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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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驚虹一瞥菀爾一笑有此等魅力別樣嫵媚著實讓我心頭一動,體內竟對她生出了慾望,差點就衝動起來。
好在就是剛剛那一下,馬上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喝著熊愛英親手遞過來的茶,我偷偷的再細瞧了一番,就是這麼個面容,沒啥特別,一箇中年的婦女而已。
任是她花再多的錢想要留住青的腳步,卻終是徒勞無功,眼角的魚尾紋和有些浮腫鬆軟的眼瞼無情地在她臉上刻畫出歲月的風霜雪雨,顯示著珠黃人已老,落花水去矣…茶,應該是好茶,只是,我這張嘴卻沒品出個好壞。
“不錯,好喝。”我只能用這幾個字來恭維一番,毫無新意地用嘴沾了一片茶葉,毫無新意地用舌頭把那片嘴上的茶葉捲進嘴裡,毫無新意地用閉著地嘴…嚼著。
絲絲苦味和著丁點說不出的清香,我不由得再次細細回味著跟熊愛英見面的所有細節,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眼前的姐姐無論如何也不能跟心目中自我塑造地白浩池那位有著特殊愛好開著奧迪車的表姐的形象相吻合。
怕是自己這兩天神經太緊張,多了心了,但願自己是多了心了,北京城這麼大,應該不會有這麼巧的事發生吧!我安了一下自己。
楊眉對白浩池由愛生恨,而且恨之入骨,這,是肯定的。從她後來自願和我上這一點就可以看得出來,前天晚上,在睡著之前的聊天中她曾跟我說過:“其實每次跟你在一起我都沒有喝醉,只是想喝酒,真的沒喝醉,知道為什麼我要找你上而沒找別人嗎?”我當時搖了搖頭。她又問我:“我漂亮嗎?”我點頭。
“我人嗎?”我再點頭。
“你覺得男人看到我是不是都很想跟我上?”她再問。
“是,你到底想說什麼?”我這般問她。
“我跟楊揚從小一起長大,很好的姐妹,二十幾年的情。我剛才問你是不是男人看到我就想跟我上,你回答是,那就證明我有資本,但這資本並不是隨隨便便阿貓阿狗就可以享受的,我再問你,你看到我想不想和我上?”她的問題漸漸尖銳,直指問題的核心。
“這個問題沒意思,我可以不回答嗎?”她看了我好一會兒,我也直視著她。孃的,兩個人都上了好幾次了,現在光著身子躺在上問我想不想和你上?你腦子沒進水吧?
“好吧,你不想回答就不回答了。
我和楊揚和情深到你不可想象的地步,但是我對不起她,我一直都覺得對不起她。”
“算了,這不是你一個人的錯,我也有責任。”我只好說,!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不是指你。”她說“我們讀初中的時候,我過一個男朋友,那時候是很純潔的,只是喜歡,連接吻都沒有,只是讓他拉過幾次手…他想抱我我都沒同意。”她停了一下,長長的吐了口氣“楊揚先喜歡上他的。”我當時心裡居然冒出了一股醋意,孃的,跑到北京之後還吃了次陳年老飛醋!然後楊眉告訴我,楊揚把自己暗暗喜歡男孩子的事兒偷偷告訴了楊眉,楊眉卻先下手為強了。
就因為這件事兒,楊眉一直覺得對不起楊揚,想要找個機會來彌補。這機會一直沒有找到,因為沒有什麼能彌補人生中最初對愛情那種朦朧般的覺。
