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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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環顧四周，今天除了我們居然還另外有好幾位客人，這是個難得的景像不錯的現象，可能這裡的管理人員正在改變經營思路吧。

“你今天晚上回去嗎？”她喝了口酒，眯著眼看著我。

“今晚？”我猶猶豫豫含含糊糊的說:“再說吧，有事嗎？”其實心裡早知道她的意思，但嘴上實在沒什麼話可說。

“沒事，明白。”她笑著說，把我空著的杯子倒滿酒“你對你女朋友還不錯的。”我喝了口酒，把她這句話給無視掉，不敢看她的眼，低低的說:“其實，今晚可以不回去的。”

“好了，喝酒吧，這些酒喝完，我就要回去清理東西了。”她倒著酒說，我沒再說話，陪著她一杯一杯的幹。從酒吧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明媚但不強烈的陽光普照大照，一片金光閃閃爍爍生輝的景象。

三三兩兩的人們從家裡跑了出來，走在大街上，受著久違的太陽，希望這並不高的溫度可以趨散連的陰寒。大狗小狗們子上套繩跟著主人的腳步漫無目的的溜著，鼻子一嗅一嗅聞聞身邊有沒有發情的異。

“我回去了…再見。”鄧潔娟看著馬路上的出租車對我說。

“我…送你吧。”她不置可否，看了我一眼，停下準備攔車的動作，轉身慢慢的往前走，我快步走到她身邊，配合著她的步子一步步慢慢的走。

“很久沒有這麼散過步了。”她仰起臉眯著眼，快要西下的太陽把光線斜斜投在她臉上，泛出一層層金的光暈，我有種見到佛一樣的錯覺。

“太冷了，今天要不是出太陽這街上也沒這麼多人。你不是明天走嗎？”我說。

“嗯？”她看著我，不明白我為什麼問這句話。

“那你說今天清理東西？”

“哦，今天整理好了明天就不用急了。”她笑著說，把一隻手進我的臂彎，就像情侶一樣行雲水般自然。

“回家想帶點什麼？”我問她。

“想送我禮物嗎？”她很聰明的問我。

“嗯。”我點點頭，算是承認了。

“算了吧，等我來了再送，你不是要送我回家嗎？”她拉著我朝她住的方向走去。人生總有許多意想不到的事，我摟著鄧潔娟的細施施然路過一處餐廳的時候，碰到了兩個人。

從餐廳門口出來兩個人，手拉著手很幸福的樣子，愛情的甜在他們臉上盪漾！兩個人看著我和鄧潔娟就停下了腳步，鄧潔娟鬆開挽著我的手，看著對面的一男一女顯得有些驚慌不知所措，我兩手進褲袋事不關已的冷眼旁觀。

對面的女人依舊偎在她男人身旁，還是一臉笑意，男人臉有些難看，陰著臉看了我幾眼，又轉向鄧潔娟。我只覺得這個男人很悉，應該認得，但想不起是誰了。

“我…。”鄧潔娟張張嘴卻只說出一個字。

“我來這兒吃飯。”男人沉聲說著，把身邊的女人往懷裡摟了摟。

“是你朋友嗎？介紹一下。”那女人嗲聲嗲氣不知所謂的撒嬌。男人沒說話，拉著女人走向了路邊的一輛寶馬車，打開車門鑽了進去，留給我們一個很瀟灑的背影。

寶馬車從視線中淡出的時候，我終於想起了這男人是誰。我曾見過他一面，也見過他的車，他是楊眉的男朋友，準備跟楊眉結婚卻還沒結的傷了楊眉心的那個房地產公司老總。

我認得他，可他卻絕對不會記得我這樣的小人物。我突然很想楊眉，並沒有情慾，也沒有愛意，只是在想她此時此刻在做什麼？在家等著這個寶馬男人？鄧潔娟碰了我一下，我收回思緒，看了她一眼，又看看旁邊的餐廳，說:“要不我們去吃點東西吧，剛才光喝酒去了。”

“不了，我想回家，你去吃吧。”她笑了笑對我說，我看得出她心情很差，興致不高。

“走吧。”我扶住她慢慢往她家走去。一路上，我們都沒有開口，她有些呆滯的往前走，得出她和那個寶馬男人之間的關係肯定不一般，但我沒問他是你什麼時候人這類白痴老土過時沒營養的問題。

她從來沒有跟我說過她的任何事，家庭工作，我們除了知道對方的手機號碼之外，好像一無所知。比普通朋友還不如。回到她的住所，她表情麻木的整理著明天的行裝，顯得心不在焉。

我本來想跟她*的念頭早就淡了下來，好幾天沒發洩的*如同遇到了冰，鄧潔娟的樣子讓我心疼。

“晚上想吃什麼？”我問她，不忍心看到她這個樣子。

“你想吃什麼？”她轉過頭對我笑笑“幹嘛用那種表情，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