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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下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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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下馬威(漲月票就加更!一天三更是最起碼的!有月票的統統給我吧,雪狼加更叩謝!)吳慶章猶猶豫豫地站起來,慢走過來,我心裡已經很不了,心裡想,這小子拎不清啊,新到一個房間怎麼這副腔調,看來得給他個下馬威先。

我歪著頭等他走過來,靠近我,我說道:“你丫吊啊,讓你過來你磨蹭什麼?”吳慶章說道:“俺又不是新戶頭,俺來了快兩個月了!在前面房間俺還是二號位吶!”我看著他,對他說道:“蹲下,手抱頭!”

“幹嘛?搞我路子呀!”他站在我面前不動,低頭看著我說道。

我突然坐在那裡朝他的小腿面骨狠踢了一腳,那小子本沒防備我坐在那裡會突然踢他,小腿骨被突然踢中是很疼的,何況這一腳我又用上了力道,他當時就媽呀一聲向前撲倒,我馬上竄了起來,對著他的臉、肚子一陣猛踢,他很瘦小,哪裡經得住我這頓狠踹,爹一聲媽一聲地雙手護住腦袋叫喚著。老頭們也不管,就站在後面看熱鬧,一個個都笑呵呵的。

我伸手抓住他的脖領子,把他拎起來,他徒勞地掙扎著,我擺好了姿勢,拉弓箭地砸出一拳,這小子當場就鬧了個滿臉花。

勞動從前面跑過來,趴在前面的鐵欄杆上對我說道:“王輝,王輝,陳管教過來了。”我對他說:“謝了!”拎著滿臉是血的吳慶章到後面的水池那裡,對他說:“小子,快把臉洗洗,等下管教來了你要敢亂說話我就廢了你!”說完我也洗了洗沾了血水的手,走回到前面,正好陳國慶揹著手走過來,他在前面鐵欄杆外面問我:“幹嘛吶?有人打架嗎?”我笑了笑說道:“沒人打架,沒人打架,呵呵。”可是我的話音未落,那吳慶章突然從後面跑上來,捂著臉說道:“報告陳管教,我要求換房間,他打我,你看,臉都打壞了!”我當時就怒氣沖天,什麼東西,還真是一點規矩都不動,一把把他推靠牆叫道:“你***給我閉嘴!”馬上轉過頭一臉堆笑對陳國慶說道:“嘿嘿,陳管教,沒事,剛調進來的,不懂規矩,嘿嘿!”陳國慶把臉一板,說道:“那你們就好好教教他啊,他不懂規矩就是你排頭的事!好好教教,別打人啊!”說完走開了。

那吳慶章撲通一股坐在地板上了,我站在鐵欄杆前面等陳國慶走遠了,回頭走到吳慶章的面前,蹲下,回頭對老周說道:“周爸爸,給我拿兩張手紙來。”老周拿了一包衛生紙遞給我,我出幾張,伸手給吳慶章還在血的鼻子擦著,開始他還躲,我笑了,說道:“小子,一看你就是第一次吃官司!老官司才不會吃你這種眼前虧!”我用手了個紙團給他的那隻還在血的鼻孔堵上了。我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小子,你也看到了,在這個房間我是老大,他們都是阿爸,都是你我的爸爸,懂嗎?像剛才那樣打報告是要受到懲罰的,你現在乖乖地去被垛後面那個角落頂頭,沒有我的話不準動,去吧。”這次吳慶章沒有猶豫,他趕緊起身,自己跑到那個被垛後面規規矩矩去頂頭了。我笑了笑,心想,小樣,在我這裡裝吊,會有好果子吃嗎?

很快就開晚飯了,我對吳慶章說道:“那個誰,你叫個啥呀?”我裝傻。

“俺叫吳慶章。”他依然頂著頭說道。

我笑了,說:“吳慶章,別頂了,過來。”他馬上跑過來,低著頭不敢看我,我說道:“你上去,爬上面的隔板上去,給爸爸們把好吃的扔下來!”

“哎!”他答應一聲就痛快地爬了上去。

在裡面,犯人之間都是欺皮眼仗、吃軟怕硬,尤其是江南的人,上海人有個臭病,第一次跟你接觸他要先搭搭脈,就是試探一下,看看你是不是個軟柿子,一旦你給他點好臉,他立馬登鼻子上臉,很快就會爬你頭上去拉屎,可是你要是上來就給他個下馬威,他馬上就蔫了。

吃飯的時候我讓他和我坐在一起,把老周的兩包德州扒雞打開,泡了方便麵,一起吃了,他的臉已經腫起來了,吃飯呲牙咧嘴的,可是他已經不幹多說話了,讓他幹什麼他都很痛快地跑來跑去地辦。

吃完晚飯,我和他一起收拾了衛生,老頭們又開始下棋打牌了,晚上是比較休閒的時候。一切都收拾好了,我把吳慶章叫道前面,他老老實實地在我對面蹲下。

我說道:“你叫吳慶章?”

