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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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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她意有所指?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她的話,只能沉默,只能苦笑。

“我想問你個問題。”她說。

“問吧。”

“你愛阿媚嗎?我想聽真話。”她懶懶的靠在沙發上,房微微傾向一邊,剛好下面又有她一條手臂攔著,顯得異常的大而飽滿。我看著又咽了一下口水“愛吧。”

“你這話說得有些不情不願啊。”

“我也不知道,應該是愛的。我跟她在一起並不在乎她的錢,從第一次就是這樣,後來我們就經常來往了。”我沒跟她爭,只是把事實說出來,由著她自己去分析去思考。

“其實我也不知道,唉,反正都在一起了,愛不愛又有什麼關係呢?又有誰能說得清楚呢?什麼是愛?只要能在一起就是緣份,想那麼多幹嘛呢,大家開開心心的過不就很好嗎?我真的要求不高,可為什麼她要這樣呢?”田甜又開始嘆起生活。我不由得暗裡一陣搖頭,愛這玩意兒,還真沒幾個人能搞得清楚的,你我這等凡夫俗子就不必為這個問題心了。

“你有沒有想過要和我上?”她再一次問了個很有個很難讓我回答的問題。今天到底是怎麼了?王南定下了明晚之約,童強和張蓓吵架,現在劉飄憶不在田甜雖然也發瘋了,直截了當這麼問我。

這讓我如何回答啊,說不想,那就是她長得不怎麼樣,引不起我的趣,想必這麼說她肯定不高興,說想吧,大家這麼,最重要的是劉飄憶跟吳媚關係那麼好,我真不敢說,雖然心裡確實想過,那也不能說啊。

已經惹上了楊眉那個瘋子,我可不願再惹上第二個瘋子。哪怕她長得再漂亮再讓我衝動,我也不願再沾上這玩意兒了,寧可回家在衛生去勞煩五指姑娘,

“你今天是不是喝多了?”我不敢看她的眼,怕看了之後會失自我,到時候可就真的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頭已是百年身,悔之晚矣!

“你聞到酒味了嗎?你看我哪次喝酒喝多了的?我只是這麼問問而已,又沒要你的命,你緊張成那樣幹嘛?”她笑了起來。

“我沒緊張。”

“那你不敢看我?”

“沒有,我喝茶。”我抓起了杯子,她一把握住我拿著杯子的手腕。纖細白皙的中指上戴著一隻鑽戒,光芒閃爍。我慢慢輕輕的放下茶杯,笑了笑:“才買的啊,好漂亮。”她還是握著我的手不放,我也不是不也不是,又說:“結婚戒指是戴在中指上的?”她直直的盯著我:“戴在哪手指上有什麼關係?她都出去找男人了,是男人,不是女朋友啊!”她這句話好像用盡了渾身的力氣,神情疲憊下來“阿迪,你做我男人吧!”---我今天吃的驚比平裡吃的飯還多,她這麼低低的一句話也本不知道如何回應,只能當作沒聽見。

她看著我似笑非笑不作停留繼續說:“這戒指是前天她給我買的,說我們不能註冊,所以只能這樣子。

你知道嗎?以前她送過我很多東西,但都沒有前天那麼鄭重其事,我當時真的好動…我告訴自己,她外面的那些人都只是逢場作戲,她愛的人還是我,吳迪,我一直認為她在外面只有女人,可是,就在今天,你來之前,給她打電話的是個男人,是個男人,你知道嗎?她在外面不止有女人還有男人!”她說著說著輕開了手,眼神散漫起來“我真的很傷心,我本來想哭的,卻發現居然哭不出來,我現在就像是一具行屍走…我以前也有男人的,沒想到會成這樣子,真的沒想到…”她停了停,突然直直的盯著我:“阿迪,你做我男人吧!”這是她第二次說這句話,一個字沒變,只是語氣比剛才堅定。我哭笑不得,這算是怎麼回事兒?

