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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坨坨肉年夜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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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坨坨年夜飯(各位親親大大,十一月份月票大戰烽煙再起!如果您是vip包月用戶,那麼您的原文賬戶裡就有兩張月票了,雪狼求您了,把月票投給俺吧,您就點我書頁上的那個“vip月票”處即可,點一下就是一張月票,有幾張就點幾下。您的月票就是咱更新的動力!雪狼叩謝!)“哦…朵樂荷,朵樂荷!”眾人不再糾纏我,手執著火把,或是圍場院而行,或是圍竹樓而繞,嘴裡還是念經般地“朵樂荷,朵樂荷!”著,不過言詞卻有所改變了:“朵樂荷,朵樂荷!火神火神顯神靈,燒死傷寒和痢疾。朵樂荷,朵樂荷!火神火神顯神靈,保佑五穀豐登,保佑六畜興旺,保佑人丁安康。朵樂荷,朵樂荷…”晃著晃著,唱著唱著,有人蹲下身來,解開熊熊的火把,架起一小堆、一小堆的篝火,將扎制的紙牛槽、紙豬槽等物投進篝火裡:“朵樂荷,朵樂荷!火神火神顯神靈,燒死傷寒和痢疾。朵樂荷,朵樂荷!火神火神顯神靈,保佑五穀豐登,保佑六畜興旺,保佑人丁安康。朵樂荷,朵樂荷…”更讓我費解的是,有人甚至將雞、雞皮、雞腳、雞骨等物也投進篝火裡,立刻竄起嗆人的焦臭味:“朵樂荷,朵樂荷!火神火神顯神靈,燒死傷寒和痢疾。朵樂荷,朵樂荷!火神火神顯神靈,保佑五穀豐登,保佑六畜興旺,保佑人丁安康。朵樂荷,朵樂荷…”我揹著老寨主還給我的旅行袋,端著相機,卻絲毫也沒有離開彝家山寨的意思,我充滿好奇地徘徊在熱鬧非凡的場院上,望著如海的火把,興奮不已地按動著快門。

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噯,”身後有人碰了我一把,我轉過身去,又是一喜,原來是盛裝的少女,她大大方方地對我說道:“喂,你瞎忙活啥吶,走啊,該吃年夜飯了!”

“哦,”我不解地望著少女:“吃年夜飯,讓吃年夜飯?”

“是的,”少女衝我淡然一笑,肥實的小手一把拉住我,讓我著實吃了一驚:“火神已經證明你不是壞人,更不是拍花賊,所以,進入我們彝家山寨,你就是我們彝家的客人,寨主請你一起吃年夜飯,跟我走吧!”

“好哇,”我跟在少女的身後匯入如的人,也是身著民族服裝的彝家小夥子紛紛向少女投去比火把還要灼熱百倍的目光:“阿妞!”

“哼哼!”阿妞驕傲地揚起頭來,尤如聖女般地從小夥們的面龐前招搖而過,幾位彝家老婦人咂咂地讚歎著:“阿妞真是越長越漂亮啊!”

“可不是,簡直賽過咱們彝家人公認的第一大美人…布阿詩呷薇啊!”不知何時,場院中央已經擺起了兩排長桌,上面放著香味飄逸的菜餚,老寨主端坐在長桌的正中間,左右兩側或是按照年齡長幼,或是論資排輩地坐滿了彝家男子。

見我走來,一位與我年齡相仿的小夥子站起身來,端過一隻酒碗,言稱代表彝家山寨歡我的來訪,同時也代表老寨主向我表示歉意。我欣然接過酒碗,脖子一仰,咕嚕一聲將碗中的水酒灌進肚子裡,周圍立刻響起一片咂咂聲:“好酒量!”

快啊!”

“呶,”我剛剛放下酒碗,阿妞笑地向我走來,將一團圓鼓鼓地東西遞給我,我接到手中,覺又滑又熱,定睛一看,乖乖,原來竟是一塊斤多重的,見我茫地瞅著牛塊,阿妞解釋道:“吃吧,這是我們彝家的特食品…坨坨!”

“呵呵!”我苦澀地一笑:“阿妞小姐,這麼大的一塊,我怎麼吃得了哇!”

“必須吃掉,”阿妞以命令的口吻道,同時指向長桌:“你看,大家都在吃,一人一塊,必須吃光,不許剩!”我這才注意到,長桌上擺放著一塊塊被阿妞稱謂坨坨的牛以及豬、羊,甚至還有雞,等等,眾人無不手握著一斤多重的坨坨,啃哧啃哧地切咬著,美滋滋地嚥著。

阿妞將我讓到長桌前,繼續介紹道:“今天是彝族年,在舉行盛大的火把遊行的同時,還要吃一頓最豐盛的年夜飯,你看,長桌上有各種食,可不要小看這些食啊,這裡面很有講究的,在我們彝家,客人來了,宰一隻雞招待客人,這是最低一等的宴席,因為雞有兩隻腳,所以也叫做兩隻宴;而殺一隻羊則是二等的宴席,因為羊有四隻腳,所以也稱謂四隻宴;如果殺了一隻雞,又殺了一隻羊,便是三等宴席,也稱謂六隻宴;…還有八隻宴,而今天,”阿妞手指著長桌上的食道:“今天,可是我們彝家最高等級的宴席,稱謂十四隻宴!只有最尊貴的客人才有資格享受十四隻宴的最高級待遇!呶!”說著,阿妞不容分說地指著坨坨道:“所以,這塊坨坨你必須全部吃掉,否則就是對我們彝家的不尊重!以後,再也不要來我們彝家山寨做客了!”

“既是這樣,那好吧,”我瞅了瞅大如拳頭的坨坨,運了運氣力:“是,我吃,我吃,我全部吃掉!”我握著坨坨剛剛啃了幾口,身後傳來獷有力的號子聲,一群彝族小夥子湧進場院,即是顯示威風又是討好異地聚集在阿妞以及眾彝族姑娘們面前,他們身披著籃的擦爾瓦,拎著鋒芒畢的長佩刀,身揹著心編制的竹條斗笠。

“嘿唷,嘿唷!”小夥子們同時揮動佩刀,刀刃在月光下閃爍著剌眼的鋒芒:“嘿唷,嘿唷!”

“咦…哦,咦…哦!”彝族姑娘們也不甘人後,只見她們撐起具有民族特的黃油傘,扭動著五彩繽紛的百褶裙,恰似一隻只光彩奪目的花蝴蝶,成群結隊地湧向無限神往的異同胞:“咦…哦,咦…哦!”場院上霎時沸騰起來,小夥子們跳起了鋼刀舞,刀鋒頻繁相碰,出極有節奏的噼叭聲,而姑娘們則搖晃著黃油傘,擺動著長裙,在由刀尖匯而成的、歡暢無比的旋律中,無拘無束地引吭高歌。我充滿好奇心地站在姑娘們身旁,她們那未經任何掩飾的、更是沒有任何樂器相伴的清唱,聽得我如痴如醉:啊,世界上竟有如此美妙的女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