“是,老大。”他低頭說道。

我說道:“你今年多大了?”他回答道:“俺今年二十七了。”我說道:“喔,那你就叫我王哥,知道不?這裡不許叫老大,咱這監房裡沒有老大,老大,那是牢頭獄霸,是要被打擊地,懂不?”

“董,王哥。”他反應快,看來十個機靈的傢伙,但是看上去他絕對不是海港人。

我便接著問道:“小吳,你是啥地方人?老家哪裡的?”吳慶章答道:“俺是山東人,山東泰安的。”我笑了,說道:“山東大漢啊,你看看你,瘦旮旯的,這哪裡是山東人啊?”他的頭更低了,小聲說道:“那山東也不都是膀大圓的啊。”我說:“嗯嗯,你是山東大漢裡面的品,我問你,你咋進來地?犯啥事兒了?”他說道:“俺就是毒,就抓進來了。”我伸手輕輕打了他臉一下,他嚇得趕緊躲開,我拍了下他的肩膀,說道:“你給我蹲好了,還想吃生活是不?我告訴你,在我的房間不老實我整死你,你那我當三歲小孩子啊?毒,毒不送你去戒毒所,你來這裡幹嘛?你知道這裡啥地方不?看守所!刑拘!”他有些害怕了,哆嗦著說道:“俺就是毒,只不過抓俺的時候俺身上的粉多了點。”我問道:“多了點是多少?”他說道:“有、有兩千克。”我笑了,說道:“我靠!你丫身上帶兩千克白粉,難怪人家抓你進來,暈,你幹嘛帶那麼多粉啊?”他抬起頭說道:“俺就是幫朋友帶點貨,那天點背,撞了蓋子了。”撞了蓋子了,這是一句典型的江湖黑話,看來這傢伙還真不簡單!有料(黑話,就是有來頭、有背景、有能力、有本事等等的意思)!

我說道:“那蓋子告你什麼?”他答道:“說俺涉嫌非法持有毒品罪。”

“非法持有毒品?”我說道:“你剛才說多少?在你身上抄到多少粉?”他說道:“兩千克。”我說:“兩千克,那你完了,刑法第三百四十八條規定,非法持有鴉片一千克以上、海洛因或者甲基苯丙胺五十克以上或者其他毒品數量大的,處七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無期徒刑,並處罰金,你小子兩百克海洛因,最少也是個十年八年的!”他愣了一下,說道:“這是真的?”我說:“呵呵,假的,沒事,只要你能狡辯過去,對了,你怎麼跟你承辦說的?”他看著我說道:“俺就說是買來自己吃的啊,他們不信,問俺在哪裡買的,俺說就在馬路邊買的,嘿嘿,他們也拿俺沒辦法。”他大概是蹲得腿痠了,左右挪動著雙腳。

我說道:“你坐下吧,過來靠牆坐下歇會。”吳慶章很地過來靠牆邊坐下了,他已經完全放鬆下來了。我對他說:“你小子機靈一人,怎麼前面一進來就跟我這兒犯渾呀?咱們都是北方人,何苦一上來就麻煩俺動手?行了,歇會去後面洗澡吧。”現在洗冷水澡已經可以了,天的溫度說上來就上來,這幾天已經覺有些熱度了,幾個身體好的老傢伙已經在後面相互澡了。晚飯後在梆部上洗冷水澡是每天必須的程序,除了冬季三九天實在太冷之外,我都是每天必須要洗的,很怕染上什麼皮膚病,我們開大帳清一都是那種硫磺皂,殺菌護膚的,儘管味道不大好,但是在裡面,這硫磺皂可是好東西。

我不能一下子和吳慶章聊得太多,子長著吶,時間有的是,在裡面,最充裕的就是時間,我覺得自己就是來這裡面消耗時間來了,大好的青就這樣眼睜睜走了,我時常為此到可惜…

我站起來,走到後面,笑著問幾個老頭道:“爸爸們,都洗好了沒?”老周光著股說道:“好了好了,老大還沒洗吧,快洗吧!”我三下兩下脫光了衣服,蹲到梆部上,用一個塑料盆在前面的水龍頭接了滿滿一盆冷水,端起來,閉上眼睛,舉起,兜頭倒下!哇!透心涼,那叫一個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讓吳慶章睡到我身邊的二號位,反正房間在只有十二個人的時候,上中下三排,每排四個人,都很寬裕,睡哪裡都一樣,老頭們不會有意見,他們都鋪著厚厚的褥子,一個個得跟席夢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