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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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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爺是誰?”柳孤泉眯起眼,一把揪住掌櫃的衣襟,而嗓音中,已隱隱有些殺氣了。

“是…天都第一名醫…許希、許少爺啊…”掌櫃被柳孤泉那強大的手勁及駭人的眼眸嚇得連忙說道。

天都第一名醫許希?這誰啊?

“許希?”柳孤泉皺著眉思考了一會兒後,倏地望向那輛已然駛遠的馬車,“是那個在一年多前異病災變時開藥倉濟民的傢伙?”

“是啊…”終於在旁人的幫忙下,藥鋪掌櫃得以脫身地在一旁著氣,“說的就是這位大大的好人哪!”若這個許希就是那個傢伙,那這人似乎並不是個好東西啊!

聽到掌櫃的話後,柳孤泉的眉頭不愈皺愈緊,因為一年多前在天都造成大免費與人心恐慌的那場異病災變,據他的明察暗訪,本就是有心人刻意製造出來的!

當初,為了那場波及數千人的災變,他不眠不休了三天三夜研發出對應的藥方,而在他研發出的隔天,未來得及公佈,許希便依那藥方開藥倉濟民,從此奠定了許希在天都的大好名聲。

要說巧,似乎實在有些巧,甚至太巧。

可那時的他,本也不想多管,畢竟人命重於一切,有人願意開藥倉濟民是好事――儘管無論怎麼看,許希都是這場災病下的絕對獲益者!

“掌櫃的,你這可有‘孩兒笑’?”正當柳孤泉暗自冥思之對,他的耳旁突然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自然有的!”聽到這話後,掌櫃立即笑逐顏開地走至那名開口問話的華服老人身旁,“這‘孩兒笑’可是我們許少爺家專治孩童風寒的祖傳秘方呢!”望著在掌櫃一聲吆喝下練包著藥材的夥計,望著那一件件置於藥包上的藥材,柳孤泉的臉緩緩變了。

這藥是許希的祖傳秘方?

儘管多了幾味不相干也不影響藥效的草藥,但這藥方中的獨特配製,分明就是身為鬼族藥巫的他的孃親獨自發明的!

許希既非鬼族,更不可能與他早逝的孃親有任何接觸的機會,為何能取得這藥方?還大言不慚地自稱獨家?

是的,雖這藥方沒有什麼大了不起,就算佈了出去對他也沒有什麼影響,可問題是,是誰洩漏出去的?

一直以來,這個方子他只在宮中對那些不愛吃藥的皇子、皇孫,以及體弱的女眷用過,而且那些草藥也是他由自家院子拔了後直接由月噙香去煎熬的,理當不該有外人知道這味藥的來歷…

等等,月噙香…

當腦中浮現出“月噙香”三個字時,柳孤泉的虎軀猛地一震。

可能嗎?

她那樣一個懂事、聰慧、伶俐的人,怎麼可能會隨便就…

“她與許希是什麼關係?”柳孤泉突然轉過身一把捉住那悄悄走離的掌櫃,低聲喝道。

連他自己都沒發現,他的嗓音竟是那般不穩。

“誰?”被柳孤泉的舉動嚇了一大跳,掌櫃結結巴巴地問著,“壯士…您說的是誰啊…”

“她!”柳孤泉眯起眼,狠狠地瞪視著掌櫃,“你們口中的小月姑娘。”

“喔!”望著柳孤泉那不斷跳動著青筋的手臂,掌拒連忙答道:“我們這鋪子是許爺的,小月姑娘又在這裡工作,那麼許爺自然是小月姑娘的主子啊!”聽到掌櫃的話後,柳孤泉一把扔下他,逕自向外走去,可他的腳步,卻是那樣的沉重與壓抑。

主子?

才幾不見,月噙香竟有新主子了!

個新主子!

就算是他這種傻子,在看到月噙香奔向許希馬車時的神情,在瞭解到一些過去他完全不瞭解的事後,哪還會真的傻到以為她是在離開御醫苑後才認識許希的。

而這就是說――許希確實是月噙香的主子,卻不是她的“新”主子!

