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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上下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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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間的水龍頭是固定的,不能移動,佟弋用桶子接了兩桶溫熱水,用杯子給辛簡淋著洗。佟弋說:“你是仰頭洗頭髮呢,還是就這麼淋?”辛簡問:“仰頭怎麼洗?”

“就跟理髮店一樣。”佟弋又要化身為洗髮小哥了。

辛簡看了一眼狹窄的空間:“算了吧,我覺得我躺下來的難度太高了,我閉眼睛,你幫我從頭上淋吧。”

“那行。眼睛閉好了。”佟弋拿著杯子,舀了一杯水,淋到辛簡頭上。

辛簡只覺得一注水落到了頭頂上,覺心頭癢癢的,像一隻小螞蟻,伸著小觸手,一下一下撓著他的小心臟。佟弋擠了洗髮水在手裡,開來,這才抹到辛簡頭上,然後開始抓他的頭皮:“先生,輕重合適嗎?”辛簡被撓得頭皮一陣陣發麻,幾乎都要失去思考力了,他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嗯,很好,就這樣。”他沒注意到自己說話的音調都變了,慵懶得有些

佟弋勾起了嘴角,十指張開,從下到上,一下一下地抓著辛簡的頭皮。辛簡說:“佟弋你這技術真好,跟哪兒學的?”

“無師自通,你是第一個享受到的人,面子夠大吧。”佟弋說。

“錯,我肯定不是第一個。”辛簡舒服得都快要睡著了,但是嘴上還跟佟弋耍嘴皮子。

“我自己洗頭當然不算是享受,那只是例行公事而已。”佟弋顯然很清楚辛簡的想法,“好了,你閉上眼睛,我要淋水了,也不要說話了。”辛簡趕緊閉上嘴,熱水嘩啦啦下來,不知道淋了多少杯,佟弋拿了條巾,沒頭沒腦地替辛簡擦起頭來,又巾給他擦了一把臉:“好了,可以睜開眼了。現在擦背。”佟弋的手摸到辛簡背上,少年的背筆秀美,兩片薄薄的肩胛骨卻一點點的味道。辛簡被摸得戰慄得幾要呻|出聲,他覺下面都有些發燙了,便悄悄地伸手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要保持鎮定,不能太動了。

佟弋一手拿著香皂,一手扶著辛簡的肩,將香皂從上到下抹了一遍,又轉到前面,準備抹前,辛簡說:“前面我自己來吧。”佟弋沒有堅持,將肥皂給了他,自己則用手替他背,那動作就是撫摸了,電一陣陣通過那動作傳到辛簡的鼠蹊部位,辛簡幾乎抓不住手裡的香皂了。辛簡很想問他為什麼不用巾擦背,要用手洗。

佟弋見他的動作停頓下來了,伸出手:“好了嗎?香皂給我放回去。”辛簡遞過去,自己抬著雙手抓洗前和腹部,佟弋則拿著香皂放回盒子裡,然後雙手環住辛簡的脖子,用兩個拇指給他按壓頸椎:“舒服吧,這是spa的專業動作。”辛簡啞然失笑:“你懂的還真夠多的。”

“這說明我經歷豐富。”他張開雙手,在辛簡背上上上下下地著,就是不用巾,辛簡的靈魂在水深火熱中翻滾煎熬著,身下的內褲都要被撐起來了,他將巾搭在那兒,遮擋住了,生怕佟弋發現到了自己的異樣,心裡哀求著,這種甜的折磨快點結束吧。

佟弋終於說了一聲:“好了,巾給我。”辛簡:“…”佟弋說:“我給你擦洗完就行了,小自己洗吧。”辛簡再次:“…”辛簡咬咬牙,將間的巾扯下來,遞給佟弋,佟弋勾了一下嘴角,然後一邊淋水,一邊用巾替他被、擦,辛簡覺到佟弋用巾擦洗前的時候,手指頭似乎碰到了凸起的點,他一陣哆嗦,佟弋察覺到了:“怎麼了,水冷了嗎?”辛簡哭無淚,只好說:“我想撒了,麻煩你快點。”佟弋噗地笑起來,手指擦過另一邊膛,又碰到了另一點。辛簡拼命咬牙,忍住了打哆嗦的衝動,這人真的不是故意的嗎?!

佟弋將洗了一下,擰乾,給辛簡擦乾上半身的水珠。

辛簡突然說:“我突然想起一個事來,我傷的是腿,又不是手,自己完全能洗得到。”佟弋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得了便宜還賣乖,今天大哥我可是白做了一回澡工。”

“就是洗頭不太方便,還是要多謝你!”辛簡哭笑不得,這個點子難道不是佟弋提議的嗎,自己只不過是被帶到溝裡去了。

“好了,我出去了,你自己洗吧,你洗好了再叫我吧。”佟弋頭也不回地出去了。

辛簡大鬆了一口氣,抹了一下腦門子,那上面都起了一層薄汗了。

辛簡洗好澡出來,看見佟弋在打電話:“…好,他出來了,要跟他說話嗎?那我送他下去吧。”辛簡抬眉看了一下佟弋,佟弋掛了電話,說:“你爸到了,我送你下去吧。你把包背上,我揹你。”辛簡說:“你一個人住在宿舍裡,不害怕嗎?”佟弋笑了起來:“你一個人住在宿舍的時候,害怕過嗎?”辛簡訥訥地說:“我那是習慣了。”佟弋攤開手:“所以說,這是習慣問題,我不怕鬼,更不怕人。”辛簡將換下來的髒衣服用一個袋子裝起來,進包裡,帶回去洗,然後將包背上,伸出一隻手給佟弋:“走吧。”佟弋要揹他,辛簡堅持說:“我自己走到樓梯口。”佟弋說:“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走。”

