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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大鬧承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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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大鬧承辦(漲月票就加更!一天三更是最起碼的!有月票的統統給我吧,雪狼加更叩謝!)我一下子明白了,前幾天辦案的人不面是怕我提出迴避的要求,哼哼!

到很氣憤!我就一口接一口地菸,用仇恨的目光盯著兩個蓋子看,我已經拿定了主意,我就是一言不,你們能把我怎麼樣?!

“你不說話就代表默許了,那我們就開始!”李明啟說道。

李明啟看我依然沒有反應,就接著問道:“姓名?”我低下頭,最後了兩口菸股。

“姓名?”李明啟抬高了一點聲音。

我把菸股嫻地彈了出去,把最後一口煙對著李明啟吐了出去。

“我再問一遍,姓名!”李明啟已經在喊了,他有些生氣了,呵呵,我就是要你們這些狗難受!憑什麼我就得在這裡受罪!

李明啟看我還是沒有反應,語氣緩和了一下說道:“我知道你叫王輝,也許這也不是你的真實姓名,但是你記住我今天說的話,法網恢恢,我們早晚會查出你的真實身份,我只是希望你能夠主動配合公安機關,積極爭取主動、爭取寬大!政策已經在特審的時候給你代得很清楚了,你這樣不配合對你自己一點好處也沒有,你明白嗎?你的態度將決定你的官司,命運掌握在你自己的手裡,希望你好自為之!”說完他有掏出煙來,叫趙梁給我拿過來點上,我毫不客氣地接過來了。

他們兩個也都點上了,我們三個就大眼瞪小眼地在提審室裡乾坐著菸。

趙梁看了我一眼,盯著我說道:“我說兄弟,你看上去也算個聰明人,何必吶?都這步田地了,還死撐著,信不信我們零口供也能把你送進去?我們兩個今天對你夠客氣的了,你別給臉不要臉啊!信不信我現在就再把你提回8o4接著特審啊?!”我撲哧一下差點笑了出來,怎麼蓋子都喜歡說“你信不信”啊,一個個跟傻似的,還用這麼老土的話來嚇我,看來他們是真的不知道我到底是誰呀!哼!說出來嚇死這幫狗孃養的蓋子!

“你笑什麼啊?我在這裡就不敢動你了是吧,來你還別我!”趙梁說著站起來,向我走了過來,在他還沒有碰到我的時候,我突然起身一頭向旁邊的牆上撞去,同時嘴裡喊道:“陳管教!救命呀!警察打人啦!”趙梁當時就愣在那裡,我最佩服的就是陳國慶了,他居然在第一時間就衝了進來!

“哪能啦?(上海話,怎麼了)哪能各付樣子啦!你們還真敢在看守所打人啊?看看著頭破血的!”陳國慶誇張地衝兩個承辦大喊大叫起來。

我真的就頭破血地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心裡在竊笑,看他們怎麼收場!

其實像陳國慶這種老獄卒,應該一眼就看出來是自殘,可是今天他明明是幫著我,後來我才知道為什麼。

看守所也是公安局的一個下屬單位,說白了大家都是自己人,可是我呆在看守所一年多卻覺到看守所和各承辦單位之間相互並不買賬,有時還有矛盾,原因很複雜,看守所是個羈押嫌疑犯的場所,如果承辦把人犯送進看守所,在法院沒有開庭判決之前,看守所得為承辦單位保證嫌犯的人身安全,以前所謂的“氓官司”常常會在看守所生一些嫌犯的人身安全問題,承辦單位就怪罪看守所,反過來看守所就說是承辦單位在提審的時候搞刑訊,使得嫌犯身體受到傷害。(還有一些不便公開的秘密,在後面的情節中會漸漸有所體現)李明啟站了起來,對陳管教說:“好了好了,這傢伙搗漿糊,自傷自殘,我們又沒把他怎麼樣!”趙梁還是年輕,上來就拎起我的脖領子,在他的手剛一碰到我的時候,我殺豬般地嚎叫起來:“啊…打死人啦…”陳管教一把就推開趙梁,趙梁隔著陳國慶還要上來踢我,嘴裡開始大罵起來:“戇養子!看我不死你!敢在阿拉麵前搗漿糊,要吃生活是吧?!”陳國慶不幹了,用力把趙梁向後推,不讓他踢到我,對李明啟說道:“老李,你們趕緊走吧!當事人不歡你們,明天換人吧啊!”李明啟正要帶趙梁離開,馬向東警長來到了提審室的門口。

