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紅顏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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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巧正在給一位中年女顧客挑選罩，她穿著一件套裙，看上去很正規的樣子，一張小臉略施粉黛，有一種別樣的清新。

巧巧怎麼會在這裡，李豔吶？顯然，李豔不在。我在對面假裝瀏覽服裝，看著那邊巧巧打走了那個顧客，就走過去。

“巧巧，你好！”我的一句問候把鄭巧嚇了一跳。她回頭不認識一樣看著我，半天沒說話。我笑笑道:“幹嘛，看見我不用這樣誇張吧？”巧巧的眼裡一下子湧出淚水來，她驚慌道:“大軍哥，你怎麼回來了…”

“我不能回來嗎？呵呵，李豔吶？”我故意很輕鬆地問道。

“你快走吧，這裡到處都是警察！”巧巧的臉更加驚慌了，他看向我的身後，我下意識回頭，我來這裡絕對是個愚蠢的錯誤！

兩個便衣已經快步走來，另一個方向，一男一女正斜著過來，女的邊盯著我邊用衣領擋住嘴巴在說著什麼，不用想我就知道，她一定戴著耳麥在向同夥報告。老天，我被包圍了，而女裝部本來這個時間人就不是很多，我無法混入人群溜掉。

我別無選擇，猛地一把摟過鄭巧嬌小的身體，右手拔出手槍喝道:“都別過來！”我挾持著鄭巧向後退去，後面，兩個警察也上來了，一共六個，五男一女，三個方向，都同時拔出手槍叫道:“李軍，別亂來，放了人質！”

“全部後退！不然我開槍了！”我緊握著九二式手槍，並沒有向電影裡演的那樣將手槍頂在人質的頭上，而是對準了我正面的兩個便衣警察。

幾個警察猶豫了，我看到側面那個女的還在說話，抬手就是一槍！

“啪！”鄭巧在我的懷裡“啊！”地尖叫起來，她被手槍的巨大聲響震了一下。

那個女警察額頭中彈，瞪著一雙大眼睛仰面倒了下去。

“啪啪！啪！”警察的身後響起了槍聲，一槍一個，轉眼間，四個警察倒地，我反身兩槍打倒了身後的傢伙。是武力及時出手了，他大叫一聲:“這邊走！”我在巧巧耳邊說聲“對不起！”推開她就向武力的方向跑去，面看到驚慌失措的李豔從一個賣女裙的鋪間跑出來。

李豔一把推開我道:“小心！”我一下子拉住她的手，就在這時“啪啪！”兩聲槍響，眼前的李豔口中彈，白的襯衣一下子殷紅了！

我猛回頭，幾個蓋子從另一個方向衝過來，要不是李豔推開我，也許中彈的就是我！我瘋地連連擊，直到打光槍膛裡面的所有子彈！

李豔的身子軟了下來，我託著她躲到旁邊的一個柱子後面，武力反身回來向一個方向擊著，震耳聾的槍響我卻什麼都聽不見了，眼看著李豔的前兩個血在汩汩地血！她是被九毫米的五四手槍子彈擊中的，這種軍用制式手槍的殺傷力極大，李豔都沒能說出一句話就歪頭死去了。

“啊！”我大聲叫著，褪下空彈夾，換上一個滿倉二十子彈的彈夾，按下保險，套筒復位，我雙手據槍站了出來，那邊，已經聚集了十多個著裝和未著裝的持槍蓋子，我著打來的子彈大步衝上去，一下一下地扣動著扳機，看著一個一個的蓋子被打翻在地！

我被什麼人死死拉住了，一個聲音叫著:“四哥！快走，快走…”可是我淚滿面，一把甩開拉我的武力，繼續扣動扳機向前走去。

所有人都不見了，蓋子被我這種不要命的打法震懾住了，他們全都躲了起來，各個櫃檯的服務員都屏住呼趴在貨架下面。

我的子彈打光了，我機械地退彈夾，裝上最後一個滿倉彈夾。

“都給我滾出來！有種的出來面對面打我！”我被武力再次抱住了，他在我耳邊叫道:“四哥，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外面的警笛聲一下子讓我清醒了，急轉身跟著武力就衝向電動滾梯。

可是，已經晚了，杭州警方的反應度夠快，我們剛跑下一半，就看到下面衝進來一隊戴著黑頭盔，手持九二式衝鋒槍的特警隊員。

我們回頭向上跑，我說:“下面沒有路了，我上天台！”武力據槍打倒了上面探頭的一個警察，我們一直衝上了頂樓，穿過員工走廊，來到天台子上。

上面風很大，我們跑到牆邊向下一看，我地乖乖！幾十輛警車包圍了伊勢丹商場，還有不少警車呼嘯著正趕過來。

我一股坐下，武力雙手持槍正緊張地盯著唯一的上天台的出口。我笑笑說:“這下玩大了！媽的，要不是李豔，我已經死了，可是，李豔，她卻死在了我的眼前，她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就兩個字:小心！

我對武力說:“你身上還有多少子彈？”武力說:“還剩兩個彈夾，媽的，身上沒帶手雷啊，帶了手雷就好了！”

“少廢話，我們走！”我貓向大樓的另一邊跑去，下面是伊勢丹的後面，一個附屬建築連在大樓一起，可是向下一看，那個樓頂距離這裡有兩層樓的距離。

我說:“跳下去！”兩層樓、三層樓我都練過，再高就沒有把握了。我屈膝向下跳去，腦子裡面急閃著動作要領，一定要前腳掌著地，膝蓋彎曲形成緩衝，落地同時向前翻滾…

我已經著地了，就勢一個前滾翻站起來，武力也跳了下來。他說:“沒事吧四哥！”他是海軍陸戰隊出身，這點高度跳下來就是小菜一碟，但是對於沒有練過的人來講，兩層樓也能摔死！

“沒事，走！跳過對面的那棟樓去！”我看準了離這個樓有五六米距離的下面的一個小樓，跟我們現在所在的樓有一層樓的落差，我一個助跑就跳了過去，武力幾乎跟我同時落下，我們現在已經離開了伊勢丹的範圍，我們貓著沿著樓頂的邊緣向另一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