“你扶我呀,我一隻腳走。”辛簡說。

佟弋雙手扶著辛簡的左手,看他表演單腿蹦,還沒蹦出幾米遠,辛簡就扶著欄杆氣:“等我歇會兒,怎麼兩隻腳走路都沒什麼特別的覺,一隻腳走這麼幾步就這麼難受呢。”

“我說你還是老實點讓我背下去吧,我看著都累。”說完在辛簡身前半蹲下去,辛簡只好爬上去。

“我不是看你背得累,我不好意思啊。”辛簡尷尬地笑。

佟弋說:“誰叫咱攤上了呢。”那語氣充滿了無奈和寵溺。

辛簡歉意地說:“對不起啊,老是在麻煩你照顧我。”佟弋突然哈哈笑起來:“你就是那多愁多病的身。”辛簡眨眼:“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辛簡抓抓腦袋,是說自己很多傷病嗎?

“我也不知道怎麼這麼倒黴,這學期老是在傷病了。”辛永濤的車在校門口也被攔下了,不讓進來,等了十幾分鍾,才看見一個高個兒男孩揹著打著石膏的辛簡過來了,他趕緊過去,將辛簡扶下來:“太謝謝你了,這位同學。”

“叔叔,辛簡就給你了。”

“太謝你了,小同學。”辛簡說:“爸,這是我室友,佟弋。”

“見過,上次吃飯的時候也有他。”辛永濤朝佟弋點點頭,“謝謝你,同學。”佟弋擺擺手:“回去好好休息,別亂動,不要碰傷了,星期天晚點過來,到時候好有人來接你。”辛永濤說:“沒有請病假嗎?”辛簡說:“沒有。”辛永濤說:“星期天我送你過來。謝謝你,小同學。”佟弋擺擺手:“辛簡拜拜!”辛簡說:“拜拜,祝你‮試考‬順利,加油!”辛永濤發動車子,開車離開,回頭問兒子:“他要考什麼?”辛簡說:“全國奧林匹克聯賽。”辛永濤一聽奧林匹克四個字,就覺得非常高大上:“這麼厲害,你沒去參加?”辛簡坐在車後座上,左腿整個都放在車座上:“我參加什麼?我沒那個水平。”

“剛才那個男孩子學習成績很好?”辛簡說:“當然,全校數一數二的人物。”辛永濤詫異地扭頭看著兒子:“那個同學叫佟什麼來著?”辛簡說:“佟弋。”

“他家裡是幹什麼的?”辛簡不耐煩地說:“你問這麼多幹什麼,他只是我朋友,成績好就夠了,還要知道人家家世背景幹什麼?”辛永濤也不發脾氣:“你有這麼厲害的同學,爸爸多打聽一下有什麼。他跟你關係不錯,要是家裡條件不好,你平時就多照顧點,維持好關係,以後沒準就是個好人脈。”辛簡撇撇嘴:“你能不能別那麼功利!朋友還要看條件?只要人好,格合得來不就行了。”辛永濤說:“你還小,不懂這些,聽你爸的沒錯,這個同學以後要是出息了,說不定還能幫上你不少忙呢。”辛簡扭過頭去,不搭理辛永濤,真是噁心巴拉的,大人的世界就這麼利慾薰心?

辛永濤這才問:“你那腳是怎麼回事?”辛簡說:“踢足球踢的。”辛永濤皺起眉頭:“讀書就好了,踢什麼球!”

“你懂個線!你還以為我跟你活在一個年代,以成績論英雄,除了讀書,別的什麼都不懂。我來s中就是為了學課本以外的東西的。再說了,我參加的是學校的足球賽,這是我們校長都提倡的。”辛簡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

“那你至少不要受傷啊!”辛永濤抓緊了方向盤,強忍住怒氣。

辛簡說:“受傷這事是我能控制的嗎?我不踢球,我就能平安活到一百歲?有人不小心走在人行道上,都能被違章的車子撞著,有人從人家樓底下經過,都能被砸死,還有人吃飯能被魚刺卡死,危險陷阱無處不在,照你這麼說,這也怕那也怕,就不要做人了。”辛永濤被辛簡堵得啞口無言:“你這、你這臭小子,歪理那麼多,到底你是老子還是我是老子!”辛簡看他爹詞窮了,便笑嘻嘻道:“你既然是大人,大人都是明理的、講道理的,請不要用長輩的權威來打壓我,我們來理論就好。”辛永濤看著嬉皮笑臉的辛簡,以後自己這兒子,肯定比自己有出息多了,不由得嘆了口氣,同時也有些擔心,將來這小子翅膀硬了,還會認他這個老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