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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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霜不滿:“娘娘就這麼由著她?她竟敢在娘娘面前如此儀態?她不想想曾是何等身份!”長孫皇后無奈道:“楊氏再驕蠻也是皇帝寵的。由她吧,皇帝喜歡就好。”冷霜盯著楊妃漸遠的身影,恨恨說:“她就欺負娘娘好脾氣,換了別人可容不了她。看她那副得意的樣子,我就恨不得封了她的喉。”說罷作了個殺人的手勢。
“你記住你早已不是那個冷血的殺手了,知道嗎?”長孫皇后低斥道:“皇宮最忌這字眼,你只要護本宮周全就好,勿管他人。”
“可要由她這樣下去,持著皇上的寵愛,後宮便不得安寧了,聽說,聽說…”冷霜言又止,小心翼翼地低著頭走著。
長孫皇后停下腳步,問道:“你都聽到了什麼閒言碎語?別吐吐的。”冷霜聲若蚊蠅:“聽宮裡的人背後議論說,賢妃久病不起,也是她搗的鬼。要是賢妃娘娘有個不測的,這個位置就非她莫屬了。她對這個位置可是覬覦已久的。”
“竟有這等事?賢妃不是因為墜馬受的傷嗎?”長孫皇后不回想起當時的情形,當初賢妃打馬球從馬上摔下,各人都到震驚,因為賢妃的騎術湛人所共知,怎麼輕易能摔下呢?而且當時摔下時,多位太醫查看過,都說沒有傷著筋骨,為何半年有餘,卻不見好轉?負責醫冶她的太醫可是楊妃舉薦的。難不成…長孫皇后越想越不對。可沒有任何憑證,也不能拿她怎麼樣。於是對冷霜說:“此事只是謠傳罷了,沒有真憑實據,別再聲張。她好歹為皇室誕下一脈,把兒子教得乖巧溫順,也算是功一件。”冷霜連忙應“是”又忍不住往下說:“那小殿下是招人疼的。可惜跟了這麼一個狐媚陰毒的娘。”長孫皇后提步向前走,一面呵斥道:“再不容你胡說了,小心隔牆有耳。”冷霜低眉順眼道:“奴婢斷不多言了,娘娘您慢點。”長孫皇后嗔怪道:“鬼丫頭,吩咐你辦的事辦得怎麼樣了?”冷霜正恭敬回道:“太子殿下正在回長安的路上,相信還來得及。”長孫皇后面憂:“乾兒千錯萬錯終究是嫡長子,但願皇上別罰得太重了。泰兒在任城可千萬別再搜回來什麼對乾兒不利的罪證才好。”冷霜叫道:“原來娘娘什麼都知道?”長孫皇后嘆道:“二十多年夫,豈能不瞭解呢?希望皇上還是那個仁慈的皇上,乾兒再不堪,可也嫡出一脈,怕只怕一切都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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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兒,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從這個窗子出去?還是真的乖乖的足一月?一個月可是三十。”雪雁在被足第三天後,悶得不行,竟然想到要爬窗出去。還真的走到窗前躍躍試。
窗被她用力一推,伴著朵兒的一聲尖叫,吱的一聲便開了。朵兒其時正在雪雁的屋裡學女紅針線,看到她的舉動,一失神,針走偏了,直朵兒的食指。雪雁聽得朵兒的叫聲,回過頭來,看到朵兒正用中著指頭的血。她趕緊跑到朵兒跟前,開她的手為她查看傷勢:“嚇著你了?疼不疼?”朵兒顧不上手上的傷痛,也顧不上回答雪雁的話,只一迭聲說道:“姐姐,我看你是瘋了,繡樓可有七八丈高,你以為以你那花拳繡腿的功夫,有把握從這裡躍下去,而毫髮無損嗎?而且,你已經夠傷老爺夫人的心了,再跌傷,你叫他們如何過得去?”
“可是,爹為什麼要把我關起來呢?我是他的女兒,不是囚犯。一個月呢,關在這小繡樓裡三十,不悶死,也得瘋掉啊,更何況…”雪雁急忙打住。
可還是逃不過朵兒的眼睛:“更何況,明天就是你與那位俊公子的約定之,所以你心急了,對吧?可是,我的姐姐,你就彆氣老爺了。”自雪雁執意退了親,任城王李道宗雖然順了女兒的意,可對退了這門親事,還是耿耿於懷。在他看來,沒有誰比出身書香門第的楊政道更適合做他李道宗的乘龍快婿了。世道奢靡成風,門戶顯赫的,不是勢利眼,便是紈絝子弟,要不就是整連風月場所的花花腸子,統統俗不可耐。
而楊政道從小飽讀書詩,懷抱負,文武兼修,更通音律,那一手小楷體寫得神形俱備,令人拍案。更難得的是,此人兒時曾與女兒一起上的學堂,彼此有過好幾年的接觸,對女兒來說,也不算盲婚啞嫁。他深知這是女兒最抗拒的。他就不明白,女兒怎麼就要把這好好的一門親事給退了。這下他便頭疼了,霎時間叫他去哪找一門更好的親事呢?
為以防萬一,他只好把女兒暫時足,不能讓她自由出入了,要是她退親的訊息洩了出去,後果不堪設想。朝延到今,還是沒遴選出合齡而又才俱備的女子,他懸起的一顆心當然也還是擱不下來。以女兒的才貌,一旦被朝延獲釋她未曾婚配,和親的命運肯定逃不脫。他可只有一個女兒。
“朵兒,你說爹到底為什麼把我關起來呢?”
“老爺不是說叫你面壁思過嗎?抄一百遍金剛經,你忘了?誰讓你執意退親?”
“爹真的因為此事,一個月不讓我出府嗎?”雪雁取來一瓶子,輕輕把白的粉沫塗在朵兒的傷口上。朵兒認得,這個青瓷瓶正是當“南山寺”那公子所贈。
“這個問題,你已問了快十遍了。”
“我總得搞清楚爹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吧?以往我無論犯了多大的錯,也不會是這樣的。爹頂多就是一瞪眼一吹鬍子,呵斥幾句罷了。”雪雁拿起朵兒繡了一半的夏荷嘆氣:“何況,這次也不全錯於我,都是該死的楊政道,恨死他了。最好此生別讓我遇著他,否則,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