“李隊,你們8o4怎麼回事,一個小赤佬都搞不定。王輝!別裝死,站起來!”馬向東喝道。

我乖乖站了起來,沒辦法,這裡是他的地盤,他是警長,也就是二樓的老大,在人屋簷下怎能不低頭!再說,我對這個帥警官有好覺這個蓋子和其他蓋子不一樣。

這時陳國慶把所醫叫來了,看守所裡都有醫生,我們稱他們為所醫,到了監獄還有獄醫。

所醫是個胖子,三十多歲的樣子,簡單為我包紮了額頭的傷口說了句“沒事”就走了“沒事”是這個所醫的口頭禪,後來看守所裡的嫌犯都私下裡叫他“沒事”我在看守所呆了一年多,和他混得很,可是到現在我卻把他的名字給忘了,就記住了他的綽號“沒事”馬向東和李明啟趙梁先走了,這個提審明顯無法繼續下去了,陳國慶在後面悄悄對我說:“小赤佬!可以呀!好好表現,以後有事找我!”我當時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麼,簡單的一個看守所,貌似水很深。

陳國慶又把我帶回了閉室,不同的是,再沒有讓兩個勞動綁我,而是鎖上了閉室的門,等於把我一個人關在了單間裡。我可以坐下,站起,走動,一下子覺得很自由。

陳管教走了以後,董強來到閉室的門外,趴在鐵槓門上對我說:“哎!過來。”我聽話地走到門口。

“我幫儂港(上海話:對你說),我在這裡很長時間了,關閉不上凱迪拉克的你是第一個,陳國慶對你老好了!”說著老徽巴對我豎起了大拇指。

我說:“怎麼會這樣呀?這是為什麼吶?”

“嘿嘿!陳國慶大概看上你了,等著吧,你新兵期一過就得調他管的房間去。”董強神秘地對我說。

“新兵期?”我不解地看著他。

“你還真是個新戶頭啊?怎麼看你都像個老官司了,我跟你說,你可別跟你老哥我搗漿糊啊!”董強四下看了看,掏出一香菸,貼在鐵門上點了,他了一口遞給我,讓我儘量貼近鐵門,這裡是探頭的死角。

“我告訴你,新兵期一般一個月,一個月之內只要你不傻,你就能大致瞭解裡面的規矩,該逮捕的也在一個月之內批捕了,一但批捕了,心思就穩定了。”老徽巴說道。

我問董強:“董哥,你什麼案子啊?判了多少?”

“嗨!我這個最簡單了,皮夾子,累犯,判了一年半,媽的,上一次在外面剛剛混了兩個月,就栽進來了。”董強說的皮夾子就是小偷的意思,二所羈押的大多數都是皮夾子,上海公安局有個公地鐵總隊,也叫反扒大隊,專門對付皮夾子,這個公總隊抓獲的嫌犯指定送進二所。

聊天時間過得很快,我和董強聊了一下午,基本上了解了這個二所的一般情況和一些大致的“規矩”到了晚飯的時候,董強就先給我盛了兩塊板飯和一飯盒蘿蔔燒

!我真的是餓急了!我用一把塑料小勺狼虎嚥地吃了起來,整整兩塊飯被我吃得一乾二淨,滿滿一飯盒的蘿蔔燒,好多都是大肥,在外面肯定不吃的東西,現在吃起來是那樣的香!董強和張揚分完飯菜回來,我早已經把飯菜吃光了,連一滴湯都沒剩。

張揚笑了,說:“你可真能吃!這要是綁著你說什麼也不敢給你吃這麼多,等一下就該滑腸了,我得去給你要點手紙去。”晚飯後,陳國慶又來了一趟,看看我說他下班了,叫我晚上別鬧,今晚是個老吳管教值班,別給老吳添麻煩。

我就又謝了他沒有綁我。

“我靠!不綁你是因為你受傷了,怕你傷口嚴重了,你以為是特殊照顧你吶?小子,你給我老實點,我一看就知道你不是個省油的燈!”陳國慶的突然翻臉,讓我對他的一絲好一下子蕩然無存,我險些上了他們的當,他們是蓋子,是我永遠的敵人!他們怎麼會真的對我好吶?

於是我低下頭,再也不看他一眼。

陳國慶也不再理我,把董強和張揚押回四樓收監了。

我聽到了監房那邊的走廊裡傳來了電視的聲音,晚飯後是可以看電視的時間,電視放在鐵柵欄牆外的走廊,每個監房都對著一臺電視機,但是頻道確是值班監控室的警官控制的,聽聲音在播放央視一套的新聞聯播。

我這邊是閉室,當然沒有電視看,我百無聊賴,就開始研究這個凱迪拉克,看到這把椅子是固定在水泥地面的,兩個扶手和兩個前椅腿上都固定有皮克帶,人只要坐上去綁好,一動也別想動。

最後我終於現了一個機關,座椅的坐板旁邊有個拉手,我一拉,坐板正中赫然拉開一個大,正好是整個股的大小。我一下子明白了董強他們說的吃、拉都在上面的話,當時還想,不給我解開要大小便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