“逗你玩兒的。”她突然又笑了起來“看看你是不是坐懷不亂。”

“懷都還沒坐呢?怎麼能知道亂不亂?”我也笑了起來,語氣中有些輕鬆,但又帶著點失落,你倒是再堅持一下啊,只要你再堅持一下下,我可就答應了啊。

“這不能怪我,是你自己沒把握住機會。”她淡淡的說,不痛不癢無喜無悲,就像在說一件很平常與她無關的事。我看著她明亮的眼,想要知道她到底是怎麼想的,卻什麼也看不出來。她回過神,直視著我,兩個人都有些茫。

“我們不能…”我喃喃地說。

“為什麼不能?為什麼不能?”她問。

“因為阿憶,因為媚姐。”我沒有迴避,認真嚴肅的說。

“阿憶?哼哼,媚姐?嘿嘿,你以為你的媚姐有多純潔嗎?別自欺欺人了,她在外面有多少人你數都數不清。別太天真了,我告訴你你可能不會相信,阿媚是阿憶的老情人!”田甜冷笑連連咬牙切齒。

“什麼?不可能!”我馬上站了起來,不停的搖著頭,這本不可能,媚姐怎麼會是阿憶的老情人?絕對不可能。

劉飄憶和吳媚?這,怎麼都聯繫不到那方面去,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本沒一點點的反常,這太荒謬太沒道理太讓人難以置信了。如果不是田甜瘋了那就是她惡語中傷,女人在某些時候都會變得很不理智情緒失控的。

“我就知道說了你也不會相信,不過我告訴你這是真的,千真萬確。”田甜坐著沒動,只是抬起頭看著站起來的我。

“不可能。”我還是不肯相信。

“我有騙你的必要嗎?騙你對我有什麼好處嗎?你坐下吧,好好想想阿媚跟阿憶之間是不是有時候顯得很親密?”

“那也說明不了什麼,她們兩個人關係很好,親密點沒什麼問題吧。”我想了想,好像她們兩個有時候是很親密,只不過兩個關係好的女人之間動作親密點也說得過去,我和童強有時候還很親密呢。

“關係好親密點是沒什麼問題,可你要知道阿憶不是女人,我的意思你明白。”田甜還在笑意不斷,真不知道她為什麼笑,又有什麼好笑的。田甜的意思我明白,劉飄憶是女人,可她也不是女人,因為她喜歡女人。

這麼想來,倒也是真的,我倒是沒曾想到這方面去,總覺得兩個女人之間親密點很正常,可這其中如果有個女人是同戀呢?不過,我實在想不出吳媚有哪點值得劉飄憶喜歡的,她跟田甜本就沒法去比,是個正常人都會有正確的選擇啊?不過有很多事也說不準,劉飄憶和吳媚之間也確確實實關係太好了點,我不是她們肚子裡的蛔蟲,不能確定她們到底是怎麼想的。

田甜不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可她卻比蛔蟲還清楚我心裡的想法,喝了口茶,她還是笑的說:“我知道你怎麼想的,阿媚確實算不上漂亮,又有些人老珠黃,不過…”她話鋒一轉,人也站了起來,走到我身邊輕挑的摸了一下我的臉“阿憶可不是什麼正常人,你千萬別用正常人的思維去思考這件事兒。

她能喜歡女人,為什麼就不能喜歡老女人呢?再說你,跟阿媚在一起不也沒圖她的錢嗎?那你還不是照樣和阿媚上?難道你內心裡認為自己一點都不愛阿媚嗎?好吧,就算不愛,可你跟她上卻是事實,你圖什麼呢?你到底圖什麼呢?嗯?”

“我沒圖什麼,就只是跟她在一起而已。”我盯著她。我沒有她想的那麼勢利,鑽到錢眼裡了,跟吳媚在一起只是一種覺,一種有無愛的覺。

“你別動,我沒說你圖她什麼啊。你會錯我的意思了,我只是想說,人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別人認為不可能不理解的事,可他們就是做了。”她嘆了口氣,放下茶杯,雙手按著我的肩把我推在沙發上坐下“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好好冷靜的想想吧。”

“我很冷靜。”

“你還是不肯相信?”她問,復又開始冷笑,剛才的微笑消失不見“你怎麼就這麼固執呢?我說的都是事實,你是個聰明人,一眼就應該可以看出來的,為什麼我費盡口舌你還是不肯相信呢?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相信?”

“這種事不是相不相信,我也不會去懷疑,再說了,相信與否有什麼意思嗎?我又不是媚姐什麼人,她的生活有她的自由,我總不能去管她吧?而且,這些也都是你的猜測。”我平靜的說,田甜看來今天真是有些瘋了,不就是劉飄憶被一個男人叫了出去嘛,不就是跟個男人上上嘛,有什麼大不了的?你以前還有過男人呢,這女人,怎麼這麼想不開呢?為這事兒發這麼大火還不惜把吳媚扯進來值得嗎?有意義嗎?

