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可以吃媽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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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臟隨著文慧超級踩腳的節奏,撲通撲通地跳。
白雲大叔連續被踩了三十幾下都無法躲開後,終於痛到揮手大喊:“好好好!沒有生辰八字也沒問題!不知道什麼時候死的也沒問題!都沒問題!”文慧這才氣吁吁地住腳。
“我…我的腳…”白雲大叔難以置信地看著他血模糊的腳掌,然後順著我的視線,緩緩看向了我這邊。
我也大方展示了又紅又腫的腳掌,頓時有種同病相憐的友好。
瞬間換了個人似地,文慧呆了一下下,然後用力甩了自己兩個巴掌,大叫:“是我不好!是我太任!你好心幫我我卻一直踩你的腳!我卻一直踩你的腳!一直踩你的腳!”
“不過…”白雲大叔滿身大汗地說:“不曉得這些基本數據,也沒有生前的衣服,你媽又死得比在電話裡講得還要久,所以…我要用比平常還要厲害的法力請你媽媽上身喔…”
“呀呼!”文慧高興地大叫。
“這要花兩倍的錢,也就是一萬兩千塊錢,不過這些錢不是給我的,是要拿來打點陰曹地府的額外花費,這點請施主你理解。”白雲大叔忍著痛,點燃了兩白蠟燭,很有一定要騙更多錢的決心。
“呀呼!”文慧還是很樂。
“那麼,就請幫我磨墨吧。”白雲大叔看著我。
“啊,好的。”我恭恭敬敬地拿起墨條,當起神的助手。
很快,白雲大叔將一切擺設完畢,還將客廳的燈光全都熄滅。
原本這裡就很陰森,現在只剩下白蠟燭頭上的搖曳火光,還有線香上的黃紅微火。火光映在紙紮的牛頭馬面身上,看起來超有鬼要來的氣氛。
我很想叫窩在廁所裡不知道在做什麼的伯父一起來見識見識,但我一提起腳,就痛到沒辦法走路,只好作罷。
“原本觀落陰呢,是要請你們的元神進陰曹地府逛一逛,但那種方法已經落伍了,而且有元神走不回來的危險,所以了,我們慈惠宮顧慮到顧客元神的安全,做了最新的改良,可以直接將你們的親人從地府裡請出來,上我的身,這樣一來你們就可以安安心心地在陽間跟你們的親人講講話。”白雲大叔拿起筆,蘸了蘸我磨好的墨汁,說:“不過請注意,施主,你們只有一炷香的時間,香一燒完,你們的親人就會被牛頭馬面給帶走。”我豎起大拇指:“瞭解。”點點頭,白雲大叔一手搖著鈴鐺,一手拿起蘸滿墨汁的筆,嚴肅地問:“施主,請教一下你媽媽的名字。”文慧也很嚴肅地說:“都可以。”白雲大叔看了我一眼。
同在一條船上,我擠出一個溫暖的微笑給他。
“都可以?”白雲大叔手中的筆在發抖。
“應該…都可以,也可以…吧?”我著冷汗、兀自微笑地說:“只要用更多更強的法力,一定可以把她的媽媽從地府請上身吧?”
“是的,只是這樣一來…”白雲大叔面有難。
我很自然地接口:“就要花更多的錢。”
“是的。這是行規。”白雲大叔出欣的笑。
文慧漲紅著臉,摩拳擦掌地瞪著我們,咬牙切齒地說:“都好,三倍價錢也可以,快快快!我要跟我媽說話!”白雲大叔點點頭,立刻用筆在宣紙上大剌剌地寫下“都可以”三個很白爛的字,口中唸唸有詞:“天靈靈,地靈靈,陰曹地府速聽命,萬神鹹聽,上九天,下幽冥,婦人都可以,快快來領命,左輔披髮,頭帶骷髏,婦人都可以,快快來領命,吾召酆都神,牛頭馬面來帶領,婦人都可以,快快來領命,所謂陰陽兩隔,人間有情,鬼也有愛…”我一震:“鬼也有愛?”白雲大叔點點頭:“鬼也有愛。”文慧大叫:“我媽咧!”白雲大叔忽然昏倒,從沙發上摔下,口吐白沫、渾身發抖,嘴裡念念有辭。
文慧大叫:“我媽到底來了沒啊!”白雲大叔臉部肌急速扭曲,語氣變得很急促:“孩兒啊…媽媽在下面過得好苦啊…每天…都過得…好苦好苦啊…好冷…吃也吃不飽…”文慧呆呆地聽著。
不會吧?這種程度的話也信?
白雲大叔雙眼翻白,繼續痛苦地說道:“想要救媽媽…你…你要找法師跟你一起陰陽雙修…才…才能你在…陽間修…媽媽…媽媽…媽媽在陰間補…”我聽了簡直快笑出來,不過文慧越聽越呆,越聽越呆。
要錢也要的白雲大叔,再接再厲地胡說:“…你找的法師…最好是…跟一個年紀約四十五歲…有菸…有嚼檳榔…體型微胖但其實肌結實…這樣…法力…法…法力比較強…”忽然,文慧咕噥了一聲:“媽?”白雲大叔適時下了眼淚:“乖…乖女兒…媽媽…好想你喔…”文慧大叫:“呀呼!”然後她高高跳到沙發上,再一跳——文慧她直接一腳,用力踩中趴倒在地上的白雲大叔的頭上!
接下來我完全傻眼了。
原本這一切都可以看作是稀奇古怪的“神經病奇遇記”可從這一個文慧踩中白雲大叔腦袋的畫面開始,一切一切,已全速加快,突變成了熱情奔放的血腥鬧劇。
文慧一直怪叫著“呀呼——呀呼——”雙腳輪狂踩白雲大叔的臉。
白雲大叔這一位體型微胖但其實肌結實的優秀神,在腦袋中了無與倫比的第一腳後,完全失去了掙扎反擊的能力,只有繼續被踩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