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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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在紀澄晨說這句話時,紀清嵐剛好端著自己的咖啡輕啜了口,沒想到,自己的妹妹居然給自己一個如此“振奮人心”的消息,口裡的一口咖啡忍不住地往妹妹的臉噴去。
當水花一止,紀澄晨放下紙巾,拍拍受驚的口。
“呃,姊,沒事吧?”看她咳得那麼辛苦,像快要斷氣似的,紀澄晨很有姊妹情地問。
“媽媽,髒!”藍藍皺起一雙小眉,不過小手倒是給媽媽送上一張面紙。
“晨晨,你真的有男朋友了嗎?不是在騙我?”紀清嵐顫抖地放下手上的咖啡,接過兒子送上來的面紙胡亂地擦了擦,不敢置信的樣子像是看到外星人入侵地球般。
“你不是前兩天才跟我說你對一個男人有好…”
“嗯。”紀澄晨裝死的捧起桌上的冰茶,湊近口時才憶起剛才的漫天水花,又連忙將杯子放回原地,拒絕再沾半口。
“是你有好的那個男人?”
“嗯。”是唐勳沒有錯。
紀清嵐還是一副被雷打到的震驚樣,“晨晨,原來你也趕上,跟人家來一段閃電式的往了,還是說,其實你已經哈男人哈得很久,所以正在發『騷』的你忍不住對人家做出什麼事了?”
“媽媽,發燒不是要看醫生嗎?為什麼要對人家做出什麼事?還有,是什麼事?”天真的藍藍沒聽得出媽媽話中的惡意思,一派天真地問。
“因為你小阿姨她…唔…”當媽媽的馬上便想替兒子解惑,可是卻被一隻白軟的小手摀住。
“沒有,藍藍,你媽媽的意思是,生病發燒了當然要去看醫生,你這個概念沒有錯,如果不舒服一定要告訴大人,知道嗎?”紀澄晨不讓自己的姊姊教壞天真無的小外甥,所以急忙地摀住她的口,不讓她說話。
藍藍點點頭,繼續吃他的蛋糕。
見他沒有再追問下去,紀澄晨才放開幾乎快要悶死的紀清嵐。
“姊,你覺得我們是不是太快了?我們才見過幾次,我本就不認識他,只是憑著一股衝動以及好。”水盈盈的大眼兒,有著擔憂。
紀清嵐聽得出來,她又想起以前的那件事了。
其實紀澄晨在大學時期曾經過一個男生,那男生對她很好,上下學的接送,漫的招數,還有一顆可表月似的心,所以儘管還沒有認識太久,紀澄晨便答應跟那男生往。
起初,那男生還是對她很好,還時不時製造驚喜,教她倍幸福,然而,兩個月後,那男生卻突然要跟她分手。
初戀無限好,而且都是刻骨銘心的,冷不防被甩,她當然想知道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麼。
殊不知,原來這一場往是一個打賭,是男人用來討好另一個女生的手段,受到巨大打擊的她過了一段時間才從情傷中回覆過來,可是卻因為傷得太深,以致她久久都沒有過另一個男朋友。
眼見她都已經二十五了卻還沒有男朋友,紀媽媽擔心得要命,拚了命地給她找優質男相親,可是還是沒有辦法將她給推銷出去。
至於紀清嵐,雖然嘴上不說,可是對於唯一的妹妹,怎麼可能不想她嫁得好?於是也在私底下有意無意地介紹公司裡的一些優質“長期飯票”給她,但結果還是跟紀媽媽一樣大敗而回。
就在她們兩個都以為紀澄晨因為情傷太深,而往後都不男朋友時,這小妮子卻突然跟她說,她有男朋友,而且又是一次對男方認識不深就跟人家往。
說真的,紀清嵐想勸妹妹再等一陣子,待他們認識久一點時再正式往,但這句話她卻說不出口,因為她瞧見了紀澄晨在提及男朋友時,臉上那風得意,標準熱戀中女人的模樣。