謗本不是,從來不是!

一輛馬車緩緩在天都街道上走著,馬車內靜默無聲,直到許久許久後,才傳來月噙香志忑的輕語聲――“請問…你是不是願意讓我見我娘了?”

“見你娘?”聽到月噙香的話後,許希冷哼一聲,“行啊!拿柳孤泉的藥單來換!”

“能給你的我全給你了,更何況——”月噙香肩膀驀地一僵,急急說道。

“能給的全給的?”許希一把打斷月噙香的話,森冷說道:“那你的意思是還有不能給的?”事實,確實是這樣。

因為這一年多來,雖為了看到自己的孃親,月噙香不得不昧著良心將柳孤泉的藥單至許希手上,但那些藥單,卻全是她經過深思慮後,才給出的一些無關緊要,不致影響柳孤泉聲名與地位的普通獨門藥方――除了天都異病災變那一回!但這,她永遠不能,也不會讓許希知道!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所以,月噙香只能眼眸酸澀地低下頭,然後一咬牙,雙膝往前一跪,“求求你了,能不能讓我見見我娘,就算只是一眼,哥…”

“別喊我哥!”一把將月噙香踹向馬車車壁,許希怒斥一聲,“我沒有你這種賤種親戚!”

“既然如此,你讓我帶我娘走就是了,我答應你…我們永遠都不會迴天都…”撫著被許希踢痛的傷口,月噙香可以忍住所有的痛,卻再也忍不住眼中那無法遏制的淚水,“所以你不如…”

“作夢!”望著月噙香臉上奔的淚水,許希殘忍一笑,“留下你這個賤種,自然有我的用處。”

“用處…”聽著許希那殘忍又直接的話語,月噙香苦澀地笑了。

是啊!用處,利用她過去女侍官的身分,讓她在他的藥鋪裡成為一個活廣告,讓他藥鋪的生意蒸蒸上。

是啊!用處,利用她過去女侍官的身分,讓那些由柳孤泉手中偷來的藥方,成為他今功成名就的踏板。

“柳孤泉那傢伙大概真的再也不會回來了,如今,正是我取代他的大好對機!”正當月噙香滿心苦楚時,突然聽得許希如此說道。

“取代他?”她愣了愣,猛地一抬頭,“你的意思是想要我推薦——”

“憑你也配?”許希再度打斷月噙香的話,不屑至極地冷哼一聲,“中樞大臣看上你了,想將你納為他第六個妾。”

“什麼?”失去血角輕輕顫抖了起來,月噙香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話,“中樞大臣的…第六個…妾?”

“對我來說,中樞大臣的推薦可比你有用上百倍!”

“你該不會…”月噙香緩緩抬起頭,望著許希臉上那志得意滿的笑容,渾身一陣冷寒。

“是的,我以你主人的.身分將你許給他了,而今晚,你們便準備成親。”

“今晚…”聽著那如同死刑宣判似的話語,月噙香的眼前緩緩浮現一股黑霧,“成…親…”

“所以由現在起,你一步也不許離開許府。”瞪著月噙香恍惚而蒼白的小臉,許希狠狠地說道:“若這場婚事有任何閃失,你娘…”

“我娘她怎麼了?”月噙香身子驀地一僵,再忍不住地,她一把捉住許希的袖子,瘋狂地低喊著,“她到底怎麼了?”

“現在還沒死!”許希又一腳將月噙香踹向車壁,他甩了甩自己的袖子,一臉的嫌惡。

“現在…還沒…”許希的話,讓月噙香的目光整個呆滯了。

因為現在還沒的意思,就表示她的娘其實病了,而且病況還很不樂觀…

“至於她能不能活到我真正當上首席御醫之時,那就要看她自己那條爛命的造化了。”完全無視月噙香那幾乎渙散的牌子,許希繼續譏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