“阿憶親口承認了的。”她看著我,冷冷的說。

“是嗎?跟我有什麼關係?甜甜,你到底要說什麼?”我真有些後悔進來了,今天真他媽的背,不知道得罪了哪路仙神,居然一整天什麼事兒都沒順過。

“跟你有關係,很大的關係。”她又笑了起來,臉如初生的朝陽,光芒四,似乎正開心得很呢。我沒說話,喝了口茶,定定的望著她,知道她會繼續說下去。這時候不用我嘴她也會說,到了這種地步,如果不讓她說她都會說,哼哼,女人發起瘋最是不可理喻,楊眉如此,田甜也是如此。

自己和愛人有了裂縫,不想辦法修補,卻急著把朋友拉進來墊背,帶著種要死一塊死的陰暗心理,這種人,要不得。

茶剛嚥下,她果然接著說了:“我看得出來,阿媚很喜歡你,她外面有不少男人,可是卻從來沒有像關心你一樣的關心過他們,或許你不知道,她從來不會給我們介紹她外面男人的名字。

那次你喝醉了,阿憶只打個電話說你在北京,阿媚就過來了,你當時不知道,看到你喝醉的樣子她有多心疼,都差點哭了。

後來,阿憶跟我說,阿媚一輩子只愛過一個男人,沒想到現在居然又對男人動了真情,她還跟阿憶說,你一個人在北京她很不放心,要阿憶在北京幫忙多照顧你。

那天晚上,阿憶還跟我說,阿媚就是對她也沒像對你那麼好過,她說這話時有種寬、擔心、還帶著吃醋的神情。”

“是啊,媚姐對我太好了。”我沒想到喝醉之後居然還有這些事,吳媚從未向我提起,想到她說要送房子給我,想到我接受她送衣服時她開心的樣子,想到我發脾氣時她溫柔的哄我,只覺心裡有各種滋味都有,繁雜得無以復加。

我突然間情緒非常低落,有一種想要去長沙看看她的想法,或者直接就過去跟著她吧,天天在一起,不用在北京這麼累,她也不用那麼擔心。

想到明天晚上可能就會失身於一個變態的男人,想到往種種,我痛苦的閉上了眼。愛她嗎?不愛。有情嗎?有!我知道,這輩子,除了楊揚不可失去,顏茹要讓她開心,還有一個吳媚,將是我永遠也還不了的債了。

耳邊很久沒有聲音,我睜開眼,田甜正在發呆。

“怎麼了?”我問她。

“沒什麼。你還好吧?”她帶著關心“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這樣,只是控制不了,胡說八道了這麼多,惹得你不開心。”

“沒有,哪有不開心,你不說我還不知道媚姐原來對我這麼好。應該是我謝謝你才對,你心情好些了嗎?”我問。

“嗯,好多了。你也別謝我,我本來就沒安什麼好心,本來沒想要說這些的,不知道怎麼說著說著就說出來了,然後自己也有了些悟,以前阿憶也對我那麼好的,比阿媚對你還好,真的,那時候我就覺得自己很幸福了,男人有什麼好?我從那個男人無情的拋下我之後就獨自離開瀋陽,南下深圳,之後遇到阿憶,我本來不是同戀,但很奇怪自己怎麼就接受了她,或許是那時候太需要關懷太需要錢了。”我看著田甜,臉上還是笑,只不過這次是…回憶的苦笑。不是同戀又怎麼了?人,總是會變的,據說張國榮以前也不是同戀呢。回憶吧,思考吧,媽的,這狗的社會!!人,都會有一些各種各樣不同的回憶,酸甜苦辣盡在其中。

我們因為一些事而做了另一些事兒,因為一些人而接受另一些人,緣份與際遇,多情和濫,生活中種種不同的因子構成一幅幅有血有生動活潑的畫卷。

千百種故事千百張面容不停的歡乎跳躍痛苦涕,有人喜有人悲有人笑有人鬧,冷漠貪婪自私無情假仁假義真心真情當面一套背後一手君子小人各顯本,今天你上我老婆,明天我偷你老公,大家半斤八兩各有千秋。

“我跟你說說我以前的故事,想不想聽聽?”田甜今天話似乎特別多,寂寞的女人一旦拉開了話匣子不說個痛快肯定是不會罷休的。我點點頭,正好今天是準備找她聊天的,只要她不再發瘋,聽聽故事倒也不錯。想來也不是什麼高興的故事,多半就是她在瀋陽的時候和一個男人傷心的往事。

想到此處,我倒有些隱隱的興奮,自己明天晚上就要傷心了,先提前受一下別人的傷心往事居然也能有種情慾,一種變態的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的情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