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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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她表情還是很痛苦。

“我去取藥，給你擦點藥，今天早上的藥你吃了嗎？”我手忙腳亂六神無主，從櫃子裡取出藥來。

“吃了藥了，你幫我擦點那個藥水。”她指著一瓶黑黑的藥水說。我小心翼翼輕輕柔柔的往她腳上還腫著的關節處擦著藥水，她腿不停的抖著，不知道是因為藥水太冷還是我下手太重把她碰痛了。

她一聲不吭的默默承受，我看著她顫抖的腿心疼不已，如果不是因為我的事她就不會摔倒，如果剛才我不起歪念她的腿也不會這麼疼，本來就擦了一次藥的現在又要擦一次，這明顯是在受罪。

“對不起。”我再一次道歉。

“什麼呀，你說什麼呢，我沒怪你。”

“不是這個，你摔倒本來就因為我，現在又是我，要不然你怎麼會受這種罪？”我覺到了自己的心疼。

“說什麼呢，我自己走路不小心摔倒的，你別亂想了。真不明白你腦袋裡都在想些什麼，把藥收好。”她笑了笑說，因為腳上正在痛著的緣故，笑得有些牽強。

“我知道你是擔心我，所以下樓急了些，才會不小心摔倒。”我像個偵探一樣推理分析著“當時如果你像平常一樣走路，絕對不會摔倒，就因為擔心著我，聽到我和楊揚咬架了想早點回來勸架。我說得對不對？”

“都說不是那麼回事，你總喜歡亂想。好了，扶我到上去。”她說。

“是揹你。”我笑笑，又背起她回到她房間。她坐在上脫掉外衣，褲子沒脫就躲進了被子。

我趴在上盯著她看，目不轉睛神態曖昧。

“你幹嘛，去看電視吧，我沒事，一會兒就睡著了。”顏茹輕輕的說，伸出手來在我臉上慢慢的撫摸了一下。溫暖溫柔的手指劃過我臉龐，心底的慾念如同平靜的湖面被投下巨石，起一陣陣詭異的漣漪，從中心一層層擴散開來，酥麻的覺像觸電一般很快傳遍全身。

我有些呆住了，只想時間就停留在這一刻，讓她這個動作和我的這種受永恆保存。

“去吧。”她咬著下說。

“我就在這兒。”我蹲下身子，只把頭放在上，兩隻手摸著她的髮絲“看著你睡，你睡著了我再出去。

你要不要把褲子也脫了，穿著睡不舒服的，我幫你。”

“嗯。”她點點，伸手準備掀被子。我輕輕捉住她的手，把被子掀開，再小心的幫她脫掉外面的長褲，儘量不去碰她的腳。

“快點睡。”我重新給她蓋好被子，又蹲在地上看著她。

“你也睡上來吧，我們聊聊天，睡不著。”她終於不忍心看我蹲在那兒，讓我上。飛快的脫掉外衣，我穿著內衣也鑽進了被子，睡在顏茹沒有受傷的腿的那一邊。

我壓抑著跟她天南地北的聊著，五花八門三教九都說，心有靈犀一樣都不提到任何有關方面的問題。不知不覺中我竟睡著了。我這幾天除了買菜，基本上不出門。安心的陪著顏茹，陪著她看電視、吃飯、聊天、睡覺，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悄然逝，歲月無聲的從我們身上輾過，留下幾道難以查覺但又真實存在的痕跡。

顏茹一天到晚都在笑，腳上的傷痛似乎已離她遠去，我終的陪伴使得她覺到自己原來是如此的幸福美滿。

聊天的時候不再像以前一樣肆無忌憚暢所言，我絕口不提楊揚，她也不再說那些事，偶爾會和我說說她以前的一些趣事，全是開心快樂的回憶，眼中那絲淡淡的愁鬱已經快要看不見了。

我們心知肚明，心照不宣的徘徊在情人跟朋友之間，受著異樣的曖昧，暫時忘掉工作和生活，世界只為我們而存在。

李秀晴來看過一次顏茹，發現只有我和顏茹在家，她只坐了一會，飯都沒吃就推說有事告辭而去。我知道那小姑娘心裡的想法，她以前還在辦公室開過我的顏茹的玩笑呢。

顏茹和我相視而笑，都沒跟李秀晴解釋什麼，清者自清，我們一致這麼認為。可是，我們算是清者嗎？顏茹在楊揚走的第四天已經可以走路，基本上沒有什麼痛了，只是要繼續擦擦藥而已。