紀清嵐清楚,她的妹妹這一回似乎陷得比上一次更加地深。
“晨晨,告訴姊,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歡他?”紀清嵐問,沒法殘忍地拆散他們。
“我…”紀澄晨頓了頓,她幾乎是無時無刻地想著唐勳,幾乎是每一次想到他時都會快樂得忍不住微笑,幾乎是一想起他向她提出往要求時,一顆心都會跳個不停,這些覺,都騙不了人,所以,她用力地點了點頭。
“姊,我真的真的很喜歡他,就算他也是騙我的,我也不怕。”紀清嵐清楚了。
上一次的往,問妹妹是不是真的喜歡那個男生時,她一副遲遲疑疑的模樣,但這一次,她卻是那麼果斷,那麼認真,而且,還如此勇敢的說即使被騙,也要跟那個男人愛一場。
紀清嵐很動,因為她的妹妹終於長大了。
“沒事,大不了,你還有姊我呢!”話雖然這樣說,但如果那男人真的存心欺騙她的妹妹,她絕對不會放過他。
當年妹妹被騙,她只是一個寂寂無名的學生,而且還身處在遙遠的美國無法殺回來教訓那個男生,但現在如果這個男人真的敢欺騙她的妹妹,又或者讓她的妹妹傷心的話,她絕對會替妹妹報仇的。
紀澄晨點了點頭,出一個的甜笑。
“很久沒看見你那麼有決心去做一件事了。”看到她這樣子,紀清嵐頗為觸地道:“姊只希望你會幸福,不想再看見你掉眼淚。”聽著姊姊的話,紀澄晨好半晌後才輕道:“我也不想再掉眼淚。”她希望唐勳不是存心欺騙她,希望她的幸福不會那麼短暫,也希望,她的夢魘不會再一次重現。
“好了,我們倆說了半天,我還不知道你的男朋友叫什麼名字,是做什麼的?”紀清嵐急急地問。
“他叫唐勳。”
“你說他叫唐勳,是唐朝的唐,功勳的勳嗎?”一反剛才的興致,紀清嵐在聽到這名字後,忽然整個錯愕了。
看著姊姊的反應,紀澄晨既納悶又不解,可是還是點點頭。
紀清嵐難以置信地瞪大眼,“老天,我以為他喜歡的是男人,沒想到…晨晨,你居然把一個彎的給扳直了。”紀澄晨瞪大眼,難以置信,“姊,你在說什麼?如果他喜歡的是男人,為什麼要跟我往?還有,為什麼你會知道他喜歡的是男人?你認識他?”紀清嵐深深地一口氣,“晨晨,他是我大老闆。”唐勳是紀清嵐的大老闆?
得到這個驚人的消息後,紀澄晨便一直都處於渾渾噩噩的狀態,直到回到家中,腦袋還是一片的空白。
以前她常聽到紀清嵐抱怨她的老闆有多變態,一天二十四小時,整整十六個小時都用來工作,明明賺的錢已經夠多,可是好像還遠遠不滿足的不停地工作工作工作,害得他底下的員工,也包括了紀清嵐想早點回家陪心愛的兒子也不能。
而最重要的八掛是,通常有錢人身邊總會有些鶯鶯燕燕,不管是拜金的還是真的要出真心的,可是,唐勳身邊連一個稱得上是女伴的女人也沒有,除了最靠近他的一個秘書課裡有幾個“女員工”外,連他最信任的秘書,也就是秘書課的老大,也是男的。
而至於為什麼說他是同志,就因為他作風嚴厲,而且長得陽剛宛如總攻,而他的萬能秘書則是十足十的誘受,一剛一柔常常站在一起討論事情,還常常竊竊私語,讓人不得不懷疑誘受秘書其實是他最寵愛的情人。
當然,這一切都是眾人自己猜的,不過身為當事人的兩人卻從來沒有澄清過,任由謠言一直地傳。
紀澄晨從沒有想過,這個世界會這麼的小,自家姊姊口中的同志老闆,居然會成為她的男朋友。
而且,唐勳真的是同志嗎?他真的是因為喜歡她才向她提出往的要求,而不是為了掩飾他是同志的身分而要跟她往的嗎?一個又一個的疑問,教她不擔心起來。
如果,他真的只是拿她來掩人耳目,她會很傷心的,不,其實只是想想而已,她的心已經覺好疼好疼,疼得幾乎要掉下眼淚來。