可在白浩池北京擺了她一道回張家界後又騙了她一次之後,她覺悟了,她發現了,她的心…扭曲了!楊眉那時候終於找到了自己的方式來彌補對兒時夥伴對二十年姐妹的彌補方式,用她的身體作為代價來讓她好姐妹的男人好好享受,還可以藉機報復白浩池以滿足自己內心深處那變態靈魂的需求,可謂用心良苦一箭雙鵰!我無語問蒼天,得不到答案。
楊眉還說一定要報復白浩池,至於用什麼方法最後達到什麼效果,她只說等到他破產之後再說,我又問她會不會報復白浩池的表姐,她只是陰笑,並未多說。
楊眉的心理已經不是我所能瞭解的了,一個年輕漂亮活力四的女人從毫無心機到現在這樣子,罪魁禍首就是白浩池和他表姐。
如果她沒遇到白浩池,如果白浩池的表姐沒那種特殊的愛好,後面的事情就不會發生,我和她將始終如兩條平行線,永遠沒有叉點。
但,世事沒有那麼多如果,已發生的和未發生的,都不是人力所能控制,冥冥中彷彿有隻看不見摸不著卻又能受到的大手在縱著每一個人的命運。
“想什麼呢?”我一驚,茶杯微晃,手上灑了幾滴茶水。轉過臉對著熊愛英微微一笑,遍體寒意“沒什麼,這茶真好喝。”面前的是我的財神姐姐不是白浩池那變態的表姐,我在心裡又對自己說了一遍,可那股子寒意還是沒退,能清晰的覺到皮膚上起了層雞皮疙瘩。
“我也覺得這茶好喝,可沒想到你居然會那麼入。小弟,剛才在想什麼呢?”熊愛英笑著問,喝了口茶,拿眼瞟了一下我。
“沒什麼,姐越來越人了。”我狗子咬蚊子,朝天就是一口,也不管這話合不合時宜,對不對場合,更不會去考慮後果。
“真的?”她的反應倒是嚇了我一跳。
“真的。”我心虛的應著,撒謊早已成了家常便飯常工作,口氣透出無比的誠懇。
“你不會告訴我剛才發呆的時候是在想我吧?”我看著熊愛英那期待的臉,怎麼她就這麼自我覺良好這般沒自知之明呢?上次說幫她按按肩還假裝正經的說男女授手不親,這會兒居然騷成這樣!難不成去了次瀋陽吃了什麼民間高手秘製的藥…發情了?
“是啊,早就說了天天想你嘛,一不見如隔三秋啊。”我下賤的討好著她,看來今天她又會高興了,又會請我吃飯了,又會發團給我了。
“那你這幾天是不是睡覺的時候都夢到我了?”我再次為她那超凡入聖爐火純青的自戀工夫而叫絕,給你幾分顏,你還真要去開染坊了。
夢?哼哼,我會夢到楊揚,夢到顏茹,夢到吳媚,夢到楊眉,但,卻是不會夢到你的。慢點,夢到楊眉?楊眉沒夢到,楊眉那男人前天晚上倒是真夢到了,還嚇了我一身冷汗!白浩池呀白浩池!願老天保佑你早點破產,最好他媽的意外死了算的。
想到那個夢我就渾身不舒坦,打從心裡冒出一股不安和恐懼。夢中刀口劃過腳筋的聲音似還在耳邊迴響腦中盤旋,那光芒蓋過明月直劈向我間的雪亮刀鋒似是雨夜閃電般清晰嚇人。
我心裡湧起一種衝動:先下手為強,把白浩池給…做了!我身子猛的一個哆嗦,為自己此時此刻在熊愛英的辦公室突然冒出如此可怕這麼不要命的想法到後怕不已。
“小弟,你今天怎麼了?神不寧的,是不是沒睡好?”熊愛英皺著眉頭問。
“哦,有點吧,夢到你了,怎麼睡得好。”我撒了個鬼都不會相信的沒有一點技術含量的謊。
熊愛英不是鬼,居然相信了,讓我大嘆人跟鬼果然還是有區別的,人也不見得就比鬼聰明。畢竟鬼是人變的,算算時間和經歷,那鬼比人可都來得豐富,人們稱讚某人機靈明的時候不常說鬼機靈鬼明嘛。
熊愛英看了我一眼,笑笑說:“看你平時嘴那麼甜,沒想到心裡儘想些壞事兒,一肚子壞主意,思想不健康。”
“什麼?”我一下子反映過來“不是,那個,姐,其實也沒什麼,正常的嘛,嘿嘿…嘿嘿嘿嘿…”!這他媽的到底怎麼了?這世界太瘋狂了,我不就胡亂說了句夢到她了沒睡好嘛,她居然以為我在夢中跟她上了。孃的,自己思想不健康居然還惡人先告狀說我一肚子壞主意。這人吶,真是個不可捉摸的生物,特別是女人!