我還是照樣揹著她去衛生間然後又揹著她去上，這似乎已經成為一種習慣，心裡有時候居然會想著她的傷能再遲點好，讓我可以多些子揹她。

“我們出去逛鋌街吧。”顏茹在我懷裡說。我拉了拉被子，把她抱得更緊了:“冷啊，今天好像沒出太陽。”

“我想去。”她看著我，眼角的眼屎在我看來都是無比漂亮和嫵媚的。

“明天去吧。”我親了她一下，哄她。

“明天楊揚就回來了。”她說完嘆了口氣，我這才驚覺時間過得真快，好像楊揚昨天才走似的。

這一個星期我都只給楊揚發過幾次短信，電話也沒打一個。沒沒夜的和顏茹在一起，整個心都極其投入，忘了楊揚，難道我移情別戀了？不會的，我跟吳媚、鄧潔娟、楊眉都發生過關係，也只是對鄧潔娟有種好，跟顏茹的關係還停留在朋友的層面上，我們一直以來都用極大的毅力控制著自己的慾望，堅守住最後的底線。

我對楊揚的情是經歷了時間的考驗的，她是我的初戀，這種情絕對牢不可破堅若金。

“好吧，起吧，今天想買什麼？”我問她，拿過頭的手機一看，已經是十一點半，正好早餐中餐一起解決。

“不買什麼，就只是逛逛，隨便看看。”她摸著我的臉說:“給你買雙鞋。”

“幹嘛又要給我買啊。”我輕輕的摸著她的鼻尖，笑得陽光燦爛“你總給我買東西，我怕會愛上你。”顏茹咬著嘴看著我不說話，眼神中透出玩味，只是不停的撫摸我的臉。

“要是我真的愛上你了怎麼辦？”我償試著問她。

“你離得開楊揚嗎？”

“離不開。”我想了想實話實說。

“那就是了，所以你不會愛上我的。”她幽幽的說“就算愛上了也沒事，我不會叫你離開楊揚的，也不會讓楊揚知道。我會偷偷愛你，給你做情人…”

“別說了。”我用力抱住她，吻上她的臉，舌尖已經覺得她的熱淚，心裡像壓了塊石頭堵得慌。

街道兩旁的綠化樹木四季常青，不過還是能覺到天的氣息，枝頭吐出的新葉綠嬌柔，讓人耳目一新。

遠處的高山墨綠一片，灰黑的絕壁冷傲蒼茫。太陽到底還是出來了，我和顏茹緩緩而行在城中漫步，正對面通往城邊高山之頂的高空循環觀光索道正在穩定的運行，幾個空蕩蕩的車廂中偶爾雜著一個坐了幾個人的車廂，這時候還是有些遊客的。

三八節已經不遠，旅遊的旺季快要到了。城中的各個店鋪也是一幅萬象更新的氣勢，嚴冬的寒意尚未完全消褪，裝已經開始上市。各個服裝店活力四的向人們展示著各種款式不同風格的裝，促銷的活動看得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顏茹對各種剛上市的裝看得不亦樂乎，忘記了出來只是純粹逛街不買東西的本意，興沖沖的試著各種衣服。

在我看來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款式她卻說非常看好，堅持著買下來兩套，還嚷嚷著給我也買一身新衣裳，直把我當小孩子對待了。我沒敢再讓她花錢買衣服，也沒要她買鞋子。這種情債能不欠儘量不欠，她不同於吳媚。

和吳媚之間基本上沒什麼愛情，兩個都只是有這種需要，或許她有一點點愛我，要不然也不會給我買衣服做飯。

但顏茹不同，我自己都不清楚對她是一種什麼情，只是非常不希望看到她傷心的樣子，希望她每天都可以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生活，希望她整個世界都無憂無慮豔陽高照。

“這是你第二次陪我買衣服。”顏茹邊走邊說，前面還有很多的服裝店。

“第三次。”我糾正她，手上提著她剛買的衣服。

“那次不算，我是指就我們兩個人的時候。”她看了看我，抿了抿嘴，模樣可人妖媚豔麗。我點點頭，笑了笑不說話。

“累不累？”她又問我。

“不累。”

“以後還會陪我買衣服嗎？”她問我。

“會，怎麼不會。只要你叫，我就陪你來。”她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身又進了一家店，目光飛快的掃過一排排衣服，取下來一件進去試穿了。

“好看嗎？”她穿著衣服出來問我。這是我看過的穿在她身上最合適的衣服，整個人覺跟以前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風格氣質全因為這身衣服而改變，讓我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