讓我生出幾分念家的情懷。唉,好久好久沒打電話回家了,乞求父母大人安好!
“不錯,真沒想到姐還能炒出這麼地道的湖南菜。”我由衷的讚賞。
“呵呵,有菜譜嘛。照本宣科而已,沒什麼大不了。”
“如果再點上蠟燭,可就是燭光晚餐了。”我小喝了一口酒。
“燭光晚餐是戀人之間的事兒,再說了,人家那是喝紅酒,高腳杯,那有我們這種喝法的?吳迪,你的眼睛很亮。”她突然叫我吳迪,好像平時她都是叫我小弟的。
“不就那樣子。”我隨口應著,夾了些菜送進嘴裡。
“真的,特別是喝酒之後,很亮很亮,像星星。”她注視著我的眼。
“不會吧,我很少喝酒的。”我心裡暗暗叫苦,這他媽的叫什麼事兒?才擺脫了今天王南的糾纏怎麼熊愛英也跟他一樣了?對我人興趣了?我曾經很認真的照了照鏡子,裡面的人並沒有勝過潘安氣死宋玉的面容,身材也一般般,最多隻是看著比較順眼而已。
怎麼就惹來了這麼些腥騷呢?
“姐打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歡你的。”她說。!越來越沒名堂,越來越過份了,第一眼?什麼時候?在網上視頻還是第一次去她辦公室?孃的,你不會說對我一見鍾情兩見傾心了吧?這都哪兒跟哪兒啊?原來你熊愛英幫我推掉王南的約會還有著自己的小算盤吶!
“真的?”我裝出很開心的樣子“我看到姐也覺得親切,原來還真是一見如故啊。姐,你剛才說當官的比燒香能比出面子來,到底怎麼回事?給弟說說,讓弟也長點見識。”我一下子岔開話題,真不知道再這麼由得她說下去還會從她口裡冒出什麼更震憾人心更具有殺傷力的話語來。
“這你就不懂了吧,頭柱香知道吧?”她得意的說。我點點頭,示意知道,這三個字從字面上就能理解,頭柱香嘛,還不就是第一柱香?跟女處是的第一次第一夜沒啥區別。
“當官的都爭著搶這頭柱香。”她拿過酒瓶,我趕緊接過,給自己和她都滿上。兩個人又碰了一下,她一飲而盡,朝我亮了下杯底。我沒辦法,準備稍稍抿一口的計劃落空,只得咬咬牙把一杯酒全倒進了嘴裡入了胃中。
搶頭柱香,嗯有意見,聽說過很多有錢人到處找女處想重溫第一次,沒想到當官的卻是到處去搶著燒頭柱香。唉,這第一二字著實誘人,當官也不能免俗啊,或許他們比咱還要俗。
“每年的頭柱香都是各大寺廟和道觀最受抬愛的東西,各大高官都想著搶這頭柱香,可有名的有靈氣的寺廟道觀就那麼多。
所以格外珍貴,而這種東西呢,並不是說誰官大誰就能得到,要看人家大和尚和道長們的意思,想給誰誰就可以得到頭柱香,當然,這錢也特別貴,貴到你不可想象。”她看著我,點著頭。
“啊?和尚道士還有膽子不給當大官的面子?”我有些不能相信,要說出家人錢多這話我相信,現在的報道滿天飛,和尚開奔馳那都是平常事。
可要說他們敢不給高官們面子,我倒還真不敢信,你出家出家,不管出到哪兒去,最終在這地盤上還得受地盤上的人物管著啊。
“那些大寺廟大道觀的面子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很多當官的還要看他們面呢。我那時候啊…”嘆了一下,我正要聽下去,她卻不說了。
“你那時候怎麼了?”我問,!這好奇心剛被吊起,你這突然間又不說了,算怎麼回事嘛,這不是活活的折磨人嘛。
“沒什麼,喝酒。”她又滿上,還給我滿上,我安然受之,沒再去奪她手上的酒瓶。已經喝了不少了,有些禮節就這麼自覺不自覺的給忽略了,給忘掉了。我只得又喝,已經到胃裡面似火一般,卻又有些溫軟,這應該就是痛快的覺吧,痛並快樂著,簡稱痛快。
我喝著酒,頭腦中突然冒出一個很大膽的想法:熊愛英怎麼會這麼悉那些大官們的事兒?她看樣子不像是當官的,她也說自己沒當上官就辭去了公職下海經商。
而這種高官爭著燒頭柱香的事兒知道的人想必不多,都是身邊可信的人才會知道。看她的樣子話有未盡,莫非…---“我真長見識了。”沒再繼續猜下去,我知道自己的猜想有些大膽,但卻不願意意相信事實真如同自己所猜測的一般“原來面子是這麼比的,真是沒想到啊,無神論者比拼得最厲害的卻是對道佛兩家仙佛的奉承程度,這不能不說是個極大的諷刺。”
“幹!”我舉起杯,眼前都有些朦朧,記得好像聽誰說過喝五糧不容易醉的啊?孃的,人言果然是不能輕信的,事實卻是要靠親身驗證的。
“幹,你就不問我為什麼會知道這些事情?”她面帶著笑。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