“姐理解!”熊愛英拍拍我肩膀,意味深遠。她不會也像王南一樣,對我產生了那方面的趣了吧?雖然她是個正宗的女人,可這身材這相貌這年齡,我,實在沒趣!吳媚,那是個…例外。…我回到辦公室,把熊愛英那邊剛剛發過來的兩個團的傳真件給確認了一下,回傳了過去。今天真是此行不虛,結了尾款,得了倆團,吃了一次大餐,還拿了熊愛英一點茶葉。童強還在外面,那個出車禍團的事暫時告一段落,那個客人還在長沙醫院裡待著,顏茹的錢還在花著,尾款也在欠著。
組團社的意思很明顯理由很充分,客戶還沒給他們結算團款,當然,他們也就不會和我們結清團款,所以,我們只能乾巴巴的等著那位還在長沙醫院裡養著的客人早康復,早出院,早返京,咱們也就早…結帳。
孫豪孫佳孫桂花三個人還在揹著行程單報價表,看得出他們很認真,比讀書時背老師指定的課文還認真。
奈何,這東西並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背得下來的,能生巧,習慣成自然,做多了不用背自然而然的就知道了,像我像童強,以前是做導遊的,行程怎麼走早已爛記於心,甚至比辦公室的計調還悉,車費和酒店的房費很多時候都是由導遊直接結算,只有少數的是簽單,所以價格上也很清楚明白,這業務做起來也就得心應手,有客戶詢價,想都不用多想可以隨口而答。
那真叫一個行雲水羚羊掛角渾然天成。看著他們痛苦的表情,我把他們一起叫了過來,讓他們休息休息,順便讓他們挨個在電腦上試著把文件排一下版。
幾個人輪轉了一會兒,分段對齊都是在鍵盤上用回車鍵和空格鍵。我暗裡搖了搖頭只好把電腦上文件排版和傳真機的使用方法給他們講了一下。
雖然這三個人都說是旅遊學校畢業的,可他們都是學的酒店管理,平時上網想必也就是玩遊戲聊天,怕是不會用到word這玩意兒。
子一天天的過,王南的尾款也結了,又有新團發過來。孫佳孫桂花慢慢的試著接接電話做做行程,孫豪已經開始站在機場了,代表著滴潤假期,代表著我和童強去送我們的客戶們。
我在他們的工資之外再給孫豪每個月報銷一百塊錢的手機費,孫佳孫桂花每人每個月報銷五十塊,她們在辦公室基本上都是打辦公室的電話,手機很少用。
一切都開始慢慢的步入正軌,六一國際兒童節就要來臨,商場裡一片熱鬧非凡喜氣洋洋的情景,似乎這節還真的隆重一樣。
長沙醫院裡的客人終於回了北京,只不過在北京又住進了醫院,所以那個團的團款照樣還在欠著,所幸組團社還是講道理的,也還是在給童強發團,兩家的合作關係照舊,我這邊終於有了突破,發展了一個新的客戶,量雖然少點,但,總是個客戶,多少有點!兒童節的這天,顏茹老早就給我打來了電話,先是祝福我節快樂,我理所當然的也要回祝,想想小時候還真沒過什麼兒童節,記憶裡對於兒童節居然沒有一點點的片斷回放。
兩個人在電話聊了十多分鐘後,她才告訴我一件事:她要往北京再放一個人來。這邊現在做事人也不算少了,但要說多吧也還真不多。我們現在的安排是這樣的:孫佳負責接我這邊客戶的電話,保證隨時溝通,經常的給客戶打電話問好,孫桂花負現童強那邊的。
如果哪邊太忙那另一個人就要很靈活的幫幫忙攜攜手,只是,我們現在的客戶加起來也只那麼幾個,所以並不是很忙,兩個小姑娘的工作倒還顯得井井有條。
如果再加一個人過來,也可以,畢竟現在業務就我和童強在跑著,如果再多個人跑業務那也是件好事,等業務做大了再招個送站的人幫幫孫豪。
我絲毫沒有覺得多一個人過來會搶我們的業務,現在所有的業務都是在為顏茹服務,自從“我愛你”這三個字出口之後,我以前的那種等業務做大了後獨立門戶的思想就顯得不是那麼強烈,顯得有些猶豫了。
愛情啊,還真容易讓人失!若是沒有楊揚,會怎麼樣呢?我為自己的想法到吃驚,就算是假設,也應該是假設若是沒有顏茹才對啊,難道,顏茹在我心中的份量已重過了楊揚?我決定不再想:“過來的人我認識嗎?”
“認識,張蓓!”顏茹說。那個聲音尖細,那個發短信調戲我,那個看到我和楊眉從酒吧出來的張蓓!怎麼會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